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代小明王,烏達拉是死的最窩囊的一個,尤其是最後竟然怕死到那個樣子,死了也好,省得丟人,如果他把泡妞的時間分出一半用在訓練上恐怕也不至於這麼狼狽。
達達霍和不威自然不會爲烏達拉的死難過,只是事態的發展已經失控,蝶月堡能能撐過這次風浪很難啊……出大事了!
平靜了許久的婆羅界和冥土終於出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不是婆羅界風頭最健的大梵天神教,也不是冥土最神秘的暗殿。
蝶千索,在御前比賽之後,銷聲匿跡的暴君又回來了,只不過這次製造的事件要比御前比賽還恐怖,當着暗因城無數冥人的面,一招擊殺幽冥四鬼之一的弗蘭多,最重要的是,他擰下了軍荼利小明王烏達拉的腦袋。
在婆羅,這絕對是壯舉,無數人想做都沒能力做也不敢做的事兒。
蝶千索做了,肆無忌憚的做了,直接把軍荼利明王當空氣!
烏達拉的名聲很臭,在冥土都很臭,很多人很恨他,可是當誰敢動小明王呢?
這事兒就算其他明王都要考慮考慮,可是烏達拉的頭就像牲口一樣被人擰了下來。
一瞬間,蝶千索大名真正的名揚人間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暴君的名號也被翻了出來,關於蝶千索的傳說真正開始流傳起來。
打敗夜戰天,結束御前比賽,成了一個小領主的蝶千索跌出了人們的視線,誰也不會對一個小領主感興趣,畢竟現實生活是講究權勢的,跟着夜戰天肯定要比跟着蝶千索強百倍,人們幾乎都快要淡忘了。
但蝶千索卻讓所有人都重新回憶起來,關於蝶千索和蝶月堡的消息也流傳開來,暴君和一夜出現的巨大城堡,奇蹟是如何誕生的?
很多婆羅的年輕人想去見識一下那傳說中的高聳入雲的城堡,想要看看這毫不畏懼權勢,一舉擊殺軍荼利小明王的勇士,真男人!
武風盛行,婆羅的年輕人對這種事跡更是渴望,這個時代需要英雄,夜摩天畢竟是上一代的事兒了,現在婆羅需要一個人站出來。
夜戰天很強,但他太低調了,並沒有爲婆羅做出什麼,這時蝶千索做了,還有什麼比干掉一個臭名昭著的小明王更讓人興奮的!
通往天族的商路向來熱鬧,路邊的茶館,一老一少正在拼命喝水。
“當時暴君一聲大吼,冥人倒了幾千,那些士兵嚇的都尿褲子了,真是太爽了!”
“冥人都是些欺軟怕硬的貨,真是痛快,乾的漂亮!”
“真是出了一口惡氣,老子當年跑過冥土的線,冥人簡直拿我們不當人,一趟買賣全賠了,小命還差點搭上,爽,曰後路過卡拉比,怎麼也要多交點稅!”
一箇中年人拍桌子說道。
“雖千萬人,獨往,真勇士,嘖嘖,何等豪情,可惜沒有親身經歷啊!”
奧德里奇也是聽的熱血沸騰,就說嘛,阿索這小子怎麼可能甘於寂寞,這次搞的真大,連小明王都敢殺,好,在等等,等他訓練完成,就可以並肩作戰了。
碰……“死老頭,又打我的頭!”
“臭小子,瞎激動個毛。”
“我兄弟做了英雄,老子當然激動,要是我肯定也殺他一兩個。”
亞德里恩抽了口眼,瞥了一眼奧德里奇,“你嘴上功夫倒是行,不過這次小索衝動了,幹掉弗蘭多不要緊,但是殺了烏達拉,軍荼利明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蝶月堡危險了。”
“啊,這是公平決鬥,軍荼利那老不死的該不會越俎代庖去找阿索報仇吧?”
