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3這樣的結局
這女人手上忽然變出幾根尖刺來,用來攀爬極是方便,再加上她身法靈便,幾下便到了那殺手的下面。
這女人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來,對着那殺手一擲,那殺手隨手用腳一撥,這東西忽然爆了,卻不像是炸彈,而是散出一大股濃煙。
那殺手久經江湖,微微一聞就知道不妙,只覺頭腦發暈,身子一晃,從上面栽了下來,撲通一聲跌在地上。
這殺手屏住呼吸,勉強用力,掙扎着要起來逃走。那女人卻已從竹子撲了下來,對着那殺手抖出一條長索。
李易不想叫旁人得手,又不便衝過去,當下對着那女人打出一枚硬幣,噗的一聲,正中她腰間。
這女人登時全身無力,手一軟,長索掉在地上。
李易這纔想起來,自己身上有五犀蠱珠,不懼這種毒煙毒霧,心裡暗笑自己愚蠢,立刻向前一撲,要去扣那殺手的手腕。
就在這時,又有幾個人影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呼呼呼幾聲將李易圍在當中,也不說話,對着李易就下起了死手,李易數了數共有六人。
李易心裡暗罵,不想拖延時間,當下下起了死手,正巧一人戴着指套抓向李易面門,李易也不閃躲,飛起一腳正中這人胸口。
腿長臂短,當然是李易這一腳先踢中對方,李易只覺腳下綿軟,這才知道這人也是個女的。
咯的一聲,這人肋骨斷了數根,可是不知怎地,這人的指套忽然暴長半尺。
高手過招,分寸之間都是死生,李易明明看她的指套不長,沒想到會突然變長,忙向旁急閃,終究還是差了一些,臉頰上被掃中了一下。鮮血流了下來。
傷的雖然不重,但卻激起了李易的怒氣,正巧另一人手裡持着短刀,對着李易硬剁下來。
李易右手一揮,手刀正劈中這人的胸口。這人一聲痛呼。胸口衣服被李易的手刀劃開,裡面的胸罩也一併迸開,露出一對雪白嬌乳,原來也是個女的。
不過李易這一手刀。把這女人的胸口皮膚劃開了一道長口子,深可及骨,這女人再也站不起來,撲通一聲坐倒在地。
可是這女人的脊背剛一觸地,忽然身上冒出一股濃煙。身體消失不見了。
李易一愣,心說這是什麼鬼玩意。
另幾個人一看,李易如此厲害,忽然都收招不打,身子一併,站成一條直線。
李易笑道:“幹什麼?跟我玩千手觀音啊?我看你們是女人不想下死手,要不然全把你們放倒。”
忽然這幾個人身子一晃,左右一分,唰唰幾聲。居然憑空變出十幾個人來。
李易嚇了一跳,心說克隆也沒這麼快吧。
這十幾個人繞着李易轉開了圈,忽然一齊定住,對着李易扔出了一堆閃光彈。
這些東西一爆炸,煙霧瀰漫。四周什麼都看不見了。
可是李易身上的五犀蠱珠一振,這些煙霧立刻慢慢的向四下散了開來,居然不能侵犯到李易半點。
李易十分得意,笑道:“我猜你們是所謂的東瀛忍者吧?沒搞頭。這麼滑稽,這也叫功夫?這不是街頭雜耍嗎?障眼法。騙人的玩意。
我說你們幾個小妞,還不如把面罩摘下來叫大爺看看,要是長的漂亮,我就放過你們。”
李易正在那白話,忽然濃煙中寒光一閃,十幾把短刀刺向李易身周。
李易把冥蝶甩出來,轉圈一攪,叮叮叮幾聲響,這些短刀全被李易削斷。
李易怕夜長了夢多,身子再一轉,連使金鎖訣中的五星抱喜,天河橫流,平三九五,四馬分頭幾招,將這些人的關節折斷。
李易騰身跳出圈外,揮散煙霧,見地上躺着六個人,正是先前攻向自己的那幾個,看來後來變出來的十幾個人都是幻影。
李易偷眼見那殺手正搖搖晃晃的要走開,李易左腳踩住一把斷刀,橫着一抹,斷刀直飛出去,正撞到那殺手的腰間,那殺手再也動彈不了,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李易趕緊回身去救姜小強,姜小強左臂斷了,一開始疼的暈了過去,這會兒又疼的醒了過來。
李易點了他幾處穴道,暫時止住疼痛,隨即摸清了斷骨的位置,上下一拉,把他斷骨扶正,又用那些東洋忍者的兵器當成小夾板,給姜小強固定住。
李易心說蔣銳和馬西莫他們怎麼還不到?正想着,只見四周一片燈光亮了起來,也不知多少輛車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
蔣銳和馬西莫他們的車隊衝在最前面,來到李易面前,停下車來,蔣銳等人從車上下來,見姜小強骨折了,忙把他先扶到了車裡。
李易道:“怎麼纔過來?”
