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歌舞》還在海選中，蘇哲只是來錄製先導宣傳片而已。
除了他以外，其他導師們也都到場了。
音樂導師有兩名，分別是他和薛沫，兩人在《音誕》就很熟悉，見面後立即暢談起來。
薛沫一臉崇拜地看着蘇哲，用嗲嗲的聲音誇讚道：
“蘇哲，怎麼沒早發現你是潛力股？”
“發現潛力股又怎樣？”蘇哲笑道，“提前入股我公司嗎？”
這時，旁邊傳來一聲調侃：
“她不是想入股你公司，是讓你入股她。”
兩人回頭一看，看到李真胖胖的身影。
薛沫並不惱，她從不隱瞞情史，別說圈內，喜歡吃瓜的網友都清楚，李真的調侃對她就是去幼兒園的車而已。
她一拍大腿：“對呀，差點成豪門闊太，真讓人惋惜。”
蘇哲哈哈大笑：
“薛姐別逗我了，你可是甩掉富商找小鮮肉的主兒，還在乎嫁入豪門？”
薛沫得意地笑：
“那是因爲我賺得多啊，多謝祖國。我那些閨蜜，留在原來的小圈子，就賺那點通告費，見到富豪眼睛都綠啦！”
李真讚歎地看着薛沫：
對方看着大大咧咧，沒有心眼，其實聰明的很，內心怎麼想的不知道，反正時刻擁護祖國，在大陸的星途非常順利。
聊完薛沫，蘇哲又看向李真，她也是這檔節目的導師之一——人氣導師。
人氣導師不從歌曲、舞蹈等方面評價選手，而是從人氣的角度，判斷選手能不能紅。
這很重要，雖然《華夏歌舞》是一檔實力爲王的節目，但也不能否認人氣的作用。
那麼李真作爲大經紀人，成爲人氣導師理所當然。
李真看到蘇哲，心情更加複雜，感嘆道：
“比起薛老師，我更應該後悔。咱倆認識更早，我怎麼早沒看出你是潛力股呢？不對，我看出你的潛力，卻依舊低估了。”
蘇哲咧嘴一笑，想起當年李真給他的合約。
如果條件再好一些，他真的會籤，畢竟當時的他，對自己的未來還沒有那麼充足的信心。
但他不可能說出來，除了讓李真懊惱外沒有其他作用，笑眯眯地說：
“當時，真姐給了我最好的合同，我一直十分感激。只不過我這人不服管，只能自己當老闆，否則肯定天天和老闆打架。”
除了他們三人外，還有兩名舞蹈導師，分別是玉應皎，民族舞的頂尖大神；費俊海，老牌街舞達人。
兩人也都走到蘇哲身旁，圍繞着他們。
雖說在這檔節目中，歌舞並列，但事實上，舞蹈大神比起音樂大神，名氣相差太多。
他們倆別說和蘇哲比了，和薛沫比都差遠了，在現實的圈內，自然帶着笑臉，圍繞着蘇哲。
蘇哲承認，自己也是個庸俗的人，對這種氛圍感到很舒服，主動提起流程：
“嘉賓都到齊了，咱拍宣傳片吧。”
薛沫驚訝道：
“不是六名導師嗎？還有一名人氣導師沒到呢。”
李真看向她，笑道：
“薛老師，你沒認真看節目策劃吧？第六名導師是AI，叫做天穹。”
薛沫有些排斥：
“AI？電腦也能當導師？”
蘇哲反倒能接受新鮮事物：
“節目的想法很有意思，AI從音準、音域等方面對選手進行打分，舞蹈好像也有個評分體系，對我們來說也是個參考，就算客觀分了。”
薛沫嘟囔道：
“藝術就是主觀的，怎麼有客觀分？電腦能懂藝術嗎？”
蘇哲是AI派，他相信未來AI一定完成人類能夠做到的一切事情，哪怕是感情、審美、人性等，它們沒有，也可以進行模仿，讓人類無法判斷，也就是通過圖靈測試。
——反正AI畫的H圖越來越符合他的審美了，賽博看片、賽博女友指日可待。
當然，現在的AI不可能做到這一點，但作爲一個參考體系引入，蘇哲還挺歡迎的。
所以他笑道：
“嗨，反正AI就一個，還是人氣導師，可見節目組沒打算讓AI搶咱導師的活兒，不還是咱說了算嗎？”
聽到他的話，其他人不論是什麼態度，都不再反對。
而橙子視頻的工作人員表現得很開心，沒想到蘇哲這麼認可，連忙推着一個顯示器走過來。
