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青龍軒風亭
青龍王淡水很高興因爲他在喝酒,一般的他是從來不喝酒的,但是他卻喝了,所以應該很高興。
亭外的侍女飄逸這樣想着,不過亭子裡並不安靜,有個女子在訓斥,至於呵斥了誰,自然是大大的青龍王了。
“我說那個就你,你怎麼就不知道保護自己呢,大清早的,不在房裡好好休息,出來吹什麼風,是不是閒你的命不夠長啊,我說你啊,還喝什麼酒啊,你非要哪天掛了才知道生命誠可貴是不是,還有還有早上不吃飯怎麼行……”
中氣十足的女聲隱隱傳來,飄逸看着亭中雙手叉腰大聲說話的女子,很想笑。因爲她從進王府起,就沒有停下過呢!會不會渴呢?她真的很好奇。話說這位女子是位神醫呢,王爺去了趟情樓,然後第二天就從情樓雲閣來了個女醫者枯苓子,說是來是爲了治王爺的病,而且這女醫者的醫術也確實了得,剛吃了幾天的藥,王爺竟漸漸咳的少了。現在王府上下都很高興呢。所以即使這位女醫者的脾氣不好,但是大家都很感謝她。
風亭裡枯苓子正罵的順口的時候,亭裡無聲無息的閃進一個人,一身勁裝,一看就是位高手,他的到來把枯苓子嚇了一大跳,她看向閃進來的那個人,來人的臉上罩了個金色的面具,但她還來不及細看,就聽到剛剛在一直喝酒並對她的話一直沉默的青龍王說道:
“飄逸,帶女醫者回秋茗居。”
“是,”飄逸頷首,向枯苓子說:“醫者請——。”
雖然枯苓子對不知道照顧自己的病人會很不客氣,但對這種明顯的送客之意,她還不至於不識相,她向淡水說了句:“請好好照顧自己,如果病人不想活,那麼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還有別砸了我的招牌。”然後一甩衣袖隨着飄逸離開。
對於這位青龍王的病,她的確很在意,這和他的地位身份無關,因爲他太年輕了,才20歲,這麼年輕就得了隨時會死的病,讓人很無奈,人生苦短,可是如此年輕的生命怎麼可以讓它隨便的消失呢,醫者之路本不願意見到死亡,只是她在進入雲閣前一直獨自行走於江湖之中,性格本來就被磨礪的剛烈,對任何人都不加辭色,當然如今對這位病者如斯的少年王爺也述說不出溫柔如玉的安慰話語,只盼他能多多珍惜他自己的身子吧。
風亭裡
“公子,你讓我查的事,屬下已經查明瞭。”那位帶着金色面具的人匍匐在風亭的青石板上,用着平板無波的聲音說道。
“容熙,你跟着我多少年了?”淡水微笑的看着亭外的翠綠,悠悠的問了一句話。
“十年了,少爺。”
“十年了呢,你們從我十歲的時候就在我身邊了,可以說是和我一起長大的,而我在五年前卻把他送到影子那,你可恨我?如今的你還是對他抱以那樣的感情嗎?”
公子說他,難道公子要把他召喚回來嗎?這樣的話我們又可以朝夕相處了,巨大的震驚中是巨大的喜悅。
“剛剛的女醫者怎麼樣,也許我的病真的可以治好呢!我要把他召喚回來娶那個女醫者,你意下如何?”
“怎麼可以,你明明知道我—”容熙迅速的擡頭看像淡水,又迅速的低下頭。
“或者你可以殺了那位女醫者,這樣他就不會娶了,不過終有一天他會娶妻的,難到你要一個一個的殺嗎?”淡水輕搖杯中的酒,語氣有些凌厲的說道。
容熙無奈的匍匐在地上,靜靜的說道:“那位主子失蹤了。”然後有閃出了風亭。
黃昏
長長的落日之景把整個凡間城映照在金色的於輝之中,很美,也很安逸。
凡間北稱門郊外
小七客棧
話說這郊外之地本應是除了趕路的人沒有什麼人的,不過這小七客棧確是人生鼎沸,熱鬧異常。這裡裡外外是坐滿了人。
今兒個是十五,而這小七客棧每逢十五都是老闆娘親自下櫥。你聽:“別看這客棧是小客棧,只是這客棧的老闆娘所做的菜卻比那皇宮裡的菜還好吃,不說別的,就說這七色甜湯就能讓你喝了想把舌頭都吞下去。。。。。。”老客人們像新客人捫介紹着,嘈雜的聲音裡無不述說着這老闆娘的手藝之精。不少新來的人聽了少不得向廚房的方向瞅瞅。
客棧廚房
少女站在熊熊的爐火旁,一身的翠衣,束腰緊袖,漆黑的長髮在頭頂挽了雙髻,各綰一朵金色銀葉的綢花,耳邊碎髮用細細的金絲編成數十絡垂墜於頸旁,眉間點了一枚赤紅硃砂,風姿綽約,彷彿大戶人家的端莊小姐。然而她的手指卻是纖細穩定的,操縱沉重的掌鍋勺輕若無物,得心應手,眼睛更是深的看不見底,有如寂靜的深淵,上面映着千種流雲的夢。
飛揚,你怎麼還沒有找到我,我後悔了,你快找到我啊。我等了這麼久。
炙熱的爐火燒着,是否代表少女炙熱的心呢?