蔣銳皺着眉道:“別提了,賓館裡這幫人一直盯着咱們,想撿現成便宜,咱們從賓館出來的時候,他們就發現了,一直暗中跟着。
本來我們要趕過來,可是在路上被人攔住了,攔我們的就是那個島國人井下宏滿。所以這時候纔過來。”
李易記得這個井下宏滿,他是井下清泉的兒子,上次在新加坡開會的時候,這小子大言不慚,大放厥辭,說什麼只有他才能找到兇手和主謀,原來他也來了,看來那些忍者是他的人。
這時黎心雨和文蘭已經把那殺手提了過來,放到了自己這邊的車裡,李易又在身上補了幾指,順手輕輕揭開他的面罩一看,不由得一愣。
原來這人長的倒是十分清秀,雖然年紀也不算輕了,但是看的出來,年輕的時候也是美男子一名。
就是臉很陌生,李易肯定是從來都沒見過。
文蘭湊過來看看,也不認識這人是誰。
這時四周的車隊越來越密,參加基金的那些人,有相當一部分都到齊了。
俄羅斯黑手黨藍冰的二老闆安德烈,美國三合會的基諾,基諾身後推着輪椅的正是那個泰山,上次在賓館裡,泰山並沒有出現,估計是怕影響市容。這次這傢伙卻來了。
此外離人羣較遠的站着一羣人,爲首的正是井下宏滿,他顯然心高氣傲,不屑跟其他人站在一起。
細細數數,來的一共有七八夥人。
馬西莫道:“李先生。現在怎麼辦?”
李易拍了拍這殺手。又掂了掂手中的u盤,道:“這是兩億,這是三億,你說怎麼辦?報警了嗎?有警察來攪一攪。可能局面會有所改觀,這可是平州市裡。”
蔣銳正在報警,忽然井下宏滿的隊伍中,一個矮個子島國人大聲道:“李易,你先看看這是誰?”
只見這小矮子島國人從他們隊伍裡拎出一個人來。李易一看,腦袋嗡的一聲,這人正是蘇綠!
李易恨不能抽自己幾個大嘴巴,明知道蘇綠就在平州,明知道很多人已經知道了蘇綠跟自己的關係,自己卻沒有派人去保護她。
蘇綠眼睛閉着,人昏迷不醒,被那小矮子島國人一提,蘇綠雙腳離地。輕輕晃動,看的李易心都碎了。
李易忙壓住蔣銳的手,叫他別忙報警,雙腳點地,左手在車頂上一撐。身子落到了場子中間,手指着井下宏滿道:“井下宏滿,我x你媽的,快把人給我放了!”
井下宏滿根本就不看向李易。就像李易是透明的一樣。
那個小矮子島國人是井下宏滿的助手吉田順,他得意的向李易道:“李先生。還用我多說嗎?”
