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宣傳期陰霾，開播後爆炸
《惡吻》進入了宣傳期。
買詞條，預埋話題，媒體通稿，綜藝宣傳，都是常規手段了，董文雪非常熟練，用不着蘇哲操心。
他只需要和柳禾珞、於浩華一起跑綜藝就行了。
在錄製新一期的《穿越》後，大家一起起鬨，要狠狠地宰蘇兩億，找了個飯店聚餐。
吃飯前，於浩華奇怪地問蘇哲：
“鈺涵呢？她怎麼沒來宣傳？”
蘇哲想了想，還是決定如實說出原委，聽得衆人心情複雜。
於浩華似乎對張鈺涵有些好感，倍受打擊，喃喃道：
“她怎麼能這樣？我們在拍戲時，明明那麼團結，一起研究怎麼把戲演得更好。她爲什麼不珍惜我們努力的成果？”
蘇哲只能勸他：
“世間名利亂人心，別想那麼多，喝酒吧。”
於浩華嘆了一口氣，自閉喝酒去了。
柳禾珞在一旁，沒好意思說，其實根本不像於浩華想得那樣團結，在拍攝時，張鈺涵就對她有着深深的敵意。
只不過張鈺涵段位高，除了被針對的柳禾珞外，其他人很難體會到其中微妙的氛圍。
但這也讓柳禾珞感到十分對不起蘇哲：
“都怪我，讓你第一次投資電視劇就遇到這種情況，萬一……”
蘇哲看了她一眼，連忙安慰道：
“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們不能因爲別人的錯誤而責怪自己。”
“但我如果演技好，不她就不會不服我，也不會鬧出這種事了。”柳禾珞內疚道。
蘇哲拍了拍她，給她信心：
“有時候，和角色適配比演技更重要，你的袁湘琴非常好，當女主理所應當。”
袁湘琴就需要笨一點、長相可愛的演員來演，反倒對演技的要求不高，何況柳禾珞入戲後，演得一點都不差。
“真的嗎？”柳禾珞急需肯定。
蘇哲點頭，爲了給她信心，省得在宣傳期都不自信，乾脆道：
“伱還沒看成片吧？一會兒我帶你看！”
“我們也要看！”其他人紛紛喊道。
“好，想看的一起去我屋，看【真-提前點映】！”
吃完飯，一羣人也不去唱K了，浩浩蕩蕩地去蘇哲屋內。
吳佩佩卻停在房門外，表情有些抗拒，拒絕道：
“我不進去了，你們看吧，我要回去休息。”
“睡你馬匹起來嗨！”杜承輝大叫着，開玩笑地推搡着吳佩佩。
吳佩佩卻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嚇得衆人愣了一下，看她逃回自己屋，全都瞪向杜承輝。
杜承輝也被嚇了一跳，手足無措地解釋道：
“我真沒用力！”
衆人白他一眼，只以爲是吳佩佩困了，沒太在意。
一羣人涌進蘇哲屋子裡，看他拿出筆記本電腦，播放起前幾集。
一開始，他們還調侃柳禾珞：
“演得不錯哦，沒想到你演技突飛猛進，令我刮目相看。”
“你對蘇哲的愛意，不像演的。”
柳禾珞反駁道：
“你們知道我有多努力嗎？”
但隨着劇情推進，他們越來越投入，尤其是看到袁湘琴和江直樹被迫同居，在一起生活、學習後，忍不住發出姨母笑：
“好甜啊，蘇哲你怎麼能想到這種橋段？太少女心了！”
蘇哲總感覺這種誇獎有些奇怪。
看了幾集後，他們還想看，但蘇哲雙手一攤：
“後面的還在製作，沒有成片。”
其他人氣得大叫：
“啊！太過分了，超前點播也需要等更新嗎？”
蘇哲吐槽：
“現在各大網站不都這樣嗎？”
看完後，大家討論了一番，都覺得《惡吻》的前景很好，很有可能大火。
蘇哲自信地笑了笑，驅趕道：
“行了，都回去睡覺吧，明天還要繼續錄製呢！”
其他人都走了，柳禾珞卻留下來，眼神發光：
“我還想再看一遍。”
蘇哲看着她興奮的表情，輕輕笑了笑：
“覺得自己演得怎麼樣？”
柳禾珞臉龐酡紅，狠狠點頭：
“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能演得這麼好！”
