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0 欲靜風不止

660欲靜風不止

因爲除了這件案子,水均生身上還有幾條人命,至於其它大大小小的事情,那就多如牛毛,數不勝數,像這種人又哪能那麼幹淨了。警方不查他,就什麼事都沒事,現在牆倒衆人推,一查就查出無數大小罪案。

顧亞眠是執行者,他以前切割人體器官害死人命,前後可查的一共十七人。

警方還特意到李易這裡取證,李易便把存有顧亞眠犯罪證據的那段視頻提供了出來,這一下更是有如板上釘釘,一點緩和的餘地都沒有了。

顧亞眠在這段時間裡,幾乎成了殺人魔王的代名詞,老百姓對這種血腥的事極感興趣,現在街頭巷尾,茶肆酒樓無不在議論顧亞眠的事。

這些老百姓誰也不知道真正的內情,可是說的時候卻吐沫橫飛,就好像親身經歷的一樣。

跟顧亞眠有關的一些網絡搞笑視頻也鋪天蓋地的涌現出來,網民的想象力真是無窮的。其中一段居然還把李易也編了進去。

在這段動畫視頻裡,顧亞眠舉着手術刀和電鋸向李易瘋狂的進攻,李易最終施展奪命雙刀將顧亞眠砍成十七八塊,把心肝肺腎全都拿出來移植在了狗的身上。李易看後哭笑不得。

顧亞眠自然也被判了死刑,年後立即執行,不過這小子挺仗義,聽說根本沒提及他跟羅智博的關係。

東昌的警方也知道陳羅兩個副廳長正在爭鬥,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這小子殺了就一了百了了,至於那些高層之間會如何過招,他們也管不了那許多。

馬洪濤跟這件事關係不大,被另案處理送回廣寧,但是也立刻被判了死刑,年後執行。

柳飛紅的罪最輕,可是眼睛受傷之後傷口感染,神志不清,又影響了另一隻眼睛,無奈之下只好做了眼球摘除術。

柳飛紅並沒有出庭接受審訊。法庭對他的審訊是延期的,可是沒過沒天,柳飛紅的炎症沒有控制住,合併了逆行性顱內炎症,又引發顱內高壓,最後竟然死在了醫院裡。

而哈淳則四肢殘廢,沒人管也沒人要,從醫院出來以後,先是在柳飛紅的酒吧裡住着。柳飛紅死了以後,哈淳就被人扔了出來。再後酒吧充公。又被莊子期收購了,哈淳卻不知去向。

沒過多久,有人在街頭髮現一個死人,一開始以爲是乞丐,後來有人認出是哈淳,這個人糊里糊塗的就這麼死了,連死因都不知道。

這場大案,最終以參案者無一倖免告終。

那些被抓來的人中有一部分是東昌失蹤的人口,家屬從收容站將受害者領回去之後。人們不約而同的把李易當成了救命恩人,三天兩頭就有人提着水果來莊子期家裡找李易,要向李易謝恩。

本來有些人要給李易送錢以示感謝,可是打聽到李易資產數千萬,這份謝禮自然沒法往外拿。

有人別出心裁,還給李易做了好幾面錦旗,非要掛在莊子期家的牆上。弄的李易他們哭笑不得。

鬧了一陣,大事趨於穩定,金恆那邊也跟李易聯繫上了,說已經聯合了四五個歐洲國家媒體。國內外的新聞人士一齊努力,終於在過年之前把這件案子又炒熱了。

金恆說自己已經乘着朋友的私人飛機偷偷的回到了國內,現在正住在一個外國朋友那裡,沒有人知道這事,安全的很,叫李易放心。

金恆說在案子正式開審那一天,他會和這些記者一起到場,混在人羣裡,不會出事的。李易對他這種精神十分佩服,又十分感動,囑咐金恆多加小心。

與此同時,中央下令嚴查,廣省的高層也派出了監督小組,督導對這件案子偵查的順利開展。就這樣海州高層迫於壓力,終於決定立案偵破。

因爲相關的證據十分充分,所以僅從技巧角度來看,偵破過程並不困難,只是尚且缺少足夠的人證,同時羅智博也一直在動用自己的力量從中阻撓,和陳副廳長之間展開了激烈的暗鬥。