李易道:“好,我把u盤和人都給你,你先把人放了。”
吉田順伸手一勾,道:“拿來呀,要不然我很興趣把蘇綠小姐帶島國做些成人影視事業,蘇綠小姐的歌喉是很動聽的,就是不知道在牀上和鏡頭前的叫聲是不是也很好聽。”
李易雙拳握的咯咯直響,這時蔣銳已經叫黎心雨把那殺手提到了李易身邊,李易把人接過來,快步衝到吉田順身前,把那殺手向地上一擲,又把u盤扔在地上,一把將蘇綠搶了過來。
吉田順得意的哈哈大笑,鬆手的時候故意在蘇綠屁股上摸了一下。
李易早就怒不可遏了,就算吉田順不討這便宜,李易也不會饒了他,更何況這小子當着李易的面大伸鹹豬手。
李易把蘇綠交到左手,右手如電般探出,一把抓住吉田順的右手,想都不想便用了十成力。
吉田順疼都疼到了肛門裡,叫都叫不出來,一隻右手被李易捏成了肉泥。
李易順勢一抖,將吉田順的右臂三外關節抖的脫臼,隨即揚手就是一頓嘴巴,把吉田順打的嘴時不剩一顆牙。
李易出手極快,直到這時旁邊的島國人才大聲過來喝止。
李易這口氣還沒出來,飛腿把湊過來的人一一踢飛,一抓吉田順的脖領子向後急躍,隨即把吉田順一把摔到了地上,對着他的後背就是一腳。
這一下把吉田順的肋骨踩斷了七八根,吉田順這才啊的大叫一聲。
李易不等他叫完,腳尖一挑,把吉田順挑到半空,右手手刀迅速的揮了幾揮,吉田順全身的衣服便碎成了片片。
李易右腿飛起,將吉田順又踢回了半空,這一腳把吉田順的另一條手臂也踢的骨折。
待吉田順再次跌下來時,李易右腿橫擺,咚的一聲,將吉田順橫着踢了出去,背心正撞在一根粗大的竹子上。
這一下用力極猛,這竹子居然被一撞斷折,這竹子正是掛着那無尾棕熊的竹子,竹身一斷,籠子便跌在地上,咕嚕嚕向前滾去。
李易飛身過去,右手捏住吉田順脖子上的胸鎖乳突肌,輕輕一捏,便把這根肌肉捏斷,李易隨即繞着吉田順轉開了圈,左一手刀,右一擒拿,把吉田順四肢關節肌腱一一弄斷。
場中鴉雀無聲,井下宏滿本來沒有正眼看向李易,這時見李易發彪,這傢伙忽然來了興趣,臉帶笑意的看着李易折磨吉田順,手下人要上去阻攔,也被井下宏滿叫住。
井下宏滿笑咪咪的道:“這是難得的好戲,不要阻擋我看好戲。”
吉田順這時已經暈死過去好幾次了,每一次又都被疼醒,慘叫聲變成了嘶啞聲。
李易打到後來。忽然把吉田順倒立過來,右手冥蝶甩出,對着吉田順的子孫根就是一刀,那兩顆蛋蛋和一根臘腸,隨着刀鋒直甩出去。撲落在地。沾滿了塵土。
吉田順兩胯之間都被血糊滿了,李易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提起來,向上一拋,跟着就是一腳。把他的身子踢回了井下宏滿的隊伍,撲通一聲,正落在井下宏滿的腳下。
這一折騰,蘇綠也醒了過來,打了個哈欠。自言自語的道:“頭好痛,怎麼就睡着了?”
