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回 攤上大事兒了!

鄭焰紅慢慢的轉過身,臉上哪裡有絲毫不開心的情緒?更沒有田振申揣測中的滿臉淚珠,有的只是滿臉的詫異。{免費小說}因爲,剛剛她雖然沒有回頭面對着窗戶,但那窗玻璃緊閉,跟鏡子一樣可以清晰的看到身後的田振申,他在聽到她跟趙慎三串通好的一個電話之後,臉上露出的表情被她看得一清二楚,那種惡毒的得意更是她不能容忍的。

這就很奇怪了啊!就算田振申已經得知她想換掉他這個大總管,因而對她恨之入骨,但作爲一個不明白玄機的下屬,剛剛鄭焰紅跟趙慎三電話裡商定離婚的事情,即便田振申巴不得鄭焰紅倒黴,也會對她先是安排調查誰動了她跟佟國傑的身份證,緊接着就發生夫妻出了問題達到要離婚的地步這一系列突發事件表示驚詫纔是,幸災樂禍只能是驚詫之後的反應,怎麼他對這件事絲毫不表示驚訝呢?非但不驚訝,看上去還跟早就瞭如指掌,知道鄭書記今天必然會不爽,後來也必然會發生夫妻矛盾一樣!

原本鄭焰紅早晨做這一場戲,就是想通過付奕博或者是田振申,把她因爲那個惡毒的陷阱而陷入困境的事情說出去,麻痹潛在的敵人,從而發現到底是誰在搗鬼。至於田振申,她僅僅是想利用,卻壓根就沒有懷疑這一切跟田振申有關,因爲她知道上週田振申就去京城了,不具備安排這個計策的時間,但現在,她倒是覺得自己的推測可能不太對了。

首先,田振申進門的時候對她拒絕遞包就很古怪的沒有驚訝,非但如此,連半點拍馬屁拍在馬蹄上的尷尬的情緒都沒有,好似對鄭焰紅的反應求之不得一樣,這可跟他作爲一個市委辦秘書長的身份明顯不符。就連付奕博這個小小的秘書,遭遇鄭焰紅同樣的提防態度尚且受傷的很,田振申過於“受辱不驚”的態度就很反常了。

還有,如果是一點不瞭解這件事的始末,田振申在聽到鄭焰紅詢問身份證的事情,還把早就退出河陽政壇的佟國傑相提並論,他那番關於兩人證件的回答也太圓滿了吧?如果是突發的詢問,他絕對不可能反應的如此圓潤自然的。

最後,就是從玻璃裡看到田振申的反常表情了,這一切的不合理表現反證了一個結果---田振申即便不是主謀,最起碼是知情者!

書記辦公室的門開着,在外間默默難過的、可憐的付奕博也聽到了鄭書記那通電話,他好像明白了什麼,暗暗詫異是不是誰算計了鄭記夫妻出現了問題,這個發現讓他對鄭書記對他的惡劣態度有了解釋,心裡也不那麼難過了。

“哎呀遭了!”付奕博一旦瞭解了鄭書記發脾氣的原因,瞬間想起了一件事,馬上就叫苦不迭了!因爲他想起了週六晚上趙慎三打給他的電話,聯想到今天書記連手提包都不讓他拿了,還不似往常一樣直接把工作手機塞給他,很顯然是防備他了!還有最要緊的一個反應,那就是身份證問題,肯定是誰拿着記的身份證做了什麼手腳,導致鄭記出現了極其嚴重的誤會,居然到了要離婚的地步,看來絕對是很不妙的。這一切如果僅僅是書記的個人麻煩的話,對付奕博來講尚且不算什麼,但最要命的是從書記的表現來看,她心目中的第一嫌疑人已經鎖定他付奕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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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付奕博哪裡還有怨懟之心?恐懼如同雨後春筍般在他心裡蓬勃發展,他的心情可以用兩句話來概括:“我攤上事兒了,我攤上大事兒了!”

“小付,進來!”鄭焰紅的聲音依舊冰冷無情。

付奕博嚇得一個哆嗦,趕緊站起來走了進去,顏色不是顏色的問道:“鄭書記,不是我……呃,您叫我?”