陳副廳長大名陳法,這次爲了跟羅智博鬥法,暗地裡不知動用了多少法律系統的力量,對吳明宇一案進行審理,最後的關鍵自然就落到了人證身上。

陳清這時便跟李易開始了頻繁的電話溝通,同時告訴李易,海州公安已經撤消了對李易的抓捕,叫李易可以放心回來。回來後要配合市刑警支隊的取證工作,爲以後的庭審做準備。

李易爲了方便,便告別了莊子期和孫顯才,叫馮倫開車來接,帶着獨龍和秦蘭的骨灰,坐上自己的車回奔海州。

在保時捷開出東昌的時候,李易不禁回頭看了幾眼,他跑路來東昌,其實前前後後呆了也沒多久,可是卻發生了那麼多的事,這沒法不叫人感慨。

李易捧着秦蘭的骨灰,很想一點一點的把秦蘭的樣子再塑造出來,可是唯一能看到的卻只有秦蘭的相片,還能那份熟悉的笑容。

李易回到海州的時候是一月十四號,當車子一開上海州的大道,李易便被一種緊張的氛圍所籠罩。

馮倫道:“老大,現在陳法和羅智博的兩個團隊已經鬥到了白熱化了。

一開始立案偵查的時候,趙大海肯定很爲難,看樣子想兩不相幫。

後來聽說陳法和羅智博都找過他,結果趙大海忽然又病了,住進了醫院,把這爛攤子交給了三個副局長。

案子的偵查已經開始有一段時間了,現在由刑警支隊支隊長宋海主管,具體工作交給了一大隊大隊長任賀祥。

聽說任賀祥這人很正直,很硬。刑偵能力又強,這案子又是和尚頭上的蝨子明擺着的,所以案子本身進行的很順利。

我倒沒聽說羅智博去找過任賀詳,不過任大隊長昨天受了點傷,不知是誰暗地裡下的黑手。

其實誰心裡都清楚,肯定是羅智博乾的,不過整體上看,還是陳法佔上風,畢竟這事的輿論對羅智博極爲不利。我看他再怎麼折騰,也不能把吳明宇撈出來了。”

李易閉上眼睛想象着這裡的事情。心裡感到萬分厭煩,不想再提及這些,淡淡的道:“家裡怎麼樣?”

馮倫道:“放心,樑姐他們天天在家裡呆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大飛跟國柱哥他們安排下大量人手在家,上次紫色星緣有人鬧事,大飛也沒從家裡調人手。一人個全都擺平。

我估計就是羅智博想把樑姐抓走,可是咱們家裡防守嚴密。他們輕易不能得逞,就想來個調虎離山,可是咱們都沒上他的當。”

李易感覺心頭沉沉的,看來陳清的說法還是成立的,現在是你欲靜而羅不止,只有一個勁的向前衝,先把羅智博幹掉,自己才能安心。

馮倫又道:“對了,任賀祥已經到咱們家裡來過幾次了。主要是爲了從樑姐那取證,不過你沒回來,我們也作不了主,就沒答應他。

不過任大隊長怎麼說也跟咱們打過交道,小川哥說這人是辦正事的人,答應他只要你一回來,就通知他再來家裡。”

李易對任賀詳的爲人還是十分贊同的。上次在雙水辦事,這人的精明幹練就充分的表現出來了。

過不多時,李易回到家裡,周飛他們正在家裡等着呢。一見李易回來了,自然十分高興。

李易把獨龍叫來,跟大夥介紹了一下,安排獨龍住在家裡,叫江大同帶他,以後在酒吧裡做事。

樑小好、雙陽和鍾子媚盼李易回來早就盼的不能再等了,只恨四周人太多,不能跟李易親熱一番。

姜豐年仍在李易家裡住着,見李易從東昌安然無恙的回來,自然替他高興。

李易把秦蘭的骨灰拿過來,在家裡找了間乾淨的小房,將秦蘭的骨灰放在裡面供好,又站在骨灰前靜默了很久。

三女知道秦蘭的死訊後也都哭了幾場,女人這東西很奇怪,人活着的時候常常鬥口,這時人死了,每個人的心裡又都像是少了點什麼東西似的,一顆心空蕩蕩的,沒處着落。

當時,董川通知了任賀祥,依着任賀祥的意思,晚上就想過來,董川看這人對待工作這麼認真,也很佩服,不過時間太晚了,只能安排在第二天。

第二天天剛亮,任賀祥就帶着一隊警察到了,向來到證人家裡取證不用帶這麼多人,不過這次的情況特殊,誰都清楚,任賀祥是防止羅智博暗中派人下手殺他。

雙方一見,李易就看見任賀祥左手纏着紗布,任賀祥提起左手看了看,笑道:“職業風險。”

李易將任賀祥等人讓到客廳,把樑小好也叫了出來。

任賀祥這幾天忙案子,又暗中受到羅智博的威脅,人已經瘦了兩圈,雙方坐下後,寒喧了幾句,提了提當初在雙水時的合作,都有些感慨。

很快,任賀祥便進入了正題,向李易跟樑小好取證。兩人自然實話實說,樑小好把她在春風樓裡所經歷的事了出來。

李易很在意兩點,一是日後開庭審理這件案子時,樑小好作爲重要人證會有危險,二是樑小好當初也參與了犯罪過程,到時候沒準也會被判刑。

這些事情任賀祥都幫不上忙,他建議李易花錢請好一些地律師,樑小好在朱長有手底下,可以算是被迫犯罪,說不定可以從輕發落,或者以民事處罰代替刑事處罰。

臨走時,任賀祥道:“本來刑事案一般要先偵查三個月才能開庭受理,不過現在上邊壓的厲害,再說之前吳明宇剛出事的時候也算是立案了,所以我估計年前就會開庭。

這件案子我頂着壓力也要拿下,希望你跟樑小姐到時候可以出庭作證。咱們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說罷在手下的護擁之下出了李易的家門,帶着十幾個警員。開着五輛車,回了警局。

李易看着這些警車,心道:“連警察都要這麼嚴防,可見這次鬥爭的激烈和風險。哼,姓羅的,你未免太大陣仗了,明知道吳明宇必死無疑,幹麼還這麼做?”

