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師孃被抓了
李易哪有地方躲,忙道:“妹子,別打,別打,我不是好人,我是壞人哪,我真的是壞人,快別打了,我要掉下去了。。.。我什麼也沒看着啊。”
這女孩這才意識到自己赤身,身上一絲不掛,不由得又是連聲尖叫,左手捂住胸部,右手從旁邊胡亂抓過來一根長杆子之類的東西,對着李易的眼睛和胸口就是一通亂刺。
李易又不是蜘蛛俠,被這女孩用力一頂,又怕她真的戳瞎自己的眼睛,再加上掌心大量出汗發滑,一聲慘叫,就從窗外又跌了下去。
李易這次什麼也沒抓着,後腰被下一層樓的欄杆頂了一下,左腳插到了這層樓欄杆的夾縫裡,腳脖子險些扭斷,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李易忍不住大喊一聲。
叫了兩聲,這纔看清楚,原來自己正掛在二樓,離地面已經不遠了,正在二樓上晃來晃去呢。
二樓黑着燈沒人,也沒人來用杆子戳李易。李易定了定心神,忙彎腰將身子正立,雙手抓住欄杆,慢慢把腳從夾縫裡抽出來,涌身向下一跳,輕飄飄的落在地上,耳中聽三樓那個臭丫頭還在那亂叫呢。
李易沒功夫理這事,繞到樓前,剛好見邵榮傑領人提着鍾子媚從樓上下來。
李易雖然是“坐電梯”下來的,但是中途耽誤了一小會兒,邵榮傑等人動作迅速,正巧也在這當口從樓上下來。
李易眼睛都紅了。左腳雖然疼痛難忍。卻還是衝了過來。
邵榮傑正爲摔死李易後悔,爬在窗口向下一看,卻見李易掛在了中間,知道他或許死不了,立刻帶人揹着昏迷的鐘子媚從樓上快速下來。
雙方見面,不用多說,兩人也不搭話,又鬥在一處。
這時時間已經很晚了,小區裡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兩人又悶聲鬥了二十來個回合。李易腳上疼痛,身法不靈,八卦步就用的不大好,而場地開闊。邵榮傑卻如魚得水,眼見自己大佔上風,正巧李易一刀刺空,邵榮傑立刻低吼一聲,左手一壓李易的肩頭,右手已經搭在了李易的背上。
李易急切間向右一避,將中軸讓開,立刻左臂一搖,用八卦掌中的切換勁功夫拿了出來,來卸邵榮傑的攻勢。
邵榮傑右手滿擬將李易推倒。可是李易的身子卻像是棉花做的,毫不受力,邵榮傑身子高大,馬步便容易不穩,當下身子向前一搶,忙拿馬步站住。
李易這時卻衝了上來,右手刀一揮,對着邵榮傑的右膝便是一刀。
邵榮傑危急之中差地一滾,一下子竟滾出四五米,李易這一刀刺的不能再空了。本來按武學慣例,敵人狼狽滾出,自己應當順勢上前,可是這一下子差了四五米,李易就算是衝了上去。邵榮傑也仍然能有緩衝的機會。
李易在這一瞬間審時度勢,身子一俯。似要向前衝,哪知腳下卻是一彈,竟向後靠來。
邵榮傑這次帶着三個個手下,正在一旁觀戰,誰也沒想到李易竟然出奇招向他靠來,不由得都是一聲驚呼。
李易後背靠到一人身上,當即左肘一回,撞在這人紫堂穴上,這人穴道上一陣劇痛,身子一晃,跌倒在地。
李易身隨他倒,卻向旁一滾,躲開對面一人打來的拳頭,身子在他肘下衝進,左手食中二指點在他小腹上。
那人身子軟倒,李易將冥蝶收回前臂側的扣帶內,雙手抓住這人的身子向旁一甩,砸向另一個人。…,
那人正抱着鍾子媚,剛剛轉身要跑,卻被李易用人肉炸彈撞在後腰,這人向前撲倒,鍾子媚也跌了出去,摔在地上,發出一聲呻吟,卻仍然未醒。
