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救我……”
葉曉奔跑在雪地上,捂着流血的腹部,一幅悽慘的樣子。
回頭張望,兇猛的野狼正慢慢跟在後面。
距離基地還有一段距離,四周荒無人煙。
遠處,雪坡後面,鯊鯊打了個哈氣:“第七次了吧。”
傀儡人在旁邊一動不動。
“有動靜。”
鯊鯊突然認真起來,眺望前方。
那正是馭天族的人,從藏身的雪地中起身,面色猙獰的盯着葉曉,說着不通的語言。
“是你?”葉曉故作驚訝,隨即面露無奈,“……說中文行嗎?”
然而,馭天族的人卻二話不說,舉起激光槍,憤怒的嘶吼着些什麼。
“嗷嗚!!”
那原本追着葉曉的狼,突然將它撲倒。
激光槍掉在地上!
葉曉走過去,將其撿起,然後指着馭天族的人:“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阿巴阿巴……”
馭天族的人瞬間就老實了。
“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葉曉盯着他。
“阿巴。”
馭天族的人眨了眨眼睛,嚥下口吐沫,明顯很怕死。
葉曉皺眉:“你聽不懂我說的話?”
卻見,馭天族的人,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我特麼……”
葉曉直接開槍,打在旁邊的地面上。
“什麼嘛,都不用本鯊鯊出手,這傢伙好弱。”鯊鯊從旁邊走出來,小聲嘀咕。
也就只有巨獸和激光槍,對他們有些威脅,本身非常脆弱!
“說句人話,不然就崩了你。”
葉曉面無表情的和馭天族人交流。
“你們竟然騙我!”馭天族人取出一個裝置,套在脖子上,然後憤怒說道。
“翻譯器?好東西……還有嗎?”
葉曉小聲嘀咕,隨即問道。
馭天族人有些懵:“有。”
“愣着幹什麼,快拿出來。”
葉曉迫不及待的示意道。
“休想羞辱我!”馭天族人將剩下的翻譯器從懷裡掏出,直接放在手上捏碎。
怕死,但一旦被羞辱,就會想着魚死網破,這就是馭天族。
“去死吧!”
馭天族人怒吼着,向葉曉衝去。
片刻後,他倒在地上,遍體鱗傷。
葉曉揉了揉拳頭:“總算老實了,我問你,知不知道光霞族的位置?”
“不知道。”
馭天族人咬着牙,冷哼着。
“真的?”葉曉輕笑,將槍抵在他的腦門上。
“我馭天族有專門的偵查追蹤系統,只要有目標的氣味,什麼都能找到。”
馭天族人滿頭大汗的說道。
葉曉點頭:“現在馭天族還有多少人?”
“拜你們所賜,只剩下我自己了。”
馭天族人咬牙切齒的說道,正因爲如此,纔想着要報仇。
“那就好……不用擔心有人來救你。”葉曉小聲嘀咕。
旁邊的鯊鯊已經爲雪地戰狼摘去頭套,萬萬沒想到,這麼拙劣的演技,都能把這傢伙騙出來!
“給,聞聞吧。”
葉曉從儲物空間裡取出幾根楚雅的頭髮。
旁邊的鯊鯊滿臉都是狐疑:“你隨身帶着楚姐姐的頭髮?”
“無意間在我衣服上發現的……”
葉曉倍感無語,沒有過多解釋什麼。
“尋找頭髮的主人?這很簡單,只要給我一段時間就好。”馭天族人說着,接過頭髮,轉身一邊走,一邊低喃着什麼,隨後猛的加速。
“想跑?”
葉曉舉起手,竟然握着一根繩子。
另一頭,拴在馭天族人的身上。
“撲通——”馭天族人沒跑多遠,一跟頭摔在地上,氣憤回頭,拽了拽身上的繩子,卻沒辦法解開。
“看來還是不老實啊。”
鯊鯊揉着拳頭走過去。
很快,馭天族人跪在地上,比之前更慘了一些。
“乖乖做事,說不定還能放你一條生路。”葉曉抱着肩膀說道。
這麼多天過去,可千面幫卻沒有傳來有關光霞族的任何消息,這實在是讓人心急。
馭天族人說着些聽不懂的話。
很快,地面開始顫動,一頭外表如同大蒜的巨型怪物,鑽了出來,散發着古怪惡臭。
鯊鯊捂住鼻子:“好惡心……”
“哼,這可是非常珍貴的巨獸。”
馭天族人滿臉鄙夷。
“那你怎麼也捂鼻子??”鯊鯊看過去,他分明也在捂着鼻子。
“……”
馭天族人沒說什麼,而是拿着頭髮上前,直接扔進巨獸的嘴裡。
突然,巨獸周身散發出綠色的氣體,隨後鑽進地裡,而氣體漸漸消散。
“好像什麼也沒發生啊,你是不是在戲耍本鯊鯊!”鯊鯊一臉不高興的看過去。
“那些氣體是尋人的……”
馭天族人見她舉起拳頭,連忙擡起手臂護住。
鯊鯊倒也沒真的打,看向葉曉:“要信他嗎?”
“也沒別的辦法,先帶回去,他應該知道欺騙我們的下場會是什麼。”
葉曉聳肩,臉上帶着幾分笑意。
“……”馭天族人的臉色不太好看。
很快,回到了基地,葉曉很期待能夠得到楚雅的線索,哪怕只能知道她現在是否安全。
“出,出人命了!!!”
一道喊聲傳遍整個基地。
葉曉一愣:“鯊鯊,你把他關好,我過去看看。”
“本鯊鯊也想去……”
鯊鯊想叫住他,卻失敗了,急忙帶着馭天族人去關押的地方,現在沒有監獄,直接交給巡邏隊就好。
“怎麼回事?”葉曉來到事發地,赫然發現,躺在血泊中的人,竟然是明建修。
此時,他還有一口氣尚在。
“爲什麼要這樣做。”
鍛承站在前面,拳頭緊握。
明建修此時就連說話都有些不利落:“我現在才明白,對你打罵、做的那些事,對你來說有多麼痛恨。”
“也許,只有死,才能讓你原諒我了……”
明建修艱難的說道,聲音沙啞,說話間,嘴角流出鮮血。
“我恨你……但你偏偏救了我,我感謝你,你卻又偏偏是個混蛋。”明建修拳頭緊握,憤怒的吼道。
“抱歉,我不求其他的,只求,你不要再繼續恨我了。”
明建修苦笑着說,緩緩閉上眼睛。
有人上前,探了探鼻息:“已經嚥氣了……”
很多人都在圍觀,相視無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唯有鍛承,緊握着拳頭,淚水順着臉頰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