鄭焰紅的神情此刻已經很輕鬆了,她看着付奕博的樣子,眼神裡帶着調皮微笑着說道:“小付,你知道嗎?咱們河陽有人設圈套讓我鑽,想製造我跟佟國傑的緋聞暗算我。”

付奕博雖然已經猜到了幾分,聽鄭書記親口說出來還是嚇了一個愣怔,第一反應就是急赤白臉的辯白道:“鄭書記,真的不是我啊!週六晚上趙書記打電話給我詢問您爲何手機關了,問我您的行蹤,我如實告訴他您週五晚上就回家了,後來趙書記又給我打電話說已經找到您,我就放心了,我可絕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您的事情啊!至於身份證,我不但自己沒用來害您,還可以保證這幾天除了我,誰都不可能拿走使用的。”

“小付,我沒有懷疑你會害我,就連我故意冷落你,也是給別人看的。”鄭焰紅悠然的說道。

“啊?鄭書記,您……哦哦哦……”付奕博總算是鬆了口氣,解脫了焦慮,他聰明起來了,詢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啊鄭書記?”

鄭焰紅問道:“我跟佟書記約了在大觀園請客,是你訂的房間對吧?小付,你跟別人說起過我週六晚上要在大觀園請客嗎?”

“絕對沒有!”付奕博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就奇怪了,我也就在你訂好房間之後給佟書記打電話說了地點,可是不知道是誰,用我跟佟書記的身份證在你定的蘅蕪苑開了房間,並買通服務員偷偷關閉了我的手機,讓趙慎三聯繫不上我打你電話了,隨後那人還短信告訴了趙慎三我跟佟書記在蘅蕪苑,讓他去追查訂房信息,搞得我們夫妻倆產生了矛盾。”鄭焰紅盯着付奕博的反應說道。

“嘶……怎麼會這樣?鄭書記,我可以替您作證的,我去跟趙書記解釋吧,可千萬不能上了小人的當!您也別生趙書記的氣,男人就是碰到這種誤會最容易失去理智,你們兩個如果都不願意平心靜氣的溝通,真離婚了怎麼辦?那不是讓那些小人稱心如願了嘛!”付奕博聽完冷汗直冒,趕緊說道。

鄭焰紅低聲笑着說道:“放心吧,趙慎三雖然心眼小點卻並不糊塗,他知道這件事是有人作祟,我們早就溝通好了故意演一場戲,目的就是讓設圈套的人跳出來。剛剛這麼對你跟對田秘書長,都是在演戲,田秘書長回去幫我調查身份證事件,就把我的情緒傳出去了。小付,你可要配合好我,別告訴人我根本沒受影響。”

付奕博滿臉的感激,他怎麼不明白按目前表現出來的現象,這件事裡面嫌疑最大的就是他這個訂房間、拿身份證、跟趙慎三通報鄭焰紅具體回家時間的秘記居然絲毫沒有懷疑跟防備他,還把計劃和盤托出,這是怎麼樣的一種信任啊!

一種士爲知己者死般的情緒在付奕博胸口油然而生,他鄭重的點頭說道:“您放心吧鄭書記,非但配合您,我還要趕緊把隱藏在咱們身邊的釘子抓出來不可!要知道別的情況還都可以解釋,就那天咱們訂房間的事情,在場的人寥寥無幾,泄露秘密也就在這幾個人中間,我必須趕緊找出來,否則的話這次趙書記沒上當還是幸運的,萬一下次再出現泄密問題可怎麼辦?”

鄭焰紅欣慰的說道:“行啊,你去辦吧。好了,這件事無論再險惡,畢竟是我個人私事,私下查查就是了,不要耽誤了正經事,咱們開始工作吧。”

付奕博欽佩的看着鄭焰紅,真覺得這個書記的胸懷堪比大海了。

中午,鄭焰紅參加完一個工作宴會,就在辦公室休息,付奕博卻獨自去了桃園,小紅不在屋裡,小燕一個人在樓頂曬被子。

“小燕,小紅呢?”付奕博走上頂樓問道。

“剛纔接了個電話出去了,說是她姐姐來市裡了,讓她陪着逛街呢。”小燕說道。

付奕博說道:“她姐姐?她還有姐姐?上次我跟她聊天,問她家庭情況的時候,她說她只有一個弟弟,怎麼又冒出來一個姐姐了?”