蘇哲只是笑着看向她。
柳禾珞吃吃地笑了一會兒，慢慢靠近蘇哲，然後一把抱住他的腰：
“謝謝你，讓我成爲更好的自己。”
蘇哲咧嘴一笑：
“這句話像袁湘琴的臺詞。”
“不，這是柳禾珞的心裡話。”她堅定地看着蘇哲。
……
“輕點……”
蘇哲感覺有點不對勁：
“等等，上次不是你？”
柳禾珞表情更不對勁：
“上次？”
蘇哲：……
“阿巴阿巴，我是啞巴……”
還好，這時候已經停不下來，否則蘇哲又得點一杯苦酒了。
在接下來的宣傳期內，蘇哲又教給柳禾珞很多新知識，幫助她成爲了“更好的自己”。
不用謝，這都是他應該做的。
在蘇哲和柳禾珞的流量加成下，在企鵝視頻的強大宣傳作用下，《惡吻》未播先火，屢次登上熱搜，受到無數人的關注。
卻也因此受到了一些攻擊。
張鈺涵和羣星保持沉默，沒有多說什麼，田明也沒多話。
反倒是《我們的同窗歲月》第三季，片方暗戳戳地發力了。
一是因爲兩者檔期相近，並且同樣是校園片，屬於最直接的競爭對手；
二是他們剛踹走了《同窗》的“親爸爸”朱國鬆，就被蘇哲撿回去當導演了，萬一輸了，太打臉。
他們無比希望，《惡吻》慘敗，《同窗》完勝，以此證明他們踢走導演的決策毫無問題。
但如果反過來，可能就有人要爲這個決策負責了。
於是出現了兩種攻擊的聲音——
一是針對女主柳禾珞：
【她電視劇平均評分不到5分，演技這麼爛還當女主角，《惡吻》肯定是個大爛片！】
【蘇哲竟然墮落到用柳禾珞當女主，不顧作品質量，他們肯定有一腿！】
【柳禾珞還是去拍綜藝吧，別禍害電視劇了！】
這種攻擊，無人能夠反駁，就算柳芽（柳禾珞粉絲）們，也只能弱弱地表示：
【相信蘇哲肯定會嚴格把關，也相信朱導調教演員的能力。】
【請不要造H謠，更不要挑撥我們和甘蔗的關係。蘇哲和柳禾珞就是好朋友而已。】
二是針對編劇蘇哲。
沒錯，針對【編劇】蘇哲。
蘇哲當男主，無人質疑，他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演技、顏值、流量、成績等等，都沒有任何短板。
但編劇蘇哲卻是妥妥的新人。
【蘇哲飄了，之前都說他擅長選劇本，就以爲自己能寫？】
【男寫手寫女頻都水土不服，更別說偶像劇了！勸他還是買個IP吧，我相信他這麼認真，肯定能改好。】
【明星賺這麼多錢，就別什麼都幹了，聽說他不僅是編劇、男主，還自己開公司，《惡吻》會成爲他的滑鐵盧！】
但比起柳芽們的無力，甘蔗們反駁起來就有底氣多了：
【你們回去再看一遍小品《時間都去哪兒了》！就問你們，蘇哲的編劇水平怎麼樣？！】
【《漢武帝》宋導都承認了，蘇哲參與了後期霍去病劇情的編劇，業內都承認他的編劇能力，你們還敢質疑？】
【別拿其他明星對標蘇哲，這麼久了，還沒意識到蘇哲是真正的天才嗎？】
在爭論中，炸出了前知名編劇，現知名評論人——黃鬆。
他不像某些樂評人，是真有成績的，編劇作品拿過1次年度收視冠軍，其他劇也都能盈利，是真正的資深編劇。
缺點是評分大多不高，擅長撒狗血，寫一些比較尷尬的橋段，容易被吐槽，但受衆很多。
但收視纔是硬道理，黃鬆評論電視劇，無論圈內圈外都比較認可，不敢像對待其他評論人一樣無視。
黃鬆並沒有針對蘇哲，卻反駁了甘蔗們的一條論據：
【一個冷知識送給大家：小品編劇和電視編劇的差別，就像寫笑話與寫文章一樣。】
但在這時，發這句話，無疑是站在了蘇哲的對立面。
蘇哲能理解他，當編劇的最煩明星瞎改，雖然蘇哲不是那種明星，但讓他代入到曾經不好的回憶中了。
所以蘇哲並沒有生氣，讓甘蔗們一窩蜂地攻擊對方，而是直截了當地在微博中回覆：
【黃老師，作品是好是壞，總得播放出來才知道。等播出後，無論是任何老師，還是觀衆們的意見，我都可以接受。】黃鬆回覆了一個笑臉表情，也沒再說什麼，畢竟兩人並無仇怨，他只是口嗨，沒打算徹底得罪蘇哲。
