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書心裡激動,他的主子終於回到正題上了,急道:“是地產和銀行,還有,我們的煉油廠。”這三樣雖然簡單,但卻在狼國地位很重。
狼國國土面積就這麼點,基本上就是靠進口、活着的,好不容易有自己的國產行業,想不到被人下了套。銀行雖然各家實力繁雜,但是基本上都是王室霸佔的,現在被人搶了生意,當然亂。地產這東西一直暗主不明,幾十年來沒有變過,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不過左鬱不解:“煉油廠?”狼國的地理環境這樣的,還有石油可煉?
西鴻翎覺得她迷惑的表情動人,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笑道:“當然,你以爲我們很窮?”
左鬱掙脫開,瞪了他一眼,看向兵書,不懈問道:“原來是誰的?”誰那麼有才,這地方都能開出來?
西鴻翎看了眼兵書,示意他回答。只聽兵書說道:“當然是殿下!只不過這次那些搗亂的人也聰明,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奪的。”
這石油原本按照狼國的情形,應該產不出來,本來算是中東的奇葩,後來西鴻翎專門帶人去勘察,寶貝出來了,於是就是有了那些煉油廠。
左鬱聞言,突然打了一個哈欠,靠在西鴻翎的肩上已經有些睏意,掙扎着眼皮還想問,被西鴻翎制住。他看了一眼兵書,示意他先回去,兵書無奈,這個防盜門,他不會開啊。
不得已,西鴻翎橫抱着左鬱到了門口,靠近她耳邊輕聲說:“先別睡,把門開了,嗯?”
左鬱迷迷糊糊動了手,說了一句連自己都不知道的話,讓西鴻翎僵了僵。兵書戰戰兢兢地離開,雖然聽不清那句話,但是看主子那麼危險的神色,不逃開會禍及他人的。
第二天一早,左鬱疑惑地看着西鴻翎擺好早餐以後就準備出門,她看了眼樓下,問他:“你要去哪兒?”兵書昨晚什麼時候離開她不知道,不過好像也沒有談到今天要出門啊。
西鴻翎看了一眼桌上的牛奶,對她溫和說着:“嗯,今天開始會很忙,行宮那邊有人來信了,今晚我可能不回來。”
左鬱聽到這裡,驚訝出來:“江家的人來了?”昨晚上的那些事情,看他那麼有把握,淡定沒有反應,可是現在又這樣,弄得她糊塗,除了猜江家,她想不到其他。
西鴻翎沒有看向她,拿起自己的外套,似乎走得匆忙,頭也沒回:“嗯,你一個人小心。”
左鬱看着他的模樣,雖然疑惑他怎麼會開的門,不過想那樣簡單的東西應該難不倒他,也沒有深想下去。看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在的房子,突然覺得很安靜。
狼國的事情經過左青昨天那個宴會有暗涌不斷。西鴻翎出了門以後,就去了尚冰昊的公館,低調的打扮讓等在那裡的兵書和戰馬認不出來,他親口說話以後,兩人才驚覺是他。
“怎麼樣了?”
兩人納悶他們的主子在這裡召集的原因,現在聽到他問,兵書怔了一下,纔回答:“是江家出面的沒錯,左青已經利用起了世家的一些資產,那些銀行融資受阻,就是他們動的手腳。”
戰馬聽兵書講完,也接着:“我已經聽您的吩咐跟蹤左青了,他除了和歐陽源宸有來往,就沒有什麼線索了。”
尚冰昊在一旁靜站着,聽得不解,說出了自己的結果:“不過我倒是查到左青和內閣長有些接觸。”
西鴻翎淡定看向他,墨眸中的情緒看不清,問道:“她讓你查的事,都說出來吧。”
這樣的語氣實在不似他平時,尚冰昊雖然看着西鴻翎優雅的模樣有着恭敬,但痞氣難去,笑着對西鴻翎說:“不過是你懷疑她說的那些事實。她和六弈遭的那次車禍,確實是西元計劃出來的。”
兵書戰馬聽着,驚訝地看着尚冰昊,沒有人敢挑戰西鴻翎的威嚴的,想不到現在竟然有人爲左鬱抱不平。
西鴻翎卻不在意,直直看着尚冰昊:“繼續。”
“現在左青不是利用照片威脅了你的王室地位?那麼多的嘴指責你的女人,左青當然不可能一個人完成這樣的計劃,除了有江家做後盾,不就是你那個善於心計的堂兄?而且據我所知,那照片根本就是憑空出現的。”
尚冰昊雖然說完,但心裡並沒有覺得鬆一口氣,他可是看在左鬱和六弈的面子上才斗膽的,這一番話說下來,也不知道得罪誰。
西鴻翎凝眉,俊容面對着尚冰昊,讓他看了好一會兒,依舊淡定問道:“如你所說,那和內閣長有何關聯?”
“當然是你那個青梅竹馬的莉斯小姐造的孽!”尚冰昊竟然說的有些氣憤。
西鴻翎挑眉,那模樣已經知道了他在想什麼,悠悠說着:“現在左青用江家掀起浪潮,狼國亂了起來,當然會有許多人冒出來。你說那些話,我這次可以不計較,但,不希望有下次。”
尚冰昊被西鴻翎那強大的氣場壓住,怔愣許久,看着兵書戰馬從未變過的恭敬,纔對他點點頭。這個男人愛人的心思他猜不透,只不過那樣君臨天下的強勢確實震懾到他,這模樣,就知道左鬱和他交心不多。一個男人再強悍,也不會放自己的女人到別人設的局裡,西元已經出國,左鬱的處境,竟然到現在還難猜。
兩人的關係又豈是外人能夠輕易看透的,西鴻翎並不理會看着他不動的三人。和左鬱有關的事情,他自有計劃,西元的性格他清楚,連左青都是他的棋子,只不過這一次,他西鴻翎是想讓左鬱的事情有一個大轉機。
昨晚聽到的那句她無意識的話,突然覺得,這樣做,或許更好。那句“你終於回來了”,情濃軟語,他從未聽過,怕是,說給別人聽的吧。只是他表面的淡定掩飾得了心裡的澎湃?
狼國這兩月似乎很不平靜,之前因爲一個女子,現在又不知道什麼原因,各個銀行的噩耗都來了,除了幾個大頭保住了一部分流失的資金,其他都紛紛宣告破產尋求支援。
西鴻翎自從那天以後就沒有見過左鬱,已經回了宮。事情棘手,他一件件地處理,這次的經濟危機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有意還是無意,背後的勢力頑固,難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