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遣隊失敗的yin影籠罩了整個教導團。
雖然大家都沒有樂觀到一傢伙就打下一架來,但是如果有那麼一萬個萬一,撈下那麼一架來,整個團就能在那些耀武揚威瞧不起人的毛熊機甲兵面前拉風一把,但是沒有人想到,一幫團裡的好手竟然失敗到連“黑鳥”的鳥毛也沒有撈到一根。
這時我們才意識到科爾尼諾夫上尉那個皺眉的意思——兩個選項沒有一個好對付的角se,我們樂觀過頭了。
事已至此,大家也只好暫時把正熱火朝天研究的“灰se微笑”的事丟到一邊,開起了團會,不是我們特別想湊這個熱鬧,實在是不湊不行。
“黑鳥”返回的當天晚上就把拍攝到的一些“有趣”情報丟到了電視臺,我們攔截的這架也不知道在條約軍陣地盤旋了多久,播出來的信息雜七雜八,無奇不有,無所不涵,上直正在和情人在浴室洗花式鴛鴦浴的少將,下至在寒風呼嘯的半露天廁所光着屁股上大號的小兵,見者有份。偏偏這玩意兒搭載的穿透式攝像機清晰度極高,上鏡者的面孔都能jing確到可分辨狀態。
免費當了羣衆演員的條約軍勃然大怒,從上到下把機甲兵和防空部隊噴了個狗血淋頭,並出臺重磅處罰決定:哪支機甲部隊要是在“黑鳥”入侵其防區而無法將其擊墜,馬上吊銷其部隊番號!
雖然我們的戶口登記在共和**裡,目測註銷不了,但是沒人會忘記軍校裡呆着的那一胖一瘦兩個煞星,還有那個活得好好的,而且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健康的活下去的隆德涅夫上將。
於是,應對“黑鳥”的方案也被提上了ri程,一下接手兩個任務,本來就超負荷作業的大傢伙更是怨聲載道。
我倒是很樂意看到這種場面,暗自希望大家趁這段時間忙活,放我一馬得了。
伊蒂絲給的材料很快被鮑魚暴力破解,每個人都複製到了一份,我草草看了一下,其實種機型也是舊世紀的老概念了,就是憑藉超高速,隱身,電子干擾偵察,突破對手防空網掠取情報或者搞襲擊。看不見,抓不着,碰到一次瞎你一次眼,算是舊世紀最噁心的裝備。
不過從昨天的戰鬥來看,這玩意兒的噁心xing在新世紀依舊適用。
第二天晚上,大家就湊在食堂裡開起了會,一幫長時間處於惡劣工作環境下的人蓬頭垢面,臭氣熏天,坐沒坐相站沒站相,舉手廢話都免了,想說就說。
“要麼乾脆一遇到干擾就別管雷達了,全部用光學瞄準鏡鎖敵!”
“扯淡啊,大晚上黑燈瞎火的,就算用夜視儀目視距離也不超過五公里,根據陳老爹他們的情報,我們的機體六十公里外就進入干擾區了,你看個蛋去。”
“既然它能干擾,那麼我們乾脆想辦法讓伊蒂絲小姐多搞點中遠程空對空導彈來,逮到目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個飽和攻擊!”
“大哥,麻煩你清醒點,現在主動彈連條約軍自己都裝備不足,上哪裡找飽和攻擊的彈藥給我們,況且這貨的電子干擾裝備最大工作距離還不知道,萬一黑了自己人你負責。”
“要麼試試看這個編隊……”
“不行不行,太明顯了,而且…..”
人聲鼎沸,亂糟糟的一片,我提了個建議,可惜馬上被不知道哪個一傢伙駁回了。平時我還是挺喜歡這種大家一起挽起袖子上陣的討論的,駁與被駁都是家常便飯,但是這次不知道爲什麼,人像吃了窩心個大虧一樣煩躁起來,馬上氣急敗壞地跳起來,還和對方稀里嘩啦吵了一架,最後被大頭強制推出去冷靜一下。
離開了燥熱的會議中心,回到寒風呼嘯的外面,冷風一陣陣地吹着,人不但沒有冷靜下來,肚子裡的無名火反而越燒越旺,感覺窩囊透了。
“媽的,放鬆點,現在是在教導團!”
