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7 爭風這些事

567爭風這些事

這個人那就肯定是被砸的那個了。

砸人的道:“我會怕你?你去啊,你有種把合歡幫的人叫來,少爺照樣打。”

被砸的掙扎着起來,道:“好,你等着。”

只聽腳步聲響,被砸的出了酒吧,酒吧裡立刻有人起鬨。

砸人的很得意,對旁人道:“我今天就在這等着,我就不信他還敢回來。孃的,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頓了一下,這人又道:“雪塵你別怕,有我在,他不敢來找你。”

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道:“靠,才他媽打贏一回,你就成仙啦?你有種就在這等着,他要是帶人來,我看你敢不敢上。我怕個屁,關我屁事。”

這女孩肯定就是什麼雪塵了,她顯然對兩個打架的男孩都不有什麼好感,是以出言譏諷,一聽就知道這小娘們是個小太妹,基本上沒有正確的價值觀。

只聽砸人的道:“你打電話問他,問他敢回來嗎?他以爲他真認識合歡幫的啊。”

李易一直就這麼背對着這些人,聽他們說話,有時聽的進去,有時又聽不進去,心裡有恍恍惚惚的。

李易拿起酒杯正要一飲而盡,忽然一隻手從右邊伸了過來。

李易雖然有些神不守舍,但是有人在兩尺之內向他動手,他怎麼能不察覺?

李易立刻右手一鬆,任酒杯落下,同時右手外展。向下一抹一攏。已經將右邊那人的手腕刁住,這時左手也已經回抄,把酒杯抄在手裡,只溢出些許酒水。

李易一勾住對方的手腕,立刻覺得這人皮膚細膩軟滑,一隻手柔若無骨,小指上戴個戒指,顯然是女人的手。

李易對女人自來是手下留情,忙鬆開手側頭一看,沒想到這人竟然是陳筠舒。

陳筠舒微笑着又從李易的手裡把酒杯接了過來。道:“我管你要一杯酒喝,你卻不給,未免有點小氣吧?”

李易沒想到陳筠舒也到這酒吧裡來玩,一時有些不知所措。隔了一會兒,這才道:“嫂子也來了,早知道你要來,不如我一開始就送你過來。”

陳筠舒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要到哪來,剛纔在外面街上亂走,正好經過這裡,這才進來看看,沒想到你也在。”

不知怎地,兩個人的心裡同時浮現出兩個字,那就是緣份。

陳筠舒拿起李易的杯子。道:“你喜歡喝啤酒?是不是男人都喜歡喝啤酒?”

李易道:“那倒也不是,其實我覺得啤酒還是比較隨便的飲料,消遣時喝的,或者情緒不佳時喝的。在酒水中,我個人還是覺得紅酒最有品味境界。”

陳筠舒一拍巴掌,道:“咱們想到一起去了,紅酒不是用來喝的,是用來品的,一定要慢慢的品。這就是爲什麼品字有三個口的原因了。”

李易倒沒聽過這個說話,道:“這句話怎麼講?”

陳筠舒晃了晃手裡的杯子。就着李易喝酒的地方把啤酒一口氣幹了。李易見她並不在意杯子是自己用過的,相反似乎是故意爲之,心裡就不禁一動。

陳筠舒又向吧檯要了一杯紅酒,向李易笑道:“你請我喝一杯怎麼樣?這杯酒你來付賬。”

李易哈哈大笑,道:“嫂子太愛開玩笑了。你堂堂合歡幫的幫主夫……,咳咳。幫主的紅顏知己,會喝不起酒?那當然好,我請。”

陳筠舒的眼神凝視到酒水中,幽幽的道:“我喝過的酒都沒有味道。”

忽然展顏一笑,道:“要說品酒,就要把酒水跟舌頭充分的接觸。酒水中五味俱全,如果一口吞下,那就沒有了層次,不能辨別出酒裡的味道差別。

所以要慢慢的喝,要在舌頭的不同位置上辨別酒的味道,兩側爲酸,舌尖爲甜,舌根爲苦。

甜能吸引人,酸叫人回味反思,苦能叫人大徹大悟。三味三感,所以要用三個口才能叫品。”