李易剛回到客廳,便有手下來報,說有客人。李易這時心思全放在吳明宇的案子上。一想就知道肯定是陳清,當下叫人請客人進來。

來者正是陳清,平靜的臉上卻閃現着不平靜的表情,能看的出來,那是一種得意。

陳清示意李易找個沒人的地方單獨談,兩人到了院子裡,陳清道:“剛纔任隊長在這,我不方便進來,你們談的時間倒挺長的。嘿嘿,說的很詳細吧?

陳副廳長跟羅副廳長這次的仗打的很過癮。我們已經損失了三個人手了,羅副廳長那邊請的辯護律師也死了兩個。

嘿,政治鬥爭,向來是殘酷無比,風起雲涌,卻也叫人暗生往之心。”

李易冷冷的道:“我看死五個人還不夠,陳大秘書沒準也會有這樣的待遇。”

陳清並不生氣,笑道:“攻城的要死人,守城的一樣也要死人。這是鐵律,死的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最後能贏,只要贏了,那就想殺多少殺多少,絕對是可以翻本的。”

李易雖然也打打殺殺的,但是對這種勾心鬥角的官場上那一套。有一種天生的厭煩,當下道:“我們已經接受取證了,聽任隊長說,這案子結構很清晰。估計年前就會開庭審理。

不過叫小好出庭作證那件事我還沒正式的跟她提,原來提過一次,她也答應了,這次我想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現在氣氛這麼緊張,我真怕她出事。”

陳清道:“不必怕,等開審那天,我們會派車隊護送樑小姐。沿途全是我們的人,除非羅副廳長用坦克,否則我保證你的紅顏知己不會出事。

另外你也是重要的人證,出庭那天你們就正常的說,不用說假話,我們也一樣能贏。

對了,你那個記者朋友本事可真不小,造勢的工作他做的太好了,沒有這個氛圍,這案子的審理過程還真的未必這麼流暢,這麼快。”

李易道:“行了,不用再說了,請吧,給你們這些人當棋子,這是我人生中唯一的一次,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不過我希望你記住你答應給我的事。

如果你食言,我也有本事自己報仇,但是我會報兩次仇,一次是鏟了托克蘭大教會,第二次是找誰報仇你自己心裡有數,我說到做到,跟你們鬥從長遠來看我肯定不是對手,但是如果我想殺人,還是可以做到的。”

陳清面帶微笑,道:“這個我自然相信,那好,改天見。”

當晚,李易跟董川他們坐在一起商量這件事。

董川道:“我看這案子審起來並不難,只是整個過程當中小好的安全大有問題。開庭那天咱們不能坐陳清他們的車,坐咱們自己的。”

馮倫道:“沒問題,我到時候再把車檢查一下,那天絕對不會出事。”

周飛道:“到時候我帶着人先在沿途埋伏好,如果羅智博那個狗孃養的敢出邪招,我就中途出手,叫他什麼也幹不成。”

李國柱道:“那我就打外圍,我帶着狙擊槍沿途保護你們,以防他們也派狙擊手。不過小好在下車的時候還是要小心,那一瞬間是個死角。”

陳鐵山道:“那天的飲食就由我來辦,咱們從家裡做好現成的東西,到時候吃咱們自己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制定了十分嚴密周詳的計劃,李易閉上眼睛前前後後的分析了一下,覺得這計劃可行。

散會後,李易從客廳裡出來,到院子裡透了口氣,天上月朗星稀,仰頭看天似乎有一種要被包圍融化的感覺。

李易負手而立,想象着明天可能的每一種意外,忽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回頭一看,樑小好正迎着月光向自己走來。

李易一笑,走過去抱住樑小好,柔聲道:“我正要去找你商量一件事,只是我還沒完全想好。”

樑小好道:“我都知道了,我偷聽你們說話來着。”

李易嘆了口氣,道:“你會不會怪我不體惜你?”

樑小好笑着在李易臉上吻了吻,道:“怎麼會呢?你忘了我上次說過的話嗎?只要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

樑小好聲音很輕,李易的心卻不由自主的動了幾動,李易雙手顫抖,緊緊將樑小好摟在懷裡,不住的親吻着她的額頭,忽然,李易將樑小好抱了起來,衝進了她的房間。

樑小好肆無忌憚的笑着,跟李易纏綿難解,兩人渾然忘了時間。

激情過後,樑小好躺在李易懷裡很沉的睡去了,李易一根一根的數着她的睫毛,只覺樑小好在這一刻最美。

李易哪裡睡的着,對着窗外的月光盤腿打坐,吐納呼吸,漸漸的物我兩忘,只感到一股熱流在體內不住的周流滾動。

過幾天,到了一月二十號,消息傳來,這案子終於正式開庭審理了。就在第二天,即一月二十一號,上午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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