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3說話不算話
蔣銳一擺手,道:“你沒資格跟我說這些,我要多少就是多少。”
雖然蔣銳說話很不客氣,可是李易卻不敢反駁,同時心裡也不怎麼反感。
蔣銳道:“你叫什麼名字?”
李易道:“我叫李易,是開發區紫色星緣酒吧的老闆。”
蔣銳點點頭,道:“原來是你,我聽說過你。你那個朋友應該是有些本事的吧?”
李易道:“不錯,他是高級的廚師,跟其它廚師沒有可比性,是超級高人的那種。”
蔣銳又點點頭,道:“他女兒跟你這個朋友說話時是什麼語氣?”
李易道:“很看不起,聲音很大,說話速度很快。”
蔣銳道:“看來比我想象的案例要簡單的多,她是不是說完之後急着離開。”
李易回想了一下在愛暖酒吧的情形,點頭道:“不錯,她當時還把自己的胸罩扯下來了,光着上半身離開的。”
蔣銳一笑,道:“這就更簡單的了,典型的排斥與自虐,不能叫她達到極點,否則容易向另一種形態轉化,那就難辦了。”
李易道:“蔣大夫,你說的這些我也不大懂,事情緊急,咱們一起過去看看吧。我那個朋友現在病重的很,我有一箇中醫大夫說他是情志病,麻煩你先幫幫忙。”
蔣銳淡淡的道:“好吧。”
李易一見她答應,心裡樂開了花。心說有這麼個妖精級的心理醫生幫忙,那還不藥到病除?
當下李易伸手攔車,兩人上了車回到李易家裡。
家裡很多人都在,董川、周飛、馮倫、陳鐵山、雙陽、鍾子媚,當李易把蔣銳領進門來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蔣銳身上,就連周飛這麼生猛的人,一看到蔣銳的眼神,後背都有些寒意。
李易見家裡這麼多人,也有些意外。今天是週末,正是酒吧忙的時候,雖然是白天,可是客人仍然很多,這些人怎麼不照顧生意,反而全回家了?
李易問董川,董川道:“別提了,上午的時候劉平安的手下去紫色星緣喝酒鬧事,跟咱們的人打起來了。叫大飛打傷了。
那幫小子走的時候揚言要來燒咱們的房子,姜師傅在家裡。雙陽和子媚她們也在,我不放心,就把大夥叫回來了,正好他們幾個離家最近,就先回來了,場子那邊我也安排好了,可是誰知道等到這會兒還不見半個人影。”
李易眉頭皺起老高,道:“怎麼打起來的?”
周飛過來道:“那幫小子來的時候就已經喝多了,來了以後撒酒瘋。又摔桌子,又毛手毛腳的,說什麼海州的地盤不姓李而是姓劉,後來叫我一頓海扁給扔出去了。這幫王八蛋,肯定是故意鬧事來着。”
蔣銳卻忽然插嘴道:“他們不是故意的,這種重而短的說話方式具備臨時性,他們只是喝多了去鬧事。他們說話的模式是後進式的,心裡的關鍵點是以前留下的,不用等了,把人都撤了吧。人不會來了。”
周飛瞪了蔣銳一眼,卻沒答話,董川笑道:“小易,你也不給大夥介紹一下,這位美女是誰呀?”
還沒等李易張嘴,蔣銳卻走到周飛面前,冷冷一笑,道:“你說話快而尾音重濁,顯然脾氣暴躁,不過你看我年輕又美貌,就不敢跟我頂撞着說話,所以我猜你一定還沒有過性經歷。”
周飛好一陣尷尬,他什麼時候遇到這種情況,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站在那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學生,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李易哈哈大笑,道:“正好大夥都在,我給大夥介紹一下,這位是蔣銳,是頂尖的心理醫生,我把她請來看姜師傅看看病。”
蔣銳對李易的這些話一點反應也沒有,四外打量了一下,向東邊一指,道:“那幾間是客房吧,姜師傅是不是在裡面?”
