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利像是想起了什麼?他連忙叫住了于山,緩慢的接着說出自己的推斷來:“主子不會是看上那小子了吧,要不怎麼會坐立不安的呢。”
“你說什麼?”于山聽了胡利的話,神秘的湊到了胡利的耳邊低聲的說道:“你是說主子有那個龍陽—
“難說?你我自從跟了主子以後,什麼時候看見他碰過女人?”胡利是越說越像,越說越是那麼回事了。
于山聽了胡利的那越說越像的話,摸了摸自己那俊美如玉的臉頰,反射性的把馬頭撥離輦車的旁邊幾分,臉上出現了一股惡寒來,大有主子可別看上他呀,他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還想成親生孩子呢。
而輦車裡的攝政王慕容鑫卻沒有察覺外面屬下齷蹉思想,在輦車裡是翻來覆去,怎麼斜躺都不舒心,腦海裡全部都是昨兒那小子美得清新的面孔,終於,攝政王忍不住忽然坐了起來,低沉的吩咐着外面:“來人,筆墨紙硯伺候。”
坐在輦車邊緣的蘇木一直是莫名其妙的看着于山跟胡利兩個人,在一邊偷偷的嘀嘀咕咕,一邊看着輦車這個方向,那種眼神讓他感覺非常的不自在,直覺的就伸長耳朵偷聽他們說些什麼,雖然聽得不是很真切,可是還是模模糊糊的聽到一些,不過,他纔不相信那兩人人偷偷議論的那些,主子在他的心中可是一個神,怎麼會有那種癖好,就在這個時候,卻聽到輦車裡主子的吩咐,他連忙停止了偷聽,開始爲主子準備起了主子需要的東西來。
沒有多久,慕容鑫的面前擺放着一張矮小簡便的書桌,雪白的紙張鋪在書桌上,蘇木則恭敬的在旁邊跪着幫磨墨,一切就緒以後,慕容鑫拿起了毛筆開始在紙張上塗抹了起來,沒有多久,一張美得極致的臉頰活靈活現的出現在了紙張上。
在旁邊磨着墨的蘇木算是看呆了,什麼時候主子竟然會有這閒情逸致來畫人了,而且還一個美得極致,美得驚心動魄的少年男子,忽然他想起了剛纔偷聽到的隻言片語,有些相信那兩個人議論的話題了,他臉色頓時大變,移開了寸許,膽戰心驚的偷看着依然關注畫畫的主子。
慕容鑫把畫好的畫拿了起來皺着眉頭仔細的看了看,感覺非常的不滿意,他乾脆把手中的畫抓成一團,剛想丟出去,試了試又捨不得,於是他把手中的畫撫平好了,放在了書桌的旁邊,接着又開始重新畫了起來,很快就畫好了一張,看着不滿意,他接着繼續再畫,於是乎,一張張各種姿勢,各種形態的美男畫就出爐了,很快慕容鑫的腳邊堆起了一疊已經畫好的畫。
正當慕容鑫在畫畫大作戰的時候,外面的輦車卻越走越慢了,最後停了下來,跟着外面的于山恭敬的對着輦車裡的慕容鑫說道:“主子,護國公府的姬二少爺領着一羣同僚前來迎接您了。”
慕容鑫皺了皺眉頭,停下了手中的畫筆問道:“現在離京城還有多遠?”
“二十里左右,主子。”
“恩,你去打發他們,儀仗隊繼續走。”慕容鑫看都沒出去看一眼,低沉的吩咐完于山,就再也不說話了,依然低頭繼續畫他的畫。
沒有多久,儀仗隊又開始慢慢的行走了起來,于山則留在了儀仗隊的後面招呼着那
些個來迎接的大臣們。
一段不長不短的路程,攝政王的儀仗隊離大慕國京城的城門越來越近了,儀仗隊也是越來越慢了,這時輦車外面的胡利則輕聲的在外面說道:“主子,皇上親自來城門口迎接您了。”
聽到了胡利的彙報,忙着畫畫的慕容鑫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筆,從輦車上站了起來,蘇木也伶俐的放下了手中磨着的墨,撈起了厚厚的紗帳,低着頭跪在一邊,而慕容鑫則不動聲色的站在輦車上看着遠處的京城城門口,只見城裡城外黑壓壓的一片,一看就知道是前來迎接觀禮的大慕國京城百姓。
城門越來越近,慕容鑫已經可以看見站在城門口的那耀眼的身影了,就是他的那個胞兄——當今的皇上慕容智,只見慕容智身着明黃色的龍袍,前身繡着威武的繡珠盤龍,腰束黑色的玉帶,周身上下的凌厲不可侵犯,再往上瞧,他的五官白皙,那膚色就好似天山上的白雪,沒有一絲的瑕疵,面容略顯清瘦,不過卻無損他的出色,深邃狹長的鳳眸凌厲無比,謀芒瀲瀲,煞氣重重,好似滿天的烏雲洶涌翻滾,令人窒息似的壓抑,不過很快便有笑了,只是那笑沒有一點溫度,性感的脣角上揚,瞳眸中仍然隱藏着九五之尊的殘狠霸氣。
輦車終於停在了城門口,輦車一停,一個太監連忙恭敬的匍匐在輦車的旁邊,慕容鑫依然是陰沉着臉頰,踏着太監走下了輦車往當今的皇上慕容智那邊走去,而慕容智看慣了慕容鑫那刻板的臉頰,也沒有在意,依然是滿臉笑容的迎向了慕容鑫,慕容鑫快走兩步,嚴肅的對慕容智抱拳着:“慕容鑫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起來。”慕容智笑看着慕容鑫點了點頭,並伸出了雙手熱情的扶起了慕容鑫。
