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異端邪說

第432章 異端邪說

珀菲科特從未展露過如此可怖的形態。

在過去她雖然被稱爲血腥伯爵,但向世人展現出來的卻只是她的冷酷和手段的殘忍,而並非是她本人有多麼的令人恐懼。

畢竟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無論做出何種冰冷殘酷的事情,從外表上看去卻依舊是柔弱和可愛的。

然而此時此刻,無盡的憤怒充斥着珀菲科特的內心。

本就因爲這段時間無休無止的加班和文書工作火氣和壓力非常大的珀菲科特感覺自己腦海裡那根名爲理智的弦已經崩斷,她甚至出離了憤怒,只想徹底將惹怒她的人從這個世界上以最殘酷的方式抹除。

她在廢寢忘食、勞心勞力的加班加點,爲的就是能夠多救一些人,爲的就是能夠維持社會的穩定,避免更多無辜的人因爲末日降臨的騷亂而殞命。

但是現在,居然還有人主動挑起事端,更想出了吃人這麼殘忍到令人髮指的暴行,她實在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一個說服自己不生氣的理由。

本就壓抑的情緒徹底宣泄了出來,甚至於在賢者之石和鍊金術的影響下,徹底扭曲了她所穿着的這套蒸汽騎士甲冑的外觀與形態。

原本這套被珀菲科特臨時找來的蒸汽騎士甲冑是一套女性用的騎士甲冑,在外觀上線條相對柔和,而且尺寸也要較小一些,並沒有男性騎士那樣厚重的甲片。

在裝飾上也多以玫瑰花圖案和金色的黃銅包邊爲主,看上去很有一種華麗和漂亮的感覺。

然而現在,在珀菲科特釋放出來的怒火影響下,這套蒸汽甲冑的表面就如同被火焰燒過一樣,徹底變成了焦黑色,而且充斥着紅色和黃色的火焰紋路,就好像有人講火焰印到了這套甲冑上一樣。

如果只是這樣,當然談不上讓人害怕,真正恐怖的是在這套蒸汽甲冑的肩膀、膝蓋、胸口、手背等位置,全都浮現出了顱骨或者人臉的圖案和浮雕。

而且全都是被荊棘所纏繞,發出着痛苦嘶吼的樣子。

這些圖案和浮雕是如此的逼真,以至於當旁人只是看到這套蒸汽甲冑,都能夠感覺自己的耳邊有無數人在哀嚎。

不僅如此,就連蒸汽甲冑原本圓潤柔和的外觀也變得猙獰和尖銳,許多尖刺從蒸汽甲冑的表面浮現,讓這套甲冑的造型變得越發的猙獰。

尤其是當珀菲科特在甲冑的後背上張開了一對如同蝠翼一般的翅膀並且飛起來的時候,就更加讓這套甲冑的可怖程度上升了一個臺階。

那簡直是地獄的惡魔降臨了一樣。

當珀菲科特以這幅形態飛過城區的時候,無數人都爲之驚恐,他們真的以爲末日降臨而地獄的惡魔出現在了人間。

儘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的判斷也不算錯,但不得不說珀菲科特的這幅造型確實嚇到了很多人。

尤其是當她根據搜查到的信件來到幕後主使所在的時候,甚至有人被活活嚇死。

這是一座貴族的莊園,屬於某個連名字珀菲科特都沒聽過的伯爵,然而此刻這位伯爵已經躺在了地上,口吐白沫的樣子一看就是已經被嚇暈了。

至於說幕後主使,則是此刻依舊站立在珀菲科特面前,看上去像是一個傳教士,但身上的裝扮卻明顯可以打入異端之流的傢伙。

在這個異端的身邊,則是一羣看起來像是邊緣小貴族和小商人組成的信徒,他們此刻雖然同樣害怕,但卻表現出了一種令珀菲科特意外的狂熱與堅定。

“全父啊!難道世界末日真的降臨了嗎?爲什麼你會允許惡魔橫行在太陽之下?”面對着如此可怖造型的珀菲科特,幕後主使卻令她意外的對着天空向全父呼喊着,讓珀菲科特差點都被他搞懵了。

你一個異端喊什麼全父?難道不是應該信仰某些邪神嗎?你這搞得我好像是個反派啊!

