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回 沉迷溫柔鄉

李富貴從劉涵宇這個丫頭在13歲的時候被他發現並收養就疼愛有加,一直到她17歲的時候被他老婆吃醋趕出家門,而他一怒之下就徹底跟老婆離婚決裂,帶着她離開家鄉的城市到縣城重新開始打拼,憑藉他對生意場上的非凡能力再次站穩了腳跟,而他也在那個時候起就對這個女孩子產生了異樣的情愫。

最難忘是那第一次超越父女的境界,那是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丫丫被他收養之後就改名叫“李涵宇”,夜半她瑟縮着鑽進他的被窩,叫喊着她害怕,而他當天晚上正好喝了很多酒,擁抱着她已經發育成熟的身體時,那種男人的慾望就讓他迷失了本性。

其實,李富貴是很可憐的一個男人,他的男性功能是不健全的,一直都是有心無力的類型,雖然瘋狂的把懷裡的小丫頭給親吻揉捏的恐懼不堪,但最後卻也並沒有成功的讓她從一個姑娘變成一個婦人。可是小丫頭是懵懂的,她覺得這個樣子就已經等於成了他的女人,而這反而是她並不排斥的。因爲,她從被叔叔嬸嬸當小狗撫養的一個可憐乞兒變成李富貴愛若珍寶的寶貝之後,就一直對這個男人懷有一種莫大的報恩的心理,那個“媽媽”因爲看出了父親對她的疼愛而醋意大發趕走了她,更加是這個父親瘋狂的尋找了她一週才找到了差點淪爲乞丐的她的,還爲了她毅然拋舍了他打拼了一輩子才弄起來的舒適的家,帶着她來到這個縣城重新打拼。

是因爲她才讓父親成了一個沒有妻子的孤家寡人的啊!那麼他想要她,她有什麼理由不跟他呢?就算是要賠償,她也需要賠償他一個妻子的啊!

於是,從那晚起,劉涵宇自己爲自己改了姓氏該姓劉,然後就做了李富貴的小妻子,李富貴沒想到這孩子居然那麼執拗,更加是驚喜不已的接受了這樣的變化,但對她的憐愛更加濃厚了。

直到……他因爲造假被查處,被拘留。

劉涵宇那時才18歲,她到看守所去探望李富貴的時候,看到一夜間就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親人,哭着問誰能救他?旁邊有個犯人淫笑着說道:“你找縣裡最大的官啊,縣委書記最大,他能救你爹!”劉涵宇就真的獨自一人去了縣委,居然順利的走進了當時擔任縣委書記的黎遠航的辦公室,跪在地上懇求書記救救李富貴。也許是孽緣,黎遠航一眼就被這漂亮的女孩子打動了,含糊的說這件事得等他研究研究,還暗示她讓她晚上去某個地方找他商議。

事情毫無懸念,雖然被李富貴摟着睡了整整一年,劉涵宇依舊不明白男女之事的真諦,當晚爲了救李富貴乖乖的去找了黎遠航,在他的暗示下脫光了衣服上了他的牀,當被他貫穿那層膜的那一剎那,她才明白她其實一直都還是她父親的女兒,並沒有任何改變……

李富貴被放出來之後,劉涵宇並沒有告訴他她是如何救他的,而她卻在黎遠航一再的脅迫下一直暗中偷偷去赴約會,被黎遠航恣意的索取着她的青春,一直到……她不慎懷了孕。

李富貴發現這個異常之後,幾乎暴怒到拎把刀要去跟黎遠航拼命,是劉涵宇苦苦哀求他反正事情也不可挽回了,不如就讓黎遠航幫忙給她找一份體面的工作,而她則偷偷把孩子做掉。

就這樣達成了共識,她打掉了孩子,也成了一個基層公務員,而黎遠航因爲對她的歉意更加對她也很是寵愛,直到他調走時想帶走她,劉涵宇卻不肯離棄李富貴,兩人才算是徹底分開了。

從**於黎遠航之後,劉涵宇對於女人的操守就有了一種扭曲的理解,在她看來,既然父親不能完成一個丈夫能給她的這種生活,那麼何不用這樣的手段來不斷地提升自己的地位呢?等到了她有能力幫父親做保障的時候,豈不是再也不怕被誰制裁了?

這個可悲的女孩子就此在不正常的生長環境中鑄就瞭如此不正常的世界觀,她愛李富貴,但那是一種親情的愛,故而,她對他始終不離不棄卻不能爲他守節。她不愛黎遠航甚至是痛恨黎遠航,卻在a省混不下去之後第一反應就是來投靠他,自然是爲了討債。

李富貴自然最痛恨的就是讓他女兒變成一個這樣的女人的黎遠航了,也在無法勸說女人的情況下將計就計的來到了雲都,當然,在他心中也有一個精密的計劃,準備最終讓黎遠航好看一下。

此刻,李富貴就着燈光,看着被黎遠航那個惡棍蹂躪成這般摸樣的心肝寶貝,內心卻升騰起了一種混雜着濃重嫉恨的毒焰,他報復般的親吻上了她的胸口,還壓上去動作了一番……

但是劉涵宇今晚的確是透支的太厲害了,老爺子縱然是已經很“狠毒”了,畢竟是疼愛她如命習慣了,所以那動作也根本不能跟黎遠航相提並論,她居然就沒有從沉睡中醒來,就那樣讓老爺子忙碌了一番,又心疼不堪的緊緊抱着她入睡了。

第二天醒來,劉涵宇睜開眼就看到了李富貴憐惜中帶着痛恨的眼神。她懶懶的翻了個身,誰知李富貴放在她胸口那隻手被她翻掉的煞那間,她感覺到胸口一陣刺疼,低頭看時就看到了那曖昧的點點印痕,終於明白了老爹爲什麼眼神那麼怪異了,就可憐兮兮的湊過去在他臉上吻了一下嘟囔道:“老爹,我沒事……這幾天縣裡情況複雜,我不敢讓他不開心。”

李富貴長嘆一聲說道:“丫丫,老爹只是心疼你,你怎麼那麼不知道保護自己呢?”