李易把蘇綠抱在懷裡,拍着她的後背,輕聲道:“別怕,沒事,你接着睡,有我在呢。”
所有人的都沒敢動,雖然他們手裡有槍,但是看着這一幕。這些人暫時都忘了自己要來幹什麼。
基諾坐在輪椅上一語不發,對李易興趣大增,李易有什麼樣的身的,基諾倒不太在意,不過對於李易衝動時的狠辣。基諾倒是留了心。
一旁的安德烈也面色陰沉的看着李易出手,上次李易把華伯斯基打成重傷,安德烈誓要叫李易十倍償還,可是今天卻打消了這種想法。
安德烈向來看不起華夏人。認爲他們文秀軟弱,不像他們這些俄羅斯。是生活在苦寒之地,環境造就了他們的精神。
可是今天安德烈卻有些動搖了,對自己原有的信念開始懷疑。
井下宏滿饒有興趣的看着在他腳下慢慢蠕動着的血人吉田順,就像在看一隻被雞啄成重傷的菜青蟲。
井下宏滿把u盤收在懷裡,又叫人把那殺手綁好,然後擡到自己的車上,對着李易笑了笑,用生硬的華夏語道:“身爲男人,不能爲女人過多的動用感情,我的意思是說,女人只是一堆肉,一個洞,她們只是用來發泄的工具。
只有這樣,男人,才能做大事,辦大事,不過你也很合我的脾胃。希望有機會咱們鬥上一場,不過我會叫你死的很難看。”
井下宏滿叫人把吉田順和那幾個忍者像拖死狗一樣的帶上車,又叫人把那裝棕熊的籠子提了過來。
井下宏滿提着那籠子看了看,道:“這個殺手就是個例子,身爲一個殺手,居然跟一隻動物產生感情,這就要了他的命。”
井下宏滿打了個響指,立刻有人把那殺手從車裡扶着坐了起來,又拿出一個小瓶對着他的鼻子噴了噴。
除了李易的點穴,這殺手又中了那個忍者的迷煙,這時一聞解藥,立刻醒了過來。
井下宏滿提着籠子來到他面前,笑道:“殺手先生,你是我的俘虜,這個小東西也是我的。”
那殺手道:“你想怎麼樣?”
井下宏滿擺了擺手指,道:“不要喊,那會顯得你,怕了。”
說着井下宏滿把籠子放在地,又從那些忍者身上取出一個丸狀的東西,忽然對着籠子一擲。
只聽嗤的一聲響,那丸狀的東西一下子炸了開來,一股不大不小的火焰把無尾棕熊團團裹住,無尾棕熊被火燒的吱吱尖叫,不住的撞着籠子。
那殺手啊的一聲大叫,肩頭一晃,把身邊的人撞開,從車上滾下來,要用身子去撲滅籠子上的火。可是卻被人又牢牢的按住。
井下宏滿的臉上顯出十分享受的表情來,模仿着棕熊的叫聲,還哼出了旋律來。
李易大怒,對島國人的反感達到了極致,眼見那棕熊是活不成了,李易順手從馬西莫的懷裡掏出槍來,搶過去,對着籠子就是幾槍,把棕熊當場打死。
那些島國人立刻圍了過來,護在井下宏滿的身邊。
井下宏滿卻並不害怕,笑道:“不用緊張,他,不敢殺我。李先生,你影響到我看場好戲,我會叫你補償給我。”
井下宏滿又回頭看向基諾和安德烈那些人,臉上流露出得意的神情,轉身要帶着人離開。
忽然那殺手大叫一聲,一下子掀開按着他的人,一頭撞向井下宏滿。
井下宏滿的一個手下立刻本能的開槍,槍上自然都裝着消聲器,嗤嗤嗤數聲響過,那殺手身中數槍,死在井下宏滿的腳下,鮮血流出來。染紅了地面。
李易一看眉頭一皺,雖然自己也想抓這殺手,可是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一旁籠子裡的火還在燒着,焦臭的皮毛味和帶着肉香的烤肉味已經傳了出來。
井下寵滿看着地上死了的殺手,忽然呵呵大笑。他慢慢走到開槍的手下跟前。拍了拍那人的肩頭,用日語說了一通,語氣抑揚頓挫,就像是在做報告。
蔣銳在耳機裡給李易翻譯道:“他問那個開槍的手下。‘這人值多少錢?我告訴,活着他值兩億,可是如果死了,就不值那麼多了。你做的好,你做的很好。’”
那手下顯然知道井下宏滿的脾氣。這時嚇的臉色慘白,哆嗦半天說不出話來。
井下宏滿拉過他手下的那隻右手,在他手上輕輕的撫摸,這場面看的人毛骨悚然。
井下寵滿把那手下慢慢拉向燒着的籠子,把他的右手向籠子裡送去。
