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回 流雲的夙願

與此同時,趙慎三也一路飛馳到了高速路口,比站在礁石上苦苦的盼望丈夫的漁船回來的女人還要虔誠的站在車前守候着二少他們的車過來,此刻看到他的人都會用很敬仰的目光看着他深邃的目光癡癡的遠眺着蜿蜒進天幕裡的高速公路,連他額頭上貼着的創可貼都有了一種滄桑的氣質美,覺得俊朗的他這幅樣子堪比一副最美的風景畫,把沉甸甸的秋天詮釋的更加透着一種厚重的美。{更新超快小說}

其實,此刻他沉寂的外表下面,內心正沸騰着滾燙灼熱的岩漿,僅僅是滾燙灼熱也就罷了,壞就壞在這些岩漿裡還氾濫着混合着硫酸鹽酸硝酸等等一系列能讓人接觸到就腐蝕成一攤膿血,不,也許連膿血都留不下的毒汁,正在一點點把他所有的自尊都一點點侵蝕……

在鄭焰紅跟前的時候,他一心一意的愛着那個女人,心裡就盛不下流雲了,可是當鄭焰紅離開的時候,他的所有細胞裡都活躍着流雲膩在他身上一聲聲叫着“三哥”的聲音,反覆的回放着那妮子看到他被她**的誘惑弄得無法宣泄的時候委屈自己幫他解決的情形,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天地間最最不是東西的一個男人了!

他並不認爲自己喜歡流雲、此刻思念流雲是對鄭焰紅的不忠誠,甚至就算是思念流雲的時候,他也絲毫不否認鄭焰紅是他最愛的女人,可是,他卻又是那麼的在乎流雲,愛着流雲,這種愛跟對鄭焰紅的毫不衝突的,他想,他有足夠的能力去同時愛他們倆,更何況這兩種愛還是有着本質的區別的。

此時此刻,雙眼空茫的看着秋天莫名顯得高了許多的天際,心裡卻刀割般難受,悲愴的無力感讓他恨不得自己擁有哈利波特的魔杖,隨手一揮就能扭轉乾坤,更加希望擁有赫敏.格蘭傑的時光懷錶,往後撥上幾圈就是昨天晚上,那樣的話他就可以阻止他心愛的、也深愛着他的女孩子不需要被那個渾身披灑着權力的光輝的二少給糟蹋掉了……

就這樣,不受控制的,甚至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冷峻的臉龐上已經掛了兩條淚線,迎着風,一點點幹在他臉上,緊繃繃的難受,好似他也緊繃繃的神經跟緊繃繃的道德底線。

終於,三輛車一起下了高速,第一輛是一輛警車,但是很安靜,並沒有開啓讓人驚秫的警燈跟呼嘯到讓人神經錯亂的警笛,很顯然是省裡某委領導特意安排的,第二輛是二少的車,黎遠航的車居然成了最後的護衛車了,這幅陣仗如果被熟悉雲都官場的人看到了,就會瞬間明白第二輛車裡做的人身份一定是非比尋常的。

趙慎三因爲太過沉浸在他自己營造的悲愴氣氛裡了,居然等了半天了想着看到車就衝過去買過路費,誰知車都停到面前了他纔看到,就趕緊面紅耳赤的跑到第二輛車跟前,幫忙拉開車門,彎下腰笑吟吟看向車裡,準備接二少下車,誰知當他看到二少的臂彎裡依偎着笑的蜜甜的流雲的時候,雖然已經用億萬分的自制力控制自己了,卻還是好似被一顆流彈正中眉心一般一陣頭暈目眩,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居然一個搖晃就歪倒在車門邊了。

流雲原本痛恨他昨夜的絕情,此刻故意做出這樣一幅樣子來氣他的,但看到他居然臉色蒼白的摔倒了,而且臨倒下之前掃向她的那一眼裡麪包含着的濃濃不捨更讓她芳心碎裂,趕緊驚叫着跳下車扶住了他,但是女人的自制力卻永遠猶如暴風雨中的蒲草一般柔韌,她可沒有趙慎三這麼失態,僅僅是禮節性的扶住了他問道:“趙處長,您怎麼了?”可是她的手卻在趙慎三的胸口輕輕的撫摸了幾下,因爲背對着車門,二少自然看不到她的動作,而趙慎三卻從她的眼中也看到了他最最懼怕失去的愛戀,這就好似靈丹妙藥一般又給了他力量,他好似那種小時候手舉利劍對着天空大喊一聲“賜予我力量吧,我是希瑞!”裡面的豬腳一樣,被流雲的柔情暗示賦予了無限的力量,趕緊麻利的站了起來對愕然的一行人自嘲道:“嗨!昨天晚上忙了一夜,又把整個議程仔細的審了一遍,剛纔怎麼就迷瞪了呢?此刻才相信站着睡着是會發生的!讓各位領導見笑了。”

