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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依舊在你的眼中如此沒有價值嗎?”上官夜冷漠着眼神瞥了眼黑袍之人,然後看着這上官家的屋子不知道何時生起的火炎,這天不知道什麼時候黑了下來,這紅色火焰,燒出的光芒在這黑夜裡將天印的深紅。
‘這避世的地方現在也成了人間煉獄了。’上官夜喃喃道。‘難得上官家還選了一塊風水寶地。’
他收回眼神,看向魔化的衆人,其實上官夜心裡一點不同情他們。
他們沒有靈力所以和這石頭屋子下面的那個東西做了交易。
上官家有兩三種人,一種人就是天生靈力,而另外一種人就是和上官家封印的東西做過交易之後,印下罪之烙印,擁有靈力之人。
還有一種就是普通人,沒有靈力,而這種人幾乎沒有,有的也被剔除了上官家,這也是上官煙被衆人白眼的原因之一。
而對於那些做了交易,而此時因爲封印觸動,結界破壞,而壓制不住衆人身體裡的烙印而魔化的人,上官夜不會同情,也不會可憐。
因爲那是他們選擇。
在這個世界上得到自己所求的,就應該要付出代價。
此乃等價交換。
只是人類卻總是想要後悔,或者說總是不想付出代價。
黑暗之物不一定都是錯的,因爲人們對於交換的命運代價過於後悔,所以被人們定義爲錯與邪惡乃至黑暗。
黑衣人看着他帶來的歐陽家的人慢慢被燒死,順便踢了一腳一個落後的人,看着那些人慘叫,似乎很開心般。大笑道:“哈哈哈,何必如此假惺惺呢,不正是你殺了他們嗎?”黑袍人諷笑的看了上官夜一眼,那眼神甚是好奇,似乎上官夜身上有什麼他感興趣的東西般。看了一會兒,黑袍人問道:“你身上氣勢,很是奇怪,你是燭陰?”問道這裡的時候,黑袍人似乎有疑惑了下,然後道:“似乎也不大像?”
“死亡也是一種救贖,誰讓他們要覬覦上官家之人的能力。”上官夜卻沒有回答黑袍人自己是誰的問題,只是看着那些在人身上盛開的紅蓮之火有些憤恨道,似乎他們擅闖上官家本就要死般的仇恨,但是那邪長的丹鳳眼中並沒有憤怒,只是似乎閃過一絲紅色光芒,這一刻他的臉上多了絲邪魅。
上官夜的氣勢在那一刻變了。
“哦?”黑袍人沒有繼續問上官夜的身份,只是看了眼魔化的人冷笑:“殊不知,這些能力,也是個小小的交易而已。
“燭陰,我去救青龍,你阻攔住他。”白澤見兩人談的正歡,但是他看向那抹青光實在忍不住走過來頗爲着急道。
“爲什麼要阻攔他?我要的也是這封印破開而已。”上官夜卻說出讓人驚訝的話。
“你?”白澤一愣,只是還來不及說什麼,卻被自己身後的人搶先了。
“什麼,你要讓封印解開?”上官情大喊道,彷彿他說了什麼不應該說的話般,“你知道這下面是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上官夜的神色很是奇怪,似乎掙破了什麼似地,他身上的氣勢漸漸開始邪魅。“不就是封印了檮杌了嗎?”
“你居然知道,爲什麼還要說出解開封印的話來。”這次說話的是上官明,顯然氣憤到了極點,殺了父親不說,而且如今居然還要破壞上官家一直守護的封印。雖然他們一直不知道里面封印的是什麼,但是上官家的人都知道,守住這個封印,他們就能擁有靈力,在這普通人的世界裡,守住這份優越。
而只有上官明和上官情清楚,上官家爲了靈力的延續,有和檮杌做出交易。
所以他們明白無論如何是不能解開封印的。否則上官家就真的敗落了。
“不解開封印,我們又怎麼解救出封印着檮杌的白虎呢?”上官夜緩緩朝着階梯而上。是的,黑袍之人的目的是檮杌,而他必須要保住白虎之命,否則,這裡將是人間煉獄,誰也別想活着。
所以他選擇反其道而行。
上官夜在走。向着臺階而上。
他腳下的紅蓮之火依舊在燒。
一步一紅蓮。
火焰之蓮卻是燒着底下封印的梵文封印。
“你——”上官情怒了,憤怒非常,他猛的衝出去,卻在靠近黑袍人之際,“砰——”的一聲飛了出去,眼看就要落入魔化之人羣中,還好白澤一個閃身將人拉了回來。
“白澤,這是怎麼回事?”上官欣跑過來,拉着身着白色戰甲的白澤奇怪問道。
她一直都知道白澤的身份不簡單,還有自己的小弟上官夜,但是目前的弟弟,她似乎不認識了般。
“他好像不是我弟弟上官夜哎?”上官夜能力這麼強,怎麼可能?
