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許多看上去很有用的東西,往往不容易去駕馭而爲己用;有些看上去沒什麼用途的東西,往往還可以藉助它而爲己發揮作用。E3更好看E3GHK
高山國,熊臺城的年祭祭壇上,除了跪在地上暗暗發笑的布魯,還有一個假裝暈倒的大祭司付亮,剩下的,就是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十幾萬貧民百姓。
哭歸哭,高山國的臣民知道“神”的旨意不能違背。次日,整個熊臺城煙雲繚繞,家家戶戶的屋檐之上,都放着兩個大號的搪瓷碗,一隻盛滿五穀雜糧,另一隻則盛滿清水。
第一天,熊臺城內,還真飛來不少各類鳥雀,競相啄食屋檐上的五穀。。。。。。
第二天,整個熊臺城上空,滿是四處翻飛的鳥影。。。。。。
第三天,這種所謂的祭祀,真的引來了百鳥竟食,熊臺城變成了鳥的海洋。。。。。。
高山國的臣民,看到他們的“高山神”的神諭,居然應驗了,高興的不行。滿城的百姓歡呼雀躍,當然,也沒忘了他們偉大的“高山神”臨行前的教誨——不行刀兵,和天明的百姓永世通好。
布魯看着百鳥環飛的壯觀景象,震驚之餘,不禁暗暗發笑。沒想到依鳴這看起來很餿的主意,還真挺管用。
就在布魯愣神的功夫,原高山國的大祭司,三天前那個裝神弄鬼的白鬍子付亮,笑呵呵的走到了布魯身後,輕聲說道,
“布魯將軍,老朽有個疑問,您怎麼知道這麼做一定會引來百鳥竟食?”
“這個很簡單,整個熊臺城,家家戶戶的屋檐上都擺滿了五穀雜糧,自然會引來大批鳥類,競相啄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只是,如此壯觀的景象,我自己也沒想到。”布魯淡淡的說道,依舊目不轉睛的盯着窗外不計其數的飛鳥。
“布魯大人果然高明!老朽佩服!那個,您答應我的官爵和封賞。。。。。。”付亮笑眯眯的說道,雙手不斷的來回搓着。
聽了付亮這話,布魯慢慢的轉過了頭,用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眼前這個老頭,然後用極爲低沉的聲音說道,
“我怎麼會忘呢?我就送你去享清福。”
布魯說完,猛地拔出腰間的佩劍,一劍便刺穿了付亮的胸膛。
付亮驚恐的看着自己胸前的血窟窿,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終於用盡最後一絲氣力,惡狠狠的說道,
“布魯。。。。。。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布魯緩緩的抽回了劍,從桌上拿起一塊白絹,胡亂的擦了擦手中的佩劍。然後招手讓手下把付亮的屍體擡了出去。然後極爲冷酷的說道,
“我都不怕你們高山國的神,還能怕你這個小鬼兒?只怪你自己知道太多太多愚蠢的秘密。”
布魯長嘆了一口氣,繼續欣賞眼前高飛的羣鳥。。。。。。
另一面,帶着五萬大軍進駐了盧克城的子書,一連宴請盧克城主戈隆三天,絲毫沒有急於離去的架勢,反倒有點喧賓奪主的意思。雖然是每天好吃好喝,可戈隆沒多吃一口菜,多喝一口酒,都提心吊膽的。戈隆曾經栽在子書的手裡,知道子書詭計多端,而且當初子書放他一馬,到他也沒弄明白到底是爲了什麼。而且,子書的部隊在盧克城多呆一天,他便多一分危險。至少,他能隱隱的感覺到子書留在盧克城不走,一定有所圖謀。
果然如戈隆所料,第四天一清早,子書便親自登門拜訪戈隆。兩人一見面,子書便一臉愁容的說出了戈隆所一直擔心的“圖謀”。
“戈隆城主!即日起,子書尋將帶着我的部隊遠征東部,驅除韃虜。在臨行之前,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子書十分恭敬的說道。
戈隆一聽“不情之請”這四個字,渾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他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可礙於雙方之間還有着所謂的同盟關係,再加之大敵當前,也不便撕破臉皮。於是,戈隆便很客氣的說道,
“子書將軍不必客氣,有什麼話儘管說就是了。只是戈隆能力有限,只怕是幫不上什麼大忙。”
“唉!?戈隆城主說笑了,只要您肯幫忙,就沒有什麼大事。此次遠征東部,子書取道盧克城,也是不得已而爲之。路途遙遠,補給艱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何況東部戰事緊張,章明危在旦夕,如果再不前去救援,可能就晚了。但子書能力有限,所以,想跟戈隆城主借糧十萬擔,兵士五萬。不知道戈隆城主,能不能看在盟友的份上,幫子書一把,也是救了章大人一命啊!”子書言語誠懇,又顯得極爲無奈。可眼睛卻時刻注意着戈隆的一舉一動。