黎遠航也已經走過來了,因爲他作爲市委書記,自然不方便公然去視察金佛寺的,否則的話,這個寺院可就會引起大衆的猜疑了,他看着二少矜持的慢慢下了車,就拉住二少的手說道:“好了二少,我就送你到這裡吧,剩下的就交給小趙了,你啥時候準備回來了給我電話,我再給你接風好不好?”

二少看了一眼又已經依偎到他身邊的流雲說道:“嗯,說不定我會多留些日子的,看情況吧,啥時候走一定告訴你的,你放心忙你的吧,有小趙這樣得力的手下,你的確是可以輕鬆很多了。《免費》”

趙慎三微笑着說道:“是啊黎書記,您回市裡去吧,我跟二少去山裡就行了,具體的情況晚一點我電話向您彙報就是了。”

黎遠航目送着他們繼續上路了,趙慎三的車代替了他剛剛的位置斷後,車就一路往風景區開去。

趙慎三看着車離開市區之後,過了鳳泉縣城的地界,就開始有一座連着一座的山巒涌進了眼底,那山上因爲秋天的來臨,好似被喜歡顯擺的造物主用化妝盒精心塗抹過了一般,興之所至的隨手在這裡抹一筆胭脂,那裡塗一片粉黛,霎時間山山水水就染上了一種奼紫嫣紅般的美豔,卻又跟春天百花齊放的妖嬈不同,帶着一種厚重的、帶着沉甸甸質感的美麗。

趙慎三不由自主的感慨起來,自從過了三十歲,他總覺得自己沒來由的深沉起來,往常看事、看物、看人都是一目瞭然,第一印象如何便是如何,可如今卻總是要三番五次的思考這東西爲什麼會是看在眼裡的狀態?呈現出這樣的狀態究竟意味着什麼?如果需要剖開表象研究本質,更需要利用自己的智慧去解決或者是改變這個狀態,又需要做怎麼樣的反應?有了這個思索的過程,他看到的東西往往就跟第一印象天差地遠了!

他暗暗嘆息了一聲:“唉!人未老心先老了啊!”回想起想當年初生牛犢不怕虎卻又屢遭輕賤的過去,又想了想現在越來越深沉卻又越來越顯赫的地位,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是不允許**保持天真的,除非你是可以活在有足夠強大的人爲你鑄造的保護牆內,纔可以“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把美夢做”的,除此之外,機會跟社會留給你的只能是讓你對自己不切實際的天真刀劈斧鑿,直到一切都面目全非,僅僅留下一身尖刺滿口獠牙,還需要在必須的時候把自己變成一顆抹了油的釘子,一頭扎進顯赫的位置裡,儘可能深的契合進去,越是那個龐大的機器離不開自己,才越感到自己活的有了保障。而昔日的風花雪月,浪漫夢想,僅僅是適合活在精神病院裡的同齡人才能享受到的,對於他這樣天天需要披荊斬棘拼殺在越來越物質的社會裡的中流砥柱們來說,既奢侈又虛幻!

從市裡到金佛寺也就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流雲雖然繼續依偎在二少的懷裡,接受着他的寵愛,可是腦子裡卻已經沒有了從省城到雲都那段路上不停設想的那種報復般的暢快,就連金貴的二少都沒有發現,其實車一開過收費站,流雲就從她的那一邊窗戶緊盯着靠在車上把自己站成了一個“望夫礁”的趙慎三,當時的太陽亮汪汪的,把他臉上那兩行已經快乾的淚痕反射的發着銀色的光芒,他眼底那一抹濃濃的哀傷更讓流雲心疼的心尖子都顫抖了,對趙慎三那種習慣性的愛戀讓她恨不得馬上跳下車去撫平他的淚痕。

