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楚傾城真被慕容天給幹掉了,就算有摘星閣保着,估計楚家也會將慕容天生吞活剝了。
什麼家族劫難那還是沒影的事情,楚家可承受不起這麼大的損失!
慕容天站在場上一動不動,七竅流血,形象恐怖。
“小天!”水家幾個老傢伙見沒來得及阻止他,反過來只能將他團團圍住護了起來。
他要是真的把楚傾城給幹掉了,這事情可就鬧大了。
“楚老頭,別光顧着看我們啊,趕緊找一找楚傾城啊。”大長老厚着臉皮說道。
“嘩啦!”場外的一個水坑裡面伸出了一隻手,隨後渾身溼透蓬頭垢面的楚傾城就在那水坑中站了起來,全身上下瞧了一瞧,他突然一蹦老高:“混蛋,混蛋!不想給我酒也不用這麼絕吧,你想劈死我好賴賬啊!”
衆人絕倒,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着酒?
平臺上的人羣一分,慕容天哆哆嗦嗦說道:“老楚,這個不能怪我,是族長和諸位長老讓我這麼幹的……”
“混蛋!”楚家的人立刻虎視眈眈看向了水家幾個老傢伙。
水家的幾個長老渾身一個激靈,剛想要解釋辯白一番,慕容天卻又道:“不打贏你,他們就不會答應我和輕舞的婚事,你也知道的。”
水家的人哪會想到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竟然舊事重提,一個個臉上頓時青一片白一片,煞是精彩。
“小天!”一道纖細身影如風一般飛來,撲到了慕容天的懷裡,嚶嚶的哭了起來,卻是水輕舞到了。
“嘿嘿,嘿嘿……”慕容天只剩下傻笑了。
“好!”人們再也控制不住,異口同聲的吼了起來。
“好個屁!”拿着鏡子正上下照看,欲哭無淚的楚傾城沒好氣的吼道。
衆人一愣,這時候才得以好好打量一下楚傾城,不打量則以,這一打量,少女們徹底崩潰了——
頭髮倒豎,全身泥濘,衣裳破破爛爛,面孔黝黑,只看見一雙白眼和一排白牙……
這是楚傾城嗎?
他竟然一手背後,一手還拿着鏡子左看右看!
人羣中哭聲笑聲同時爆發了出來,喧鬧了好一會。
這時候慕容天總算在水家幾個老傢伙的幫助下恢復了行動能力。
一旁怪模怪樣的楚傾城卻收起了鏡子,看着人羣中的慕容天若有所思了。
“小天這傢伙真是個怪胎啊,之前在山上的時候,他死皮賴臉的向摘星閣替我討要了一塊玄級一品的防護吊墜,再三叮囑我與他拼鬥的時候要帶上,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層意思。之前和許道林打鬥也是一樣,每一步都計算的準確無比,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當中。這傢伙還真可怕啊,難道他的體內藏着一個老怪物嗎?唉,小天啊,希望這一次你能幫助我們幾個家族逃得大難啊……”
“我們走吧!”不等這邊摘星閣的人公佈結果,慕容天拉着水輕舞就往外跑,留下一羣老傢伙乾瞪眼。
看臺上,所有人就這樣懷着複雜的心情看着他們,目送着這一對金童玉女離開了演武場。
一時間
,在場衆人都是心緒難平,一個個都是面色各異沉默不語了。
“太強了,周天境一重天的修爲竟然能引九天之雷殺敵,太恐怖了!水家出了這樣一個天才,誰能匹敵啊!”
“看來所有人都看走眼了啊,如此驚才絕豔之人有哪一點能跟‘廢物’扯上關係啊?”