皇上身邊的姬錦卓連忙走上前兩步,對着慕容鑫抱拳尊稱着:“老臣見過攝政王,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跟隨着姬錦卓身後的那些個大臣們,都跟着姬錦卓後面給慕容鑫請安着。
“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在城門口的那些個百姓們對攝政王更是尊敬愛戴,個個都自發的跪成了一片,爲讓他們能夠安居樂業的攝政王頌上尊敬之聲。
“都起來吧。”慕容鑫淡淡的點了點頭,臉上依然沒有任何的表情。
“是。”以姬錦卓爲表率的大臣們都站直了身子。
“皇弟爲大慕國百姓東奔西走平疆剿匪,這一走就是一年,辛苦你了。”慕容智看着百姓們那麼的愛戴慕容鑫,臉上飛快的閃過了一抹不快,不過他很快就掩飾了臉上閃過的那抹不快,露出溫和的笑容,伸手往慕容鑫的肩膀上拍了拍,以示他們兄弟間的和睦。
“爲了大慕國的百姓,皇弟辛苦些是應該的。”慕容智臉上的不快閃得再快,還是被慕容鑫看見了,只見慕容鑫的嘴角微翹,挺直了身子,冷淡的退後兩步,自然的與慕容智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慕容鑫的保持距離,讓慕容智的笑臉微微一頓,不過他很快就遮掩了這份尷尬,依然淺笑着招呼着慕容鑫:“皇弟,回皇宮我們兄弟暢飲,敘敘我們兄弟這一年的離別之情。”
“皇上,請。”慕容鑫同
樣保持着距離的側身讓着身邊的慕容智。
慕容智也不再推讓,他徑直走到了龍輦,在太監的攙扶下,走上了龍輦。
慕容鑫則轉身走進了自己的輦車,在太監尖細的嗓音中,輦車又開始了緩緩的行進中。
到了皇宮的門口。
慕容智滿臉笑容的與慕容鑫攜手走進了皇宮,後面緊緊跟着那一大羣的大臣們。
于山與胡利則被留在了皇宮的外面,此時的他們,正是滿臉無奈的拿着主子身邊的小廝蘇木剛纔遞給自己的手一疊的畫作,一篇篇的在看着,那熟悉的臉龐每個細節,每個動作都被主子畫得是栩栩如生,恍若真人。
“這個就是惹主子煩惱的人物?”站在於山旁邊的胡利也跟着邊看邊問道,只是眼中多了一抹若有所思。
“就是他。”于山是咬牙切齒盯着畫中的人,看着那張熟悉的臉龐他就想撕了他。
“別看了,主子讓你們現在就去查這個人,主子交代了,一定要把這些畫作貼在街頭巷尾的每一處,可不要漏掉了一處。”蘇木慎重的交代着他們,心裡雖然不明白主子爲什麼會這麼做,可是任務他還是照樣傳發。
于山緊緊拿着手中的畫,丟了一個眼神給胡利,兩個人騎上了馬,帶着一隊人馬疾馳而去。
皇宮寶宣殿裡。
身着龍袍的皇帝慕容智高高的坐在大殿的正中,手中拿着美酒,面前的几案上擺放着宮女們剛剛端上來的鮮美菜餚。
爲了顯示皇上慕容智的盛寵,攝政王的位置則設在了皇上的下首的側面,此時的攝政王正斜靠在几案的後面,旁若無人的自斟自飲,那模樣是悠閒自得,不經意的慵懶優雅,卻隱隱透出陰驁狠絕,眉眼似畫一般精緻絕美,卻在鳳眉之梢隱有暴戾,一舉手一投足,端的是俾睨天下的狂妄,好似天地間的霸主一般,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不是王者勝似王者。
在攝政王下首的階梯上則坐着大慕國曆來最受重視的四大家族的老爺子以外,其他的大臣們都端坐在大殿之中,雖然面前都擺放着美酒佳餚,可是皇上還沒有開口,他們誰都不敢動。
“爲了慶祝我們大慕國攝政王的凱旋歸來,大家都舉起手中的美酒,敬我們大慕國的英雄。”慕容智當然是看見了慕容鑫的狂妄,也只能無視,依然笑得和藹。
下面的那些大臣們連忙齊齊的站了起來,個個都拿起了面前的美酒,高聲的爲慕容鑫慶賀了起來:“臣等恭賀攝政王凱旋歸來,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等大家都舉起了手中的美酒,齊聲的恭賀了以後,慕容鑫才懶懶的拿起了手中的酒杯,並沒有站起來,轉過身對着慕容智遙遙的敬了一下,才懶懶的說道:“多謝皇上厚愛,喝。”說完,自己帶頭一仰脖子,先幹了一杯。
慕容智乾笑了一聲,也跟着一飲而盡,他拿慕容鑫無可奈何,這個皇弟一貫都是這樣,狂傲的模樣讓自己是又愛又嫉。
等着慕容智也乾了杯中之酒,慕容鑫這才轉身面對着下面的那些大臣們,他爲自己倒了一杯酒,對着那些還站着的大臣們說道:“大家都不要拘謹,放開心懷開心的暢飲,來,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