小燕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呀,是挺奇怪的哈!咦,對了,我想起來了付主任,剛纔小紅接到電話,先喊了一聲‘田秘書長’,後來就躲起來去聽,出來告訴我她姐姐來了。”

付奕博不動聲色的說道:“小燕,沒事,小女孩子想出去辦點私事,找個理由也在情理之中嘛,你是沒有談朋友,否則你也會多出來一兩個姐姐妹妹的。呵呵,我跟你聊天的事情不用告訴小紅知道了,是瞎聊,別讓她覺得咱們是在查證她撒謊出去。”

小燕笑了:“付秘真會開人家玩笑,我就是談了男朋友,請假就是請假,也不會用這種藉口的。好吧,我不告訴小紅,省的浪費了您的一片好心。”

付奕博笑笑就下樓了,心裡已經有了數,但這個數可是相當沉重,因爲,他並不願意把這件事的主謀鎖定到田振申身上,畢竟,田秘書長待他不薄,這次若非田秘書長的安排,他也不能跟上鄭書記,更不會有今天的春風得意了。雖然田秘記的動機是想讓他幫忙打聽書記的最新消息,一邊秘書長能未卜先知的安排好一切達到書記滿意,但這也都是可以理解的目的,算不得陰險,而他,更是在徹底忠心於鄭書記後完全無視了這個使命,田秘書長也沒有對他的極度不稱職行爲做出什麼懲罰,這也讓付奕博覺得有點愧對這個“伯樂”了。

可是,付奕博聽完鄭焰紅的遭遇後,當然也回想起那天訂酒店的時候在場的幾個人,他對林媚跟鄭焰紅持同樣的看法,覺得那女人雖然精明,但並不是背後害人的小人,她的家庭出身跟所受的教育,也不允許她做出這麼齷齪的事情來。那麼,就只剩下在場的服務員小紅了,他回到7號樓,就是想旁敲側擊問問小紅,看那丫頭是否是無意間把這件事說給誰聽了,導致了這一場無妄之災,卻萬萬沒想到從小燕嘴裡探聽到了這麼出乎意料的一個消息,而這個消息,直接將他的視線扯到了“恩人”田秘書長頭上。

付奕博有了這個線索之後,就要暗地留意了,他也想到田振申當時不在河陽,不具備拿到身份證影印件的“作案時間”,回到班上就回了辦公室,“視察”他擔任的綜合一室,看到主任回來,辦公室的幾個年輕人都很是熱情。

付奕博說道:“我回來是想囑咐你們一件事,以後無論誰來向你們索要領導們的身份信息,必須經過我同意纔可以提供,否則出現問題是不好處理的,你們懂嗎?”

綜合辦公室正是市委辦旗下具體爲市委領導服務的處室,一共三個,稱爲“一室”“二室”“三室”。一室一正兩副三個主任,還有四個科員。付奕博原本是普通副主任科員,跟了鄭焰紅之後才提了正科,田振申很夠意思的把原來的室主任調到別處,把這個正職的位置給了他。

聽到付奕博的話,一個副主任滿臉鬱悶的說道:“付頭兒,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今天就因爲這個老闆證件的保密問題,剛纔田大總管就來過了,神神秘秘的把我們一個個叫到你的主任辦公室詢問,問我們上週有沒有私自打印大老闆的身份證,現在你又來囑咐,到底怎麼了?”

付奕博苦笑着說道:“這麼問肯定是有原因的,大家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注意點就是了。”

幾個人都點頭表示會注意的,付奕博看沒什麼異常表現,也就走了,卻留下了一片猜疑的議論聲。

而鄭焰紅的做法卻更出人意料,她白天一天,神態自若的處理了一天的公務,當天晚上,卻做出了一件讓田振申大跌眼鏡的事情---公開宴請沸騰地產老闆毛向東。

毛向東接到鄭書記的邀請電話,請注意,是鄭書記親自打的電話,不是讓付奕博代爲邀請,他可不能不給面子,聽着鄭焰紅的口吻帶着倨傲跟矜持說道:“毛先生,上次工業園的工程沒有給你,我心裡一直過意不去,有些不得已的情況想跟你當面坦誠溝通一下。今天晚上,不知道你是否有空,如果可以咱們一起坐坐可以嗎?”