劉涵宇懶懶的說道:“我沒事的,那老丫挺的也不好受,您別管了。對了,協議都簽好了吧?我看都動工了,沒問題吧?”

李富貴說道:“嗯,全部都弄好了。你們縣裡的縣委書記趙慎三還是很正派一個人,雖然他不收黑錢談條件也狠了點,但辦事情很上道,該給我們的方便一點都不少,手續方面都是他安排下面人幫忙辦的,咱們倒少了好多關卡,這樣免去了層層‘上供’,算下來其實也不虧。”

劉涵宇眼神複雜的看着屋頂,半晌不語,後來才說道:“好了,該起牀上班去了!”

“呵呵,懶丫頭,你也真該去上班了,現在都快九點了呢!”李富貴笑道。

起牀梳洗了,劉涵宇就一腔鬱悶的上班去了,她自己也恨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三十年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那就是對一個男人無論恨還是愛始終無法忘卻,做任何事都是渴望能引起這個男人的注意,如果他對她誇獎一兩句或者是衝她笑一笑,她居然就能跟一個小姑娘一般心“砰砰”的跳上老半天,甚至半夜睡不着回想起來還能開心的傻樂半天。

如果不是因爲對趙書記這種連她自己都無法定位的複雜情緒,她也不會在他受傷之後心亂如麻,甚至藉口爲李富貴求情當着他的面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如果不是鄭焰紅在場,她都無法保證她會不會撲到他懷裡哭個肝腸寸斷,把這種她自己無法定位的感情難題交給他去處理……

到了班上,已經快到下班時間了,但劉涵宇還是勉強抑制住想直接去醫院探望趙慎三的情緒,開着車到了縣政府,泱泱的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卻發現副縣長金自立正坐在那裡等她。

“劉縣長您回來了?是這樣的,我接到趙的通知,說是讓我過來跟您商議一下該如何管理一高的現階段工作。我上午等不到您先去一高看了看情況,發現王校長的確請假說是去省城看病了,現在的錄取工作是副校長跟教務處在主持,基本上還都是按照成績進行的。不過據他們說各行各業的領導幹部交代的後門生非常多,您看咱們該怎麼辦?”金自立說道。

劉涵宇非常乾脆的說道:“趙書記讓你去負責,你就只管按照規章制度辦理就是了,至於後門生一個也不收,誰說的都不行!”

金自立點頭說道:“嗯,我就是問您一個章程,只要劃下這個槓槓,那麼咱們就不怕得罪人了。不過我在那裡負責總也不是長久之計,新校長的人選還請您跟趙書記溝通一下早點任命吧,一開學工作就具體了,我一個外行也怕鬧出笑話。”

劉涵宇笑道:“金縣長,這事情你不用跟我說,該去找趙書記彙報只管去,這些天我也忙的頭暈,教育工作你是外行我也是外行,而趙書記最早是從市教委出來的,他業務熟的很,你直接跟他商議吧,我沒有任何意見。”

金自立看劉涵宇笑得真誠,這番話也不像是反話,也就站起來說道:“那行吧,我儘量儘快熟悉,能不打擾趙書記養傷就不打擾,真不行的話再說吧。”

送走金縣長剛坐穩,吳克涵陰沉沉的走進來了,劉涵宇不耐煩的看着他不語,誰知吳克涵卻好似沒看到她的不滿一般自顧自說道:“劉縣長,關於一高的招生問題您跟趙書記爭取了沒有?如果不讓王慧琴同志去也行,咱們再選一個人選過去工作吧?總不能就這樣板給金縣長吧?”

劉涵宇沒好氣的說道:“我昨天已經說過了一高的事情你不要再惦記着了,怎麼你聽不懂啊?還在這裡念念不忘的?到底招生方面對你有多重要?”

吳克涵遲鈍了一下,突然很古怪的問道:“劉縣長,您是不是真的不食人間煙火呀?難道您一點都沒意識到趙書記搶走了招生權是從您碗裡夾肉吃嗎?”

“什麼意思?”劉涵宇已經生氣了,就問道。

“歷年來的招生都是咱們賺取大把大人物人情的機會,咱們一高從來都是全市初中畢業生都趨之若鶩的學校,今年升學率全市第一,這種任務更加多了。別的不說,就市領導跟咱們打招呼的就不在少數,您這麼一放手給了趙書記,豈不是白白的把這個鞏固跟加大咱們聯盟的機會給拱手送人了嗎?劉縣長,我在下面辛辛苦苦替您爭取,可您怎麼能夠一點硬氣都拿不出來,趙書記一句話您就妥協了呢?”吳克涵終於把話說得相當明確了。

劉涵宇冷笑一聲說道:“吳局長,你什麼時候替我爭取什麼了?我一個縣長,好歹也是政府一把手,需要你一個科級幹部替我爭取什麼?還有,從頭至尾,你所謂的‘聯盟’都是在我沒有允許下私自擬定的,我可沒打算成立什麼小圈子跟趙書記抗衡的,你也不要打量我好糊弄,打着我的旗號辦你自己的事情。哼!大抵是你答應那些個領導們的要求多了,現在趙書記不讓你插手招生工作你無法交差了,就拼命地想拉上我替你當槍使,你也把我看的太笨蛋了吧?”

