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小混蛋……”
在場衆強者霍然色變,這小流氓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啊,竟然囂張到這種地步?
“對那大門前的幾位至尊強者還敢擺出一副“愛咋咋地”的德性?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嗎?”
“挑中你,那是看得起你!真是給臉不要臉啊……”
雖然許多人不知道血池到底是什麼玩意,但既然是這幾大強者選中了他並送他進去的,顯然不是普通好處啊。
“這個混蛋得了便宜還賣乖,難道想讓所有人就在這裡一起等死麼?”
“幾位前輩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簡直不知死活!”
慕容天的身後許多宗派的紛紛叫嚷起來,各種罵聲喧囂無比。
“滾你孃的腿!都他孃的給老子閉嘴,這裡輪不到你們說話!”聽到後面的指責聲音,慕容天刷的一下轉過身來,指着後方衆人大罵起來。
全場的喧囂之聲立刻消失殆盡,靜的連掉下一根針都能聽到了。
一羣人彷彿看怪物一般看着他,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剛剛這小子是直接對着這麼多人開罵?“滾你孃的腿”?
這他孃的真是亂套了,反了天了……
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
一羣人呆若木雞,半響才感應過來。
“小天哥哥……”雪叮噹冰雪聰明,幾句話就知道了慕容天深處的位置和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一張俏臉刷的一下變得蒼白無比,立刻走上前來跟他並肩而立。
而後面的藍夢靈神色變動了好幾下,對着慕容天輕輕一指,解開了他身上的禁制,隨後聲音冰冷的說道:“怎麼,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強者,爲了自己的活路,就想這樣逼迫一個後輩來給你們擋刀麼?你們作爲強者的尊嚴哪裡去了?還要不要臉了?”
此話一出不但戰神殿和萬妖府等人面色大變,連靈皇教的人也是面色難看起來。
戰神殿和靈皇教這勢力敵對不知道多少年了,這一次好不容易爲了逃出這裡聯手合作,但是靈皇教的聖女竟然站到了那小子這一邊,這一罵,把靈皇教的人也給罵進去了,這事情也太荒唐了……
上面的人面色難看,藍夢靈也沒怎麼好過,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一衝動說出這樣的話來,哪怕他是靈皇教的聖女,權勢滔天,但是此時也不是她能插手的時候了,何況以她的實力,面對四方強者,實在是做不了什麼事情的。
這時候,那劍宗的老者緩緩走了出來說道:“小友,莫要慌張,我們只是想讓你幫忙解除禁制而已,你有權利拒絕,若有人讓你去送死,我封影第一個就不答應!”
“譁!”人羣炸開了鍋。
“原來這位前輩就是劍宗一祖封影!就是那位一劍將天魔莫無道劈成兩半的封影前輩!”
“難怪了,我說怎麼他其貌不揚,但是一股劍氣直刺蒼穹呢!”
“想不到封影前輩也來了……”
面對這位曾經指導過他,並直接贈予“極天雷訣”心法的前輩,慕容天倒是不能太過放肆,尤其現在藍夢靈將其禁制解開,終於又可以說話了,禁不住有點喜出望外了。
他神色恭敬了一點,也停止了抖腿說道:“前輩的話,我相信,既然封影前輩說話,我願意試上一試,但是……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就算是我的血液對這禁制能起到作用,你們也不可能將其打開!這禁制是血祖陵最後也是最強大的禁制,只有血祖的後人之中陰年應月陰日生的女子才能最終將這禁制打開,你們找我,沒用!”
此事是慕容天從艾麗絲口中得知,所
以非常篤定。
“艾麗絲此刻應該在雲峰國跟大小姐在一起纔對,根本不大可能被你們尋到的。如今的血族跟人類已經相差無幾,在她不吸血,不露出翅膀的時候又能有幾人能知道她是血族?就算知道,誰能判定她是陰年應月陰日生的人?”
不過他心裡剛這麼一得意,下一刻一顆心又掉落下去了。
不願意被人牽着鼻子周,不願意爲了別人去送死,這當然是說的過去,也很正常,但是現在的問題是自己也是這些人中的一份子!
若是這禁制無法解除,他和其他人一樣都是根本無法從這裡逃脫,最後都只能成爲復活血祖的養分而已。
“不對!既然血祖的陰謀是針對人間界的強者,是爲了復活自己,那艾麗絲又是怎麼回事?他既沒有必要留下自己一個後代來當作鑰匙,更不可能讓這後代來接受自己的傳承啊!圈圈個叉叉的,血祖這老王八蛋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了復活自己而已,不管是我,還是其他人,還是艾麗絲,都不過是他的棋子啊,每一步都是爲了他復活而提供條件的……”慕容天猛地驚醒道。
就在他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年青一代戰皇笑了起來說道:“需要陰年應月陰日生的血祖後裔,和他自己的血脈才能打開禁制,這本身就只是一個傳言,更可能是一個謊言。血祖竟然佈置瞭如此龐大的陣仗和計劃,又何必留下自己的血脈來給人留下一線生機呢?這本身就是一個非常矛盾的事情。”
見慕容天神色如常,那戰皇眼中露出一絲讚許之意繼續說道:“但是用其血脈才能打開最後一道禁制,這並非空穴來風,因爲我們在進入血祖陵的之前,就有大能人士測算未來,知道這一行兇險萬分,最後想要突破這血祖的困陣,必須要用到血祖自身的血液,而且這一步棋,就落在一個氣運極強的少年身上,而那個少年,就是小友你了。”
“氣運!”慕容天后方的一羣強者俱是面色一變。
氣運這種東西,玄奧異常,非大能強者或者修習過特殊功法無法看透,所以除了某些強者提到這兩個字,一般宗派強者是很難接觸到這個層面的,哪怕是知道有這種東西,也是莫之奈何。
因爲一般人或者宗派之間敵對死戰,都是看不透對方氣運的,若能看頭對方和自己的氣運或者說氣數,那便可以想方設法趨吉避凶。
若知道對方氣運強過自己,要麼退縮避開,要麼使用異寶鎮壓氣運,纔可行事。
否則一個氣數將盡的宗派去與氣數旺盛的宗派大戰,很多時候結果可能都已經註定了。
當然,這種東西完全是一個猜測,對於大部分宗派或者強者來說,氣運實在過於虛無縹緲了,等閒無人去理會這種事情的,因爲實在是沒有辦法理會,能查看氣運的這種強者少之又少,輕易也不會現世去給人做這種事情的。
戰皇竟然說這少年氣運極強,這可了不得。
所謂的極強那也要看是誰說出來了,對於這種至尊強者來說,一般都是氣運沖天之人,否則無法攀到這等高峰,更不可能活這麼多年的。
他都如此說了,豈不是說這少年氣運非常恐怖?