“鄭書記太客氣了,能跟您一起談談是我的榮幸,那麼晚上我安排地方,到時請您大駕光臨吧?”毛向東趕緊說道。

“不必那麼麻煩了,我看就是桃園酒樓吧,七點鐘我恭候。”鄭焰紅帶着不容置疑的客氣說道。

“那……那好吧,我準時到。”毛向東說道。

六點鐘,鄭焰紅就果斷的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對來找她彙報玉文化基地進展情況的林芳兵跟滿謙宜說道:“你們兩個先回去吧,我晚上要會見一個客人,沒法子加班聽你們彙報,有什麼情況明天早上再說。”

林芳兵趕緊說道:“鄭書記,有好幾項事情必須您拍板,不能拖了,如果您今晚沒時間,那麼我們明天幾點到?”

“找小付,讓付奕博安排時間。”鄭焰紅說道。

回到7號樓,鄭焰紅在門口下了車,付奕博跟在她身後卻被她冷冰冰趕走了,小紅看着這一幕,臉突然奇怪的不自然起來,很快就溜進休息室不出來了。

鄭焰紅進屋放好了自己的東西,空手出來溜溜達達走進了前院的酒樓,林媚趕緊迎上來,心直口快的笑道:“鄭書記,付秘已經說了您今晚請毛向東,我把房間都留好了,菜式也安排好了,您怎麼還是不放心呀?無非就是一個商人罷了,至於這麼給他臉麼?”

“小人不可得罪呀,客氣點好。”鄭焰紅依舊是心情不爽的樣子,說完這件事之後,好似沒事幹一般四下看了看,當看到來來往往忙碌着的服務員時,滿臉無聊的問道:“林媚,桃園的服務員都是你招的嗎?酒樓跟我們住處的服務員待遇一樣嗎?”

林媚以爲鄭書記就是閒着一問,笑着說道:“待遇怎麼會一樣呢,酒樓的都是我招的臨時工,後面領導住處的服務員跟我一樣,可都是市委招待所的正式員工,好多都是領導們安排的親戚,小看不得的。”

“這樣啊,那就怪不得了。”鄭焰紅無意閒聊般的說道:“我看小紅跟田秘書長挺熟悉的,可能就是你說的他的關係了。”

“這個倒沒聽說,我只知道田秘書長安排過一個親屬進市委辦,還是經鄒市長特批才進來的,那人就是市委辦檔案室的小毛。”林媚看來就是熟悉人際關係,開口說道。

“檔案室的小毛?我見過那孩子,剛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跟田秘書長是什麼關係?”鄭焰紅猛然想起一個戴着眼鏡、白淨面皮,牙齒“地包天”的年輕人來,是她又一次晚上加班到很晚了,路過檔案室看有人,就好心情的走進去慰問,當時看到一個這麼樣的年輕人在加班,她問了記得叫小毛,此刻想起那年輕人跟某個人哭死的長相,她心裡一動就問道。

“據說是田秘書長的外甥女姑爺。”

“切,倒是夠能扯的,這麼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也值得田秘書長出面找鄒市長簽字?”鄭焰紅不屑的說道。

“鄭書記,您可別小看這個小毛,他可是您今晚請的這位毛總的大少爺。”林媚神秘的說道。

這關係就很夠了!鄭焰紅沒有再繼續聊,交代一句讓林媚好生安排就回7號樓去了。

七點鐘,毛向東準時出現在桃園酒樓,在林媚的帶領下走進了鄭焰紅安排的包間,卻看到鄭書記還沒到,就對林媚笑着說道:“林所長,帶我向你父親問好啊,告訴他過幾天閒了,我要請他吃飯。”

林媚笑嘻嘻說道:“那敢情好,我替我爸爸謝謝您先了。”