可是,她看着趙慎三發現了她們的車隊,一溜小碎步跑到車前,露出他那張好似被鋼鐵焊在臉上的客套笑容的時候,心裡的憐惜還是被濃重的恨意所掩蓋了,這纔會越發甜蜜的依偎着二少,讓趙慎三看的心頭滴血,終於暈倒下去。

說老實話,看到趙慎三暈倒,流雲反而心頭一陣喜悅,如果這個男人真的喪心病狂到能夠看着她跟二少如此親熱還保持微笑的話,她估計就會這輩子都不再理他的,而且還會利用二少的特殊身份給他製造些亂子,讓他嚐嚐負心的滋味。

可是,趙慎三卻暈倒了!而且還面帶淚痕額帶傷痕,這反應如同一噸流沙,填滿了流雲心頭橫亙着的一道鴻溝,讓她明白這個男人並非不在乎她,正是因爲太在乎了,才故意讓她聽到他跟另一個女人的親暱,意在杜絕她對他的情絲牽絆,一心一意的投入到跟二少的纏綿中去,不讓她辛苦保持多年的**膜白白的破掉!

也虧得這女孩子愛情小說看多了高估了趙慎三,才讓她瞬間一廂情願的墜入自己編造的愛情夢境裡原諒了趙慎三,如果她知道他昨夜是如何卑微的哄好了鄭焰紅,又是如何爲了那個女人千折百回的纏綿糾纏,更加是如何對那個女人濃情蜜意難捨難分的,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依偎着二少,聞着二少身上高雅的香水味道,卻依舊貪戀着趙慎三跟她**相對的時候,渾身散發着的那種濃烈的種馬味道,甚至是被她用嘴解決掉煩躁之後留在口脣間的體液味道,都讓她心猿意馬到恨不能現在就離開二少撲進“三哥哥”的懷裡,用她鮮活活的、已經不需要在禁錮的身子餵飽他!如果她知道了的話,一定會脫下那雙讓她能夠搖曳生姿的、十釐米高的高跟鞋,用那兩隻堪比兇器的尖利鞋跟重重的在趙慎三的額頭上再敲穿兩個洞來,並且泰然自若的觀看他熱呼呼的腦漿如何混合着血液“咕嘟嘟”冒出來……

二少卻看着流雲在他懷裡雙目含春,紅脣微顫,說不盡那種初嘗雲雨的女人那種嬌慵與嫵媚,恨不得再把她抱上牀狠狠地收拾一番,雖然前面開車的萬浩然早就把後視鏡扳的鏡面朝天,而且職業修養也讓他即使聽到後座發出賈斯汀.比伯唱起慕容曉曉聲嘶力竭的《愛情買賣》也不會回頭看一眼的。

當然,二少的身份地位讓他永遠也不會涉入離譜的“摸胸門”照片事件,所以一貫矜持的他自然可以有恃無恐的把手伸進了女孩子誘惑的低領口裡,細細的把玩着她的柔膩,並且得意的看着被他**的越來越嬌豔如花的女孩子,當看到她焦渴的伸出粉嫩的舌頭舔着自己的紅脣時,終於忍不住俯身吻住了她……

路程在豪華車的輪胎飛轉中很快就被轉完了,快到景區的時候,遠遠的,金佛寺那尊高大的金佛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到了,即便是二少剛剛放開流雲誘人的紅脣想透透氣再吻下去,卻瞬間被窗外那尊在正午的陽光下散發着金色的祥瑞之光的、彷彿硬生生塞進他雙眼間的佛像震驚住了!

“停車!快停車!”二少驚懼的叫道,那聲音是那麼的迫切,又是那麼的意外,弄得被她親吻撫弄的春情四溢的流雲嚇了一跳,酥軟的身體瞬間一陣僵硬,居然連動都動不了了。

萬浩然來過,自然明白他爲了什麼驚懼,卻微笑着把車停在了路邊,二少連滾帶爬的下了車,站在路邊癡呆呆的緊盯着那尊佛像,看着看着,他眼神裡就有淚光閃動了。

“老天!老萬,你看見過這尊佛麼?你看,你看……我的天哪!這是誰弄得?這可真是個天才呀,我得好好謝謝他!”二少低聲激動地說道。

趙慎三一看前面車停了,也趕緊停在後面跑了過來,看二少正激動萬分的盯着佛像問萬浩然,就謙遜的微笑着說道:“怎麼了二少?這佛像的形象以及面貌身形都是我找專業的朋友設計的,並且先制了一尊模型送給萬師傅審驗過了,才送到南海普濟寺接受了主持的通靈法事,最後按照比例放大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您看了還滿意嗎?”

