聽到那名弟子的話衆人不由一愣,臉上都是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你們不是說蕭飛從石牢逃走了嗎?”大長老大怒道。
“天還沒黑的時候的確是逃走了,可是剛剛忽然有人敲石門喊餓,我們一看他竟然在裡邊。”那名弟子委屈的說道。
“你們的眼睛瞎了嗎?一個大活人在裡邊看不到?”大長老一臉不滿。
“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查看的時候他的確沒在裡邊。”那名弟子到現在仍是一頭霧水。
“好了,把蕭飛提來我們問問便知道了。”森天劍搖搖頭道。
不一會兒,蕭飛便被兩名執法弟子押上了大殿。
“蕭飛,昨天晚上你是不是逃出去了?”大長老沉聲問道。
“逃出去?大長老,你太看得起我了,你以爲我是武王,會踏空而行嗎?或者以爲我會穿牆術?昨天我一直在石牢裡睡覺好不好。”蕭飛打了個哈欠說道。
“那爲什麼昨天晚上守衛沒有看到你。”大長老繼續問道。
蕭飛怪異的看着大長老突然笑道:“大長老,你不覺得你的問題有些白癡嗎?我在睡覺,你問他們怎麼沒有看到我,那些守衛是你的執法隊好不好,你問我?”
“你!”大長老一時語塞,不由火冒三丈。
“蕭飛,想了一晚上你可認罪?”大長老壓住了火氣繼續說道。
“認罪,我何罪之有?”蕭飛說道。
“昨天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大長老冷哼一聲。
“他們說過嗎?我怎麼不記得?”蕭飛看了一眼大長老不屑的說道。
“今天我就再審一次你,讓你心服口服,通知下去,宗門內門弟子全部都來大殿旁聽!”大長老冷聲喝道。
“慢着!”森天劍不由一皺眉,阻止道。
“這種事情我們還是內部處理,如果傳出去必定有損宗門形象。”
大長老皺了皺眉剛要反駁,下面站的蕭飛卻突然發聲了:“我認爲大長老說的不錯,如果關起門來你們刑訊逼供怎麼辦,我認爲公開審好。”
“你!”森天劍面色一沉,心中焦急,他之所以要縮小範圍就是想爲蕭飛留有餘地,畢竟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蕭飛,對他極其不利。
可是蕭飛卻不知好歹,非要嚷着公審,如果公審的話,事情一旦定性,就是自己身爲宗主也是毫無辦法。
不一會兒,宗門內便擠滿了內門弟子,四名證人也紛紛到場,衆人竊竊私語。
昨天在衆目睽睽之下,人證物證都有,幾乎成了鐵案,如今再次去審,還有什麼意義可言,在場的大多數人都認爲事情就是蕭飛做的。
“蕭飛,這回你滿意了吧!”望着臺下滿滿的內門弟子,大長老心中得意,在這麼多人面前,就是是森天劍想保蕭飛也沒有機會。
“滿意,不過大長老,如果這件事我是被人陷害的,那麼陷害我的人是否也應該受到懲罰,大長老是否也會秉公處理?”蕭飛忽然問道。
“那是自然!”大長老義正言辭的道。
“好,那就開審吧。”蕭飛笑道。
“帶證人!”大長老冷哼一聲三名弟子和姚姿來到了大殿中央。
看着四個證人,大長老沉聲說道:“張明你先說吧。”
張明看了一眼蕭飛說道:“昨天我在巡邏的時候,看到了蕭飛,他匆匆從竹林方向走了過來。”
“你有何辯解?”大長老問道。
“沒有。”蕭飛搖了搖頭。
“王偉你繼續說。”大長老冷哼一聲繼續說道。
“那天我正在竹林小便,正看到蕭飛從竹林中跑了出來。”王偉答道。
“蕭飛你有何話說。”大長老又問道。
“沒有。”蕭飛依然搖頭。
見到蕭飛依然沒有辯解,場下一片譁然。
“看來蕭飛已經承認事情是自己做的了,現在連辯解的勇氣都沒有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殺了他!”
“廢了他!”
場下罵聲不絕於耳,望着場下有些失控的局面,張長老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陰冷的笑意,他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哼,這次看你還不死。”韓通眼中帶着一絲猙獰冷笑道。
森天劍臉色愈加難看,現在的場面已經失控,雖然身爲宗主但他也無能爲力。
“齊炫儒,你說說你看見的吧!”大長老冷笑道。
“我什麼也沒看到。”齊炫儒跨出一步淡淡說道。
“你在說什麼,你自己可要想清楚!”齊炫儒的話一出口,大長老的目光一凝冷冷說道。
“那天我一直在家照顧妹妹,根本就沒有去修煉,是韓通給了我靈石讓我陷害蕭飛,蕭飛是被陷害的。”齊炫儒挺直了腰板大聲說道。
“轟!”