正在這時,鄭焰紅走進了說道:“毛先生已經到了嗎?看來我這個主人是來晚了。”

毛向東趕緊說道:“不晚不晚,我也是剛進來呢,鄭書記請。”

坐定之後,林媚安排上酒菜退了出去,鄭焰紅緩緩的倒上一杯酒,端起來遞給毛向東,似笑非笑的說道:“毛先生,你的父親跟我叔叔當年都是同事,這次我週末回家,我叔叔還叮囑我在職權範圍內,一定要照顧你的生意呢。”

毛向東說道:“是的是的,鄭部長還在省委組織部的時候,我父親也在省裡任職,他們二位老人家是極要好的朋友,虧得鄭伯伯還記得我這個侄子。”

“呵呵,毛先生這句話有意思。”鄭焰紅笑了說道:“我是我叔叔的侄女,你又算得上我叔叔的侄子,換算起來,咱們倆豈不成了世交的兄妹了麼?既然這樣,值得碰一杯吧?”

一句話給足了毛向東面子,他趕緊端起酒杯說道:“是啊是啊,那麼我就高攀了,請!”

喝完酒之後,鄭焰紅把酒杯輕輕往桌子上一頓說道:“毛大哥是吧?既然是自己人了,做妹妹的可就不把你當外人了,把話就要攤開講了,不中聽的話你可要擔待哦。”

“儘管講,儘管講,鄭書記您儘管講。”毛向東警覺的笑着說道。

“當初,我剛到河陽,就遇到了市裡跟河康集團因爲工業園那塊地的糾紛,很快就鬧出了購房戶羣起鬧訪發生流血事件,我也被一石頭砸的滿頭是血,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鄭焰紅緩慢的說道。

“知道知道,那時向東就很佩服鄭書記巾幗不讓鬚眉,在那種條件下也臨危不亂,把場面給壓住了。”毛向東不明白鄭焰紅爲何提起往事,但還是隨聲附和道。

“行了,你也別吹捧我了,不是逼上梁山,誰願意以身涉險啊?你打量我不是血肉做的呀?頭打爛的那麼疼的,如果有一點別的辦法,我也不會充那個孤膽英雄。”鄭焰紅略帶些悽楚說道:“後來,我爲了解決這件事想從林啓貴手裡要回這塊地,私下跟他達成了一項協議,內容很多就不細說了,但其中包含一條與你怨恨我有關,那就是在接下來政府收回土地進行工程的時候,必須給河康集團做。你懂了吧?若不是我這個承諾,林啓貴那麼精明一個商人,怎麼會那麼便宜就把地退給我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爲什麼鄒市長跟田秘書長、以及負責這項事務的魏市長都沒跟我說這個前提呢?早知道的話,我也不費勁準備標書了。”毛向東恍然大悟般的說道。

“如果是你,在敵我不分的情況下,好容易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你會傻乎乎把私密協議公開嗎?”鄭焰紅反問道。

“那是不會。”

“是啊,現在,你明白我爲何沒有把工程給你了吧?毛先生,我鄭焰紅在河陽不會只呆一時半會兒就走,而河陽的發展也遠非只有一個工業園項目需要土建工程,你就不能等下次嗎?我爲了解決問題不得已的一個決定,就這樣得罪了你,你就此不惜把你這個世妹往死裡整?”鄭焰紅話鋒一轉,居然犀利的質問起毛向東來,還毫不避諱的把毛向東檢傷害她的事情說出來了。

“……這個……鄭書記,我沒有……我沒有做什麼危害您的事情啊?”毛向東尷尬的辯解道。

“算了吧,我今天請你來,就是不願意再跟你隔着一層窗戶紙互相傷害了。而且,我知道咱們倆鬧成這樣中間有小人挑撥,就算一開始你不信,可三人成虎,千夫所指,很容易就把我鄭焰紅罵的遺臭萬年了,你上當也在情理之中。現在咱們把話說開了,誰也別把誰再當傻子耍弄,我鄭焰紅更不是傻子,否則也走不到河陽市委書記的位置上。”鄭焰紅犀利的說道。

