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候風當然算不了什麼,但是他說話難聽卻也是實話,現在的慕容天還真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就算撇開慕容天現在的地位,手中的老祖令牌,就是他地級煉器大師這一個,那也能讓這幾個人不敢多說一句話了。
以後身上防禦攻擊的一套地級靈器那都要依靠他了啊,傻子纔會去得罪他呢。
但是問題是候風這廝的話也太難聽了……就算是慕容天,之前來這裡的時候雖然帶着一大羣人,但是人家也客客氣氣啊,沒有拿着令牌來壓人啊?
甚至人家還拿出了幾顆珍貴的丹藥來呢!
你倒好,直接就當着這麼多人來威脅人了……
這邊幾個師叔下不來臺,那邊朱婷幾人氣了個半死。
不怕狼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尼瑪你能好好說兩句話嗎?說兩句好話,走個場人家就讓我們過去了,後面還有小天師弟罩着呢。
但是你這一副白癡樣,人就算給你進去了,那也把人給得罪了,你還真以爲你打遍玄道宗無敵手了啊!
朱婷苦着一張臉示意張龍子把候風這二貨給拉一邊去,自己立刻展開三寸不爛之舌開始恭維幾位師叔,想要幾句話把這幾人安撫下來。
而剛剛還想悄無聲息走過去的慕容天是一張臉黑的有點嚇人了……
還好說話的是候風,要換了別人,他估計直接衝過去提起腳就踹出去了。
爲什麼說話的是候風,他反而能忍耐一點了呢?
這倒不是因爲這傢伙是個倒黴貨,連拆他的房子兩次,連着被打成重傷兩次,因而可憐他。
主要是這段時間艾麗絲這個八卦王告訴了他許多關於候風的事情。
如果是黃一虎是三大猛人中的極品,那候風應該就算是極品中的後起之秀了。
要不是兩者相貌相差太大,很多人甚至都會認爲這候風就是黃一虎的兒子——因爲實在太他媽像了,這就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
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情,幾乎就沒有多大區別。
這貨跟黃一虎一樣,隨便一句無心的話,能把人噎死,不但一般人受不了他,連生人勿進的莫歌,和向來微笑待人的楚傾城都不待見他。
陸沛涵一直喜歡養妖獸,拿來當寵物,幾個月前得到了一隻七彩蠶絲鳥,這小妖獸也沒什麼攻擊力,用處不大,就是比較通人性,結果就老喜歡往莫歌的肩膀上跳。
只要是玄道宗的人,就沒有不知道莫歌和陸沛涵兩人關係的,雖然莫歌不怎麼說話,但是隻要他出現的地方,基本上就能找到陸沛涵的。
而莫歌這人吧,別說一隻小鳥站他肩膀上了,你讓一條巨蟒盤在他肩膀上他也沒感覺的,指定就是聽之任之,所以有一段時
間走到哪裡,他肩膀上都帶着這七彩蠶絲鳥。
但是後來因爲候風一句話,莫歌肩膀上再也沒有了七彩蠶絲鳥了。
其實候風也沒說什麼,他只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而已,他說:“莫歌啊,你別老讓它蹲在你肩膀啊,時間長了容易被人說你是鳥人那可咋辦?”
莫歌倒是沒有多大變化,不過爲這事,陸沛涵找到候風把他痛揍了一頓,直把他打得哭爹叫娘,聲音傳遍了幾大峰,要不是陸道子出面,候風還能不能爬起來會是個大問題——其實候風的實力是比她強的,關鍵他不敢還手啊!