“子書大人,戈隆也知道您和章大人的難處,只是。。。。。。”戈隆擺出一副極爲爲難的樣子,欲言又止。
“戈隆城主,有什麼您就儘管說吧,我子書尋也不是個不明事理的人。”子書拍了拍胸脯說,顯得自己很大氣,倒比戈隆更像這盧克城的主人。
“哎!子書大人,我盧克城也不富裕,十萬擔米,五萬甲士,實在有困難。”戈隆把孫子裝到家了,顯出一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姿態。
“戈隆城主,子書尋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了,不過,救城如救火,不能耽誤啊!戈隆大人您的心意,子書明白。這樣吧,戈隆城主您量力而爲,怎麼樣?”子書的語氣依舊十分客氣,而且顯得比戈隆更無奈,彷彿一副少了戈隆的支持就打不贏將來這場戰鬥一樣。
“好吧!過兩天,我給你答覆!”戈隆無奈的嘆了口氣。
“好!這件事就拜託戈隆城主你了!章大人的姓名可就全在戈隆大人您的手裡了。走,咱們兄弟喝酒去。”子書說完,拉起戈隆就往外走,而在他的心裡,卻劃過一絲神秘的笑容。
子書提出了借糧借兵的要求,戈隆一時覺得頭大,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於是,戈隆立刻修書一封,讓人送到正在天明皇城的董海倉手中。想討個解決的法兒。可這八百里加急一出城,便從此杳無音信。
兩天之後,子書再度登門,問起借兵、借糧的事。戈隆見董海倉的指示還沒回來,也不敢輕易鬆口,便搪塞子書說“再等兩天”!這一次,子書佯裝有些疲憊,便隨意找了個藉口離開了,並沒有如上次一樣,稱兄道弟的拉着戈隆去喝酒。
又過了兩天,子書第三次因爲借兵、借糧的事,找上了戈隆。這時候戈隆一看到子書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就感到頭皮一陣陣的發麻。因爲,他所期待的董海倉的指示,依舊沒回來。在一番客套話之後,戈隆終於第三次說出了自己的那一套說辭——“再等兩天!”
這一次,子書完全沒顧忌戈隆這個一城之主的臉面,拂袖而去。只留下滿頭冷汗的戈隆,傻呆呆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他知道,子書尋惹不得,當初他能抓自己一次,也一樣。他已經領教過一次對方的手段,可絕不想在有生之年,在走一遍老路。
終於,在兩人第四次會面的時候,戈隆鬆了口。。。。
這一天,豔陽高照。盧克城城主府的會客廳內,得了戈隆一萬擔發黴的糧草和五千老弱殘兵的子書,拍案而起,指着戈隆的鼻子大罵,
“戈隆,我前去解救章明,爲你抵擋炎軍,其心可昭日月。你卻吝惜錢財,只拿發黴的糧草和老弱殘兵來敷衍我,我怎麼能和你這種人合作共事?”
說完,子書氣沖沖的離開了城主府。。。。。。
剛剛被子書嚇得全身發麻的戈隆,知道大事不好。千小心萬小心,到底還是惹毛了子書尋這個煞神。
就在戈隆不知所措的時候,董海倉的回信到了。信上言簡意賅,只有一個字——借。可惜的是,董海倉的回覆太晚了,子書尋已經帶着他自己的部隊,控制了整個盧克城內的險要地段,自然,戈隆所在的城主府也被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事實上,戈隆的八百里加急並沒有在第一時間交到董海倉的手上,而是在董海倉的書房裡整整躺了三天。自打董海倉重新上位,奪得天明北部之後,便整日忙於和皇帝的酒,睡皇帝的牀,泡皇帝的妞,一連數日不理政事,不禁書房是很正常的事。這次只耽擱了三天,已經算短的了。
當董海倉看到戈隆的信時,便也意識到事態緊急,圖謀不軌的子書尋可能會藉機發飆。於是,董海倉立即召集自己的親隨大臣,召開緊急會議,商討對策。
頭一天,衆人一致在唾沫星子橫飛的討論子書尋此舉意欲何爲。未果。。。。。。
第二天,衆人開始探討借兵借糧對自己會產生怎樣的影響。也未果。。。。。。
到了第三天頭上,董海倉的這幫幕僚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讓戈隆借兵借糧給子書尋。
一直以來,董海倉都知道應該藉機除掉子書尋,可沒想到子書尋卻率先發難。從他的回覆信件出發的那一刻起,他才把幹掉子書尋這件事,提上了日程。可惜,也已經晚了。
子書不會給他這個“二手的後勤部長”絲毫喘息的機會。因爲,他已經享受了太多太多美好的東西,包括皇帝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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