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意從帝都跑回切諾伯格,就是爲了這個?”薇兒看着珀菲科特拿出來的設計圖,臉上的表情露出了難以言喻的震撼。
珀菲科特返回北境,當然不是隻爲了處理那些並不算特別重要的政務。
她真正的目的還是爲應對朗頓那些異端教派所可能搞出來的神降做準備。
之前珀菲科特是不知道,所以她應對這場末日災難的重心全在如何抵禦天災與極寒的惡劣環境上了。
但是現在知曉了這場末日天災的背後是數千年前舊日諸神的謀劃,那麼她就必須要對此做出一些應對了。
最起碼在那些異端教派搞出神降的時候,她能夠有足夠的後手把降臨的神靈給拍回去,而不是看着對方摧毀這個世界。
而如何應對神降,珀菲科特在認真的諮詢了能夠提出建議的各方之後,最終還是決定設計一款全新的蒸汽騎士甲冑。
這套爲了應對神降而準備的蒸汽騎士甲冑,珀菲科特給它暫定的代號就是弒神裝甲。
這種近乎直接將瀆神寫在臉上的命名方式,自然讓屬於傳統老古董的薇兒多少有些震撼,畢竟她對神靈還是抱有一定的敬畏之心的。
但很快,一股發自內心的興奮就涌了出來,讓薇兒的身軀都不禁有些顫抖。
歸根結底,薇兒也是一位煉金術士,追求真理、挑戰極限,這纔是一位煉金術士所應當去追尋的東西。
神?那也不過只是一種強大的、可以解析的存在。
對於煉金術士而言,只要能夠解析,便等於可以重現。
眼下珀菲科特雖然不是要復現一尊神靈,但奔着弒神去的設計目標也讓這套裝甲在薇兒看來,頗有幾分挑戰極限的意味。
這又如何能不讓也曾抵達過這個境界的薇兒感到激動呢?
要知道當年他們搞出來的那場災難,很大程度上就是他們試圖復現一尊神靈而已。
只是他們失敗了,還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如今有人要再度挑戰神的領域,還是奔着弒神去的,薇兒的激動也就可想而知了。
“是的,弒神裝甲,這就是我這次回來的目的,我需要你的幫助,是全力幫助。”珀菲科特點了點頭,隨即對薇兒開出了自己的條件:“如果你幫我實現它,我可以幫你解除身上的詛咒,恢復傳奇等級的實力,甚至爲你打造一套弒神裝甲。”
聽到珀菲科特開出來的條件,薇兒登時就想要答應她的要求,但她卻又瞬間冷靜下來,認真的看着珀菲科特仔細思考之後問道:“替我解除詛咒、恢復傳奇實力,還要爲我打造一套弒神裝甲,你該不會是指望我幫你弒神吧?”
“弒神裝甲的威力只有在傳奇手上才能發揮出最大效能,或者我換一種說法,只有傳奇才能駕馭弒神裝甲,這麼說你懂了嗎?”珀菲科特當然能夠明白薇兒爲什麼會這麼問,所以她直白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然而薇兒頓時搖頭,忙不迭的拒絕道:“如果伱讓我幫你開發弒神裝甲,這沒問題!我是個煉金術士,這種挑戰神靈的研究項目我義不容辭!
但是,你指望我穿着這玩意去幫你弒神?那就純屬想多了,我可不是戰鬥人員!不行的,不行的!”
薇兒說着,還在不斷的擺着手,一副無能爲力的樣子。
她到也不算是說謊或者推卸,而是她確實不擅長戰鬥。
煉金術士像珀菲科特這樣的纔是奇葩,正常煉金術士有幾個能把鍊金術應用到戰鬥當中?
大家都是事先做好一些鍊金藥劑或者鍊金道具,甚至是魔偶之類的玩意,在別人進攻的時候掏出來禦敵。
所以煉金術士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戰鬥就是在拿錢砸人,畢竟煉金術士能拿來作戰用的道具或者藥劑之類的東西,每一件都能賣出對普通人而言的天價。
“我幫你在弒神裝甲上鑲嵌一塊賢者之石。”珀菲科特雖然不是非要薇兒加入,但目前她已知並且能夠信任的傳奇存在中薇兒是最好爭取的一個,所以她也就儘可能的擺出條件來拉攏了。
面對珀菲科特開出的條件,薇兒猶豫了。
賢者之石這玩意她當年也研究過,但奈何這東西的門檻實在是太高,即便是薇兒當年也只是摸到了幾分門道,對於煉製她也沒有把握。
後來因爲將精力都投入到了他們幾個老傢伙的謀劃當中,賢者之石的研究也就耽擱了下來。
等到他們的謀劃失敗,她也遭受詛咒之後,薇兒也曾重新對賢者之石進行過研究,試圖通過賢者之石來破解自身的詛咒。
奈何始終進展緩慢,沒能取得突破。
當然,這也和她遭受詛咒之後,身體倒退回幼年,常年精力不濟有很大關係。
不過眼下,對於她來說,如果能夠獲得一塊賢者之石,甚至於只是旁觀珀菲科特如何煉製賢者之石,對於她來說都是一個極大的誘惑。
畢竟對於全世界的煉金術士來說,煉製賢者之石都是一件足以讓他們放棄一切原則的巨大誘惑。
所以薇兒在一番猶豫之後還是開口道:“我要煉製賢者之石的技術。”
“我可以讓你旁觀整個煉製過程,並且解答你的疑惑,但具體的技術……”珀菲科特搖了搖頭,拒絕道:“不是我捨不得,而是這屬於我父母的遺產,我不能輕易將它贈與任何人。”
“我理解,知識無價,如果是你父母的遺產的話,確實不適隨意贈與。”薇兒倒也沒有強求,珀菲科特允許自己旁觀煉製過程,並且還可以提問,對於她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畢竟薇兒也有着傳奇煉金術士的自矜和驕傲,如果在這種條件下她都無法掌握訣竅和重點的話,珀菲科特就算把相關資料擺在自己面前手把手的教也無濟於事。
雖然對於鍊金術相關的學識來說,有老師教確實能夠更容易掌握,但如果看都看不明白,學也是白費。
所以薇兒很快便收拾好了自己的狀態,對着珀菲科特問到:“我們從哪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