這場小風波就算過去了。
黃鬆雖然是業內人士，但畢竟沒看過《惡吻》劇本，態度並不重要。
但有人爆出，《惡吻》原定導演是田明，籌備到一半，卻因爲劇本太差，蘇哲太剛愎自用，主動退出了。
以及張鈺涵，都演完了，但看到成片太爛，寧願違約都要退出，甚至“逼”蘇哲換臉，徹底和《惡吻》切割。
很顯然，這些傳言都有誤，被加工過了，但確實有一部分事實，聽起來有模有樣。
這才引來了大規模的懷疑，無數路人通過這些信息，判斷《惡吻》質量不佳。
見此，田明爲了防止蘇哲一氣之下爆出他的醜事，主動發微博稱：
【《惡吻》的質量很好，蘇哲是一名非常優秀的編劇，我只是因爲私事才退出。】
但沒有用。
當大家都認可一個謠言的時候，當事人出來闢謠都不行，大家反倒覺得田明只是給蘇哲面子而已。
況且被認爲和蘇哲關係更好，他一手“捧”出的張鈺涵，面對風波沒有任何解釋，彷彿默認了謠言。
這使得路人盤更加不相信了，唯一的好處就是《惡吻》的知名度提高了，只要口碑反轉，反而可以黑紅。
但如果口碑不行，甚至只是普通，在前期的抹黑下，有可能讓觀衆們慣性地看低。
這就達到了抹黑者的目的。
甚至連甘蔗們都不自信了。
他們憂心忡忡，在羣內商量着：
【姐妹們，記得無論質量怎麼樣，都要拼命誇獎！蘇哲除了是男主，還是編輯和老闆，不好甩鍋！】
【不行就批評柳禾珞，說她演技太爛，拖累《惡吻》了。】
這就是粉圈，哪怕是作風相對好的甘蔗，也時刻做好了甩鍋同事的準備。
幸好蘇哲自己就是編劇，否則可憐的編劇一定是第一甩鍋對象。
這讓《惡吻》的前景蒙上了一層陰影，很多人已經打算看蘇哲、柳禾珞、《惡吻》和企鵝的笑話了。
當然，《惡吻》也有反擊，董文雪直接炒作起《同窗III》演員忘恩負義，資本無情無義，踢走導演朱國鬆的事情。
這顯然違背了華夏傳統的道德觀，打擊了《同窗III》，同時爲朱國鬆贏得了很多同情分，又會反饋到《惡吻》上。
就在輿論和營銷戰中，《惡吻》的首播進入了倒計時。
京城。
女博士孟莎走進實驗室，聽到學妹們嘰嘰喳喳地討論着《惡吻》，不由停下腳步，問道：
“這部劇很火嗎？”
碩士師妹們立即回答：
“對啊，很多人都很關注！建模夫婦顏值太搭了！”
“就是口碑有些複雜，有些人信誓旦旦地說爛，還有人相信蘇哲。”
孟莎關心地問：
“那成績怎麼樣，好看嗎？”
學妹回答：
“不知道呢，兩天後才上線。希望別太差，否則蘇哲就慘了。”
她們正說着，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勁，奇怪地看着孟莎，好奇道：
“咦？師姐，你也看偶像劇？”
孟莎擺擺手：
“一般不看。但我也要勞逸結合，有口碑好的電視劇，也會看一下。”
師妹們自告奮勇：
“師姐，如果好看的話，我們再給你安利！”
孟莎點點頭，但兩天後，她回到家，隨手用微波爐熱了一包預製菜，卻突然想起了師妹們的話。
“今天上線嗎？”
她反正沒什麼事情，想到蘇哲的笑容，沒有等口碑出爐，直接打開了電腦，進入了騰訊視頻。
視頻首頁就是大大的海報廣告——
蘇哲和柳禾珞穿着校服站在一起，柳禾珞露出嬌憨的笑容，微微向蘇哲傾斜着身軀，蘇哲則露出無奈的表情。
海報上寫着一行俏皮的字體，《惡作劇之吻》。
“確實很養眼。”
孟莎評價道，從廣告點進去就是第一集，騰訊視頻爲了推廣，甚至沒有插廣告。
第一集從袁湘琴的角度，講了江直樹有多麼優秀，是校草兼學霸，讓她暗戀兩年，高三時終於曝光，受到全校的嘲笑。
暗戀是最打動少女心的情節，很容易引發觀衆共鳴——
很多人在少女時，也有喜歡的男生、暗戀的男神，只是沒有袁湘琴的勇敢而已。