沒想到劉涵宇突然間變得如此尖銳,吳克涵有一瞬間的失神,但他很快就笑着說道:“呵呵呵,劉縣長您可別誤會了我啊,我跟李梧桐鎮長我們幾個可都是真心擁護您,並且情願爲您鞍前馬後的服務效勞的。招生這件事壓根我就沒想自己落人情,跟哪位領導承諾的都是說我們劉縣長會替您安排的,不信您回頭按我說的名單問一兩位市領導,我可絕對都是爲您考慮的啊!至於我個人,我還是那句話,正科而已,無所謂。”

“哦?是嗎,那麼我問問你吳局長,你這麼爲我考慮到底爲了什麼呢?難道就爲了我幫你爭取來的這個局長嗎?恐怕未必吧?因爲據我觀察,就憑你的能力,就算我不推薦你,你也不愁謀取不到一個好位置的吧?”劉涵宇說道。

“我什麼都不爲,就因爲這個姓趙的太囂張,我**看不慣!”吳克涵發泄般的說道。

“請注意你的言辭,如果再說粗話請你出去!”劉涵宇冷冷說道。

“哦,對不起劉縣長,我剛剛……唉!我就是想不通,爲什麼前面劉天地縣長那麼威風凜凜一個人,居然就被姓趙的給黑掉了,不單是他,就連那個郭富朝書記那麼老實也沒脫逃被他擠走的命運。這個姓趙的憑藉他有個好老婆,**……呃……對不起,居然誰都想踩一頭,原來的城建局長葉少良是我的親姐夫,就是被姓趙的給黑掉的,到現在還關在裡面沒出來,我姐姐跟外甥女可憐的什麼似的。最可氣的是我去找劉天地讓他出面保出我姐夫,可那個老混蛋居然也已經被姓趙的給收服了,反倒跟我說我姐夫在城建局的時候的確做了違法的事情,現在等待處理也是沒法子。你說這口氣我能咽得下去嗎?現在您也被姓趙的死死壓着不放權,沒準下一個被他黑掉的就是您,我們桐縣堅決不能被姓趙的妖風籠罩住。我就想把您舉上去壓制住他,可您居然懷疑我的居心……唉!”吳克涵怨毒的說道。

劉涵宇此刻才明白原來吳克涵從一開始處心積慮的在她面前表示投靠,那時還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騙得她的信任幫他下去當了一把手之後,居然就露出了真面目,看着他提起趙慎三時那種恨不能食肉寢皮的模樣,她不禁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十分後悔自己不該有眼無珠,錯看了這隻中山狼。

“沒想到吳局長原來是用心良苦的啊。”劉涵宇自己也是歷盡艱辛才爬到今天這個地步的,自然不願意得罪了這個瘋狗一般的人,轉念間就變了臉色,微笑着說道:“那這樣吧,現如今是趙書記正對教育工作不滿的時候,咱們還是別去碰他的黴頭了,等過過這幾天他一忙起來沒準就把這件事忘記了,到那時我再提一提吧。”

吳克涵這才緩和了臉色點頭說道:“劉縣長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不單是招生的事情,還有一高新校園的事情也需要抓緊點,到時候要是咱們弄成了,您放心劉縣長,工程回扣跟大套的房子統統都是有您的,咱們決不能讓姓趙的都抓過去。”

因爲李富貴已經給她賺取了足夠她揮霍的金錢,劉涵宇其實在做官過程中也不喜歡收取不義之財,她要的就是那種出人頭地般的權威感,此刻聽着吳克涵赤o裸裸說出了這樣的字眼,登時心裡更加膩歪這個陽奉陰違的男人了。因爲從一開始這個人借投靠之名接近她的時候,可從來沒跟她說過教育系統有這麼多可以撈取不義之財的貓膩,現在到了趙慎三出手要阻止的時候,纔跟她和盤托出,足以說明這個人心術不正到連“同盟”都想糊弄的地步了,這就更讓她對他起了防範之心了。

溫顏敷衍了吳克涵一番之後,劉涵宇終於打發走了他,她心頭的陰霾越來越濃重,兩個太陽穴也開始隱隱作痛起來,看看錶已經過了中午下班時間了,就揮手打發秘書先回家了,而她就歪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手機卻又響了,她睜開眼看看是黎遠航,這就不能不接了,就故意用一種疲倦極了的聲音低聲說道:“喂,爲什麼大中午的不讓人家休息?難道還沒夠嗎?”

