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只見那赤音大鵬俯衝而下,將一隻離得那些長毛棕鼠羣較遠的長毛棕鼠一爪掃起,施展了一個極爲高難度的升空動作,在上升的途中便又繼續俯衝而下。這一次,它的另一隻腳爪也起了作用,將處於同樣情況的另一隻長毛棕鼠又一爪掃起,一溜煙飛到對面一幢高樓上,估計是去享受美味了。
雲毅目光流轉,微微掃了掃在大樓頂端露出一隻藍幽幽眼睛的赤音大鵬。那赤音大鵬先前以精湛的捕獵手法獲得兩隻長毛棕鼠,其實不過是它的開胃菜罷了,它的目標呃雲毅一樣,都是正中央那四隻擁有濃厚血統的長毛棕鼠。
“哼,跟我爭獵物,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實力,別到時候獵物沒得到,最後落得個‘烤雞’的命運。”
這赤音大鵬明顯不懷好意,雖然它假裝只是想吃一點東西填飽肚皮,但是它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貪婪目光,卻是讓雲毅看個正着。
赤音大鵬同樣擁有血統,擁有種族血統的魔獸,在特定的血統鏈接中,有些是可以相互或者單方面中和其它血統的,這也是爲什麼赤音大鵬世世代代都是長毛棕鼠最大的天敵。
赤音大鵬,能將長毛棕鼠的血統轉化極大的一部分,變爲自己的血統。今天這隻赤音大鵬,顯然是機遇來了,才遇到這麼天大的好事。
不過,它千算萬算,還不可能算到會有云毅這個最大的獵人。
一個小獵人碰到一個大獵人,不是成爲獵物,就是灰溜溜的逃走。這是生存之道,自然之本。
“嘰!嘰!”
赤音大鵬擡起它那粗壯的深黑色腳爪,將那已經被它用腳爪注入神經毒素,身體內部血肉分解不少的一隻長毛棕鼠不要錢似的丟到一邊,然後雙爪按在另一隻長毛棕鼠的脊背上,尖尖的下顎往下一啄,竟然直接將長毛棕鼠的頸部啄開。
尖利的細小牙齒咬在長毛棕鼠裸露出的脊椎上,開始暗暗發力。
“呲啦”一聲低響,面無表情,雙目冰冷的赤音大鵬,生生將長毛棕鼠那長長的脊柱連根抽出,沒有來得及凝固的鮮血,不要命的噴涌出來,頓時染紅了這幢大樓那一角的大片區域。
不少刺眼的鮮血,血淋淋的順着樓頂邊緣流淌下來,構成一副無數血痕組合起來的畫面,看起來極其血腥。
長毛棕鼠的皮毛韌性特別強,它們的軟肋就是柔軟許多的脖頸位置,赤音大鵬作爲長毛棕鼠世世代代的天敵,對這些自然十分清楚。
“赤音大鵬,看來你真是不識趣了。”
雲毅冷眼看着發生在眼前的這一幕,這赤音大鵬做出如此舉動,可不是習慣這樣進食,而是故意做給這一羣長毛棕鼠看的,其目的,就是爲了震懾。
果然,當赤音大鵬將嘴裡抽出的長毛棕鼠聯着血肉的脊柱一甩,砸到長毛棕鼠鼠羣聚集的某一位置時,立刻引起長毛棕鼠的強烈反應。
長毛棕鼠對於同伴的脊柱有着特別奇怪的抗拒感,它們從來不願意同伴被吃光,露出光禿禿的脊柱。至於是什麼原因,沒人清楚,恐怕只有長毛棕鼠自己,還有那狡猾無比的赤音大鵬才瞭解吧。
“吼!吼!吼......”
低沉的悶吼聲,就像是好幾十只巨獸一同齊鳴發出的低吼一樣,甚至震得那幢離得最近的金屬大樓都晃了晃,聲勢倒是挺大的。
不過,這赤音大鵬眼神中流露出不屑的神色,低着頭,若無其事的享用起它腳下的美餐。而那些憤怒與恐懼並存的長毛棕鼠,只能一個個發出淒厲的吼叫,氣得直吹鼻子,刨土堆。
戰圈中的兩隻大型長毛棕鼠,看着自己的同伴,被那銀色長毛鼠一口口的撕咬下大塊血肉,卻什麼也做不了。
其中一隻大型長毛棕鼠的右手爪自手腕處完全斷開,身上大片皮毛脫落,並且伴有許許多多空氣刀刃切割出來的傷痕。
儘管它憑藉自身恐怖的能力,將這些傷口處流出的血液快速凝結,但是那滲人的血枷還是惹眼無比。看那樣子,若是這大型長毛棕鼠再次劇烈運動,這些結出血枷的傷痕,肯定又會全部崩開,將這隻大型長毛棕鼠抽乾。
另一隻大型長毛棕鼠,已經支撐不住身體的重負,單膝跪地了。它雖說沒有受到身旁那隻大型長毛棕鼠如此嚴重的外傷,但是它的後背明顯有些彎曲,很顯然是被巨力震得骨骼錯位。
對於一個正在戰鬥的魔獸來說,脊椎受傷,就是極爲嚴重的重傷。因爲它們不僅無法保持身體平衡,甚至在此期間,再也不能發揮出三成以上的戰鬥力來。
同伴戰死,它們兩隻大型長毛棕鼠又都身受重傷,能夠發揮出來的實力不到三成,面對如狼似虎的銀色長毛鼠,它們還有勝算麼?
雲毅從一開始就沒有覺得這場戰鬥的雙方,會有其中一方佔到絕對優勢,無論哪一方最後勝出,鐵定都要付出不少代價。
就拿明顯處於贏家位置的銀色長毛鼠來說,它現在根本無暇顧及兩隻長毛棕鼠。燃燒血統,瞬間激發裂空爪幾倍的傷害,不僅僅造成了對其身體負荷的過於壓迫,還導致自身血液極度失衡,氣血浮躁,大有爆體的趨勢。
此時,它唯有吞食腳下這隻大型長毛棕鼠的血肉,才能將失衡的身體維持到平衡狀態,這個時候,無論哪一隻大型長毛棕鼠,再發出一次裂空爪,肯定能對其造成嚴重傷害。
可是現在,兩隻大型長毛棕鼠都受到極爲嚴重的打擊,身體根本難以承受裂空爪發動過程中需要承受的巨大風壓。可是,倘若繼續這樣擱置下去,兩隻大型長毛棕鼠最後的命運,也不過步它們同伴的後塵而已。
能不能在這銀色長毛鼠能夠動作之前再發動一次強攻,決定了兩隻大型長毛棕鼠最終的命運。
“赤音大鵬,你還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