董川忙道:“不錯,不錯,我帶你過去。”
李易和董川領着蔣銳過去,其餘的人跟在後面,周飛像是吃了個活王八,脖子漲的老粗,遠遠的跟在衆人後面。
馮倫小聲笑道:“大飛,這心理醫生猜的還真對,哎,你那童子功要是結了婚,能不能破了?”
周飛低聲喝道:“滾滾滾,滾一邊去!”
衆人到了姜豐年的臥室,雙陽正在照顧他,聽到聲音從裡面出來,一擡頭正好看見蔣銳,也不禁一愣,本能的就看向了李易。
蔣銳哼了一聲,道:“這大房子裡以前一定住過不只一個女人,李易呀李易,你可真行。”
李易也是一窘,忙道:“雙陽,這是蔣銳蔣大夫,心理醫生,咱們……,咱們先進去看看姜師傅吧。”
蔣銳一擺手,道:“你們別進來煩我,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蔣銳從雙陽身旁繞過,進到屋裡,嘭的一聲將房門關。
雙陽把李易拉到一邊,小聲道:“這人誰呀?”
李易道:“心理醫生啊,我請來的,出診費兩塊。”
雙陽似笑非笑的道:“你少跟我來這套,你當我看不出來?行啊你,又找一美女回來,如果小樑和小秦不死,你這家裡可就更熱鬧了。”
李易低下頭默不作聲,雙陽也知道失言,心裡十分後悔,搖着李易的肩頭,柔聲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不該提這些。”
李易甩甩頭,勉強一笑,道:“咱們不說這個了,你這幾天跟子媚相處的怎麼樣?”
雙陽道:“還不錯,不過她還是不大愛說話,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意思,自打小樑一死。我們中間也缺了一個可以調節氣氛的人了。”
李易黯然道:“是啊,如果……,唉。”
兩人相對無言,忽然一個嬌嫩的聲音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什麼心理醫生,到我面前全平了。”
李易一聽就知道是路小花,這時小學已經放假了,路小花這種淘氣鬼,天天在家裡閒着沒事,一到放假就是她的世界了。這貨天天除了打遊戲就是四處惹事。
李易的那幾家酒吧路小花隔三差五就去一次,看見名酒就非要打開喝兩口,酒吧的人都知道這小祖宗不好惹,反正她要什麼就給什麼。
這小東西哪會喝酒,喝兩口覺得不好喝就給吐回去,弄的幾千塊錢的好酒全都浪費了,這酒不能賣給客人,只好叫周飛全給喝了。
李易蹲下身來抱起路小花,道:“我的大小姐。你放假了能不能先把作業寫完再出來玩啊?這裡是大人的事,你一個小鬼頭出來搞什麼?”
路小花臉一扭。道:“我不理你,你是個說話不算話的人,說好了帶我出去玩,可是到現在都沒動靜。”
李易道:“你知道不知道你浪費了我多少名酒?這算是懲罰你的,不帶你出去玩了。”
路小花一臉委屈的道:“我不跟你好了,你說話不算話。”
李易笑道:“好好好,是我不好,那我看不如這樣,過年的時候我帶你回我家玩。好不好?”
路小花大聲道:“真的?這回你不騙我?”