奧德里奇有些擔心了。
“你以爲呢,軍荼利是個及其護短的傢伙,不然也不會放縱烏達拉肆意妄爲,弄的冥土內都是怨聲載道,出動軍隊恐怕還不至於,但派刺客去蝶月堡是肯定的。”
老頭抽着眼袋分析道,只有這個時候小奇才會像個徒弟樣。
“不行,我要回去幫忙。”奧德里奇豁得站了起來。
碰……“坐下,你去也無濟於事,你以爲蝶千索像你一樣不計後果,既然敢殺,說明是有底氣,卡拉比畢竟是婆羅的地界,對面也是降三世明王的地盤,杜拉茵羅這女人可是六親不認的,軍荼利想報仇也沒那麼容易,有那個勁兒,就用在下一站的訓練上吧。”
“老頭要不你去幫幫阿索?”
“你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
“笨死的啊。”
“你也差不多了,什麼事兒都要老一輩出來幫忙,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差別,男人一定要爲自己做的事兒負責,明白不,小子!”
奧德里奇翻了翻白眼,“靠,自己沒膽偏要找那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小子,激將法,你師傅幾百年前就不吃了。”
“果然是老不死的!”
“老子要清理門戶,你個小混蛋,別跑,茶錢!”
“師傅,今天輪到你請客了!”
奧德里奇已經一溜煙的跑的沒影了,握了握拳頭,奧德里奇知道要再加把勁,嘴上亂說,但心裡也明白師傅的話是對的,他們必須靠自己。
衆人一大早起來,得知蝶千索孤身一人去暗因城的時候差點嚇壞了,那裡可是冥土地界,而且有三個小明王,天曉得還有什麼高手,正擔心的要命的時候蝶千索帶着烏達拉的頭回來了。
不管什麼後果,蝶月堡真的是士氣大振,古烈斯等人雖然很擔心,但也是大大的出了口氣,這年頭人善被人欺,殺了也好,都是實力說話,就算不殺烏達拉,這傢伙肯定還會來找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何伯看事情可能更遠一些,不殺烏達拉不足以立威,警告警告那些心懷不軌的人也好。
卡拉比內部是無比團結的,古烈斯和基拉已經徵兵,兩人做這個事兒自然是輕車熟路,自願報名,不強求,現在蝶月堡的防守太空虛了,可能士兵的實力還不行,但做一些簡單的防禦和偵查還是可以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這點古烈斯等經歷過沙場的人最明白。
遷移來的各族婆羅中青年紛紛報名,現在的他們在卡拉比根本沒什麼生計,全靠領主養活,這種事兒在其他地方根本不可能,領主不要錢就不錯了,更別提自己掏腰包,五百人的衛隊很快成立,要麼是爲了報恩,要麼就是希望跟着領主創出一番事業。
人活爲口氣,蝶千索幹掉烏達拉的消息着實讓人們振奮,人是怕死,畢竟是求生是本能,但不代表沒有骨氣,沒有血姓。
蝶月堡的晶糖和幻蜜的存活全部賣給桑尼了,這老頭實在是聰明人,不但被趁機降價,反而免費運輸蝶月堡所需的物資,這叫感情投資。
他賭了,蝶千索連小明王都敢殺,只有兩種結果,衝動的代價被冥人推平,要麼就是屹立的更加穩固,冥人和婆羅的仇恨本就不可化解,也不需要化解,在這裡只有強者和弱者的區別,只要蝶月堡挺住,通商的可能姓會更大,畢竟烏達拉自己的名聲也很臭,更何況接壤的是降三世地界。
桑尼能做到今天的地位,靠的就是識人的眼光,他決定在蝶千索身上壓一寶,這個時候幫忙搞定一切物資運輸,對蝶月堡絕對是雪中送炭,細節上何伯並不懂,他也沒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對外方面真的要靠桑尼幫忙。
而安迪貝特商會則處於觀望了,他們對於過於冒險的事兒還是保持謹慎態度,畢竟一旦蝶月堡得罪的勢力太大,一個不好血本無歸。
殺了烏達拉,給月兒出了氣,阿索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他當然知道自己殺的是誰,以及有什麼後果,但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兒子,他也要殺。
城堡內部事務由何伯負責,外部事物則讓桑尼幫忙,蝶月堡和卡拉比附近的巡邏則有古烈斯和基拉負責,安諦妮和艾米,艾蜜負責蝶月堡內院安全,紐頓等人則負責外院,他們基本沒什麼事情,主要是邊訓練邊種植生命之花,這些事情都不能停,一有時間就和古烈斯基拉切磋切磋,這兩人可真是前輩,他們的指點相當有用,對現階段的衆人很有幫助,而更關鍵的是,基拉懂得騎兵的訓練之術,當年的騎士團副團長可不是假的。
人都有夢想,基拉也一樣,當初爲了那個事兒,作爲榮譽騎士的他,願意犧牲自己的前途和未來來掩蓋這個秘密,現在大梵天似乎要給他第二次機會,儘管現在都騎兵們都是些沒什麼基礎的普通人,這裡也不是乾闥婆的幻音騎士團,但他的雄心依然沒有變!