至於楚傾城的事情,也相差不多,天氣涼了,蕭沫然給楚傾城縫了一頂帽子,楚傾城雖然不怎麼喜歡戴,但是還真不好意思不戴。
結果帶上這帽子沒三天,這帽子後來就失蹤了,據說是被蕭沫然拿回去了。
就就是因爲候風的一句話,因爲這句話楚傾城好幾天都拉長着臉沒笑過,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盯着候風,把他看得後背發涼——這眼神的意味非常明顯,這就是要找個機會暴扁他一頓的意思,候風捱打次數多了,別人要不要打他,他好歹也能分辨出來一點了,在這一方面他顯然比別人更有經驗。
候風說的是:“楚師兄啊,你修煉的是木系功法,靈氣是綠色的,挺好看的……不過當你運功的時候,最好不好再那頂帽子了,綠油油有的,不好看。”
當然,結果還是一樣的慘,楚傾城沒逮到機會,但是蕭沫然可不一樣,她不需要機會,她跟水煙說了之後,水煙領着她,帶着小黑直接找了過去,又把他給揍了一頓。
小黑嘛,下手比陸沛涵可是狠多了,而且其他師兄弟看到這架勢也不敢阻攔,也沒機會阻攔啊,最後候風幾天都下不了牀,以後看到小黑和水煙就繞着走。
之後他逢人就拉住人胳膊問:“你說水煙他們爲什麼要揍我呢?不弄明白我心裡硌得慌啊……”
當然,事實上他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他爲什麼會捱揍,而且爲什麼被揍的這麼慘。
在他眼裡秦浩那混蛋最應該捱揍,但是爲什麼每次受傷的都是他候風呢?
不僅僅就是楚傾城等人對他不待見,事實上他最好的兄弟秦浩也一樣。
這兩人看起來是死黨,時時刻刻混一塊的,但是兩人區別還是比較大的,秦浩是偷奸耍滑,候風是呆傻蠢笨。
因爲他們之前在鬆多峰是一手遮天,每一個弟子都要上交保護費,得罪了不少人,有一天秦浩出門,回來看到房被盜了,桌椅被砸爛了,幾件重要的東西也丟了,門上還被人用匕首釘了一張紙條,紙條寫的無非是要警告秦浩,要對付他,讓他收斂一點,有本事就去哪裡解決這事云云。
結果秦浩還沒看完,被候風搶了過去,這候風一看紙條,勃
然大怒,一把就將紙條撕了個粉碎道:“鬆多峰還有人敢這麼囂張來招惹我們?簡直不知死活!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給他點顏色看看……臥槽,地址忘記了!”
秦浩被氣哭了。
還有一次,王大樹看他年紀也不小了,給他介紹個紫溪峰的師妹去相親,地點就在紫溪峰,一大羣師叔師伯啊,把候風圍起來看,感覺像進了動物園一樣——圍觀珍稀動物嘛。
這一次候風是學乖了,一直表現得非常靦腆,乖巧的樣子,所以……到出來都沒看到那師妹長的什麼模樣,名字也忘記問了。
最後當然是吹了,因爲他認錯了人,他以爲相親的是章右佳,後來就盯着章右佳了。
“章師妹,出來玩不?”
“有病!”
“好吧,那祝你早日康復。”
候風就是這樣一個人,所以拆了慕容天的房子,捱了幾次揍,這真不算倒黴,也不是意外,這就是必然,上天註定的。
說到捱揍,就連鬆多峰最倒黴最受人欺負的弟子,都不敢去跟他老人家比,看是誰挨的揍多一點的。
對這樣一個人,慕容天就算想發火,他也發不起來。
要是遇到他一次,揍他一次,這也不是慕容天的作風,再說天天揍人而且就揍一個人,時間久了也會審美疲勞的。
這就像現在玄道宗的人對待猛人黃一虎一樣的,有多遠躲多遠,不願跟他多說兩句話。
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你指望着一個沒腦子的人去說要用腦子來思考的話,這是很不現實的。
想到這裡,慕容天白眼一翻走了過去,一邊不陰不陽的說道:“喲,我怎麼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大能耐了?還能讓人拿我的名頭來要挾師叔了?真是了不起啊!”
門口的衆人一愣,旋即都是面色各異起來。
秦浩腦袋一縮,讓自己矮了半截,直接消失在了人羣中,這貨現在見機非常之快。
朱婷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有他來了,畢竟不用她們幾個人費太多口舌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管理修煉基地的師叔,輩分放在那,權利也放在那,就算她們師尊冷卉也不敢輕易得罪的。
至於候風,他眉飛色舞挺胸擡頭收腹,中氣十足的說道:“你看,小天師弟來了!你們完了,你們真的完了!我看你們怎麼向他交代!你們以爲我們鬆多峰還像以前那樣好欺負嗎?你們錯了,你們大錯特錯了……”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看怪物一樣的看着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剛剛拉住他的張龍子兩眼一黑,差點沒摔倒在地,擡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啪!”
非常清脆,非常響亮。
喧鬧的場面變得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