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頓時目瞪口呆。
開什麼玩笑,水家這種附庸勢力在摘星閣從來都說不上話,別說把摘星閣的大小姐和一個堂主招來,就算是族長去摘星閣都未必見得到這兩人的。
慕容天這是被人打糊塗了嗎?
看到衆人的眼神,慕容天輕輕搖了搖頭道:“這塊令牌是摘星閣大小姐上官秀兒的令牌,輕舞和天成也知道的,有用沒用我還真不知道,但是現在沒有其他的辦法,秋叔你派人過去報上我的名字,說明箇中利害,他們應該會過來的。”
水千秋和幾個長老忍不住嚥了口唾沫,還沒有說話,卻又聽到慕容天說道:“順便讓他們幫我找一顆雷屬性的妖晶,品階越高越好,至於靈石,先欠着。”
“……”衆人面面相覷。
“爹!你快點聽小天的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啊,那塊令牌確實是秀兒姐的!”水輕舞見這幾人還處於一種呆滯的狀態,忍不住又走了過來。
“族長,讓我去吧。”一個虎背熊腰的青年走了過來說道,這是水博的表哥水鵬飛。
這邊水千秋對着水鵬飛千叮萬囑,那邊慕容天見幾個老傢伙還是眼巴巴看着自己,忍不住有點頭疼道:“其他的東西,晚點我再跟各位長老說吧——關於這裡先前發生的事情的話,簡單點說,就是一個白玉府的高手路過,跟我打了一架,然後我慘敗,就這麼一回事,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慕容天還是沒有將白玉府暗堂左右使和許道青的事情說出來,所有事情在他的心底也還是一個個謎團。
不但他沒有說出來,早先他也已經叮囑過杜天成不能將那些事情說出的了。
六位長老聽到這種搪塞之詞怎麼可能滿意,只是他們話還沒有說出來,慕容天卻又已經轉移了話題:“大爺爺,聽說您是周天境第三重天的修爲,水家最強?”
剛剛還一臉愁容的大長老陡然聽到這話頓時臉上放光,一臉傲然道:“不錯,老夫這段時間正衝擊周天境第四重天呢?小天你問這個是何意?可是和留下這掌印的高手有關?”
衆人一聽,立刻緊盯住了慕容天,一動不動。
“差不多吧,其實,我是想讓大爺爺指點一下我的武技。”慕容天又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來。
好狂妄的小子,區區練體境九重天竟然要挑戰周天境第三重天的大長老?
乳臭未乾的小子竟然要挑戰一個浸淫武道數十年的高手?
“不行,小天
,大爺爺是馬上就要突破到周天境第四重天的人了,何況你現在還帶着傷!”水輕舞第一個反對,她緊緊挽住了慕容天的手臂不肯放開。
一直沒有說話的水煙這時候卻走過來說道:“這掌印絕對不可能是周天境四重天的人能留得下來的,面對這樣的高手他都沒事,你們又何須擔心?何況大爺爺這樣的高手出手之間必有分寸,不可能把他怎麼樣的。”
大長老等人相視片刻,終於點了點頭。
這幾人一個個歲數都比較大,都是人老成精的人了,他們心裡大概也能猜出慕容天的用意了。
慕容天與大長老的一戰,沒有其他人看見。
因爲慕容天的堅持,所有人都在石洞口呆着,一個時辰之後,他才和大長老從半山腰上下來。
一老一少的狀況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慕容天衣裳破碎像個乞丐一般,臉色頹敗,讓水輕舞又是哭成了水人。
大長老倒是意氣風發,還開心得哈哈大笑,但是頭髮直豎,面孔黝黑,像是被火烤過的黑炭頭。
衆人看得目瞪口呆……
跟族長和諸位長老商量了許久,好不容易將衆人勸走,一身破破爛爛的慕容天獨自一人返回了石洞。
他需要消化一下與大長老一戰後獲得的信息。
一方面,大長老毫不藏私的指點讓他受益匪淺,這老頭現在感覺比他爺爺對他都親了,恨不得一個時辰內將自己一身所學都傳與慕容天了。
而另一方面,慕容天卻是從與大長老的一戰中獲得了更多周天境修爲的信息,同時也隱隱將那白玉府的強者修爲給猜了出來。
但是這猜測卻讓他的心差點落到了谷底。
從先前自己與那中年人一戰,在與大長老一戰,同時把周天境各種修爲的法術等等問了個遍,慕容天得出這樣一個結論:那白玉府的高手修爲至少在周天境六重天以上!
最低都是周天境第六重天,也就是很可能還是周天境第七重天甚至第八重天!
這等修爲的人按照慣例應該是已經離開了白玉府,去到了更高一層的勢力修煉了,怎麼還會留在白玉府呢?
慕容天不明白。
他現在能知道的就是,如果白玉府真對水家出手的話,就這一個人,可以殺盡水家,雞犬不留!
周天境後每隔一層修爲,肉身的強度都相差都不是很大,但是體內靈力卻是相距甚遠。
如果那人是
周天境第六重天,甚至第七重天,即便是六大長老合圍,恐怕最後也只有一個死字了。
何況白玉府還有其他諸多高手。
“問題是白玉府爲什麼要打水家的注意?那青袍中年人爲什麼要對水家出手?這種小勢力哪裡礙着他們了?”慕容天苦苦思索,總感覺自己漏掉了什麼東西。
突然,他腦海裡面靈光一閃,立刻站起身來走到了洞外。
洞外一片雜亂,許道青被燒掉的屍體的位置雖然被他處理過了,但是痕跡還是可以看出一點。
而那白玉府左右使與他戰鬥的痕跡同樣也還留在那裡。
“這個白玉府的強者和那左右使不是一路的!”慕容天眼中神光爆閃,一掌擊出,轟在了地面,掀起無數塵土覆蓋在了原來打鬥過的地方。
人都是容易順着思維然後走入誤區的。
先是兩個白玉府左右使出現,然後是白玉府的陌生高手,慕容天下意識就認爲他們是一起來的。
但實際上明顯不大可能。
如果是一起來的,那陌生強者不可能讓左右使輕易死在自己手中,更不可能死了兩個暗堂重要人物還留下慕容天的性命。
既然不是一路,那麼左右使是爲了陰凝果而來,那陌生強者就肯定是另有目的!
兩者的到來或許根本就是一個巧合。
能讓這樣一個本該已經離開白玉府的強者來到這種地方,又不是衝着陰凝果而來,那能是爲了什麼呢?
慕容天的目光落到了那中年人原先落腳的山坡石塊上。
那石塊呈青色,極爲光滑,其上灑落着一些暗紅色的砂石。
慕容天走過去,手指頭搓了搓那暗紅色的砂石自言自語道:“這附近的泥土都是比較普遍的土黃色,這暗紅色的是……”
忽然,他眼睛一亮,撒腿就跑。
不一會,慕容天在那溝壑成羣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眼睛瞪的老大,只見那被左問天一招“地魔刀”劈出來的溝壑中一大片一大片的全是這種暗紅色的泥土,而且全部集中在溝壑深處!
那中年人下到過這個溝壑的深處,腳上纔可能沾上那暗紅色的泥土。
“如果那人是想來看看被左問天弄出來的溝壑,沒有任何必要跑到那溝壑深處去的……”慕容天如靈猴一般往溝壑下方跳了下去。
就在他身形落下去的下一刻,一個黑色勁裝的身影從遠處的大樹後繞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