幾人好奇地看向顯示器，看到他們插上插座後，顯示器上顯示出一個3D人物，演示了一系列複雜的動作，自我介紹道：
“大家好，我是天穹，屬於未來的數字明星！”
整天效果有些尷尬。
蘇哲忍不住問：
“怎麼只有顯示器？不用機器人嗎？我記得酒店裡都是機器人，還能幫忙送餐、送快遞。”
工作人員解釋：
“天穹是數字明星，沒有實體。”
蘇哲點點頭，等拍攝宣傳片時，發現節目組將天穹和自己並列C位，心中若有所思：
橙子視頻讓AI成爲評委，所圖不小啊。
數字明星？
也對，比起人類明星，數字明星永不塌房，永不戀愛，永不解約，永不衰老，除了電費和升級顯卡外，沒有任何支出。
這不是所有圈內公司夢寐以求的“員工”嗎？
“有趣。”蘇哲雖然覺得AI是大勢所趨，但沒覺得數字明星會這麼早替代人類明星。
任何人看到天穹粗糙的3D形象，就知道它不可能替代任何明星。
在那些科技公司拿出更好的算法前，這幫娛樂公司想自己發展數字明星，還是太不自量力了。
但他不會說任何掃興的話，只老老實實地錄製了自己的部分，便立即離開了，甚至都沒和薛沫聚會。
薛沫調侃他：
“蘇哲你跑這麼快，怕我不甘心，現在還對伱下手嗎？”
蘇哲哈哈大笑：
“薛姐別逗我玩了，我回去談三部電視劇的價格，是今年的重點項目，把我流動資金都榨乾了，不敢大意啊。”
薛沫好奇地問：
“我聽說過，是《倚天屠龍記》《天龍八部》和《鹿鼎記》嗎？我爸超喜歡看你寫的小說。”
“回頭給你寄簽名珍藏版。”蘇哲揮揮手，告辭了。
薛沫忍不住嘀咕：
“這三部電視劇得多少錢？”
李真在一旁羨慕道：
“據說油庫爲了搶到版權，三部打包價24億，平均單集價格1600萬，雖然比不過蘇哲自己主演的《神鵰俠侶》，但也是翹楚了。”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24億？”
“天呢，我要唱多久才能賺到24億？”
哪怕是娛樂圈內高薪的明星，聽到這個數字也感到無比震撼。
李真還沒說完：
“而且由於沒請大牌明星，主演知道肯定能火，都給了友情價；而且三部一起拍，節省了場地、道具、服裝和羣演的費用，據說三部加起來成本纔不到4億。”
4億說起來多，但在蘇哲拍攝《笑傲江湖》時，一部電視劇的成本就高達4億！
這很正常，誰讓他和成蘭雲的片酬那麼高？妥妥的天價片酬。但全靠他倆才能賣出一個好價錢，算起來很值。
但等他的武俠電視劇形成IP後，一般明星反倒求着他出演，片酬並不高。至於其他節省的費用，和片酬相比，就很不起眼了。
“那他又盈利20億？身家又暴漲了？”
所有人都感覺窒息了。
薛沫喃喃道：
“哎，這下不是玩笑，真後悔了。”
李真苦笑：
誰比她更後悔？
三部電視劇不僅爲龍傲天帶來了龐大的收益，甚至帶動了瑪麗蘇的迅速發展。
圈內公認，蘇哲編劇的影視作品裡，角色十分討喜，很容易圈粉，比如吳佩佩、安靈兒、於浩華等都是例子。
甚至連配角都能火，比如李文詩和樑知若……還如嶽不羣、東方不敗、五絕等人，都成了金牌配角。
而這三部電視劇裡，有那麼多出彩的角色，尤其是女性角色，實在太多了，瑪麗蘇拿來培養自己的簽約藝人，都培養不過來。
嚴喜玲長袖善舞，和其他公司交換資源，也讓自己旗下的藝人獲得了其他影視資源。
這一下，瑪麗蘇的新人們都被盤活了，甚至粉圈新評的待爆四花和待爆四子中，都有瑪麗蘇的藝人。
只要能捧出一名頂流，未來就是一顆搖錢樹啊。
李真看到這些，怎麼能不眼紅，不後悔？
她雖然擅長炒作，卻缺乏創作能力，在流量時代的初期，還能靠炒作捧紅流量；
但等到圈內都會這種玩法了，她很難僅靠炒作來捧紅藝人，只能求人，這些年不斷地走下坡路。
現在想想當年，事業正值巔峰的她，意氣風發，去挖掘剛剛展露頭角的蘇哲。
她當時雖然禮貌，但仔細想想看，心理上是俯視蘇哲的。