黎遠航得意的笑着說道:“哈哈哈,死妮子,昨晚到底怎麼了那麼厲害?我都被你折騰的睡到十點鐘才醒呢,你可倒好,不知道啥時候就跑了,讓我的秘書把我電話都快打爆了,幾乎都要張貼尋人啓事了我才醒。”

“哼,怪誰呀?是誰昨晚一直不肯停非得讓人家……呃……說嘛,找我幹嘛?”劉涵宇故意吞吞吐吐的說道。

“哈哈哈,死丫頭!昨晚太激動了,後來又太累了,沒顧得上問你。今天我上班之後回憶起來,總覺得我進門的時候你的神色不大對,好像很不開心一樣,要不然你後來也不會那麼瘋狂的拿我出氣了,我怕你受了什麼委屈,就趕緊打電話問問你呀,哪知道影響了你休息惹你不開心了呢。”黎遠航笑道。

劉涵宇嬌柔可憐的嘆了口氣說道:“沒什麼的,就是想你了唄!多謝黎書記惦記着我,我沒事的。”

“行了丫頭,你別跟我打馬虎眼,昨晚你在我身上的時候說的話我可都還記得的。你逼着我喊你主人的時候可是爲的壓制小趙,是不是你們倆搭檔實在讓你難過啊?如果是的話我看他不走你走吧,我過幾天找個藉口把你調到市裡,找個市直單位呆着,又清閒又威風的多好,也省得你跟着小趙生氣了。還有你回市裡了,我們不就能經常在一起了嗎?哎呀,昨天晚上你可是讓我大開眼界了啊,我都恨不得天天摟住你睡了,你做這個縣長十天半月的纔跟我聚一次,我已經受不了了呢!”黎遠航說道。

劉涵宇默然了,她萬沒想到自己昨晚在極度的憤慨中無意間宣泄出來的情緒居然被黎遠航記住了,更加因此推測出了她的情緒,還想把她調進市裡供他隨時歡樂,這怎麼行呢?漫說是她根本就不想跟他天天鬼混,就說讓她離開桐縣,離開趙慎三這個念頭一起,就讓她心裡沒來由的缺掉了一塊一般空空的難受。再想到一旦走了,就趙慎三那種高傲的秉性,哪裡還能跟她再有交集的可能?這一點就讓她無比的恐懼,居然也顧不得僞裝甜蜜嬌柔了,就逆反的尖叫道:“不!我不走!我討厭呆在市裡,呆在家裡,我喜歡在縣城工作。我跟趙慎三沒什麼原則性的矛盾,僅僅是昨天有項工作沒幹好被他吵了所以心裡不平衡罷了。人家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喜歡靠自己的能力幹工作嘛,不需要你替我做主的。”

黎遠航會錯了意,還以爲女人說不想呆在家裡是指不願意面對李富貴呢,就更加柔情無限的嘆息道:“唉!可憐的丫頭啊!我知道你苦,其實……我明白你從小到大就只有我這麼一個男人,我也不會讓你白白跟我一輩子的,所以小宇,無論你遇到了什麼困難儘管跟我開口,我一定不會不管你的好嗎?”

劉涵宇心裡暗暗冷笑這個男人真夠能自作多情的,她暗想老孃如果僅靠你老混蛋一個人,你丫的抽了傢伙竄了這麼多年,老孃豈不是被餓死在a省了?不過你能這麼想也好,省的你老小子不知道虧欠了老孃。

嬌滴滴的,可憐兮兮的,劉涵宇叫了一聲:“壞人……你要是真心疼人家,就別老想着讓人家天天回去,那樣的話,豈不被你給折騰死了?你都不知道人家現在渾身還……算了,我要睡覺,掛了。”

說完,劉涵宇驕縱的掛了電話,黎遠航自然被她的話弄得心癢難熬,回憶着前一晚女人出奇的癲狂,更加恨不得時刻擁有她了。

趙慎三中午時分給喬麗麗打電話,那妮子居然說去省城了,這讓他驚訝之餘,也覺得這丫頭現在真是人小鬼大,居然神神秘秘的幹什麼都不想讓他知道了,不過想起那妮子的“曲線救國”,他就無奈的笑着罷休了。

照顧他的那個同志去給他買飯去了,誰知道門突然被推開,擠進來一張漂亮端正的臉,他擡頭一看是張寨鄉的鄉長李梧桐進來了,就客氣的笑道:“小李過來了?我其實沒事了,不需要你們耽誤工作來看我的。”

李梧桐沒有笑,看着趙書記肩頭的石膏,兩隻大眼睛瞬間紅了,瞬間就流出了紛繁的眼淚,哽咽着說道:“趙書記……您怎麼被傷成這樣啊?我們……我們都恨不得馬上抓住那個歹徒法辦呢……您這樣子,讓我們又是心疼又是害怕,要知道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可都沒有主心骨了啊!”

畢竟人家**志是爲了他的傷勢哭泣的,趙慎三趕緊笑着說道:“呵呵呵,你們女孩子真是膽子小,我不就被拍了一磚頭嗎,過幾天就好了還能翹了辮子啊?沒事的沒事的,你趕緊別哭了。”

李梧桐擦乾了眼淚,卻放下了手裡拎着的一個飯盒,打開來,一股濃郁的香味就傳了出來,趙慎三說道:“你這是幹什麼呀小李?我有專門的同志照看,現在就去買飯去了,不用你費心再送來。”

“趙書記,我知道麗麗秘書今天不在您身邊,那個男同志又不懂得照顧人,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您受了傷最主要的是怕落下傷疤以後颳風下雨又疼又癢,喝了鴿子湯就沒事了,我特意給您熬的鴿子湯,您說什麼也得喝一碗的。”李梧桐一邊柔柔的說着,一邊就把飯盒裡的東西盛到了碗裡,端起來坐到牀前,伸手用小調羹盛了一勺,在脣邊輕輕的吹涼了,就伸到了趙慎三嘴邊,居然是打算喂他了!