四十歲,雖然不能算是年輕,可是也不老,正是一個騎士的巔峰時期,是否願意站起來,不在別人,關鍵在於自己的精神!
基拉決定爲了自己,賭上一把人生,再度燃燒一次,他對蝶月騎兵的訓練完全採用最嚴格的訓練方式,這些年沒有華麗的舞臺,他和古烈斯在保護月兒的閒暇都在探討騎士圖訓練方式,基拉也許不能算是一流高手,但在領導騎士團上卻是真正的天才,而這個天才爲他的女王心甘情願做一個農民。
安排好蝶月堡的事情,阿索就閉關了,他必須好好的花時間摒棄一切雜念清理自己的所學,這種雜亂的攻擊方式對付烏達拉這種貨色是綽綽有餘,但面對更強的敵人,以及未來不可預料的對手,卻仍是需要找出一條路。
可能剛開始痛苦的,甚至有些掙扎和懷疑,可是決定必須做出。
在閉關期間,只有月兒和小柔可以出入,這個阿索帶回來的小女孩似乎不會說話,因爲喜歡月兒做的東西,不是跟着蝶千索就是跟着月兒,除了剛來的時候把萊卡的身體連接起來露了一手,也就看不出其他的什麼特別了,如果沒有頭上的水晶的獨角跟普通人類小孩沒什麼差別。
兔子的身體被冰封了,沒有其他的辦法,至少現在妖力不會外散,事情很多,卻必須一步一步做,現在蝶千索必須應付來自軍荼利明王的攻擊。
壓力這個詞,阿索明白了,他知道,軍荼利明王的實力至少是修羅王的級別,那是超出他的強大,如果他打不過,死的不光是他,他想保護的人,都會爲此而喪命,蝶千索不知道退縮是什麼,現在就必須做出突破!
頂多一個月,攻擊必然會到來!
在蝶千索閉關期間,婆羅和冥土都是“熱鬧非凡”,小明王烏達拉身首異處的消息已經傳到了軍荼利明王那裡,可以想象軍荼利明王的暴怒,可是明王畢竟明王,他不能像個流氓一樣帶着兵去攻打蝶月堡,尤其是在自己的兒子是死在公平決鬥當中,雖然怒火沖天,可是他不僅僅是烏達拉的父親,還是軍荼利明王,統治者必須保持統治者的風範,如果他一亂,整個軍荼利都亂了,他可不怎麼信任其他明王,八明王變成七明王可是很多人渴望的事兒。
但是這事兒當然不會這麼就算了,只是要準備一下,選一個比較合適的方式,把蝶月堡和那個蝶千索徹底從人間剷除。
軍荼利明王並沒有在暗黑世界懸賞,顯然在他眼中蝶千索只是個死人,他不急於出手並不是想殺蝶千索,而是要讓對手充分體會死前的恐懼,甚至沒有在暗黑世界下追殺令。
越是平靜越醞釀着風暴。
這事兒連不動明王枯血都驚動了,只要軍荼利不出動軍隊挑起冥土和婆羅界的戰爭他是不會管的,現在的冥土還不適合和婆羅開戰。
戰爭是政治,是藝術,有的時候是時勢造就的一種驅使,那些發起戰爭的人只不過這種時勢的代言人罷了。
而現在冥土和婆羅開戰的勢並不存在。
去往暗因城的冥人越來越多,都以年輕人爲主,人間界就是個江湖,年輕人都想出人頭地,更喜歡湊熱鬧,看高手之間的對決,很多冥人都想見識見識這個打敗夜戰天,更膽大包天的敢殺小明王的人。
這次他闖得禍可是通天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