二少剛剛一直盯着陽光下的金佛,此刻看着趙慎三的臉,必須眯起眼睛才能看清,他就這樣眯着眼睛看了趙慎三足足兩分鐘才說道:“你這個小夥子絕對不是久居人下的主兒,你的心機簡直太厲害了!我不得不說,我佩服你,我感激你!”

趙慎三心裡的得意如同咆哮的海嘯一般席捲而來,帶着摧枯拉朽的功效洗刷着他頹喪的情緒,他明白自己跟喬遠征再三商議之後冒險弄得這一招終於有效了,其實當他把小樣遞給萬浩然,而過了一天萬浩然就哽咽着拍打着他的肩膀讓他儘管去按樣子建造的時候就隱隱明白自己做對了,此刻二少的反應更證實了這一點---他趙慎三再次押對了寶!

流雲卻傻傻的看着這兩個男人奇奇怪怪的瞬間四手相握,彷彿修行千年終於可以一見鍾情的男女一樣脈脈含情的注視着對方,兩人眸子裡都有亮亮的淚光在閃動,不過仔細分辨就能看出,二少的淚是感動的淚,趙慎三的淚則是欣慰的淚!這情形是那麼的詭異,詭異到流雲甚至懷疑這兩個大男人準備上演一場天雷地火般的妖孽之戀了!

“……你們倆……能不能正常點?這樣子好像……gay(網絡對男同性戀的暱稱)啊……”流雲終於在眼睜睜看着她最愛的男人跟真正意義上的男人這兩個大男人含情脈脈的對視了好久,而且還有着強烈的繼續看到地老天荒的場面五分鐘之後徹底的崩潰了,虛弱的用一種手捂着胸口,像一條呼吸困難的魚一般大口喘着氣說出了上面那句話。

趙慎三還沒反應過來,經常在國外生活的二少就從感動中被拉了回來,他“噗哧”一聲就笑了,緊接着就笑的不可遏制,一隻手指着流雲一邊笑的渾身亂顫。而趙慎三也經常在網上看帖子,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也跟着笑了起來,唯有方正的萬浩然遲疑的問道:“給?給什麼?給誰?你們笑什麼呢?”

萬浩然的話讓三個勉強稱爲“新新人類”的三個人更笑了個翻天覆地,流雲更是笑的捂着肚子撲到了二少肩膀上,一隻手攬着他的脖子,一隻手揉着肚子一個勁的“哎呦……哎呦……”

萬浩然不知道自己的話纔是直接導致更加劇烈爆笑的原因,看着他們三個都是笑的氣都喘不過來了,而開路的警車也焦灼的打來電話詢問他們爲何停止前進了?因爲高速不可逆,他們只好在前面等,他就擺擺手滿臉挫敗的說道:“行了行了,管你們‘給’什麼我都不問了成麼?趕緊走吧,警車都着急了。”

這下子可就更笑的熱鬧了,好一陣子,幾個人才各自上車繼續往前走了,流雲如同沒了骨頭的大黃鱔一般整兒個膩在二少的懷裡,扭股糖般的笑着說道:“咯咯咯……萬大師您真逗……居然連gay都不知道嗎?還‘給’,哈哈哈……哎呦人家肚子疼死了,二少您這個壞人,都不知道幫人家揉揉嗎?”

萬浩然依舊不明所以的問道:“你說的還是‘給’呀,怎麼你的‘給’跟我的‘給’不一樣嗎?”

“行了萬大哥,你不要被這丫頭給繞糊塗了,我告訴你吧,她說的那個是英文g-a-y,拼在一起發音‘給’,是同性戀的意思,諷刺我跟小趙兩個人拉着手對視呢,你可倒好,給誤會到伊拉克去了!哈哈哈!”二少一邊心猿意馬的替流雲揉着滑嫩嫩的肚皮,那手卻時不時的就想放錯地方,弄得流雲不停地小聲笑着上下圍追堵截,不許他越過雷池。

萬浩然這才明白自己鬧了笑話,就不屑的說道:“切!我只知道同性戀被叫做‘同志’,老首長還因爲這個稱呼痛心疾首的感慨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居然把這麼神聖的稱呼弄成那麼齷齪的意思,誰知道你們還有這麼古怪的稱呼呀?回去我告訴老首長現在‘同志’不代表同性戀了,變成‘給’了,估計他會心裡好受點的。”