趙慎三看着李梧桐“深情款款”的眼神,更看着她溫柔無比的餵飯動作,嚇得趕緊往牀裡挪了挪,狼狽的說道:“呃……小李呀,謝謝你的關心,要不然你把湯放下吧,等下我坐起來自己吃。”

李梧桐原本就水汪汪的雙眼更加盈盈欲滴了,她嬌嗔的說道:“不行!您的胳膊傷着呢,右邊雖然沒事,但用力的話會帶動左邊疼的,您不心疼人家還心疼呢……您好好坐着吧,沒事的,我喂您。”

這下子就算是趙慎三再遲鈍,也看出這女人對他的情緒不對頭了,更何況他當年也是從桃花陣中殺進殺出的猛將,要不是如今死心塌地的愛上了鄭焰紅戒掉了那些寡人之疾,女人一個眼神過來暗含着什麼信息他能不心領神會啊?

但現在的趙書記可早就不是當年那個無所顧忌的浪子了,他經過了無數的粉面桃腮、鶯鶯燕燕,此刻已經完全脫離了遊戲花叢的閒情雅緻。如果說當初風流的他是一個不成熟的男孩的話,此刻的他已經成爲了一個嚴肅、認真、忠於感情的男人,雖然不至於成爲不解風情的呆子,但最起碼,跟自己的下屬搞婚外情的傻事他還是不會去做的。

他放棄了去京城的殊榮,又放棄了做富商的奢華,偏偏坐在這個縣委書記的椅子上爲的是什麼?自然是爲了體現個人價值,做一些實實在在的事情,可如果因爲下屬的妖媚纏身而陷進了溫柔的陷阱裡,日後被人家用裙帶牽着鼻子走,那還何談權威啊?更加何談無所顧忌的放手工作呀?看看身邊,栽倒在女人身上的領導比比皆是,教訓還不夠慘痛嗎?所以對於這種貼上來的女人,別看來的時候都是一副柔情似水任你宰割的模樣,一旦你在她身上起伏過幾分鐘之後,她們的畫皮就會徹底撕掉了,露出青面獠牙的血盆大口,恨不得把你手裡的權利全部拿走供她揮霍才覺得撈回了本錢,說白了也就是一些做着跟妓0女一樣的事情卻別妓0女更加貪婪無恥點罷了。

趙慎三倒沒有把李梧桐看成是那麼厚顏無恥的女人,在他印象中,這個**志是一個有工作衝勁,但是工作方法欠妥的同志,如果善加點撥還是可以靠得住的。所以他纔在發現張寨鄉逼迫農民廢糧種樹的行爲時僅僅是嚴厲的批評了,後來並沒有處理幹部,也是爲了給她們一次機會認識到工作中的不足,之後定會謹慎小心很多的。

此刻卻看到她乍然間流露出這樣不正常的情緒,趙慎三慢慢的收起了剛剛的慌亂,冷靜的看着李梧桐沉聲說道:“小李,你把碗放下去幫我拿一個溼毛巾來。”

李梧桐以爲他要擦手,趕緊放下碗去衛生間了。趙慎三就趁這個功夫掙扎着用右手扶着下了牀,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桌子邊上,等李梧桐出來一看就是一怔,還沒等她大驚小怪的嗔怪趙書記不該下牀,就被趙書記嚴肅的神情給嚇住了,默默地把毛巾遞給了他,卻再也不敢輕浮了,乖乖的坐在另一邊不語了。

剛好那個縣委辦的小夥子拎着飯菜進來了,看到李梧桐就笑着說道:“哎呦,李鄉長過來了?咦,趙書記,這是誰給您送的飯?這下子還買重複了。”

李梧桐趕緊說道:“剛剛我在醫院門口碰到喬秘書了,就替她把鴿子湯拎上來了,這不當飯吃的,趙書記趕緊吃吧,我先回去了。”

趙慎三一聽她那麼懂事,居然把送飯的舉動挪到了喬麗麗身上,那麼就很合理了,因爲喬麗麗給他送什麼來都不會有人懷疑什麼的。他不禁有些汗顏了,覺得自己剛剛沒準是誤會了人家**志,畢竟女孩子們都有些喜歡矯揉造作的撒撒嬌,也不一定就是存着什麼不好的歪心思。

這樣一想,趙慎三就收起了周吳鄭王的嚴肅面孔,笑着說道:“謝謝小李了,你回去趕快落實農民協議的工作吧,等我出院了就去南方聯繫銀杏樹苗,你們鄉任務最大,爭取早點栽上,明年八九月份就能見收益了。”

李梧桐答應着告辭了,趙慎三吃了飯又躺回牀上想午睡一會兒,那個年輕人就拎着他吃剩下的東西出去收拾去了。他聽到手機提示有短信就打開看了,居然是李梧桐發來的:“趙書記,從見您開始,就覺得您是我從小到大都一直盼望出現的啓明星,一下子照亮了我昏暗的世界,給了我一個藍天白雲般的天空……”

他看完了直接果斷的按了刪除鍵,這條飽含着無數情愫的短信就徹底的消失掉了。然後,他枕着右胳膊閉上了眼,眉頭緊緊地皺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彷彿今天是趙書記的粉色幸運日,李梧桐的事情還沒等他捋出頭緒該如何處置,門響處,另一個美人劉涵宇縣長也已經笑盈盈推門而入了。

“趙書記,今天好點了嗎?傷處還疼得厲害吧?”劉涵宇的神情倒是沒有半分的曖昧,但是卻眼神躲躲閃閃的不敢直視趙慎三,很客套的問候道。

趙慎三趕緊坐起來,劉涵宇看到他呲着牙好似很疼,趕緊走過來扶起了他,眼神裡就不自禁的泄露出一種發自內心的真誠疼惜,低聲說道:“又不是別的客人,需要那麼客氣坐起來嗎?這下弄疼了傷口舒服了吧?”