李易道:“我對太陽發誓,我不騙你,不過你得先寫寒假作業,要不然就不帶你回去。”
路小花道:“我已經把作業交給李曉了,叫他幫我寫。”
李易氣的啼笑皆非,道:“你這孩子怎麼能這樣?我真是受夠你了。”
路小花抱住李易的脖子,撒嬌道:“剛纔那個醫生是誰呀?我不喜歡她。”
李易道:“你不喜歡也不行。人家是心理醫生,看你一眼就知道你心裡想什麼。”
路小花伸出兩隻胖乎乎的小手,道:“那有什麼了不起的?她看一眼不一定準,我一摸就準了。”
路小花說着掙扎着下來。跑到人羣裡,李易和雙陽互相看看,苦笑着搖搖頭。
這時門一開,蔣銳從屋裡出來了,姜豐年跟在後面,看樣子似乎是沒有先前那麼痛苦了。
蔣銳回頭道:“你不用送了,先回去休息吧,別的事我來辦,你記着要付我診費就是了,你的錢和李易的錢得分開算。”
姜豐年道:“好好,沒有問題,蔣大夫,我女兒她……”
蔣銳道:“這是我的事兒,你不用多操心,等消息就行了。”
姜豐年是有修養的人,雖然蔣銳說話不大客氣,又冷冰冰的,不過人家是來幫忙的,姜豐年自然不以爲忤,向李易看了一眼,點頭示意,轉身回屋了。
李易走過來,道:“怎麼樣?”
蔣銳道:“性質上看不難,程度上看挺重的,得養一段時間,先去看那個叫左玉容的吧。”
忽然路小花從人羣衝出來,伸手去摸蔣銳大腿,蔣銳斜眼看了看她,冷冷的道:“沒規矩的小孩。”
路小花道:“你……,咦……”
只見路小花臉上一副疑惑的表情,隨即像是觸了電一樣的跳開,小臉兒嚇的蒼白,快步跑到李易身旁,躲到了李易的身後。
李易知道這小丫頭要探知蔣銳的心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竟然這麼害怕。
李易俯身抱起路小花,路小花身子發抖,抱住李易的脖子不肯放手,道:“叫她快步走,我害怕,我害怕。”
李易當然不能理會一個小孩的話,將路小花交給雙陽抱着,向蔣銳道:“蔣大夫,咱們這就去吧。”
蔣銳也不回答,徑直向外走。
李易叫上馮倫,把車開出來,請蔣銳上車,直奔愛暖酒吧。
李易向蔣銳一笑,道:“蔣大夫,那孩子是我朋友收養的妹妹,這孩子有點淘氣,你別見怪,我回去好好說她。”
蔣銳哼了一聲,道:“李易,難怪我看你中間層面的自信度極高,敢情手底下收羅了這麼多的能人。連一個小孩子都有這種程度的本事。”
李易知道在蔣銳這種人面前還是坦白些好,當下道:“其實這孩子有些特異……”
蔣銳道:“你不用說,我能猜的出來。沒想到世界上還真的有心靈探知術,哼,旁門左道,只不過這麼一個小孩有這種能力還真是一種浪費。”
李易忍不住問道:“她其實能摸出來別人心裡在想什麼,你剛纔……”
蔣銳道:“這孩子突然跑出來,我看她表情卻不慌張,還有一種自信和挑釁,就猜出來她應該有點小本事。只是沒想到會是這種特異功能。
後來她伸手摸我,我很敏感,還是感覺出來她對我內心的探知,所以我在瞬間催眠我自己,心裡所想的是一大片空曠,這丫頭這就怕了,看來他有廣場恐懼症,她一定是孤兒,沒有父母所以引申爲變相的害怕空曠。”
李易道:“廣場恐懼症?那是什麼?”
