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垂頭喪氣的陶潤姬出了醫院大樓。
“怎麼回事?”張弛向陶潤姬問道。
“聽護士小姐說,韓靜的父親給她辦了出院手續,等會就要把她接走。”陶潤姬苦笑了下,“我就急忙跑上去了,結果你也看到了,被他罵了一頓。”
“出院?也不是壞事啊。”張弛思慮了下,鄭韓靜成了傻子,這情況在醫院裡療養,似乎對她的病情也沒什麼進展,回家有親人貼身照料說不準還好些。
“我還是希望韓靜在醫院裡多觀察一下,你們不是說除掉那厲鬼她就有機會恢復嗎?”陶潤姬道。
“等韓靜恢復了,相信她會幫你解釋的。”於素熙安慰道。
“想開點,一切都會好的。”具相燁也幫腔道。
“或許吧。”陶潤姬頹然的嘆了口氣。
“你有沒有跟韓靜的父親說過你們撞鬼的事情?”張弛問道。
“早就說過了,韓靜的爸爸是大學教授,他不相信這些鬼神之說,根本不聽我的解釋。”陶潤姬鬱郁的說道。
“韓靜的事先放一放,相燁你聯繫下卞啓哲,讓他過來一起商量下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張弛道,“幹掉那厲鬼,事情就有轉機了。”
具相燁從於素熙那裡要過手機,打了通電話過去。
......
413病房。
鄭韓靜的父親收拾好了東西,攙扶着鄭韓靜走進了電梯。
出院手續都已經辦好了。
“我要回家......”鄭韓靜突地喃喃自語道。
“嗯,韓靜,咱們回家,不用呆在醫院裡了。”鄭韓靜的父親想着讓女兒回家裡休養兩天,再帶她求醫,他已經藉助人脈,託人聯繫好了釜山的一個精神科專家。
“不是......那個......家......”鄭韓靜斷斷續續的說着,眼珠詭異的上翻,露出了大片眼白,“回......我的......家......”
“不是那個家?”鄭韓靜的父親一陣驚愕,“韓靜你在說什麼啊?”
“我得......走......我......我的.......家.......”鄭韓靜自顧自的嘀咕道。
鄭父震驚失色,“難道你是指那個凶宅?”
“對......對的.......”
忽然間,鄭韓靜全身像痙攣一樣,四肢古怪的扭曲震顫着,翻起了白眼,脖頸和臉上的血管都凸現了出來,表情變得猙獰異常,發出了尖利的叫聲。
“回......回那裡......嘻!!!”
“我就......把......她......還給......你......!!!”
鄭父驚駭的聽着,還不及迴應,就見女兒腦袋猛地向後一仰,全身骨節“喀嘞嘞”一陣響,整個人癱軟了下來,趕緊將她抱住。
.......
卞啓哲很快從醫院大樓裡跑了出來。
“我剛從前臺打聽到了點消息,昨晚潤姬你那叫鄭韓靜的朋友突然能夠自主活動了,一個人走出了病房,到處走動了下。”
“啊?”陶潤姬驚愕異常,“可我剛纔見她的樣子,沒有一點好轉啊。”
“那就不知道了,護士小姐過去詢問她的時候,她就莫名其妙的暈過去了。”卞啓哲攤手道。
張弛突地覺得奇怪,卞啓哲怎麼會專門去打聽鄭韓靜的消息,很不對頭啊,他似是知道了什麼。
陶潤姬的手機響了起來,陶潤姬看了看號碼,愣了下,接通了電話。
“喂?伯父?”
張弛側耳細聽,手機裡傳出的是鄭韓靜父親的聲音,他向陶潤姬詢問於下里凶宅的地址。
陶潤姬不明所以,還是如實報了給他,電話瞬即掛斷了。
“鄭韓靜的父親不會無端端的問你凶宅的地址,難道他想去那凶宅?肯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我們快去找他問問,那地方不是隨便可以去的。”張弛急道。
陶潤姬忙不迭的點頭,一行人急匆匆的往醫院大樓跑去。
到了病房撲了個空,回到前臺一問才知道鄭父已經帶着鄭韓靜走了。
“現在怎麼辦?”陶潤姬驚慌失措。
“我們現在馬上趕去那凶宅,他剛走不久,我們應該還能趕上。”張弛也覺得頭疼,兜兜轉轉又兜回了凶宅,似乎自己等人就是被那厲鬼牽着鼻子走。
卞啓哲悄然露出了詭譎的笑容,事態的發展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陶潤姬趕忙跑去拿車。
衆人上了車,陶潤姬心急火燎的駕車疾駛,車速瞬間超過了120碼。
“潤姬你先冷靜點,不要開那麼快,以免發生意外,我們兩個朋友就是因爲發生車禍失去了性命。”具相燁驚急的提醒道,就怕陶潤姬失了方寸,導致遭遇事故。
陶潤姬深吸了口氣,車速放緩了些。
“卞啓哲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張弛還是覺得有疑慮,直接問了出來。
“哦,我和你們分開,到處查探了下,如果沒搞錯的話,那凶宅裡的厲鬼很可能附身在了潤姬的學妹身上。”卞啓哲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什麼?!!”陶潤姬急叫出聲,“你不早說!”
“我不是還沒來得及說嘛,我怎麼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完全出乎我們的意料。”卞啓哲道。
“你!”陶潤姬驚怒交加,猛拍了把方向盤。
車子驟然間一偏,具相燁嚇得驚叫起來。
“停車,你這狀態不適合開車,我來吧。”張弛都已經把路徑記熟了,前世也考過駕照,開車不是什麼難事,自動檔的簡單得很。
陶潤姬長出了口氣,勉強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將車停到了路邊,換了張弛到駕駛座上。
車子再度啓動。
“不對啊,張弛你不是中國人嗎?你有我們韓國的駕照嗎?”具相燁問道。
“沒有!”張弛果斷的回答道。
衆人齊皆愣住。
“那不行,換啓哲開!”具相燁急叫道。
“我不會開車啊。”卞啓哲吶吶的乾笑道。
“還是我來吧,快停下!”陶潤姬也是不放心,無證駕駛還更麻煩。
“放心了,我是老司機。”張弛根本不打算把車停下,操控着車輛飛速的在車流中穿梭。
哥可是連機甲都會操控的男人,駕個車怕什麼,擔心都是多餘的。
衆人也沒張弛的辦法,好在車輛行駛還很平穩,慢慢的也放下心來。
夜幕低垂,夜色再度籠罩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