我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不夠再來一巴掌,總算稍稍鎮定下來,但是腦子還是像個輪機一樣轉個不停。
縮在食堂的屋檐下,我把視線轉移向機庫方向,那裡現在收納了三種航空機甲,看上去可供使用的牌很多,但其實就是一副十三不靠的麻將。
【圖波列夫】裝甲也最堅固,火力也最強勁,特別是那門107mm低膛壓榴彈炮簡直是航空機甲無法超越的重型裝備,但是速度太差,連音速都達不到,在這截擊作戰中只能拖後腿。
【拉沃金】時速夠快,火力也夠強勁,雷達系統也是三機中最優秀的,是最具備抓住“黑鳥”能力的機體,但是一大麻煩就是機動xing太糟,我們一般都只敢飛直線,身旁一個動作過猛拆掉什麼零件。
【伊爾ms】xing能屬於中庸尚可,但是由於發動機和航電都被毛熊狠狠削了一通,只能湊合着打打輔助了。
問題是“黑鳥”可是堅固高速高機動高隱身xing爲一體,而且還自帶強電子戰能力的開掛玩意,橫向比較這些貨se統統都不合格。
那他娘該怎麼辦?
踢了以腳門板,我在雪地上轉起了圈子,要是就這樣灰溜溜地回去總感覺太沒面子了,哪怕是扯淡也要想出個法子來。
突然,思維踩着一級一級的樓梯向上跳躍了一下:喂,既然一個機型不行,爲什麼不把它們湊在一起試試?
抓住了思路的尾巴,我馬上亢奮起來,以最快速度草擬了方案,然後興沖沖地地踢開食堂大門闖進去,沒錯,是踢的,還在討論的教導團成員都被這一下巨響給弄楞了,一起看向我這邊。
“嗨,嗨,我有辦法了。“
要的就是這效果,我一邊大呼小叫,一邊三下五除二跳上餐桌說出了自己的方案。
我的方案很簡單,先以【拉沃金】爲主力,根據雷達測算以最大速度追蹤目標所在,爭取把距離縮短到最小,然後用觀測距離更高的白光瞄準鏡搜索對方尾焰。【圖波列夫】伴隨推進在目標上方空域待命,根據【拉沃金】分隊提供的大致座標,用107mm炮she照明彈不斷she擊目標區域,增強觀察效果。速度稍高的【伊爾ms】則攜帶大量空she火箭彈和近程格鬥導彈,在追蹤壓制“黑鳥”的變軌頻率。
我說完,大傢伙好像聽了一個天方夜譚似的故事,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似的。
“喂,行不行啊,來人出個氣啊!”
冷場的結果讓人有點受不了,當然就有點毛了。
好在這時候科爾尼諾夫上尉解了圍,這位長官敲着桌子把我們的注意力吸引到那邊,然後慢條斯理地說:
“雖然感覺缺陷很多,但是還是有一試的價值,不過陳項,你覺得自己這個方案還需要些什麼嗎?”
又是課堂提問似的方法,但是這次我幾乎是脫口而出:
“訓練,大量的訓練,不然各機很難協同。”
結果下面馬上有人打斷我。
“可是我們還要對付‘灰se微笑’啊。”
好傢伙,現在還有人惦記着我,你們都打雞血了還是吃槍藥。
可惜很遺憾,我不能說出來。
“按照學霸的說法,一邊搜索一邊訓練,碰上就打,並不礙事啊。”
大家相視無語,這時科爾尼諾夫上尉拍板了。
“好,那就是這樣,沒異議的話,接下來一週的訓練計劃就是這樣,相對的我們也會推進到離前線近一下的地方,請做好準備。”
決議通過,大家打着哈欠魚貫出門,我因爲晚上要值哨兵,所以就留在食堂裡等換班。我終於鬆了口氣,感覺自己有點喜歡僱傭兵裡du cai者的感覺了。
可是我總覺得少了一些東西,又老是想不起來,很煩。
“滴滴滴”
我的pcp突然響了,我拔出來一看,真是想什麼來什麼,號碼顯示對方就是剛分別沒多久的僱傭兵們。話說我不是讓這幫傢伙先放兩天假等指示嗎,怎麼48小時都沒安單住就來惹事了。
“您好,長官,這裡是維堡she手聯隊,下官雨果…….”
“好樣的,你皮癢了是不是,不是和你說不要隨便來電話嗎,信不信我晚上就過去揍死你。”
還不等這二貨廢話完,我就惡狠狠地威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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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想顯示一下幽默感的雨果被我嚇得不輕,趕緊連叫冤枉:
“隊長,我當然有事啦,我是代表大家想問問你什麼時候有空,是否可以帶我們出擊了?”
我差點沒氣死。
“出擊,你腦袋壞了,沒油沒彈藥拿什麼出擊,讓扛個炸藥包去炸碉堡嗎。”
結果雨果在那頭興奮的嗚裡哇啦亂叫:
“有了都有了,導彈炸彈火箭彈要什麼有什麼,油料多得用也用不完,連底薪都連付了半年的,隊長你說我們是去搞哪個目標纔好?”
“有了,我靠,是哪來的?!”
我大吃一驚,就算這幫傢伙會就地挖石油,但是彈藥總不會也能從地裡挖出來。
這個謎團其實也不難揭開。
“還能是哪來的,當然是同盟軍支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