蔣銳卻閉上眼睛不再說話。李易知道這女人不好惹,也只好不再多問。
到了愛暖酒吧。李易下車進去一問,裡面的人說左玉容還沒有回來。
李易回來跟蔣銳說明,蔣銳道:“問問誰包了她的鐘,咱們直接去把人搶回來,這種女人崇尚暴力和強權,不能對她太溫柔了,否則不容易切入叫她移情。”
李易也不明白蔣銳說的是什麼,卻相信她有這個本事,當下回去問於海。
於海很爲難。道:“李兄弟,這是我們這行的規矩,不能透露客人的情況。”
李易也不說話,就這麼冷冷的看着於海,形成一種無形的壓力。
最後於海沒有辦法,只好道:“她叫周慶國帶走了。”
李易認識這個叫周慶國的,這人是個搞批發生意的小老闆。人品一般,手裡有了幾個錢之後就扯東扯西,花天酒地,這人跟馬佔宇比較熟。經馬佔宇介紹,李易也跟他見過面。
既然是熟人,那事情就更好辦了,李易知道周慶國不敢把小姐領到家裡去,也舍不去豪華賓館開房,一般都是領到他自己的門事,就在海州小商品批發市場裡。
李易回到車裡,叫馮倫向批發市場開去。
海州的小商品批發市場規模可太大了,這裡的很多老闆所做的生意,賺的並不比單純開一家酒吧少。
到了批發市場,李易直接找到周慶國的門事,見門口兩個小夥計正在看攤,李易也不理他們,直接就往裡闖。
這兩個小夥計不認識李易,還以爲是來買貨的客人,忙上前道:“大哥,你看什麼好,想要點什麼?我們這的貨又便宜質量又好。”
李易冷着臉道:“你們老闆呢?叫他出來。”
這兩個小夥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李易是什麼來頭,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付。
李易沒耐心再等,向裡便闖,裡面有道後門,李易伸手一拉,門鎖着,右手一甩,冥蝶出鞘,嚓的一聲將門鎖削斷,拉開門,邁步便進。
那兩個小夥計上來阻攔,李易看都不看,反手將兩人點住不動,已經走了進去。
裡面地方不大,李易一進來就聽到左玉容的聲,心說周慶國這老小子還挺能搞,包左玉容全鍾,這會兒剛剛下午就搞上了。
李易一闖進來,把屋裡的兩人嚇了一跳,周慶國啊的一聲從左玉容身上跳起來,喝道:“誰!”
左玉容一開始還以爲是周慶國的老婆來抓姦,竟然不怕,露着大半個的胸口也不遮掩。
等李易站在他們兩人面前的時候,這兩人才看清來人是誰。
左玉容面顯厭煩之色,道:“你又來幹嘛?你擋着老孃做生意,滾開。”
周慶國愣了一下,卻認出了李易,忙抓來一條褲子,胡亂穿上,一着急前後還穿反了。
周慶國滿臉是笑,掏出煙來遞到李易手裡,道:“李哥,你這可是大駕光臨哪,我還以爲是誰哪,你說你要來提前給兄弟打個電話,我派人去接你。”
李易伸手擋開周慶國的煙,道:“多少錢?”
周慶國一愣,道:“什麼?錢?”
李易向左玉容一指,道:“你包她全鍾多少錢?”
周慶國一副恍然大悟狀,道:“哦……,李哥,你看你早說呀,我真不知道,原來你們兩個……,嘿,這事鬧的,你這就把人帶走,什麼錢不錢的。”
李易不想跟周慶國多說,從兜裡隨手拿出五千塊錢來扔在牀上,向左玉容一指,道:“起來,把衣服穿上,跟我走。”
周慶國也道:“你快起來,跟李哥走。”
左玉容光着屁股站了起來,懶洋洋的道:“李易,你想幹老孃早說啊,那天我讓你幹你都不幹,是不是那玩意不好使啦?今天忍不住啦?”
李易一把將左玉容扯到近前,揚手就是兩個嘴巴,左玉容怒道:“x你媽的,你敢打我!”
周慶國在一旁看着,心道:“看來兩人的感情還挺深,這婊子居然敢罵李易。”
李易二指一伸,點了左玉容的啞穴,隨手扯過左玉容的衣服給她胡亂穿上,拎起左玉容的包,將左玉容扛在肩上,出了房門。
經過那兩個小夥計身邊時,李易隨手一點,將兩人穴道解了,扛着左玉容揚長而去。
周慶日披好衣服,拿着五千塊錢從房門裡出來,叫兩個小夥計繼續看攤,看着李易遠去的背影,將手裡的錢一拍,嘿嘿笑道:“媽的,原來李易好這口,這婊子是挺夠勁,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上她了,說來也怪啊,李易勢力這麼大,怎麼會喜歡這種爛婊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