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頓時有點懵了,追問道:“屍體上難道就沒有什麼傷口,或者痕跡之類的嗎?”
魏長林搖了搖頭,說:“都是一覺睡不醒,人就涼了,再到晚上,屍體就不見了,看都看不住。”
我靠!不會吧,再神的醫生也要看到患者有什麼表現才行呀,這眼睛一閉不睜,這輩子就完了的,不會跟蠶婆那種邪術一樣,在夢中殺人吧!
要真是這樣,那我們可就抓瞎了,再打再鬧都不怕,怕就怕這種不聲不響的,而且連屍體都沒了,更是少了很多線索。
想了想,我又問道:“魏大叔,那些死的人之間有沒有什麼聯繫,或者都幹過什麼同樣的事?”
魏長林嘬着牙花子道:“張家的李家的都有,除了都是鄉親,也沒有啥子聯繫,要說她們有沒有做過同樣的事,就算有,老漢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們村裡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
聽我問,魏長林不解的問:“平白無故的死人,連屍體都不見了,這還不奇怪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急忙補充道,“我的意思是村子裡面有沒有……”
正說着,旁邊一直不吭聲的魏平突然鬼吼鬼叫道:“打井!打井!塌……轟!”
魏長林立即瞪了他一眼,怒聲呵斥道:“一驚一乍的幹什麼,還不快去睡覺。”
魏平似乎很害怕他父親,被魏長林這麼一喝,頓時安靜下來,緩緩起身走開,但嘴裡還是默默叨咕着,打井打井打井……還斜眼看了我一下。
我心頭一動,急忙問道:“魏大叔,平哥說的打井是怎麼回事?”
魏長林哦了一聲,說:“今年夏季不是雨水少嘛,上面水庫放水還沒到我們這就沒了,眼看田裡的稻秧快要枯死了,他們也就學別的村,打井抽地下的水灌溉,連續打了七八口井都好好的,但是在打村東頭一口井的時候,冒出來的卻是紅色的泥水。”
“紅色的泥水!”我驚訝道:“不會是泥土中有什麼紅色的礦物質吧?”
魏長林抽了兩口煙,撓了撓頭說:“啥礦物質咱也不懂,反正都說這是什麼好兆頭,就廢了那口井重新打了一口,後來秋收的時候,也不知道咋回事,那地方塌了一塊,好像有個洞,擔心小孩子掉下去,又把坑填平了,也就是這麼個事,你別聽我那傻兒子乍乍乎乎的,他懂個啥!”
我心中苦笑,這還真說不準,有時候正常人總會被自己的經驗、知識矇住眼睛,反而不如傻子看的
清楚明白。
但光憑魏長林的話,也不能確定打井塌出來的洞就有問題,只希望不要撞到什麼禁忌纔好。
我讓魏長林明天帶我去那塌陷的地方看看,他點頭答應,也就安排我們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我們睡的是魏陽生前的房間,看樣子老兩口也時常打掃,房間內還保持着原來的樣子,雖然是兩個兒子,但唯一一個正常的還死了,白髮人送黑髮人,這個家還真有點淒涼。
用熱水泡個腳,在牀上躺了一會,居然還不見包小龍回來,我心頭一緊,暗說這死胖子從屋裡轉到院中,又從院中轉了出去,這麼久還沒回來,該不是有什麼發現吧!
想着,我馬上掏出手機撥了過去,接通了就聽這死胖子壓低了聲音咆哮道:“我這辦正事呢,你打什麼電話,不知道會嚇死人呀!”
我立即坐了起來,急聲道:“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在哪呢?我馬上過去。”
包小龍十分艱難的說:“小爺我在出恭,啊……好爽!終於出來了。”
接着就聽噗通一聲,我頓時就掛了電話,我他大爺的,搞了這麼久居然是在解決個人問題,他還真是茅房拉屎的漢子,害的我白緊張一場。
沒一會,就見包小龍跑了進來,一把握住我的手,十分感激的說:“老周,感謝感謝,我便秘了好幾天,多虧了你這個電話,嚇的我頓時就通暢了。”
“便秘了你還能有那麼好的胃口,看你剛纔吃的挺嗨嘛。”我一陣無語的說,接着反應過來,立即縮回了手,怒吼道:“你不會完事了沒洗手吧?”