陳筠舒先前在青馬大廈裡一直不說話,只是陪在萬蜂的身邊,甘心充當個花瓶,這時單獨跟李易在酒吧偶遇,李易卻發現她談鋒甚健,心中所知着實不少,往往十句話裡有七八句都是陳筠舒說的。

陳筠舒比李易大上幾歲,可是笑起來卻像個十五六的小姑娘,有時笑過之後,眉間忽的一擰,像是想起了什麼心事,但是很快的便恢復了自然。

有時說到熱鬧的地方,陳筠舒說過話之後,臉上便閃過一絲媚態,攪的李易心裡亂哄哄的,真想一把陳筠舒摟住,壓在身下,劍之履之。

兩人說些閒七閒八的雜談,並不涉及到今天的事。就像是兩個老朋友一樣,只是談心。

忽然一陣冷風傳來,酒吧的門開了,那被砸的年輕人帶着人來了,一進屋就喊:“林雪塵,林雪塵,我帶人來啦。”

那個叫林雪塵的女孩正在酒吧一角跟人拼酒,見這人一進酒吧就喊自己,十分的鄙視,便道:“你光喊我幹什麼?他就在這,就在我褲襠底下,你有種把他拎出去啊。”

李易和陳筠舒談的正歡,卻被這破事給攪了,酒吧的門開門,外面的冷氣衝進來,陳筠舒微微聳了聳肩。

李易回頭見酒吧的門還沒關上,便向闖進來的那些人打了個響指,道:“朋友,麻煩把門關一下。”

酒吧裡音樂聲音極大,得大聲說話才能叫人聽見,可是李易隨手打了個響指,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話,門口的那些人卻也都聽見了。

只見門口闖進來幾個人,爲首的一個一臉的血,頭髮全都染紅了。臉上都是環。應該就是先前被那的那個。

他身後大概有五六個人,應該就是這紅頭找來幫忙的,李易一掃視,見其中兩個自己還認識,還真是合歡幫的小弟。沒想到這紅頭髮的小子認識的人還挺廣,真就把合歡幫的人給請來了。

紅頭髮帶了人來,自然氣勢洶洶,聽李易叫他關門,他哪裡肯聽,手裡提着一根鐵棍。向李易一指,道:“你媽你誰呀?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一會兒把你扔外邊雪地上。悶死你,看你還嫌不嫌冷。”

陳筠舒沒有轉身,輕聲道:“是幫裡的人吧?肯定是收了錢了,要不然他們不會管這些事。別叫他們發現我,我不想被人認出來。”

李易本想教訓教訓那紅頭髮小子,聽陳筠舒這麼一說,只好轉回身不理。

李易轉頭看向另一邊,只見那邊或坐或站有幾個人,其中一個有三分姿色的小姑娘正在舉着瓶子喝酒,她穿着短裙。雙腿分開,兩腿間果然仰面躺着一個綠頭髮的年輕人,也是一臉的環,正揮着雙臂起鬨。

四周的人也都十分興奮,給這個叫林雪塵的女孩加油,林雪塵仰頭喝酒,只片刻功夫,就把一瓶啤酒喝光了。

林雪塵把酒瓶往桌上用力的一頓,打了個酒嗝,十分得意的看向身邊的夥伴。道:“多少秒,多少秒?”

地上那綠頭髮年輕人道:“二十八秒,有進步,有進步。”

紅頭髮小子見這些人還在玩,對自己的喝罵竟然無動於衷。顯然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不由得又羞又怒。帶着人衝上前來,對林雪塵道:“你幫着他說話是吧?”