李易縱身過去救人,可是這時邵榮傑早已經起身,哪能容李易成功將人救走,一個縱躍衝上前來,雙手赤紅色電火團又再發出。
李易一看見這玩意就頭疼,先前聽洪百吉說這可能是什麼通臂拳,這東西叫什麼赤火丹,估計是氣功的一種體外現象。
可是李易當時沒有深問,也就不知道這東西如何破解。
李易不敢硬碰,下面輕輕一腳將鍾子媚撥到一邊,雙手一攤,兩肘一夾,又用開了詠春。
先前李易沒跟邵榮傑用詠春拳,因爲邵榮傑雙臂太長,詠春拳的很多招數和理念都用不上,可是李易沒什麼可用的了,只好如此。
跟這種四肢長大的人過招,八卦步用不上,根本衝不進去,只能在外圈亂轉;太極勁也用不上,對方上盤太高,粘上去以後,自己卻很容易下盤不穩,根基一斷,就會立刻被對方帶去;手上八卦剛纔用過,卻不大好用,沒辦法,李易只好用上了詠春的招數。
李易雙肘夾的緊緊的,一路緊跟邵榮傑的正面,可也只是防守嚴了,卻不能克敵制勝。而其中仍有幾次,險些被赤火丹打中。
兩人鬥了一陣,心裡都十分急躁,赤火丹不斷的發出啪啪嗤嗤的響聲,聽的李易心煩意亂,李易加倍小心,知道一碰上這東西就跟過電一樣。
邵榮傑久攻不下,心裡也急,鬥到分際,邵榮傑猛的跳起,居高凌下的用赤火丹砸李易的頭頂。
這一招十分猛惡,眼見不能化解,李易忽然右臂一振,將冥蝶抖,一咬牙,拼了全力向上劃去。
邵榮傑也沒想到李易居然會中途用刀,這一下要是砸中了,雖然能把李易拍死,可是自己的兩隻手掌卻一定斷了。
邵榮傑身在空中,無法換力,要是換招將雙手收回,小腹可就全暴露給李易了。
邵榮傑不想跟李易兩敗俱傷。猛的一聲大喝。掌心赤火丹暴漲,竟然有兩個饅頭那麼大,半空中立刻閃出兩團極強的光來。
李易眼前猛的一亮,緊跟着眼前發花,被這亮光一閃,什麼也看不清了。
李易暗叫不好,要是這一刀舉的實了,對方的赤火丹先碰到自己的刀身,那時自己手臂酥麻,再也無力舉刀。對方說不定不會受重傷。
李易本是抱着兩敗俱傷的念頭,這時權衡利弊,不敢硬拼,急中生智。身子忽然一矮,向前一衝,正趕上邵榮傑落地,李易一下子衝到了他的懷裡。
邵榮傑雙掌砸空,在地面上激起了一股勁風,地上的塵土被邵榮傑的掌力一衝,漫卷起來,四下散開。
邵榮傑掌心的赤火丹跟李易的後背之間嚓的一聲,畫出了一道電弧,李易只覺背心一麻。緊跟着便是一陣劇痛,後背像是被燒焦了一樣,幾欲暈去。
李易強忍着不暈倒,右手一刺,正中邵榮傑小腹。
邵榮傑雙掌拍空,雖然聲勢驚人,卻知道不能重傷敵人,他這時小腹全賣給了敵人,知道要糟,當下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向後猛退。
可是先前李易用力的一刺,仍然奏效,邵榮傑的小腹被李易用刀子劃出一道十多釐米長的口長,最深處幾可及寸。鮮血自是汩汩流出。…,
李易進步跟前,又是一刀。打算先把他廢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邵榮傑身子正在後退。無法拿馬步換招,危急中從腰間將李易的另一把冥蝶摸了出來,向前一迎,兩把刀嚓的一聲撞在一起,兩人身子都是一晃,李易翻身栽倒,邵榮傑則騰騰騰退出十來米遠。
李易強忍着不叫自己暈去,舉起過來又刺。哪知邵榮傑這一記赤火丹,已經把李易後背燒傷,衣服上也着起了火。李易後面的頭髮也被火燒着了。