這廚房裡是熱火綿綿,外面是人聲鼎沸。
本來十五來的都是來嘗老闆娘七少女菜的人,不過今天卻來了兩個不一樣的人。
二樓的靠窗的桌子上坐這兩位少年公子。
“淡水啊,你拉我來着幹嗎,喝酒?”凝香搖了搖手中的薄扇,瞟了瞟眼前的人兒,話說她聽說凡間的小倌樓“南風”來了個新頭牌—蕭蕭,本來是準備去看看,話說她別的不好,就這小倌的美麗與魅力還是很懂得欣賞的。誰知道剛出門就被這平常淡色如塵的淡水王爺拉到這來喝酒。喝酒就喝酒吧,他還不說話,哎—她和他大眼小眼瞪了半個時辰了,她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定力不夠啊。
淡水看了看被黃昏照的金黃的凡間城,又看了看人影稀少的北去大道,終於開了尊口:“等人。”然後繼續喝酒。
“等誰啊?”譁——聲和起了扇子。一雙眼睛牢牢的盯住他,因爲她知道淡水不應該沒有事就找她的。青龍王之名可不是那麼簡單,若她不瞭解這點那她也成不了四王之一的朱雀。
淡水只喝酒不說話。那日在情樓,並不是一無所獲,雖然沒有看到具體的未來,但是最後那杯茶卻顯了字—皇者歸來。呵呵—如果那個人回來的話,這凡間相信也翻不了天。所以他才拉了四王之一的朱雀來等。白虎在西方禦敵,玄武也在北方傳教。這凡間城四王只有他和朱雀在,他相信,那紅相之言,在凝香心裡也起了很大的反應。畢竟建國纔剛剛3年。若有什麼大的變動,一不小心就有滅國之險。
“淡水—”凝香見淡水不語也來了脾氣,提聲說道“你不說的話我就去‘南風’看美人了啊。”
談水失笑:“你相公怎麼都不管你啊?”
“我只是看,我相公知道我好這口。管不了。嘻嘻—”凝香揚了揚她那淡淡的眉毛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態度說道。
淡水無奈,只好把那日在情樓得到的結果告訴她。
“淡水,你確定那女子的話可信。”凝香無比認真的說道,這占星閣關門,無法得知禍福,她雖然一直不在乎,不過這心裡也沒有底,這紅相一言罷後之事,真是太震驚了,以後的事也不知道會如何,她心裡沒有底啊。
“煙消雲之名可聽過,占星女之一。雖然她沒有承認,但我可以確定,難道你不信我。”淡水嘴角勾起他獨有的微笑言明。
“那就是說鐵皇要回來了。”雖說她也是四王之一,但是因爲是後封的,還沒有見過這位傳說中的鐵血皇帝。
她和淡水一樣笑了起來,看着那寬寬的通往北方邊城的大道。
鐵皇嗎?很期待呢。
小七客棧
“下雨了呢?”凝香開心的對身邊的淡水說道。他們已經在這裡七天了,從開始的喝酒到現在地喝茶。
淡水看着屋外淅淅瀝瀝雨,有點悲傷的感覺。
“淡水啊,當源泉枯萎之時,你將何以爲繼啊—”
“恩—”淡水輕應了一聲,有點煩躁的感覺彷彿又聽見了多年前父王的聲音,爲什麼呢,爲什麼還會想起呢,這一生已經足夠了。
“吶,淡水,我通知了一個人哦?”凝香對着他眨了眨眼睛。
“什麼?”
“恩?淡水,我把那個消息通知了夜帝哦!”
“夜帝?”
“恩,夜帝,他也會回來吧!”
“逍遙的他大概不會—”淡水剛說到這裡,凝香突然靠近他的臉。
好快。淡水心想,果然這個朱雀不簡單呢!
“不可以哦,”凝香的手輕輕扶上淡水的臉,眼睛更加靠近淡水的臉,(作者:這是調戲,絕對。凝香一瞪眼說:哦?你有意見嗎?作者:沒有,飄走——)突然用可愛又曖昧的語氣說道:“絕帝大人一定會回來的。因爲白皇大人和夜帝大人的關係可是不一般哦!”
淡水無語,雖然他知道凝香說的沒有錯,但是用那樣的口氣說出來是很怪異的感覺,想起這個朱雀王的興趣,只能在心裡大嘆:真是非常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