說罷一指她雙腿間的綠頭髮男孩。

林雪塵酒意上涌,晃來晃去的道:“放你媽屁,你倆先幹一炮,誰贏了我就跟誰上牀。”

周圍的人又是一陣起鬨。

紅頭髮男孩氣的對着林雪塵就是一巴掌,林雪塵轉了兩個圈,一交坐倒,壓在綠頭髮男孩身上。

綠頭髮男孩先是被林雪塵踩了幾腳,隨即又被坐了一下,疼痛難忍,從地上站了起來,把林雪塵推到了一邊,回頭對着紅頭髮男孩道:“你回來找死是吧?我今天要不把你開了瓢,我都對不起你媽。”

紅頭髮男孩向後一退,對着身後一招手,道:“你少囂張,我帶人來了。”

綠頭髮男孩扭頭晃屁股的走到合歡幫衆人面前,上下打量一番,撇着嘴道:“哪來的阿貓阿狗,就你們幾根蔥,還不夠我打。大夥上啊!”

他一招呼,跟他一夥的這些人都呼的一聲站了起來,排在他身後。

陳筠舒嘆了口氣,道:“看來又要打一架了,這些人沒頭沒腦,也不知道有什麼好打的。”

李易略感奇怪,道:“你平時很反感這些事?”

陳筠舒嫣然一笑,道:“也分人,如果是你,我可能就喜歡看了。”

這時合歡幫裡站出來一人,一把推開綠頭髮小子,伸手去抓林雪塵的衣領。

綠頭髮小子大怒,伸手過來攔截,道:“你活的不耐煩了吧。”

合歡幫這人忽然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對着綠頭髮小子就是一下。

李易原以爲他們只是普通打架,出點血也就算了,沒想到合歡幫的人下手這麼重,雖然李易對這些不良少年很反感,但是一看合歡幫這人出手太黑,這一匕首正對準了綠頭髮男孩的大腿根,要是一刀刺入,說不定割斷了大動脈。

李易不及細想,從腰裡把他在青馬大廈裡得來的匕首抽了出來,順手一拋,這匕首唰的一聲飛了出去,在半空中打了一個轉,刀柄正頂在合歡幫那人的手背上。

那人啊的一聲,鬆手脫刀,兩把匕首同時跌落,掉在地上,發出噹啷啷的聲音。

合歡幫這人是紅頭髮男孩花錢請來的,本打算把林雪塵抓走,再把綠頭髮男孩給廢了,哪知中途有人作梗,可是一片混亂中,卻不知道是誰幹的。

合歡幫衆人這一下可不幹了,紛紛轉過身子,向四周喝問道:“誰幹的?站出來!好在大的膽子,連我們合歡幫的事都敢管。”

李易向陳筠舒道:“咱們走吧。換個地方喝酒。我還得聽你再說說這裡學問。”

陳筠舒點點頭,道:“我不想被他們認出來,我到外面等你。”

李易等陳筠舒離了座,這才慢慢起身,繫好衣服,便要離開。紅頭髮男孩卻懷疑到了李易的頭上,從地上撿起匕首,獨自一個人衝過來道:“站住,小子,是不是你乾的?”

李易不理他。轉身要走,紅頭髮小子鼓動起勇氣,對着李易就是一刀。

李易反手揮出冥蝶,嚓的一聲。把他刀頭切斷,李易手腕一轉,冥蝶早已收回了袖裡,打冷眼一看,還以李易是用空手把刀頭打斷的呢。

紅頭髮小子後退了一步,見一旁的陳筠舒雖然背對着自己,但是身材苗條,婀娜多姿,顯然是美女風範,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把半截匕首,對着陳筠舒就擲了過來。

李易心說這種年輕人怎麼這麼垃圾,腦子不知道是怎麼長的,反手從陳筠舒手裡把雨傘抽了過來,順手在紅頭髮小子的手腕上一戳一挑,紅頭髮小子立刻覺得手臂一麻,噹的一聲,半截匕首也跌在地上。

