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總覺得讓他們這麼快結婚有點草率。”
商仲宸撇撇嘴,涼涼地道:“你寶貝妹妹自己同意的。”
齊淵目光冰涼如水地看着他。
商仲宸摸了摸鼻子:“我去讓人調查一下韓磊母親的事。”
晚上韓磊給齊蕊打電話的時候也發現了齊蕊的心不在焉,他問了兩句,齊蕊欲言又止,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韓磊也沒多想。因爲他最近真的太忙,本來年底就是娛樂業最忙的時候,還要操心結婚的事。他以爲齊蕊只是婚前緊張,所以才導致了心情低落。
韓磊想了想:“好了,別胡思亂想了,你這個小腦袋裡不適合想太複雜的事情,有時間多想想我還差不多。”
齊蕊勉強地勾了勾脣角,應了一句。
韓磊又道:“對了,明天要拍婚紗照你記得吧?我明天上午過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你到我這還要繞路。”
韓磊心裡飛快的計算着,那早上他先跟經理們開個會。然後再直接去拍婚紗照的地方,時間也來得及,“嗯,那行。讓左毅送你,別自己打車了,到了給我打電話。”
“嗯。”
韓磊坐在家裡的書房中,放下手中的電話,目光怔怔地落在窗外,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神色一凜。
“喂?”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興奮的男音:“磊哥,我們成功了,最後的三位股東已經同意將股份賣給我們了!”
多年以來一直努力的事情突然成真,韓磊卻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高興,大腦反而有一剎那的空白。
成功了?這麼快就成功了?他佈置了十多年的,準備了十多年,也恨了十多年。就這麼突如其來的,成功了?
電話那邊的人沒有得到迴應,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磊哥?你怎麼了?”
韓磊很快就回過神來。“我沒事。”
“磊哥,我們終於成功了!打敗齊淵,天壽集團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
韓磊比他冷靜的多:“還不夠,齊淵手裡掌握的股份還是佔了一半以上。”
“天壽集團的股份是齊淵與齊蕊兄妹兩人共同持有的,他們兩個人加在一起才超過一半,”對面那人明顯是很熟悉,“要不要從齊蕊身上下手……”
“不用!”韓磊情緒有些激烈地反駁,他厲聲喝道:“這事跟齊蕊沒關係!別扯上她!”
電話那邊的人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會這麼激動,訕訕地喚了一句:“磊哥……”
韓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收斂起情緒,淡淡地道:“這事我心裡有事,你別管了。”
“……是。”
韓磊放下電話,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緒,和她在一起太快樂,也太幸福,讓他忘記了其實他是她的敵人,如果齊蕊知道,他在算計她的哥哥,她還會對他露出燦爛的笑容麼?更不要說是嫁給他。
韓磊抿了抿脣,想到齊蕊會發現真相的後果,心漸漸邊的堅硬起來,他不會讓她知道,他會在一切爆發之前娶到她,只要她成了他的妻子,即使她不會原諒他,他也會用盡一生去彌補,去好好愛她。
他們的婚禮勢在必行,他不容許任何意外,想到耿依靜那天威脅的話,他眼裡閃過一抹冷芒。
她最好不要做什麼蠢事,否則,他絕對不會放過她,任何人都不能阻擋他和齊蕊的婚禮。
第二天一早,齊蕊剛出了家門,就看到‘正巧路過’的展風,展風衝她按了按喇叭,可齊蕊像沒看到他似的,直接的走了過去,展風連忙下車,趕上前去,抓住了她的手臂。嗎雙廣弟。
“你走路都不看人的?你怎麼活這麼大的?”展風豎着眉頭斥責道。
展大少的毛病就是好好的話不會好好說。
齊蕊看到展風有點驚訝,“你……你怎麼在這?”
展風臉色有些不自然,他別過頭去,耳朵可疑的泛起紅色:“我……我路過。”頓了頓,他抓着她的手臂上車:“跟我走,我有話跟你說。”
他都找她好幾次啦!
齊蕊被動地被他拉上車,有些無奈:“展風,我還有事,今天我真的沒空。”
展風坐在駕駛室上,一雙狹長的眼斜睨了她一眼,滿臉的不悅,他都找了她好幾次了,都沒有見到她人影,好不容易見了面,她不問他什麼事,居然只說她沒空。
展風臉色不由得一沉,啓動了車子,馳騁而去。
齊蕊沒坐穩,被慣力一帶,差點撞到了車門,她連忙穩住身體,膽戰心驚地道:“你冷靜點,這不是機車!”
不知道爲什麼,展風心裡的不滿突然間散去,想到了他騎機車帶她的時候,不由得緩下了速度。
韓磊處理好公事之後早早的就到了攝影棚,一看時間還早,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着樣片一變等齊蕊。
齊蕊此時被展風帶到了一家茶館,齊蕊因爲韓磊的事情本來心情就不好,此時被他強硬的態度刺激到,一把甩開他的手。
展風居然回過頭,一臉疑惑地問她:“你怎麼了?”
那無辜不解的樣子,讓齊蕊又是一陣氣悶。齊蕊發現自己的脾氣最近變得不好了,這個念頭讓她心裡一驚,好像跟韓磊在一起之後,她的脾氣越來越差了,她隱隱皺了皺眉頭,韓磊脾氣好又有耐心,對她向來都是溫柔體貼,縱容着她的小脾氣,所以她的脾氣纔會變得糟糕麼?
展風沒得到回答,還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好像無理取鬧的是她。
“走了,我定了包房,有事跟你說。”
耿依靜本來跟着導演過來談劇本,剛走進來,就看到齊蕊跟着一個男人走進了包房裡,她認識那個男人,曾經來過公司找過齊蕊,她想了想,掏出手機,“知道韓總現在在哪麼?結婚照?”她不由得揚高了聲音,一雙精緻的柳眉立刻就皺了起來,滿臉的寒霜:“我知道了!”
掛上了電話,耿依靜看着兩人消失的背影,冷冷地勾起了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