當然，也有人沒有類似的體驗，比如孟莎，就沒感受到太大共鳴。
但哪怕如此，她也覺得《惡吻》不錯，可以用來打發時間——
顏值很養眼，劇情很順暢，細節也很真實，和她的學生時代一模一樣。
這就夠了。
孟莎不知不覺地看了下去，竟然一口氣看完了第一集。
此時，她也正好吃完飯，心中愉快地決定，以後就拿惡吻佐餐了，順手拍了一張照片，發朋友圈，配文道：
【很好看。】
發完朋友圈後，她就看到自己的遠房外甥女，還在上初一的趙思琳在下面評論：
【博士小姨，你也看《惡作劇之吻》嗎？黑子就是胡扯，真的很好看！】
孟莎看着評論，默默地截圖，發給表姐：
“你閨女偷偷玩手機！”
發完後，她忍不住露出“邪惡”的笑容：
“對不住了，但初中生要好好學習。”
此時，趙思琳還不知道自己被出賣了。
她看得早，首播的前兩集都看完了，尤其喜歡第二集——
袁湘琴房子出問題，被迫去父母老朋友家裡住，沒想到對方的兒子竟然就是他暗戀的男神江直樹！
這可太戳少女心了！
雖然趙思琳才上初一，但女孩早熟，這個年齡正是對甜蜜愛情充滿幻想的時候。
她不由幻想着，能和蘇哲那麼帥的男神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該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她還小，思想沒那麼污，想的就是一起學習，一起吃飯，一起鬥嘴，忍不住露出開心的笑容。
她又看了一眼手機，沒等到小姨回覆，就繼續給同學發信息安利：
【快看《惡吻》，真的很好看。不騙你！】
【蘇哲比曾啓升更帥，他顏值真的yyds！柳禾珞也超美超可愛！】
【爲什麼我們學校沒有江直樹那麼迷人的男生？都是一幫小屁孩，哎！】
她正興致勃勃地打着字，房門卻突然被推開，看到自己的媽媽怒氣衝衝地衝進去：
“又玩手機？寫完作業了嗎？”
且不說趙思琳小朋友的遭遇，她的朋友們被安利以後，有的家庭不許看，但也有家庭在寫完作業之後，允許她們看一會兒。
無一例外，她們只要看完前兩集，就立即迷上了《惡吻》，迷上了江直樹。
小羣內立即熱鬧起來：
【趙思琳沒說錯，真的太好看了。】
【啊啊啊！如果有江直樹幫我補習功課，我成績一定能進步！】
【好搞笑哦！江直樹小時候竟然有女裝照，被袁湘琴拿捏得死死的，被迫幫她補習功課。】
【趙思琳呢？怎麼不說話？】
等第二天，她們上學後，才知道趙思琳手機被沒收了，又湊到一起嘰嘰喳喳地討論着劇情。
其他同學感到好奇，問她們，她們就一起安利：
“你們一定要看《惡作劇之吻》，蘇哲演的，真的特別好看！蘇哲太帥了！”
班裡有曾啓升的死忠粉，立即反駁道：
“不可能比啓升哥哥好看！校園劇有什麼意思？《乾坤令》yyds！”
曾啓升的粉絲確實多，尤其是低齡粉絲。
但《惡吻》的江直樹特別容易吸粉，尤其是低齡粉絲。
雖然只看了兩集，但趙思琳就有化身死忠粉的趨勢，立即喊道：
“蘇哲更帥！不信你去看《惡作劇之吻》！”
這一下，又安利了很多同學，打算去看一看。
除了趙思琳這種線下自來水以外，線上的熱度更加誇張。
#《惡作劇之吻》開播#
#和江直樹同居#
這兩條熱搜在觀衆和營銷的共同作用下，直衝榜首。
包括柳禾珞的公司也爲她買了#柳禾珞驚喜表現，完美飾演袁湘琴#的熱搜。
無數觀衆評價道：
【看完這部劇，彷彿瞬間回到了學生時代，被那天午後的陽光灑滿心田。】
【誰說《惡吻》不好看？出來捱打！】
【看完第二集我就知道，這會是一部經典電視劇。】
【和男神被迫同居，要挾高冷男神給自己輔導功課，這比我上學時的幻想都有趣！】
【蘇哲太懂少女心了！】
一掃陰霾，口碑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