“他本來就不是——”上官夜,白澤心中雖然很想這樣回答上官欣,但是看着上官欣略微顫抖的身子,猶豫了,其實他最擔心的依舊是青龍,那隱晦的青光,顯示了青龍正在破解封印,而他自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而他,上官夜,他們一直等待的可不是青龍死亡的結局啊。
可是目前這個黑袍人在,必然要解開檮杌的封印,白虎就封印在檮杌之上,這白虎檮杌之相剋,如果在黑袍人的幫助下,白虎在檮杌脫出封印之際如果沒有人幫助必然會死的很慘。
所以上官夜纔會那樣做。
而他如果想要入夢救人,必然要經過這黑袍人身後,可是這黑袍人雖然只是淡淡的站着,貌似破綻百出,卻也是完美無缺。
他該怎麼辦?
其實他還是有些擔心的卻是上官欣他們,上官家正常活下來的人基本上都在這裡,但是一些人未免對於上官夜敵意深重。
他害怕黑袍人和上官夜動手之際,必然會傷及無辜,而上官情刺進朱雀身體裡的那一劍也了卻了上官夜於上官家的塵緣。
他一時還真怕上官夜不管上官家的死活。
但是上官欣對於他有救命之恩。
他不能就這樣離開入夢。
就在白澤猶豫之際。
上官夜已經走出十八步。
而一直站在那裡的黑袍人也動了,他也在臺階上開始走路,他走的很慢,也似乎很快,有時候似乎看不見,他的邁步,卻又聽見,他的腳步聲是那麼沉,那麼石破天驚。
就這樣,兩人一步一步,不一會兒,整個階梯就成了一片廢墟。
“不可以讓他們毀掉封印啊?”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上官家的衆人,頓時前仆後繼的朝着這裡撲過來。
白澤聽到這話卻是心中一沉,看着撲過來的人,大喊道:“喂喂喂——你們別亂來啊,真不要命了啊。”
本來就是,前面兩個可不是好惹的角色。
“白澤,你讓開,無論如何,最起碼我們不能讓上官家的封印,在我們手中被解開。”上官欣喊道。
白澤眉毛一皺,瞪了上官欣一眼,心中大叫:“你湊什麼熱鬧啊?真以爲那兩人是紙做的啊,你們這羣一上去就小命玩完了。”
不過看着眼前人們鬥志昂然的樣子,明白自己多說也沒有用。
只能來一個扔回一個。
上官明和上官情此次卻是配合默契,紛紛向着白澤攻來。
白澤因爲不想傷人,竟是一時受制於人。
“衝啊——”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上官欣居然帶着人衝向石頭屋。
“該死——”白澤低咒一聲,一個閃身閃到上官欣面前,頓時白澤感覺到自己身後似乎散發起了焦味。
“白澤?”上官欣一擡頭,就看見白澤一付臉色不好的樣子。
“啊——啊——痛啊——”看向周圍,有些人剛衝向臺階就在一片痛苦中不一會兒就被燒成了灰燼。
“你……你想帶領着上官家剩下的人去死嗎?”白澤底下頭看着上官欣的眼睛,嚴厲非常。
“不……不,不要——”上官欣尖叫一聲,也許當面人被燒死的樣子太過於恐怖,上官欣一下子暈了過去。
“呼——”白澤一把抱起上官欣,淡淡吐了口氣。
然後擡眼間,眼神一狠。
上官家衆人緩緩後退。
上官明和上官情也目瞪口呆。
“這到底是?”
“怎麼會這樣?”
“我們不只是一個普通的道士家族嗎?”有人尖叫着。
或許縱使聽說過封印,聽說過神力,聽說過傳說。
沒有見過的人們依舊有着僥倖的心理。
如果剛剛魔化還有人以爲在做夢的話,那麼此時這些人終於意識到了此爲現實。
“啊——”
“不要啊——”
“不會的,不會的。”
“……”
“……”
各種不敢相信的聲音逐漸響起。
他們就是如此,當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時候,他們看的是熱鬧,當他們出門除怨靈之時,他們也有着作爲解決者的優越感。
而當面對異邪之時,他們也有着與之一抗衡的勇氣。
只是他們不能面對失敗而已。
是的失敗,或者是死亡。
白澤看着神色已經改變的衆人搖了搖頭。
然後底下頭來。
“燭陰,燭陰。這樣下去不行,我們入夢吧。”白澤以心音道。
“這樣,如果夢靈是他們那邊的人的話,那麼我們——”上官夜的聲音是猶豫。
“可是如果青龍出事的話,那麼我們就玩完了。”白澤轉首看向,那珠鏈中出現那抹青色,若有所思。
“這……好吧——”
上官夜突地停下了腳步。手下符印現。
白澤與此同時,一把白色的站戟出現他手中,朝着石頭屋的方向劃出了一道空間裂橫。
頓時黑暗籠罩了上官本家所在的山頭。
“哈哈哈——”黑袍人卻是大笑一聲,似乎他們做了什麼蠢事情一般,手下微動,竟是將整個夢境空間拉開更開,“夢境,愚蠢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