但憤怒並沒有讓珀菲科特就此愣住,她打開了蒸汽騎士甲冑的頭盔,以一種憤怒與嚴肅的眼神看向了眼前的幕後主使,對着他詰問到:“叛徒,你爲何要在如此危難時刻煽動帝國的騷亂,做出背叛帝國之事!”

幕後主使看着眼前的惡魔忽然現出一個少女的腦袋,還以爲自己看到了幻覺,但隨即他就大聲喊道:“惡魔,你誘惑不了我!我是全父堅定的信徒,我絕不會受你的蠱惑!

世界根本就沒有面臨末日,這一切都只是一個謊言!

是北境領主編造出來,意圖哄騙帝國和誘惑帝國子民,然後等他們抵達了北境之後,她就會用邪惡的法術來奴役他們,並且把他們獻祭給邪神!”

在幕後主使大聲呼喊着的同時,他也不忘對着身邊的人大聲疾呼道:“兄弟姐妹們,堅定你們的信仰!讓我們共同對抗邪魔!”

說着,幕後主使便揮動手中一根不知道什麼木頭製作的手杖,朝着珀菲科特打了過來。

而受到這名幕後主使的鼓舞,其他信徒也朝着珀菲科特衝了過來,試圖用血肉之軀來攻擊她,挑戰蒸汽騎士甲冑的威力。

面對這種場面,珀菲科特只感受到了悲哀和憤怒,唯獨沒有畏懼。

她只是略顯悲傷的閉上了眼睛,隨即在她的身體周圍便立刻從地下射出了無數的尖刺,將每一個衝向她的人全都串了上去。

回到朗頓之後,珀菲科特就一直講自己的兩塊賢者之石帶在身邊,此時此刻當她全力驅使自己的力量的時候,經過了賢者之石的強化與放大,她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能夠徹底清除這座莊園裡的所有活物。

但珀菲科特並沒有殺光他們,或者說她並沒有殺死任何人。

所有人都被尖刺刺穿,並且被掛了起來,但他們都還活着,沒有死去。

一方面是尖刺的穿刺並不是那麼的能夠立即致人死亡,另一方面也是珀菲科特刻意避開了要害之類致命的地方。

當她睜開眼的時候,眼前只有一個舉着手杖意圖朝她砸過來的異端還站着,至於其他人則全都以各種姿勢被穿在了地下射出的尖刺上。

“你這邪魔!伱到底是什麼怪物?你這都是幻覺,你嚇不倒我的!”異端的臉上也浮現出了恐懼,但他還是大聲喝問着,彷彿他纔是正義的一方一樣。

珀菲科特看着他,覺得眼前之人的腦子多半是已經壞了,或者演的自己都信了,不然的話何至於在她面前說出這種話來?

“你是誰?你爲什麼要在帝都掀起暴亂?誰是你的同謀?”珀菲科特的連番追問,試圖從這名異端這裡瞭解到具體發生了什麼。

然而對方卻只是大聲呼喊着“邪魔”“全父”之類意義不明的詞彙,然後揮舞着手杖敲打在珀菲科特的蒸汽騎士甲冑上,發出了空洞的聲音。

“瘋了吧?”珀菲科特不確定的看着眼前這個異端,無奈的搖了搖頭。

顯然這名異端已經瘋的可以,面對動力裝甲不僅沒有絲毫的害怕,還敢拿手杖去敲。

這讓珀菲科特有些不忍心弄死他了,畢竟這種層級的異端就算嘴裡挖不出情報來,也可以用人體煉成術入侵他的大腦,然後直接將最總要的記憶部分從他腦子裡掏出來。

所以珀菲科特並沒有直接一腳踢死他,而是給他準備了一個特別待遇。

她打了一下響指,一個巨大的T型架子從莊園的地下升起,然後直接將這名異端掛了上去。

他的雙手被釘在了T型架子的兩端,身體則被荊棘纏繞在了柱子上,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宗教壁畫中受難的聖徒一樣。