這番話簡直是更加石破天驚了,流雲在二少懷裡發出類似野貓**般的“嗷……”一聲尖叫,整個人就笑岔了氣了,弄得二少更加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美其名曰幫她揉肚子,其實卻是在暗地裡滿足自己。

下了高速,很快就到了橋邊,原本一般的遊客到了這個位置就不能再坐車了,必須徒步過橋上山才行,可是趙慎三的腦袋探出去打了個照面,那兩道電動的柵欄門就瞬間朝兩邊縮了進去,大橋也就成了暢通無阻的車道了,順着寺廟建築旁邊的車道一直開到山頂的大佛腳下,車才停下了。

流雲趕緊坐正了整理好了渾身的衣服,這才儀態萬方他的下了車,大大方方的挽着二少的胳膊接受着當地領導們的迎接。

此刻,很是可笑的場面就出現了,因爲不能公開二少的身份,所以當地領導來迎接的居然是趙慎三!當着即便是開道的警車上做的人物沒準級別都比他高的殘酷現實,他不得不竭力不顯得拘謹或者是低聲下氣,揮手讓地方領導不用這麼點頭哈腰,卻陪着二少一行慢慢的向佛像走去。

平臺的構造也是極盡寬敞奢華之能事,居然建造了一層層的臺階,而每一層臺階又是另外一個平臺,一直延伸了就層,也就是九個平臺才終於到達了莊嚴美麗的蓮花寶座前,遠遠看去也不甚大,到了跟前才發現,僅僅是佛像腳下的蓮臺,居然都有六層樓那麼高,慈祥的矗立在上面的佛像更加顯得那麼慈悲、莊嚴,手裡的楊柳枝上沾着的仙露都彷彿會瞬間落在膜拜者的頭上,頃刻間化腐朽爲神奇,把所有的祥瑞都降臨在你的身上。

流雲原本以爲二少會選擇坐車從後面的鐘樓跟寺院的連接道路乘車上去而避免爬着高高的九層平臺,誰知他卻無比虔誠的一步步往上走去,趙慎三好似在跟他四手相握的一瞬間跟他達成了某種默契一樣也不勸說他乘車。這可就苦了腳踩十釐米高跟鞋的流雲了,她剛想撒嬌讓二少放棄步行帶她坐車,可剛一回頭就看到二少滿臉的悲喜交集,更加看到了趙慎三迅速掃了她的那一眼裡暗含的警告,明白這裡面一定有玄機,就趕緊乖乖的挽着二少的手,咬着牙一步步往上爬,心裡在這一刻不知道多想變成一隻八隻腳的蜘蛛,可以輕鬆地爬上去。

終於到了最上面的一層平臺,這裡更是寬闊的可以當跑馬場了,蓮臺腳下放着龐大的香爐,裡面插滿了高低粗細不一的香燭,還有許多遠道而來的香客正虔誠的跪在蓮臺跟前的拜墊上向佛像叩拜。

二少臉上的神情更加肅穆了,他居然輕輕的放開了流雲的手,雙手合十一步步走近香爐,趙慎三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裡變了點燃着的三炷香出來,帶着飄渺的白煙遞給了二少,二少虔誠的拜了三拜才把香**了香爐,然後一步步凝重的走近拜墊,虔誠的跪了下去,用極其正宗的佛教禮法三拜三叩,這才站了起來。

趙慎三卻也一步步走過去叩拜過了,站起來的時候飛快的用冷冽的目光瞪了一眼正呲牙咧嘴蹲在一邊揉腳丫子的流雲,示意她也趕緊跪拜。流雲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過去雙膝跪下了,一邊磕頭一邊在心裡默默地說道:“菩薩呀菩薩,你如果真能顯靈的話,就讓二少爺今晚別跟我睡,我要跟三哥完成我的夙願呀!您可憐可憐我們倆已經在一起經受了多少飢渴跟折磨,現在我已經沒有了那層要命的屏障,就讓我們倆真真正正的在一起一次吧!省的我跟着二少爺走了,就可能留下一生的遺憾了……小女子明知道這個要求很無恥很過分,但是求菩薩念在真愛無罪的份上,就成全我們這對苦命的戀人吧……如果心願得償,小女子願在您開光的時候,供奉一百斤香油點燃燈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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