“原來……居然是這樣!看來,我還真是誤解了您。”毛向東說道。

“誤解了我的人也不單是你一個,蝨子多了不癢,帳多了不愁,左右我也不會那麼容易就翹辮子,日久見人心,等大家明白過來的時候,我鄭焰紅還不是市委書記嗎?所以,毛大哥前段時間在省裡檢舉我收受賄賂這些事情我都理解,也都不在乎,畢竟,你對我有懷疑,通過紀檢部門來替你自己討回公道還算是正大光明之舉,我無法對你的這種行爲表示怨恨跟否定,只能是用我光明磊落的行動跟時間來讓你瞭解我,最後主動的消除對我的敵意。”鄭焰紅滿臉自傲的說道。

“……”毛向東一臉的無言以對。

“但是毛先生,好歹,咱們倆也都是出身不算低的官宦子弟,我覺得咱們接受的教育跟家教給予的修養,都不至於做一些低三下四的勾當吧?反正,我鄭焰紅是絕不會用挑撥人家夫妻關係這種齷齪的下三濫招數對付我的對手的,這種手段勝之不武,敗者可恥,你如果不是被人矇蔽,又何至於做那起小人的幫兇呢?”鄭焰紅咄咄逼人的說道。

“鄭書記,您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毛向東不快的放下筷子說道。

“你不明白?”鄭焰紅眯着眼睛盯着毛向東說道:“毛向東大哥,此刻我把你當世交兄弟,才肯兩個人私下敞開來談的,如果不是這樣,就憑你偷偷用我跟佟國傑的身份證登記房間,還買通服務員關我的手機,造成我跟我丈夫的矛盾這一點,就可以報警的!毛大哥,大觀園蘅蕪苑那個被人買通關我手機的服務員,清晰地描述了給她兩千塊錢讓她配合的人的長相特徵,然後,公安局刑偵科的繪圖高手繪出了一幅畫,你想看看嗎?”

“……難道是我?”毛向東坐不住了有些。

鄭焰紅拎過手提包,伸手掏出來一張紙,只見上面用鉛筆畫着一個人的素描像,很明顯就是毛向東。

“還真是我……這……這是公安局的人畫的?這怎麼可能?”毛向東雙手拿着那張紙看呆了,滿臉的愕然吶吶的說道。

鄭焰紅當然不會告訴他這張畫是他跟趙慎三回家之後商議好的策略,趙慎三連夜找了一個美院的學生,從網上點開沸騰地產的宣傳網站,把老總毛向東的照片打印出來,讓那擅長素描的學生畫的,而不是如她所說是刑偵科的警察畫的。

“感覺熟悉不?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是誰。毛大哥,我雖然是個女人,但遇到事情最喜歡乾脆利落,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就說說你的目的吧。”鄭焰紅看毛向東已經傻眼了,乘勝追擊的說道。

毛向東的表情很是奇特,他沒有很快回答鄭焰紅的問話,只是專注的盯着那張素描一直在琢磨,滿臉的詫異跟迷惘,漸漸的居然陷入了沉思。

鄭焰紅也暗暗納罕,因爲她看的出來毛向東剛剛看到這畫像、聽到她的指控後那種反應絕不會是事先知道這件事的樣子,但這個人那麼老奸巨猾,又豈知他不是演戲的高手?

“如果我告訴你,我對整個計劃一無所知,僅僅是恰巧但是我也在大觀園請客,接到一個人的電話,他讓我幫他一個忙,就是去哄騙服務員關閉您的手機,這個解釋您接受嗎?”毛向東也不虧是個“光棍兒”,沉思了半天,不知道想明白了什麼,看不能抵賴了索性承認了,慢吞吞的沉吟道。

“我不接受。”鄭焰紅抿着嘴說道:“那服務員說週五晚上,這個人就去過以我跟佟國傑的名義定的蘅蕪苑,總不會那麼巧週五毛大哥也‘湊巧’在蘅蕪苑請客吧?”

“什麼?週五晚上我也去過蘅蕪苑?這就是無稽之談了!這絕對不可能!鄭書記,我連給服務員兩千塊買通她關您手機的事情都承認了,還在乎多一次出面嗎?但的確不是我,我可以用人格擔保!”毛向東激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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