雖然整個過程極爲緩慢,可是那手下卻不敢違背,只得一閉眼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井下宏滿就像是在野外燒烤,笑嘻嘻的看着他手下的手被燒焦,又回頭向李易道:“李君。你要不要,再把他也打死?或者剁掉他的手?我來幫你。”
井下宏滿從腰間摸出刀來,先在自己的掌心一劃劃出血來,然後用舌頭在刀子上舔了舔自己血的滋味,又把刀放到火裡燒了一會。直到燒紅了,這才切向他手下的手腕。
李易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飛身搶到近前,伸手在井下宏滿肩上一推。打算把那手下踢到一邊去。
哪知井下宏滿忽然向旁一躲,手裡的刀子反向上一迎。削向李易的手腕。
李易沒料到這傢伙還會兩下子,雖然看起來身手一般,不過出手狠辣倒是別人比不了的。
李易輕輕向旁一躲,井下宏滿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也不進招,當下也起身躲在一邊,把刀子隨手向地上一擲,轉身走了回去。
井下宏滿的人把被燒傷那手下也拖回了車裡,發動機的聲音響起,井下宏滿帶着人走了。
臨走前,井下宏滿從車裡探出頭來,看了蘇綠一眼,向李易道:“你的女人很漂亮,我很喜歡,她的皮膚很嫩,等事情結束之後,我會再來找她,到時候你陪着我們喝酒。
對了,順便說一下,富美玉子是我的人,打斷小矮子胳膊的就是她,她是我們古月流的忍術高手。”
李易恨不能撲過去把井下宏滿一口口吃了,可是井下的車隊卻迅速的開走了。
基諾一擺手,也帶着人離開了。
安德烈知道今天肯定是沒戲了,當下來到李易面前,用生硬的華夏語道:“李易,我的人被你捏傷了,這筆賬怎麼算?”
李易根本沒心情理他,冷冷的道:“隨時等你來算。”
安德烈道:“好,咱們走着瞧?”
所有的人都走了,警察仍然沒有來,醉竹林離鬧市區較遠,就算有行人趕夜路看見,估計也不敢報警。
蘇綠已經醒了,她是在睡着的時候被人迷倒的,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蔣銳把事情經過簡單的跟蘇綠說了,蘇綠不禁後怕。
蔣銳小聲的問蘇綠身體有什麼變化沒有,蘇綠也立刻意識到了什麼,找到沒人的地方查看了一下,卻沒有什麼變化,這才長出一口氣。
李易現在已經漸漸冷靜下來,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不過咱們也別回賓館了,小強得先送醫院治傷,我找人幫忙。”
李易在這時想到了魏如煙。
已經快十二點了,魏如煙早就睡覺了,她有早睡的習慣,如果沒有特殊的事,她每天不到九點就會上牀睡覺。這個時段,魏如煙已經開始做夢了。
她一直單身,不是沒有跟男人交往過,而是沒有人配的上她。
按照世俗社會的標準,能配的上魏如煙的人也不是沒有,但是在這個世界裡,複雜的男人和複雜的女人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差別,都是一種叫人感到不安的動物。
魏如煙不是一個單身主義者,可是現階段,她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活着,活出一點生活的真滋味來。
手機響了。魏如煙向來二十四小時不關機,當她打開電話的時候,發現原來是李易的號碼,於是立刻清醒過來,韌迅速的接通了電話。
“喂。弟弟。這麼晚打電話有什麼事嗎?”魏如煙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一些。
李易道:“抱歉,姐,你在平州嗎?我現在跟朋友在平州,有事要找你幫忙。”
魏如煙聽李易的語氣似乎不大正常。忙道:“沒關係,我在平州,你在哪,我這就過去接你,有多少人?我多帶幾輛車過去。”
李易道:“我在醉竹苑。兩三輛車就夠了,我有一個朋友受了點傷,骨折了,有沒有自己人的醫院?”