頭髮着火,其勢甚速,李易再也顧不得傷敵,忙着地一滾,將火滾滅,可是後背燒傷處一碰地面,卻也疼的他連聲呼痛。
邵榮傑一交坐倒,用手捂住小腹傷口,用衣服草草的包紮上,只覺疼痛鑽心,同時出血也不能止住。眼見李易晃晃的起身又要過來,心裡叫奇,自己的赤火丹明明傷到他了,沒想到這小子卻仍然有力氣過來,竟不暈倒。
邵榮傑不敢再戰,忙起身向旁躲開,抓起鍾子媚,推了推被點住穴道的兩人,見他們不動,知道是被點了穴,他不會解穴,只得將兩人抓起搭在肩上。
原來抱着鍾子媚那人一開始被李易砸的暈了,這時已經醒轉,將鍾子媚從地上提起,跟在邵榮傑的身後,向月亮門旁的一輛小貨車走去。
邵榮傑將兩名手下和鍾子媚放到車上,自己則邁上後面車斗,沒被點穴那人進了駕駛室開車,這就要離開。
李易腳下無根,見邵榮傑抓住鍾子媚就要離開,深吸一口氣,向小貨車走來。
邵榮傑只覺一顆心突突直跳,見李易過來,心下發狠,道:“撞死他。”
開車那名手下當即一調車頭,對着李易撞來,他被李易用人砸了一下,身子摔在地上,兩隻手肘都被擦破了,這時也是疼痛難忍,但仍然強忍着傷痛,開車向李易撞來。
李易見車到了,身子一側,跳起來,對着車後鬥裡的邵榮傑就是一下。
邵榮傑無力再發赤火丹,只得舉刀相接,李易在這一瞬間刀身一偏,讓過邵榮傑的刀,刀尖在邵榮傑的手指上劃了一下,邵榮傑手上一痛,刀子落下,卻沒落在車外,嚓的一聲,直插在車後斗的側壁上,將鐵皮刺穿,不住的顫動。
李易一刀奏功,卻不能將敵人重傷,身子下落以後,立刻向小貨車的後輪劃去,打算劃破對方的車胎。
開車那名手下從後視鏡裡見李易划向車胎,這人反應也算是迅速,一打方向盤,車子向左一轉,李易的刀尖只在車後胎上刺了一下,並未將車胎刺穿。
邵榮傑這時雙臂無力,不想再戀戰,好一好自己這一邊全軍覆滅,忙道:“不理他了,快回去。”
小貨車直向前開出,不大會兒功夫便開出了小區。李易在後面搖搖晃晃的追趕。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嘴裡無力的喊道:“快,停,快停車,把,把我,我的人,我,人給放,放了。快,快停。”
到了最後李易再也堅持不住,身子一晃,撲通一聲。栽倒在路旁,就此人事不知。
李易再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住在醫院裡,天已經亮了,身邊圍了不少人,正是李國柱他們。
衆人見李易醒了,都十分高興。
李易此時側躺在牀上,忙雙手撐起身子,可是微微一動,後背便痛的厲害。李國柱忙道:“隊長,你先別動,你後背燒傷了,大夫說要你臥牀休息,否則會弄破傷口。”…,
李易口渴,一口氣喝了幾大杯水,這才解渴,問起前情,秦少冰道:“最天晚上你那片小區裡有人報警,警察來了以後四處一看。這才發現你倒在路邊。
帶隊的警察原來是王局的手下,認識你,這才把你救了。你已經睡了兩天了。”
江大同道:“師父,師孃丟了。”
李易點點頭,道:“我知道。叫巫幫的人綁走了。”
衆人吃了一驚,江大同來的晚。還不清楚巫幫是怎麼回事,經旁人一說,這才知道個大概。
黨天宇道:“小易,對方放火了嗎?你這後背是燒傷,可是我看着又不太像,如果是放火燒的,你的衣服沒被燒焦的地方不會酥解。”
說着提起李易原來穿的那件衣服,只見上面一片焦黑,露出了幾個大窟窿,有一片地方沒被燒到,黨天宇用手指一揉,那些地方便酥解了,碎布紛紛跌落。