而且竟然還說這一次很大程度上是要依靠他的氣運,才能脫得此難?
“呵呵……”慕容天干笑兩聲道:“前輩莫不是在開玩笑麼,我就一路人甲,你卻說我氣運極強,而且還說進入這血祖陵之前就一樣有人計算到我了……這可有點嚇人了,爲什麼我覺得根本就是我進入了血祖陵之後才被你們發現,然後才挑中了我,然後一步步走到了這裡來的呢?”
那戰皇微微一愣,面現尷
尬,乾咳了起來。
他們還真的是進入了血祖陵之後才發現的慕容天,在進入之前知道血祖陵中這樣一個少年,但是來自何方,姓甚名誰無人可以確定,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此人氣運沖天,非普通人可以比擬。
而對於戰皇這種級數的強者來說,張目望去,這血祖陵中哪裡的人氣運旺盛根本一目瞭然,所以就在慕容天進入了這血祖陵之後,他便已經知曉了。
“小友,這個說實話好像真的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本皇可以保證,並未向你撒謊半個字……當然,我也承認是進入血祖陵之後才挑中了你。事情說起來也就是這麼簡單,血祖有巫族朋友替的計算未來,佈下計劃,我戰神殿和萬妖府等強者同樣有人在暗中計劃着對付他的一切,而小友,就是這血祖陵最後突破的關鍵,所以你不用懷疑你身上的血液是否有用,也不用太在意我們的計劃,當務之急,還是要配合我們突破此禁制才行,晚了的話,我們都要交代在這裡,你看如何?”戰皇一臉誠摯的看着慕容天說道。
“好!”出人意料的,這一次慕容天答應得非常乾脆。
“哈哈哈哈,小友果然是爽快人!”年輕一代戰皇大笑一聲,袖袍輕輕一甩,一道流光飛出,將慕容天捲了過去。
這邊雪叮噹和藍夢靈心裡極不樂意,卻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而玄道宗東方駿和任永遠兩位老祖眼中神色則是極其複雜,喜憂參半,在他們身旁的張武宇,則只是緊皺着眉頭,顯是非常擔心慕容天的安危。
剩下的時間似乎真的不多了,慕容天二話不說,走到了那大門前,開始研究起了那禁制來。
“不是說我氣運極強嗎,搞不好真被老子東搞搞西搞搞給搞出來了呢?”
然而他這想法剛一冒出來,下一刻一張臉立刻變成了苦瓜臉了——那禁制上面一大半的血族和巫族文字他壓根就不認識!
以前在外面禁制上看到的不過是一些非常通用的文字而已,但是在這血殿之上禁制中的各種文字卻是古老而滄桑,看起來跟天書一樣!
這還怎麼搞……
想胡搞都無從下手啊……
“慢着,靈陣圖或者禁制,就是大道規則,是天地至理,這和武道的修煉根本就是一回事,如果將天地間的自然道理,規則變化,一一領悟透徹了!煉器師,就能創造出全新的靈陣圖,蘊含大道的靈陣圖,纔是最頂尖的靈陣圖!上古先賢,那些最初的煉器師,那些最繁瑣神奇的靈陣圖,無不是因此而來!那麼,我根本不用去認識這些文字,而是直接探尋這禁制的脈絡就可以了啊!”
慕容天眼中精光一閃,沉下心神進入了那禁制當中。
頓時,一股遠古的氣息迎面撲來,一股強大的生命波動如瀚海在洶涌。
時間便是這樣緩緩過去,一衆強者就這樣一聲不吭的看着他進行,三個時辰之後,慕容天臉上露出了喜色!
“我以爲這禁制有多厲害,原來血祖這廝也不過是從巫族那裡學到了一點點,不過是半桶水而已,只不過他加上了自己血脈這一道密匙纔將這禁制變得如同死禁一般難以解開!”慕容天笑道,一邊笑,他一邊手指一撮,滴了兩滴鮮血到了那禁制上面。
先前冒着神華一動不動的禁制立刻運轉了起來,整個血殿彷彿活了過來,開始緩緩顫動,那大門似乎隨時就要打開了!
“怎麼樣!小友能將這禁制打開了?”
“不能!”慕容天回答的非常乾脆。
大門前這幾個強者還沒有什麼感覺,被即天大師護着的那一羣人差點就破口罵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