魏如煙笑道:“那就到我家來吧,我家有最好的骨科大夫。”
掛斷電話,魏如煙迅速的起牀,叫醒了家裡的傭人,簡單收拾一番。
女人的出行總比男人要麻煩,雖然沒有細心的化妝。又是晚上,但是簡單的妝點還是必要的。
過不多時,四輛車準備好了,又叫上了兩名醫生和兩名護士,朝醉竹苑開去。
魏如煙到的時候。李易已經指揮人手把現場簡的收拾了一下。
那隻無尾棕熊叫李易給埋了,埋的很深。不過李易也不忍心去看這小東西的屍體,現在李易對這個井下宏滿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和憎恨,不知道世間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變態存在。
喬託和馬西莫不便露面。在魏如煙到達之前,他們便領人先走了。
李易和喬託約好了。叫他們先在平州等着自己的消息,有必要的時候會跟他們一起新加坡。李易現在胸中熱血沸騰,他發誓,非要找井下宏滿出這口氣不可。
喬託他們走後不久,魏如煙便帶人來了,雖然現場經過修整,但是仍然能感覺出來,這裡經過一場大戰。
魏如煙跟一般女人自然不一樣,看到這裡的混亂她沒有多問一句,看到了蔣銳、黎心雨、文蘭和蘇綠,她也沒有多問一句,只是笑着跟李易打過招呼,便叫人把姜小強擡到車上,交給大夫治傷,然後把李易等人帶上了自己的車開回家裡。
等到了魏宅,魏如煙立刻安排李易他們住下,安排房間的時候,魏如煙淡淡的一笑,道:“一間還是五間?”
李易一愣,隨即一笑,道:“三間好了。阿綠得好好休息一下,她自己住一間。我自己住一間,阿銳她們三個住一間。”
房間安排好了,姜小強那邊也已經把骨頭固定完畢。大夫說姜小強的骨折並不嚴重,不過也得養好些日子。
蔣銳趁沒人的時候,偷偷告訴李易,蘇綠並沒有受到侮辱,不過看這意思,肯定也是被吃了豆腐了。
李易聽說蘇綠沒什麼大事,心裡這口氣先鬆動了一半,不過一想到井下宏滿那死德性,一想到蘇綠被他吃豆腐,李易這股火騰的一下又燒起來了。
李易叫蔣銳她們先去好好睡覺,蔣銳主動要求跟蘇綠一房,打算安慰一番。
這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了,魏如煙和李易都睡不着,兩人在魏宅的後花園裡散步散心。
李易這時才把自己的事跟魏如煙全說了,這些事魏如煙也聽說了一些,不過不大詳細,她也是剛從國外回來。
最近魏如煙的事情特別多,前不久剛剛回國,後來又出去一次,今天是回來的第二天。
李易問起魏如煙的煩心事,打算出力幫忙,魏如煙一笑,道:“我的事你沒法幫我,其實很多時候,我們這個圈子裡的事靠的是綜合實力。
技術、人脈、資金、計謀,最重要的還有運氣。姐支撐這個場面當然也不是隻靠我一個人,你的事這麼多,也不用替姐操心了。”
李易忽然想起一事,道:“我見過井下的清泉的兒子井下宏滿了,今天就是跟他幹了一仗。”
魏如煙的臉上露出些許驚訝,隨即恢復如常,道:“原來他也參加這個基金了,不知道井下清泉是不是還活着。狼人狼性,弟弟,你再遇到這樣的人,要麼不跟他做對,要麼做到底。斬草除根。”