這聲音簡直跟鄭焰紅心疼他的時候發出的嗔怪一摸一樣,又看着她滿臉滿眼都是真誠,趙慎三不由得一陣感動,就微笑着說道:“謝謝你劉縣長。其實我老躺着也煩,你來了坐起來說說話也好。”

劉涵宇走到牀尾幫他把病牀絞了上來讓他靠着,然後坐在牀前的椅子上,兩眼看着兩隻手,兩隻手則神經質的互相絞在一起,也不知道到底想說什麼,卻好久都沒說話。

趙慎三以爲她還在爲昨天教育局的事情難受,想想看他昨天對吳克涵說的那番話也十分不中聽,劉涵宇心裡不舒服拂袖而去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他一直覺得劉涵宇是被吳克涵給矇蔽了,覺得既然想坦誠的跟她開誠佈公,之後繼續做一對搭檔,就必須讓她認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讓她不至於把這種純工作層面上的事情跟個人成見牽連在一起,於是,看着她的模樣,他準備開口了。

“劉縣長……”

“趙書記……”

誰知剛剛都不說話,一開口居然同時開口了,趙慎三先反應過來就笑了說道:“哈哈哈,怎麼那麼默契啊?跟心有靈犀一樣,那麼好吧,要想好大讓小,你是小妹子你先說吧。”

趙慎三調侃這幾句話也是爲了緩和一下昨天造成的緊張局勢,然後再慢慢地導入話題婉轉的告誡一番劉涵宇。可是那女人聽了之後居然兩個臉頰發亮發紅,眼神都亮了起來,越發小女孩般扭捏起來低聲嘟囔道:“心有靈犀……那可真是……呃……那個我也沒什麼要緊的事需要趕緊說,要不你先說吧。”

“哈哈哈!我開玩笑的,你看看你進來就跟我委屈了你一樣低着頭不說話,我一開口你也剛好說話,我當然讓你先說了,不過看你的樣子可能被我嚇的忘記了想說什麼吧?那好,那我就先說吧。”趙慎三急於讓氣氛在一種輕鬆和諧的狀態下開始沉重嚴肅的話題,就接着說了幾句廢話,這才接着說道:“劉縣長,也許之前咱們倆溝通的太少了,致使互相都覺得對方可能不太順眼對吧?呵呵,我明白我這個人有很多臭毛病,遇到問題的時候容易急躁武斷,不講究方式方法。你是個**志心思細膩些,可能會覺得我不講情面甚至是有點二百五吧?其實相處久了你就會發現我這個人對事不對人,發火也是就那麼一陣子,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所以,不要覺得我不容易搭檔好嗎?”

劉涵宇終於擡起了頭,眼神裡都是濃濃的驚訝跟說不清的、讓趙慎三害怕的東西,但她顯然比剛剛那個李梧桐控制力強,很快就把這些情緒統統變成了感動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對工作要求嚴格,男人嘛,有些脾氣是對的,我也……沒有誤會你不好搭檔……”

趙慎三笑了說道:“哈哈哈!這就好啊,只要你劉縣長不把我當成一個不可理喻的混蛋就行。涵宇同志呀,其實這段時間咱們縣裡工作一直很繁重,我也知道你一點都不比我輕鬆,政府那邊一大攤子事務真是夠你一個女人家受的了。而我因爲幾項大的項目又總是火氣十足,真的讓你受委屈了。”

劉涵宇心裡的驚訝跟情愫萌動的更加迅猛了,她不明白今天趙慎三是怎麼了,居然那麼體諒她,那麼體貼她,她就小女孩般的仰臉看着趙慎三,小嘴也微微的張着,一副傻呵呵的懵懂樣子。

“我想說的是,咱們縣裡可能因爲之前幾屆黨委政府的合作不默契,造成了下面同志從思想上給我們縣委和政府劃定了一條楚河漢界。其實黨委也罷,政府也罷,還不統統都是一架馬車上的兩匹馬,只有互相配合才能讓這架馬車跑的穩穩當當的對不對?從這一點上講,我這個班長首先做的就不對。可能是你來之前我一個人主持過很長時間的全面工作讓我形成了這種武斷的習慣,到現在依舊覺得只要我乾的是正經事,告訴了你們你們配合就是了,從來都沒有講究方式方法跟你們好好溝通。這樣一來,你倒是度量大不跟我一般見識,但下面的同志們無形中就被老思想所左右,胡亂猜測,妄圖站隊投靠形成小勢力小幫派,這樣做的目的很顯然就是想成了氣候之後對我們倆的決策權形成制約,然後滿足他們自己的私人目的,你說我分析的對不對?”