李易嘆了一口氣道:“別提了,對方有個高手,會通臂拳,還會發赤火丹,我就是被赤火丹打的,幸好沒中要害,要不然就死了。”
周飛道:“通臂拳?赤火丹?現在好像沒人練這功夫了,難練的很。”
李易道:“那人就是巫幫的,應該叫邵榮傑,真是不好對付。”
說罷將前情簡述了一遍,衆人聽後都是眉頭緊皺。
李易道:“很顯然,鷹眼叫人把子媚劫走,還是爲了針對我,看來他們這段時間沒能成功。”
這時已是中午,李易剛剛醒來,肚子餓了,秦少冰早已將粥買來,李易簡單了吃了些,又再睡去。
這一次只睡了兩個小時,醒來以後,見衆人大都走了,只李國柱、董川和周飛陪着自己。
董川道:“黨大夫說你後背傷的不輕,已經拿來了家傳的燙傷膏,醫院不讓用自帶的藥外敷,他叫我背地裡給你用上。”
李易後背正疼的厲害,輕輕翻轉過來,爬在牀上,李國柱把藥膏輕輕的塗在他後背。
李易只覺後背一陣清涼,疼痛立時減輕,已經不再那麼難忍,似乎有一絲絲涼意從後背直透進去,過了半個多小時,後背微微發癢,李易知道這是好的徵兆。
董川道:“現在肚子還餓嗎?”
李易中午只吃了半碗粥,現在肚子又有些餓了,很想大吃一頓,董川卻說燒燙傷只能吃些清淡的食物,李易只好吃了一碗稀麪條。
李國柱把那把冥蝶遞到李易的面前,道:“這是警察從樓下發現的,你從巫幫的人手裡奪回來的?”
李易接過刀道:“嗯,另一把還在那個大個子手裡。”
周飛道:“早晚有一天我要會會他,看他到底有多厲害。”
李易道:“我已經暈了兩天了,鷹眼說不定正要來找我,子媚在他手裡,他們一定會把她當在人質,真是一團糟,大頭九的事還沒了斷,這夥人又回來了。”
李易想到鍾子媚在鷹眼這夥人的手裡受苦,心裡焦急難受,一時間卻又沒有辦法,這夥人神出鬼沒的,只有等他們來找自己。
董川道:“看來鷹眼這次的舉動,並不是怕你走露風聲,你上次大難不死,中間隔了這麼久,鷹眼應該會料到,很多人都知道了他們巫幫的事,鷹眼這個時候再想殺你滅口,意義已經不大了。”
李易道:“不錯,我想他們肯定是還沒找到畫。孃的,我就知道畫在趙大海那裡,已經全跟他說了,鷹眼這王八蛋還來跟我囉嗦什麼?這畫看來真是不祥,我上次看過兩前,沒想到麻煩一直跟着我到現在。”
董川道:“他們來找你麻煩,無非是想從你嘴裡得知畫的真正下落,上次你說畫在趙大海手裡,中間隔了這段時間,鷹眼卻又再派人來抓小鐘當了人質,這說明他們在趙大海那裡沒能得到畫,以爲你在騙他們。”
李易點頭道:“這確實極有可能。”
只聽董川又道:“這只是一種可能,又或許他們目前仍然認爲畫在趙大海手裡,但是取畫並不容易。
這段時間裡,趙大海稱病不出,身邊又有很多警衛,他們再想打探消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畢竟市公安局長不是個小人物,鷹眼這夥人說到底也是賊,總要有所顧忌,總不能爲了七百萬的畫就冒然去對付市局的局長吧?暗取可以,明奪肯定是不行的了。
如果他們去趙大海那裡囉嗦,一但事發,恐怕就會來個全國通緝,到時候日子就不好過了,這種人心裡對這些事情都清楚的很,很會權衡利弊的。
而他們又知道你跟王局很熟,所以或許這次實在是沒了好辦法,就想通過你把畫弄到手,這才抓了小鐘來跟你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