這一點倒是不用魏如煙提醒,李易也清楚,像井下宏滿這種人,人渣已經不足以形容他了,如果給他喘息的機會。他一定會反撲。
現在井下宏滿已經走了。不過主謀是誰還要通過u盤查出來才行,初步猜測這主謀會是華夏人,看來是劉允文的可能性極大,只是不知道井下宏滿知道主謀之後會怎麼做。
他是帶着證據直接去新加坡上報。還是把主謀抓住再說?按常理分析,這個主謀一定是有權有勢之人,井下宏滿在大陸不可能太過分,他沒準會直飛新加坡。
可是基金會規定要把兇手和主謀的本人帶過去纔算,夜長了夢多。井下宏滿到底會怎麼做,還真不好說。
另一方面李易想到富美玉子竟然是臥底不由得也暗自生氣。他媽的,這小丫頭片子,裝的真像,自己居然沒看出來,可真是陰溝裡翻船。
魏如煙爲了幫李易,派出人手去調查平州的動靜,同時叫李易好好睡一覺,補充體力。
大概凌晨四點。李易終於睡着了,這一覺一直睡到八點魏如煙到他房裡叫他。
原來魏如煙的手下給魏如煙報信,說有幾個島國商人在七點半的時候坐私人飛機離開了平州,通過各種渠道查詢,知道這是井下宏滿的飛機。並且飛機並沒有離境,而是飛向了廣寧。
李易心裡十分奇怪,井下宏滿去廣寧幹什麼?廣寧那地方又有誰了?
李易問起那殺手屍體的事,魏如煙的手下說是有兩具屍體經由井下宏滿的私人遊艇運出了境。具體的操作過程就不清楚了。
這兩具屍體,其中一個肯定是那個吉田順。李易下手那麼重,這傢伙不可能還活着。而另一個就一定是那殺手了。
井下宏滿手下的人手不少,看來大部分都分派在私人遊艇上看守屍體了,不知道這遊艇是開向日本,還是新加坡。
魏如煙道:“看來井下家在大陸還是有些勢力的,不過規模一定不大,否則的話我會察覺出來。你放心,我這就派人手出海去查,一定會有個結果的。”
李易十分感動,道:“姐,太謝謝你了。”
魏如煙露出了中年女人那迷人的笑容,道:“你跟我之間還說這些幹什麼?”
魏如煙語氣忽轉,道:“不過弟弟,我有話可能不該說,我覺得你還是留在海州,安心做你的生意吧,我當然不是怕事,只不過跟這些亡命徒爭這筆錢,實在不值當。”
李易微一猶豫,道:“姐,我知道你對我好,不過我心意已決,我不爲別的,也不爲這筆錢,只是爲這個井下宏滿,我一定要對付他。他欺負蘇綠,打傷小強,爲了女人,爲了朋友,我也要跟他鬥到底。”
魏如煙並不多說,她不像別的女人,認準了一件事,就會對男人說個不停,最後攪的人心煩。
魏如煙點頭道:“好吧,你既然決定了,我就一定支持你,不過到了國外,你可要一切小心。”
井下宏滿去了廣寧,李易也無心留在平州了,她把蘇綠和姜小強託付給魏如煙,帶着蔣銳、黎心雨和文蘭直奔廣寧。
臨行前,蘇綠把李易拉到一邊,欲言又止。
李易笑道:“你頭一次對我這麼主動,弄的我受寵若驚,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蘇綠輕聲道:“太危險了,你別去廣寧了,回海州吧。”
李易輕輕拍着蘇綠的肩,道:“如果允許我說句肉麻的話的話,那爲了給你找回公道,我冒這個險也值了。”
蘇綠忽然輕輕把李易擁在懷裡,在他脣上一吻,道:“我等你回來接我。”
李易不缺女人,不缺擁抱,不缺親吻,可是蘇綠主動的擁抱和親吻,卻是李易從沒感受過的,心情自然十分激動。