連水家這邊都是是如此,一個個表情怪異,以前和慕容天關係好的自不用說了,一個個歡天喜地的。
以前嘲諷過他的,現在都是苦着一張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嗎的,這麼厲害,虧得以前沒有太過分啊,看他這修爲,隨手一刀都能將我我劈成兩半啊。”
“水光耀這個畜生啊,這一年多來帶着我們欺負了他這麼多次,天吶,他要是記恨的話,那可怎麼辦呢……”
人羣中的水沫離紅潤的櫻桃小嘴緊緊抿着,看着演武場出口方向眼神迷離。
大比又開始進行了下去,但是人們的心思卻已經不再這個上面了。
水家這邊歡天喜地,跟過年似的;
許家那邊有點混亂,一個個臉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杜家這邊族長和幾個長老又開始在商量杜天成的婚事了;
楚家一羣老傢伙上下查了一遍楚傾城,確認他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之後,才鬆了一口氣,但是看水家那些老傢伙的眼神還是非常不善。
不過現在水家這些人哪裡還會在意這些事情,一個個那是揚眉吐氣意氣風發,族長水千秋更是擺出了一副準岳丈的姿態,接受者場上衆人的“注目禮”。
至於一直低調的蕭家,包括族長在內,此刻一個個神色複雜正竊竊私語。
楚傾城找了個藉口去換衣服,大搖大擺出了演武場。
看臺上的水煙趁亂也跟着溜了出去。
歐陽衝掃了一眼水煙離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笑意。
“小天說的對,身在漩渦中,大戰我們插不上手,但是也絕對不能坐以待斃,我們也應該有自己的戰場!小天,這一次就靠你們了。白玉府和摘星閣鬥了這麼多年,也該是有個了結的時候了。”
兩個多時辰之後,水家後山,慕容天居住的石洞洞口。
他正和水輕舞相擁而立,就這樣靜靜的,一動不動,良久。
突然,一聲輕咳響起,換上了一身白袍的楚傾城略微有點尷尬的從林蔭小道上現出了身形,其後還跟着一臉緋紅的水煙。
“雖然不想打擾你們,不過,再抱下去可能天都快黑了。”楚傾城笑道。
水輕舞驚呼一聲,從慕容天的懷裡掙脫出來,臉紅到了耳朵根。
“怎麼來的這麼快?我都還沒來得及跟輕舞說幾句話。”慕容天有點不滿說道。
“快嗎?”楚傾城搖搖頭說道:“是有點快了,不過我也是沒有辦法,我把沫然誘到了一個地方用迷陣困了起來,估計已經脫困而出,現在必定是如熔岩噴發一般,要是到了那裡找不見我,肯定會殺到這裡來的……”
“難怪沒有見到蕭沫然出現了。”慕容天不禁翻起了白眼,然後一臉柔情對水輕舞道:“唉,我心裡是有
很多話想要對你說的,但是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從何說起。”
水輕舞手指頭輕輕的放在了他的嘴脣上說道:“什麼都不用說,我都知道的。你和楚大哥他們去吧,這一段時間,我就留在這裡等你們。”
“具體計劃現在你總應該告訴我們一下了吧,你以爲我們不知道你還有很多事情瞞着我們?”水煙走上前來說道。
搖了搖頭,慕容天說道:“計劃就是原來我說的那些,只不過實際上我有點自私,加了點自己的東西進去。”
見楚傾城和水煙的眼神並未有何變化,慕容天又道:“真正的計劃你們都清楚了,那就是乘着摘星閣還沒有與白玉府提出試煉的這一段時間,我們先行進入天冰山脈佈置各種陷阱,挑選各種戰場,熟悉試煉地域的一切。摘星閣會派出高手配合我們做這一切。”
“那我們所不知道的呢?”楚傾城問道。
慕容天看着水輕舞,目光又變得柔和了起來說道:“輕舞的五行絕脈,我有辦法醫治,現在只缺最後一味靈藥夢魘草,而夢魘草,是在天冰山脈深處的多蘭山谷。”
“什麼!你能醫治五行絕脈?這怎麼可能——等等,你的意思是你還要去多蘭山谷!”水煙驚叫了起來。
“多蘭山谷獨角雷蟒橫行,即使周天境三重天的武者也是不大敢輕易進入的。不但如此,還需闖過毒霧瀰漫的哀傷沼澤,然後越過幽魂聚集的幽暗森林,僅靠我們幾個,恐怕有點難了。”楚傾城的表情也有點凝重起來。
水煙面帶責怪說道:“你爲了輕舞而去絕域採靈草固然讓人感動,但是你這樣想要利用摘星閣的力量爲自己做事,是不是魯莽了一點?我們現在可就是要依靠摘星閣的幫助來化解這次危機的。”
“小天……”水輕舞神色有點慌張起來,既要去冒這麼巨大的危險,又還要得罪摘星閣,那如何是好?
微微一笑,慕容天說道:“你們想多了,摘星閣那邊我早已經將想法告訴了衝叔了。什麼利用不利用,非要說利用的話那便是互相利用,而且摘星閣還是佔大頭。他們需要依靠我們來對付其他幾個家族削弱甚至重創白玉府。同時現在他們也有了幽冥火焰礦脈的信息,不管最終幾個勢力爭奪成什麼樣,他們必定能從中撈到不少好處的。”
停了一停他又說道:“這一次試煉其實就是一個小戰場,不管怎麼樣,白玉府和摘星閣鬥了這麼多年,仇深似海,而且現在有許家這一步暗棋,白玉府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到時候試煉,摘星閣有水家,楚家,杜家和許家四個家族勢力,白玉府除了蕭家,必然會讓他們附庸的勢力中的三個勢力介入。而實際情況最終許家暗投白玉府,就會變成五比三的局面,摘星閣便會處於極大的弱勢,要是這麼好的機會都不要,白玉府的人就真的沒有資格與摘星閣鬥了。”
“然後呢?”水煙又問道。
“然後?呵呵,你剛纔說道我們要依靠摘星閣的幫助化解這次危機,我告訴你,你錯了,摘星閣的人固然是真心對我們好,但是在皇龍宗這種大勢力介入的戰爭中他們自身難保,更不用說庇護我們了。人,一定要靠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