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兩人對談
珀菲科特是當世最強的煉金術士之一，而薇兒更是曾經的傳奇煉金術士，兩人之間光只是談論鍊金術，便有說不完的話題。
但珀菲科特和薇兒卻並沒有討論關於鍊金術的話題，而是談起了帝國的時局。
“所以帝國究竟遇到了什麼問題，需要如此大力投入北境的開發？”薇兒率先發問，這也正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薇兒雖然早在很多年前就卸掉自己身上鍊金協會會長的職務，但這並不意味着她當年的人脈關係也隨之消失，想要打聽一些消息還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薇兒清楚的知道帝國這段時間裡究竟往北境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而這些對於帝國來說是非常不正常的。
帝國過去也曾開發過殖民地，但那個時候根本沒有如此大規模的投入，只是維持在一個能夠保證當地發展的程度，除此之外移民也只是官方發佈號召，根本沒有正式的官方組織移民。
和北境這種又是工廠、又是科研機構，還調來了近衛軍和蒸汽騎士團，組織官方大規模移民的投入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尤其是這一次的五十萬移民，這可是五十萬人，還都是帝國出面僱傭的，就算一人一年只發一百金鎊，這也是數千萬金鎊的投入，對於帝國來說也是一筆天文數字般的投入。
縱使這當中有珀菲科特這位天才煉金術士的影響，也不該如此誇張。
薇兒當年也不是沒有達到過同樣的高度，她不管怎麼說也是曾經的鍊金協會會長，當年帝國可沒有這麼重視一位煉金術士。
帝國對鍊金術有這種等級的投入？我怎麼不知道。
所以薇兒很直接的就判斷，帝國必然遭遇了十分重大的問題，否則不會在北境投入如此巨大。
至於說出了什麼問題，薇兒也不好判斷，但她卻有幾分懷疑這和當年他們鬧出的那件事有所關聯。
然而珀菲科特卻在深深的看了薇兒一眼之後，向她問到：“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向我打聽這個呢？魔女工坊的上代掌門？還是帝國某個曾經的傳奇？在向我詢問這些之前，你是否應該先自報家門？”
珀菲科特當然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比她還小的幼女是個比她還要厲害的煉金術士，但她卻不會直接告訴對方關於世界末日的事情。
畢竟珀菲科特也不知道曾經的薇兒到底是個什麼人，萬一她是那種追求所謂的“真理”對外界一切事物不屑一顧的類型呢？又或者是追求力量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的人呢？
要知道魔女這個詞，無論是在原世界還是這個世界，都不能算是什麼好詞，尤其在這個世界魔女在工業革命之前，可是要被教會通緝的。
當然，就如同原世界教會其實並不搞什麼魔女審判一樣，這個世界的教會雖然通緝魔女，但那僅限於真正的魔女這個超凡職業，而非是普通的被污衊成魔女的女性。
如果真有人被指控爲魔女，並且要進行一系列驗證，躲入教會的聖堂反而可以得到庇護。
聽起來似乎很顛覆常識？但實際上就是如此，因爲在原世界的教會教義中巫術是不存在的，只有異教徒或者腦回路不正常的瘋子纔會認爲一個人是女巫。 所以從教會的教義出發，女巫審判這種事情就不存在信仰和法理上的依據。
至於說女巫審判究竟是怎麼演變成席捲歐洲中世紀的浪潮，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和本文無關了。
而在這個世界，魔女是一種特殊的超凡職業，她們確實符合傳說中所描述的樣子，可以改變天氣、可以詛咒他人等等，並且最關鍵的是魔女可以從無辜者的鮮血當中榨取魔力。
如果只是詛咒、改變天氣之類的法術能力，魔女也不至於被人歧視和排斥，但她們卻不知爲何開發出了一種能夠從活人身上獲得魔力的技術，並且很快就成了所有魔女的標配。
這種方法原本只是汲取活人的精氣和生命力，雖然對人有一定的傷害卻也不至於傷及性命。
但是後來有一位魔女將其改良，變成了直接抽取鮮血來轉化魔力，效率大大提升的同時，也變成了可以直接把一個人的生命力榨乾。
這也就使得魔女很快變得人人喊打，成爲了這個世界的禁忌。
而眼前的薇兒居然以魔女爲名，這就很難讓珀菲科特不多想，懷疑她是不是什麼魔女的餘孽。
薇兒雖然身體倒退回了幼女形態，但心智卻沒有，雖然靈魂上的損傷讓她很難維持精力充沛的狀態，但爲了今天的會面她也做了一些準備，不至於說在珀菲科特面前有什麼失態或者疏漏。
自然她也看出了珀菲科特對她的顧慮，於是也就開誠佈公的說道：“我曾經的名字是桑德里永，鍊金協會上上一代會長，當時的人們稱呼我爲結晶大賢者、玻璃魔女，和上一代魔法協會會長以及皇家天文學會會長一起並稱爲維克托亞三賢者。”
聽到薇兒自報家門，珀菲科特這才恍然，想起來自己在祖父的日記裡讀到過這個名字。
“沒想到居然是近百年前的傳奇人物！我曾經在爺爺的日記裡讀到過關於你們的記載，印象中當時的騎士協會會長應該就是和你們並稱的第四位賢者吧？不過他好像消失在歷史的記載當中了？”珀菲科特看向了薇兒，眼神裡帶有些許好奇。
這些故事雖然已經是近百年前的傳說，但當事人就在眼前，即便是珀菲科特也不由得產生了好奇。
“他是個倒黴蛋，當年的事情我們四個都遭到了反噬，他直接被抹除了一切存在痕跡，我也變成了小孩子。”薇兒無奈的解釋了一句，但隨即便對着珀菲科特關切的問到：“所以現在可以告訴我，帝國究竟遭遇了什麼問題了嗎？”
面對薇兒的再次詢問，珀菲科特既然已經知道了她是誰，也就沒有再藏着掖着，於是點了點頭說道：“帝國倒是沒遇到什麼問題，有問題的是這個世界，世界快要滅亡了。”
“啊？”薇兒一張小臉上滿是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