李易想叫陳筠舒悄悄離開,不被合歡幫的人發現,當下把傘撐開。向前一送一頂,嘭的一聲,那紅頭髮小子被頂了個跟斗,登時壓塌了一張桌子。

李易立刻把傘收了,又反手輕輕一送。將傘重新插回了陳筠舒的手裡,陳筠舒側着身。低頭向外走。

紅頭髮小子正在掙扎着要爬起來,合歡幫的人已經分開人羣到了近前,把李易圍在當中。

李易閃身向外衝,立刻有人掄着棍子砸了過來。

李易看他砸向自己頭頂,下手很辣,不禁眉頭一皺,左手一抓棍頭,右手疾出,正印在這人胸口。

李易手下留情,沒斷他肋骨,可是這人也禁受不住了,被李易一掌劈倒在地,不住的呻吟。

另有兩人不知死活,搶上來刺李易兩肋。

李易雙手任意揮灑,只輕輕一扳,就把兩把匕首奪了下來,也不看人,只向兩邊一拋,匕首穿過人與人之間的縫隙,鐸鐸兩聲,一把釘在窗上,一把釘在牆上。

這時合歡幫的人裡,已經有人認出了李易,驚呼道:“李易!是李易!”

李易見陳筠舒已經走到了門口,知道她不想被人發現身份,便衝着合歡幫這些人一笑,向紅頭髮男孩、綠頭髮男孩,還有那個林雪塵的一指,道:“年輕人的破事,你們少管。就算幫忙也不能下死手。我走了。”

合歡幫的這些手下對李易又怕又恨,見李易眼看就要出門,一個人鼓起勇氣道:“姓李的,你趕緊滾出廣寧,我們這不歡迎你。”

李易就像沒聽見,推門出來,臨出門前,反手打出一枚硬幣,正中那人牙齒,那人哎喲一聲,雙手捂嘴,鮮血已經流了下來,再一看左邊的門牙已經活動了。

李易從酒吧裡出來,見陳筠舒舉着傘在遠處等自己,忙快走幾步,趕了上去。

陳筠舒把傘橫過來,李易一笑,道:“我哪能叫嫂子給我打傘,我自己來吧。”

陳筠舒道:“你還是叫我筠舒吧。”

李易一愣,忽然想到自己在這種情況下跟陳筠舒一起在街閒走,似乎有些不妥,可是李易心裡卻很舒服,就是想跟她在一起逛逛,聽她說話,感覺心裡很輕鬆,很熨帖。

從她身上似乎能找到跟自己大姐說話類似的感覺,同時還有一種自己大姐所沒有感覺,模模糊糊,說不清楚。

感覺,嘿,這種東西不知道對人類產生了多大的作用。

兩人共持一傘,向市裡走去。

陳筠舒道:“廣寧今天冬天的天氣奇怪的很。”

李易道:“是啊,又是雪又是霧的。”

陳筠舒道:“我記得我剛來廣寧的那一年,也是這樣的天氣,我跑了出來,身上什麼都沒有,一連四天,只吃了一頓飯。”

李易聽她說起往事,又是這麼辛酸的事情,心裡一動,沒有說話,聽她繼續往上說。

陳筠舒道:“我記得那一天也是冬天,大霧的天氣,只是沒有下雪。我還能走,走在街上,看不清前面有什麼。

我後來沿着街邊走,見到一家家酒吧賓館燈紅酒綠,很多漂亮的姑娘跟着有錢人進進出出,穿着名牌衣服,坐着豪車,雖然衣服不是她們花錢買的,車也不歸她們所有,但是至少她們可以享受。

我當時心裡鬥爭的很厲害,我猶豫了,我當初跑出來,就是因爲不肯出賣自己。可是這個時候我卻在想,如果我肯邁出這一步,那我就什麼都有了。有一瞬間,我覺得我很可笑。

到了第五天上,我終於暈倒在地。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有一個人站在我面前,你猜他是誰?”

李易自然道:“萬蜂?”

陳筠舒苦笑一聲,道:“我第一次看見萬蜂的時候,他是壓在我身上,可不是站在我面前。這人其實是曾文遠。”

李易這一下糊塗了,爲什麼會是曾文遠救了她,如果真是那樣,曾文遠爲什麼又不把她收到自己身邊。

陳筠舒道:“曾文遠見我醒了,就問我餓不餓,他向我身邊一指,是幾個正在冒着熱氣的菜,我不用他指也早就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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