“哎，千金難買早知道，誰能想到呢？”
李真搖了搖頭，收回了無用的悔意，感慨道：
“蘇哲已經成爲圈內大佬啦，而且靠着獨一無二的道路——才華。”
其實圈內靠才華成立公司的大佬並不少，大多是導演和編劇。
只不過在前些年，流量最瘋狂的時代，才華被壓制成不值一提之物，這才讓蘇哲的崛起顯得那麼獨一無二、撥亂反正。
在衆人感慨着蘇哲的時候，蘇哲回到京城，去阿狸大廈，和油庫再次簽訂了合同。
經過這一年，油庫已經成爲蘇哲最重要的合作對象；而對油庫來說，蘇哲也是他們絕不能失去的夥伴。
這些年他們被企鵝和橙子打得落花流水，都快被擠出御三家之列了，全靠蘇哲的武俠劇挽尊——
雖然我們會員最少、日活最低，但今年最火的電視劇出自我家！
準確地說，是今年最火的三部電視劇（笑傲射鵰神鵰）全部出自油庫，出自蘇哲！
“哈哈，再加上這三部電視劇，今年前六要被我們包圓了？”
油庫高層開玩笑地說。
蘇哲十分冷靜，沒做任何承諾。
——成績主要看自己，但名次還要看對手。
萬一今年出一部《甄嬛傳》一樣的電視劇，那真是非戰之罪。
在質量差不多的情況下，男性向的武俠劇，不可能是女性向的宮鬥劇對手！畢竟電視劇市場以女觀衆爲主。
所以他只是笑笑，轉移話題：
“怎麼排檔期？先上哪部？”
油庫早就做好了謀劃：
“先以雙鵰續集的名義，推出《倚天屠龍記》；再推出明星更多的《天龍八部》；最後是《鹿鼎記》。”
高層充滿了期待：
“如果前兩部都能成功，最後的《鹿鼎記》哪怕沒有明星，全靠你編劇的號召力，就能獲得等同於S級電視劇的關注。”
蘇哲點點頭，認可了油庫的安排，玩笑道：
“那我以後只編劇不出演的作品，貴司也要給我個好價格哦。”
油庫高層立即想到了《小李飛刀》和《絕代雙驕》，感興趣地問：
“聽說蘇老師還有兩本武俠小說，怎麼一直沒出版，也沒改編呢？”
蘇哲想到兩部電視劇的改編進度，就覺得無奈：
“這兩本做了一些新嘗試，改編難度太大，沒法保障質量。”
高層立即承諾：
“蘇老師你放心，只要是你改編並主演，油庫直接預付單集2000萬，你就放心大膽地拍！”
蘇哲體會到什麼叫資本捧着錢求自己掙。
這兩部電視劇加起來又得十幾億吧？
雖然他身家幾十億，但這些錢對他來說也不少了。
而且仔細想想，前世那兩部電視劇的劇情也沒有太差，至少合格，拍出來不丟人吧？
如果拖延下去，等到視頻網站轉換經營策略（從橙子視頻來看，應該不遠了），哪怕他拍出神劇，也賺不到這麼多錢了。
但蘇哲只是微笑：
“誰也不嫌錢多，但我要爲合作伙伴負責，不能讓朋友花大錢買個平庸之作回去，對吧？”
他的話讓油庫高層無法反駁，只能感慨：
“蘇老師真是完美主義者啊。”
蘇哲想想那十幾億，沉默了片刻，突然說道：
“其實我還有一個武俠劇的劇本，沒寫小說，但十分精彩。你們要不要找人審審？”
油庫高層立即激動地說：
“不用了，我信蘇老師，請務必賣給我們！”
他真的打心眼裡相信蘇哲——
一個沒寫出好劇本，寧願放棄十幾億的人，怎麼可能騙他？怎麼可能騙觀衆？
“當然，我們合作很順利嘛。”蘇哲笑了。
“對了，電視劇叫什麼名字？”
“《武林外傳》。”
蘇哲咧嘴一笑，沒告訴他，這是一部情景喜劇。
武俠+情景喜劇，這聽起來很撲街的。
所以他乾脆不說，避免橫生枝節。
但他相信，《武林外傳》在播出時，可能不如前面六部金庸劇火爆，但從更加長遠的角度，它可是號稱電子榨菜的存在，長線播出無敵！
油庫一點不虧，甚至是賺大了，蘇哲問心無愧，那何必多提呢？
“蘇老師，你說的《武林外傳》，我們現在就可以籤合同。你編劇，單集1500萬；你編劇加主演，單集20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