包小龍把手放在鼻子前聞了聞,說:“好像是沒洗手,這不重要,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重要的是我終於拉……”
我急忙打住他,“哥們我對你那啥那啥啥的不感興趣,你出去了這麼久看出啥問題了沒有?不會光顧着那啥了吧?”
“當然不會!”包小龍十分肯定的說,“雖然沒走遠,但我好歹也看了一遍,可是這裡很正常呀,那個叫魏陽的小哥不會逗你的吧!”
“兩個月,平白無故死了五個人,而且還都是年輕的女人,這叫正常嗎?”
聽我這麼說,包小龍的包子臉頓時就僵住了,接着,痛心疾首的說:“太他媽可惡了,不會是碰上採花賊了吧,採陰補陽什麼的。”
“你是武俠小說看多了吧。”我苦笑着道,不過死胖子的這句玩笑話倒是提醒了我,不會真是有人在作怪吧,要是那樣的話,可就不在我們的業務範疇之內了,該歸警察管
。
但想想又覺得沒有那麼簡單,出了人命案,魏家店的人不可能不報警,可連續死了五個人還沒有結果,可見警察也查不出什麼來。
如果是人作案,怎麼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只是一覺醒不來就死了,難道就沒有一點動靜嗎?而且在有人看守的情況下,又是怎麼讓屍體不翼而飛的?
眼見死胖子倒在牀上,沒一會就呼呼大睡起來,我也躺了下來,但可能是在火車上睡足了的原因,此時毫無睏意,精神十足,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冬季,晴天的晚上月亮顯得格外的亮,月光如水般的從窗戶上照進來,只是讓人覺得有些清冷。
看着看着,突然,我看見窗戶上映出一個高大的人影來,好像是趴在窗戶上。
什麼人?我立即爬了起來,來不及叫包小龍,穿上鞋就躡手躡腳的開了房門,走出去一看,卻一個人都沒有,但這時,卻聽見院門發出了咣噹一聲,難道出去了?
急忙拔上鞋,拉上衣服拉鍊,我立即追了上去,出門就見那人還沒走多遠,他的腿腳好像不怎麼靈活,走的並不快,突然我就意識到,這不是傻子魏平嗎?
難道剛纔趴在窗戶上的是他?但又感覺不像,因爲要是他的話,即便被我發現了,也沒必要往外走,而且看他這架勢,好像是要去幹什麼。
大晚上的,一個傻子不好好睡覺,溜出去能幹什麼呢?我小心翼翼的跟着,轉彎之際,就見他手中還提這個籃子。
一直走到他家屋後的稻草堆前,魏平突然停下,低聲的喊道:“出來吧!”
冷不丁的嚇我一跳,還以爲自己暴露了,這時卻見從稻草堆後面走出來一個人,頭上好像裹着圍巾什麼的,看不清長相,只見這人挺高大的,看樣子估計有一米八幾。
這又是什麼人?這麼晚了居然跟一個傻子搞“接頭”活動,恐怕也不是常人,難道剛纔趴在窗戶上的是他?我說魏平怎麼變的那麼高了呢,他不會是兇手吧!
那人接過魏平手中的籃子,他們似乎在說什麼,但我不敢離的太近,也聽不見。
突然!就見魏平連連擺手,口中的聲音驟然提高了很多,快速的叫道:“不行!不行!不行!”
咦!本來因爲口歪眼斜,魏平說話很費勁,卻不料此時說的竟然比我還順溜,而且說着還開始推那個大個子,好像要阻止他幹什麼事。
但大個子似乎不理他,把手中的籃子一摔,掉頭就走,魏平一把抱住他,焦急的喊道:“不能吃!不能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