再難捨難離,也終究要分開,李易最後一狠心,帶着蔣銳三人離開了魏宅。
從平州到廣寧並不遠,魏如煙把自己的私人飛機借給了李易。
李易在途中通知了周飛和李國柱,叫他們帶着人直奔廣寧,同時把昨天錄下來的醉竹苑裡的影像資料發給秦少冰,叫他幫着查一下那殺手的信息。
很快飛機就到了廣寧,廣寧有魏如煙的人接應李易,沒過多久,周飛和李國柱他們也坐火車到了。
這一次李易的手下幾乎傾巢出動,周飛、李國柱、邵榮傑全來了,又帶了百十來名兄弟,只把江大同他們留在家裡看家,連馮倫也開着車從海州趕來。
馮倫開車的速度跟火車相差無幾,幾乎是跟周飛他們前後腳到的。
李易見馮倫傷勢恢復的不錯,心裡自然也很喜慰,大家聚在一起說說笑笑,李易也在一瞬間感受到了自己力量的強大,自信心一下子爆到天花板。
李易問起家裡的情況,李國柱道:“家裡生意都好,就是陽陽和子媚挺想你的,這次她們想一起跟過來,我怕危險給攔住了。”
李易在這一陣子裡,也經常跟許陽陽和鍾子媚她們通電話,不過聲音不如真人,總還是看到李易本人的好。
海州近來十分安靜,到現在爲止,也沒有人在李易的場子裡鬧事。
尤其是酒樓的生意火到一塌糊塗,那個紅頂後來再也沒出現過,姜豐年又自創了三道大菜,聽說要用來參加廣省美食大賽。
李國柱又趁機小聲對李易道:“隊長,這階段咱們的純收入已經幾千萬了,董哥說等你忙完這陣,咱們再分店,或者實現你的理想,開一間全國最高檔次的會所。”
李易笑道:“如果這次再把這幾個億弄到手,我看開家全世界最高級的會所都有可能。”
大家正在說笑,忽然秦少冰通知李易,原先留在劉平安身上的那個信號接收器又開始工作了,他已經把錄音內容整理好了,這就傳給李易。
原來李易很早以前還在對付萬蜂的時候,就在劉平安的一條褲子上留下一個信號接收器。
不過後來一直沒有機會把這東西收回來,中間隔了這麼久,沒想到這次來廣寧,這信號接收器又開始工作了。
秦少冰對這信號接收器的工作原理是這麼設計的,如果長時間沒有人的近距離語言識別,信號接收器會自動停止工作,等近距離有人的語言發生時,信號接收器會自動重新啓動,並通知秦少冰那邊的主機。
李易忙叫大家禁聲,打開了錄音。
錄音是大約半個小時前的,其中一個是劉平安,另一個是木人血。
一開始先是說些沒用的閒話,劉平安想換一條褲子,正好這條褲子比較中意,劉平安這才換上,又發牢騷說保姆太懶,沒有洗褲子。
隨後兩人說到了正題。
只聽木人血道:“平安,井下宏滿來廣寧幹什麼?”
劉平安哼了一聲,道:“當然是來找主謀的。這個島國人看來是志在必得了。哼,李易,我真是沒看出來,到了國外轉了一圈,不但沒死,還搞了個意大利娘們,居然成了十一人委員會的委員。
是他走狗屎運,還是我流年不利,該當我不得志?我現在都有些想不通了。”
木人血道:“李易底子太薄,他不管怎麼折騰,也難成大器。”
劉平安似乎伸了個懶腰,哈哈大笑,又好像躺到了牀上,道:“木叔,你這麼說可是太不擡舉李易了,老爺子對李易可是評價頗高啊。
老爺子說這個世上有些人,不只是命好,命有兩種,一是外來,一是內在。他說李易內在的命,也就是他的爲人處事,跟他外面的命,是相互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