齊炫儒的話讓整個大殿一片譁然。
“什麼,蕭飛是被冤枉的?”
“我也覺得這事有些蹊蹺,蕭飛身邊那麼多美女怎會看上姚姿。”
“以蕭飛現在的名氣,想要什麼樣的女孩得不到,又怎麼會去冒這種險。”
衆弟子議論紛紛,瞬間局勢驟變。
“齊炫儒你在胡說什麼,你知道亂說的後果嗎?”韓通面色一變冷冷說道。
“我只是把事實說出來而已。”齊炫儒淡淡的道。
“都給我住嘴。”忽然大長老一聲斷喝,大殿中一片安靜。
“好,現在讓最後一個證人說說吧。”張長老的目光落在擂臺上身子微微發抖的姚姿身上,冰冷的目光中帶着一絲警告的味道。
全場一片寂靜,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瑟瑟發抖的姚姿身上,因爲她的話纔是最重要的。
“姚姿,你把那日的實情說出來吧,放心本尊會替你做主的。”張長老冷聲道。
姚姿目光閃爍,望了望張長老,又看了看蕭飛,沉思片刻終於咬了咬牙道:“那天沒有人非禮我,這些都是我自己編的。”
話音剛落,整個擂臺一片譁然。
“她胡說,她一定是被蕭飛買通了,明明有兩個證人可以證明那天蕭飛出了修煉室。”韓通歇斯底里的吼道。
“韓通,你還
不死心嗎,既然如此那麼我也給你看一個證人。”說着蕭飛一拍手,萱兒領着一個女孩走進了大殿。
看着走進大殿的女孩,王偉身子不由一哆嗦。
那個女孩走進大殿對着宗主和長老施了一禮說道:“宗主、長老,王偉那天根本沒有在宗門,而是在我家裡,他告訴我是韓通給了他好處讓他陷害蕭飛。”
女孩的話音剛落,整個大殿一片譁然,可以說轉瞬間事情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在衆多的證人面前,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蕭飛是被陷害的。
大長老面色陰沉,原本勝券在握,可是最後事情卻演變成了這個樣子。
森天劍終於鬆了一口氣,目光古怪的看着蕭飛,這個傢伙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麼,能讓這麼多證人突然改口。
“敗類!”
“無恥!”
“竟然陷害蕭飛,一定是嫉賢妒能。”
人羣中響起一陣不滿的聲音,譴責聲,罵聲不絕於耳,韓通身子顫抖,臉色鐵青。
“宗主,大長老,我蕭飛做事光明磊落,可是卻被人陷害,受此冤屈,請宗主長老爲我做主。”蕭飛對着臺上的兩人施了一禮冷冷說道。
“張長老,韓通是你的弟子,這事你看着處理吧。”森天劍冷哼一聲把包袱扔給了張峰。
這時韓通忽然跪了下來,一臉驚恐說道:“師傅,徒弟也是被矇蔽,立功心切,以爲蕭飛確實做了此事,但苦於沒有證據,纔出此下策。”
“張長老,剛剛你可是答應過我會嚴懲誣陷我的人,我想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看着目光閃爍的大長老,蕭飛冷冷說道。
張長老咬了咬牙,望着下面抖若篩糠的韓通冷冷說道:“韓通,你身爲宗門執法隊的隊長,濫用職權,蠱惑同門弟子陷害蕭飛,罪不可赦,現在免去你隊長的職務,鞭責三百,以示警戒。”
聽到張長老的判罰,韓通的身子不由一抖,鞭責三百,那幾乎會把人打到半死,可是他知道這已經是大長老法外開恩,否則自己甚至有可能被轟出宗門。
“啪啪啪!”
大殿外行刑的鞭子聲響徹天際,一陣陣慘叫聲從殿外傳來,讓人不由心忌。
聽着韓通的慘叫聲,大長老面色更加陰沉,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蕭飛,你受委屈了。”森天劍走了過來,拍了拍蕭飛的肩膀,讚許的衝着蕭飛點了點頭。
萱兒及衆人紛紛圍攏過來,看着眼圈有些紅腫的萱兒,蕭飛心疼的將她有些凌亂的髮髻捋順,笑着安慰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萱兒乖巧的點點頭輕聲說道:“蕭飛內門的房間我都替你收拾好了,咱們回家吧。”
蕭飛點點頭,告別了宗主離開大殿,向着內門的新家走去。
“啊,啊!”
一陣陣近乎發狂的嘶吼聲從一間寬敞的石屋中傳了出來,一名渾身是鞭痕的少年趴在已經滿是鮮血的牀上,每一次上藥都會讓他有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蕭飛,你給我等着,咱們的事情不算完。”韓通用手抓着早已經被撕破的牀單,怨毒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