劉涵宇萬萬沒想到趙慎三難得的對她溫柔體貼之後居然說出這麼石破天驚的一番話來,好似他昨天親耳聽到了她跟吳克涵的談話似的,這就讓她的情緒尚未從情愫萌動的陶醉裡跳出來,就立刻被驚懼所虜獲了,眼裡更加閃動着不穩定的光芒,盯着趙慎三一言不發。

趙慎三早就被她奇怪的“遲鈍”給弄迷糊了,他拿不準自己剛剛說的話是否分量還是太重,但他也沒精神再去琢磨海底針一般的女人心了,反正已經開口了就索性繼續說道:“咱們倆坐在縣委書記跟縣長辦公室裡,看似威風八面,其實在下面中層幹部的眼中,沒準就是兩個被他們任意糊弄的木偶跟傻瓜罷了。畢竟一個縣雖說不大,但千頭萬緒的五臟俱全,咱們倆只有兩個腦袋四隻手,哪裡能夠面面俱到啊?更何況好多很專業的業務方面咱們也都不熟悉,那還不是下面怎麼彙報咱們怎麼相信啊?打個比方說,就昨天教育局長吳克涵同志的做法,你覺得正確嗎?作爲一個黨的幹部,心裡首要的就要裝着工作,做任何事情都要從工作的角度出發纔對,可是這個同志卻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非要把熟悉業務、兢兢業業的一中校長給擠走,換上一個什麼常務副局長去代理工作,這個行爲就很值得懷疑嘛!當然,我現在一躺下也沒法子實地去研究裡面是否真存在問題了,吳克涵同志這麼做也許有他好的出發點。但有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這麼做是違反了我們的程序規定的。而且……據我所知,一高的王校長是很稱職的一個同志,否則的話今年咱們的升學率也不會全市第一了。基於以上兩個條件,我就能基本認定,教育局急於換人絕對與想要把持招生跟新校區承建權有關。涵宇,你是一個新調來的**志,對於本地的情況可能不太熟悉,更不知道教育系統每年最有權的時候就是招生的時候,裡面的玄機深的很呢!想當初我在市教委當辦公室主任的時候,因爲有的家長想給孩子找一個好點的初中,都能拿着上萬的現金找我活動,你想想看這可是高中招生啊,吳克涵同志在這個節骨眼上非要換人,是不是就有因爲想達到個人目的但王校長不聽他的話,致使他鋌而走險急於換人呢?當然,我也可能是曲解了他的意思,他的出發點也可能不壞,但這一切都有待於調查,而這個任務就必須由你來完成了。畢竟,教育工作原本就是政府範疇,你儘快深入進去才能儘快掌握住一切主動權的。”

劉涵宇已經收起了剛剛的別樣情懷,很是認真地聽着趙慎三的分析,從這番話裡,她聽出了這個男人對待工作的大公無私,更聽出了他睿智的頭腦跟不可糊弄的精明強幹,雖然吳克涵的醜陋嘴臉他沒有親眼目睹,但憑藉昨天吳克涵的言行就讓他輕而易舉的推測出了一切。而且他光明正大的說讓她儘快去調查深入,更說明了他對把持教育工作沒一點興趣,昨天這麼做只是爲了打壓一下無法無天的吳克涵,爲她接下來的工作掃清障礙罷了,看來,之前還真是誤解了他了啊!

唉!爲什麼這個男人會如同一個浩瀚無垠的大海一般惹人沉醉呢?讓人情不自禁的想深入進去了解大海的奧秘,可是越深入瞭解就越發現無比的神秘綺麗,每一次都會有新的不可思議的發現,更是不可自拔的想更深的陷進去……

劉涵宇一直沉默不語被趙慎三理解爲她一時之間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就嘆息一聲接着說道:“唉!涵宇同志,下面某些同志對待工作的態度的確是不容樂觀啊!好多科局級單位看似毫不起眼,但是他們經手負責的事務卻無不是關聯着成千上萬人幸福感跟利益度的問題,咱們一點不慎重,就可能導致他們營私舞弊,利用職權謀取暴利,虧了的除了老百姓的利益,還有咱們兩個一把手的名聲啊!下一步我想好好抓一抓幹部素質建設,你可要配合我的哦。”

劉涵宇默默地點了點頭,趙慎三就接着說道:“其實我也並不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咱們在咱們國家做幹部,人情方面該講的自然得講。當着你這個小妹子我也不避諱,就算是咱們幹部想要通過職權拿到一些好處,也必須是建立在不損害老百姓利益的基礎上才能考慮的,這一點想必你也深有體會吧?就比如把合適的工程給你們家李先生,這就是我趙慎三利用職權辦的人情事呀!呵呵,總而言之一句話——君子取財取之有道,不義之財跟損人之財是堅決不能撈取的!下面那些人想要突破這個原則,那我就堅決不能答應,就算他們把磚頭拍準了拍在我腦袋上,只要我不死,他們就還是不能得逞!”

“趙書記,我……我可以叫你趙大哥嗎?”劉涵宇滿懷敬佩的說道。

“哈哈哈,求之不得啊!小劉,其實搭檔的奧秘就在於咱們都不要去固化咱們**底下那張椅子的分量,更加不要忘記我們倆原本都是肉體凡胎的人,對工作就是一件事兩件事,在私下就是朋友跟合作者。就算我爲人讓你討厭你不把我當朋友,最起碼保持一種合作者的平等地位總是可以做到的吧?那樣的話你就不會被所謂的‘權利領域’遭到了侵權,或者是個人權威遭到了挑釁這樣的錯誤想法所左右,那也就不會把我當成一個對立面來嚴陣以待了,最終的結果是咱們就可以輕鬆愉快的保持合作了。”趙慎三笑道。

劉涵宇幽幽的說道:“只要你不把人家當對頭,人家自然不會那麼傻的。”

這種語氣讓趙慎三一怔,心裡猛然間有了一種怪怪的感覺,擡眼詫異的看了一眼劉涵宇,當看到這個女人突然間居然滿臉愛人般的幽怨的時候,立刻把他又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對他自己的判斷能力產生了懷疑,因爲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怎麼會短短的功夫,兩個**志都對他有了異樣的心思,然後就迷茫的想是不是他現在已經真的變成了一個純粹的政治動物了,已經對**志的神情失去判斷力了?