只不過與聖徒不同的是,纏繞這名異端的荊棘是從他的血肉之中生長而出,順着他的血管遍佈了他的身體。

這讓這名異端瞬間便遭受了極大的痛苦,那些刺破他身體舒展出來的枝條和尖刺,無時無刻不在折磨着他的身體,更可怕的是這些枝條和他背後的架子也是長在一起的。

其中最粗壯的一根枝條正是從架子上生長而出,然後鑽進了這名異端身上的一個孔洞,這才進入了他的身體,然後變成了一張包裹他的藤網的。

“我再問一遍,你是誰?你爲什麼要在帝都掀起暴亂?誰是你的同謀?”珀菲科特飛了起來,將自己的手按在了這名異端的腦袋上,繼續逼問着。

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期待這名異端的回答,因爲她已然發動了人體煉成術,正在從他的大腦之中獲取自己所需要的信息。

很快,隨着珀菲科特不斷的詢問,這名異端在極端的痛苦之下,已然無法再堅定自己的信念,雖然他並沒有開口,但他的腦海中已經把珀菲科特所需要的信息全都過了一遍。

“我還以爲是什麼,原來只是一個離經叛道的異端!”珀菲科特感覺自己被耍了。

她原本以爲這背後能牽扯出什麼大陰謀,結果經過一番“搜魂”,得到的結論卻是這只是一個腦子不好的異端,是教會分離出來的一羣宗教分子。

他們來自於大約兩百年前教會動盪的時代。

那個時候,因爲各國君主的努力,教會在世俗的影響力日益下降,再加上教士們的良莠不齊以及牧師們的腐敗墮落,整個教會人心浮動,眼看着就要完蛋了。

於是一部分有識之士開始反思,從宗教典籍之中尋找新的答案,寄希望於改革教會,從而挽救全父的信仰。

這當中有成功的,也有失敗的,有保守的,自然也有激進的。

如今維克托亞帝國的教會其實很大程度上就是那個時候形成的現如今的教義和思想,並且在一部分牧師和教士的努力下成爲了帝國的官方信仰。

這一分支流派的影響力也隨着帝國的崛起而不斷的向世界擴散,如今已經成爲了教會的主流教派,就連其領導者也成爲了教會這一代的牧首。

而在此之外,其他教派也沒有閒着,他們各自闡釋着新的教義,並且也各自尋找發展的機遇。

有的與其他國家合作,逐漸成爲當地的主流信仰。

但因爲大家都是從一個教派裡分裂出來的,雖然教義和行爲方式各方面都存在着差異,卻也依舊信仰着全父。

而且隨着各個教派對教會的改革,並且在各自國家紮根,各個不同教派之間也互通有無,試圖向其他教派證明自己是最好的,試圖讓其他教派臣服自己。

最終,只有帝國的教派因爲帝國本身的影響力擴張而逐漸勢大,開始壓服其他教派,形成了如今教會的格局。

只是在這些主流的教派之外,還有一些小規模的教派,他們的教義大多與主流存在一定的差異,傳播的也不是很廣,但信仰他們的人大多十分堅定。

就比如珀菲科特現在遭遇的這名異端,他來自於一個提倡享樂的教派,融合了古代酒神信仰的一些內容,成爲了一個僅在貴族階層當中小範圍流傳的存在。

這個教派會定期舉辦歡愉的宴會,召集加入了教派的貴族,然後所有人全身上下只留一張遮蔽面容的面具,一絲不掛以示人來到這個世間的時候是赤裸且純潔的,同時也象徵着放下了世俗身份的差異。

至於之後,則是長達三天三夜的縱情享樂。

他們如同古代某個已經覆滅的王朝一樣,會不斷的吃喝、縱慾,當肚子被填飽的時候就會用催吐劑進行嘔吐,將肚子清空之後繼續吃。

總而言之,任何你所能夠想到的享樂的方式都能夠在這場歡愉的宴會上找到,男女之間那點負距離接觸在這場宴會上反而是最普通的享樂方式。

也正因爲如此,這個教派的教義也追求極端的享樂,認爲天堂就該是釋放慾望、縱情享樂的地方。

他們所舉辦的歡愉宴會,則是讓信徒提前享受到了天堂的快樂。

可想而知,這樣的教派在珀菲科特宣佈世界末日即將到來,一切物資都變得緊缺的時候,他們會有怎樣的反應。

在他們的教義裡可沒有末日審判這一說,只有信仰他們的人會在死後歸於天堂,繼續縱情享樂,這顯然與珀菲科特所宣揚的事情背道而馳。

於是在有心人的挑動之下,這個教派便試圖在朗頓掀起暴亂推翻帝國,建立一個由這個教派領導的國家,然後享受極致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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