劉涵宇看剛剛還運籌帷幄侃侃而談的趙慎三被她一句撒嬌就弄得滿臉的尷尬,還有些莫名其妙的茫然,那種不解風情的神態真的是那麼的讓她心動,還有種莫名其妙的心疼他的情緒,張口就說道:“你這個笨蛋,怎麼就那麼傻呢?我……呃……那個……”

“趙書記,我回來了!”門口一聲叫喊,喬麗麗滿臉的成就感就跳了進來,當看到劉涵宇在的時候,馬上收住了激動,低眉順眼的說道:“劉縣長好。”

趙慎三正被劉涵宇突如其來的親暱弄得頭大,看到麗麗進來不啻與見到了救星,心裡一鬆卻故意冷哼一聲說道:“哼,你還知道來啊?我一躺下你可輕鬆了,一大早到現在都瘋跑的沒個人影,劉縣長坐了半天了連個倒水的人都沒有,你還不趕緊去?”

劉涵宇被喬麗麗打斷了試探趙慎三的機會,心頭的懊惱自然是無法言表,但她卻又不能表露出來。明知道喬麗麗既然來了就不會再走了,她留下也無法繼續找回剛剛那種微妙的情緒跟氣氛了,就只好站起來說道:“趙書記,既然麗麗回來了,那我就先回去吧。教育上的事情您放心,上午自立同志已經去一高了解情況了,招生方面我要求一個後門生也不要,如果出現什麼新問題我儘量妥善處理,真不行再來跟您彙報。”

趙慎三一聽這話反而笑了:“涵宇同志,‘後門生一個不要’這句話你可別說得太早了,到時候頂不住的,咱們倆商議了再說吧。你是不曉得這裡面的厲害關係,不過現下還早,你就保持一個不接的狀態也行,等快開學的時候再說。”

劉涵宇無奈的說道:“看來我對教育工作還真是生疏的不輕呢,上午吳克涵就已經這麼說過我一次了,現在您又說,回頭我得趕緊熟悉業務進入狀態了,否則的話,不單被您看不起,下屬也矇騙我啊。”

“怎麼能叫看不起呢?誰都有不熟悉的時候,我要不是從教育系統出來的,我也不懂這裡面的玄虛,慢慢來嘛,你那麼聰明,很快就會熟悉的。”趙慎三笑道。

劉涵宇究竟還是沒有從剛剛的情緒中徹底掙脫出來,此刻聽到趙慎三親熱的話,登時又滿臉小女孩的嬌憨,但礙於麗麗也無法表達,就忸怩的笑笑告辭了。

強忍着心頭的震驚跟按捺不住的笑意,喬麗麗非常辛苦非常辛苦的繃着小臉送走了劉涵宇,等她返回病房就關上門靠在門上無聲的狂笑起來。

趙慎三在牀上看着笑的跟一頭偷吃了葡萄的小狐狸一樣,而且不敢放聲大笑忍得那叫一個辛苦的喬麗麗,就罵道:“死妮子又作怪,笑什麼呢笑成這個樣子?怎麼不憋死你呢?”

喬麗麗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老闆,恭喜你啊,劉縣長這個大美人看來是對您有意思了,剛剛……剛剛……哈哈哈哈……剛剛那樣子要不是我親眼看到了,打死我都不信……哈哈哈!”

趙慎三其實自己也有這種感覺,只是先被李梧桐的大膽給弄得一肚子火氣,緊接着就是劉涵宇,這兩下讓他混亂了思維罷了,此刻聽麗麗一說才明白他並沒有失去判斷能力,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這可就難堪了!

“真有這麼明顯嗎?我也覺得劉縣長剛剛怪怪的,不過我可沒有那麼自作多情,根本沒往這方面考慮。你們女孩子對這種事情總是敏銳些,你真覺得是這樣嗎?”趙慎三心虛了,忐忑的問他的小心腹。

喬麗麗就有一點好處,從小就被警察父親教導的嘴頭子極嚴,不該講的話一個字都問不出來,而且對趙慎三忠心耿耿到沒有絲毫二心的地步,故而趙慎三可以放心大膽的在他自己無法把握的狀態下,連這種事情都徵詢她的意見,絲毫不怕被她傳揚出去壞了名聲。

“當然很明顯了!”麗麗哪裡都好,就是說話不會拐彎,每次都是直來直去的:“那情形簡直是您只要答應一聲,馬上就能鑽進您懷裡去的。我的老天爺呀,老闆,您這下可麻煩了!您想呀,劉縣長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找了一個糟老頭子老公,又天天悲催滴對着您這麼一大帥哥,她要是不動心那才叫出了鬼呢,哈哈哈,不稀奇呀不稀奇!”

“唉,那可真是麻煩了!不過沒道理的呀,我一直都對她十分疏遠,她也一副恨不得把我趕走取而代之的樣子,今天突然間神情大變,弄得我莫名其妙的,還真是無法適應。”趙慎三苦惱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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