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和胡媚兒等人玩耍，說到底只是年輕人的交流。雖然胡媚兒年齡不小，但在妖族之中確實年輕。
而且，秦陽算是大秦國的王太子，而胡媚兒則算是天狐皇朝的皇子，兩人的身份也很類似。
但身份更加類似的，則是王柬和柔然皇！
柔然皇乃是天狐皇朝的二把手，王柬則是大秦國的丞相。如今秦政沒有出關，王柬私下裡偷偷會面柔然皇，怎麼回事？作爲大秦國並列二把手的白啓，在這種敏感時刻肯定對這種事非常用心。
王柬一愣：“呀呵，老白你行啊，竟然學會監視我了？我還以爲你就是個莽夫呢。”
白啓冷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老王，你身份很特殊，偷偷摸摸私會柔然皇，這件事我不能無視。假如是軍國大事，你應該告訴我；假如是你的私下行爲，我……應該以裡通外國之罪殺了你。”
王柬哈哈一樂：“你嚇唬誰呢。”
“沒空兒跟你胡扯，說吧。”白啓依舊冷冰冰的堅持，“理由不充分的話，先斬後奏我是做不到，但揍你一頓還是可以的。”
“擦。”王柬哼哧了一句，而後說道，“反正這件事已經談妥了，你就不要問了。等到大哥出關之後，我親自稟明行不行？對了，釋放你那該死的聖意。”
白啓一愣，頓時將聖意釋放出來，沒有發生異樣。於是王柬說：“現在，你能確保晉羲聽不到吧？”
白啓點了點頭，於是王柬繼續說：“我是去向柔然皇殿下建議，勸她在合適的時機親自‘上位’。當今天狐皇近小人而遠賢臣，整個朝堂烏煙瘴氣。假如柔然皇坐在了天狐皇的位置上，或許大家的日子都好過一些——畢竟柔然皇是個講得通道理的。”
或許天狐皇也講得通道理，但她的耳朵軟，總會被身邊那幫小人弄臣說得暈頭轉向。
白啓一聽，頓時大驚：“這等大事你也敢幹，小心柔然皇一掌拍死你。”
王柬輕輕嘆了口氣，搖頭說：“不，你想錯了。”
白啓又是一驚：難道說，柔然皇竟然真有取而代之之心？假如這樣，事兒就大了！
當然，天狐皇朝若是發生一場篡位兵變的話，對於大秦國或大晉國倒是一件好事。到時候，天狐皇朝必然無暇顧及大秦國這邊。
“事關重大，你還是不要說了。”白啓深深吸了口氣，“等大哥走出地眼之後，你再親自向他稟明。真想不到，你偷偷摸摸幹出這麼大的事情來。”
……
總之就在這小小的武關城中，儼然成爲了一場縱橫捭闔的大舞臺。
而在這段時間裡，秦陽除了和幾個狐朋龍友打交道，同時也在抓緊時間閱讀《坤元概略》和《荒古索引》，儘快對坤元世界有一個明確的瞭解。甚至，他還敢於向柔然皇和晉羲詢問，皇境之中的修煉究竟是怎麼回事！
對此，柔然皇並未給出答案。開玩笑，這種機密能隨便告訴你？除非你把地脈淬鍊液還回來。一聽到這個要求，秦陽馬上打消了求教的念頭。
但是，晉羲卻將一些感悟告訴了秦陽。對於這一點，秦陽倒是大感意外。當然，對於晉羲針對皇境修爲的描述，秦陽更覺得離奇。
只待秦陽走後，欒書還有些不理解，問道：“陛下，修爲這種事，您怎麼可以輕易告訴秦陽？這可是不傳之秘纔對。”
“爲了和大秦建立更好的關係罷了。”晉羲不屑的說道，“更重要的是，呵呵，秦陽父子都來自於一個乙級世界。乙級世界之人，就算他本人再怎麼努力，哪怕洞悉皇境之中所有秘密，也無法成爲皇境強者。”
“哦，這倒也是。”欒書笑道。
晉羲則搖頭嘆息：“只是可惜了。秦政和秦陽這對父子，無不是天資卓絕之輩。假如他們所處的世界爲甲級世界，憑藉他們的資質，只怕是最終境界都不弱於柔然皇吧。”
“當然，假如他們都能達到那種境界，我們也不敢和他們結盟了，無法駕馭形勢。”
“如今，秦政還在所謂的地眼之中求索。呵呵，我倒是要看看，他能修煉出什麼結果來。自己所在的世界界格被死死限制，他註定徒勞無功的。”
……
事實上，秦陽也想到了這一層。在被晉羲告知那麼多的隱秘之後，表面上做出驚訝羨慕之狀，心中卻暗喜：或許，晉羲還以爲我們終生無望抵達更高境界吧？但是可惜，她不知道我所處的乾元世界已經發生了變天之兆，升格了！
“這皇境的東西還真是玄妙。”秦陽搖頭思索，“但是晉羲說的，和龍皓日說的很多地方存在巨大出入，幾乎完全不一樣。”
“人族和異獸達到皇境時候，出現的情況差別太大了。”
“但是總體來看，人族和妖族在皇境之時，應該是大體差不多的。”
按照晉羲所言，一旦修煉到皇境之時，會出現第二戰魂！
就算妖族原本沒有戰魂，但是達到皇境之後，也會出現。這一點，已經得到驗證了的。因爲當時柔然皇在武關城外施展“漫天花雨”，出現的三尾天狐明顯就類似於戰魂。秦陽當時雖然沒有親眼得見，但白啓卻將這些一五一十的告知了他。
也正是由於這一點，所有秦陽纔會確認晉羲說的應該是實情。就算某些地方語焉不詳，但“第二戰魂”這件事應該不假。
此外晉羲還說，第二戰魂可以脫離身體，遠距離形成可怕的殺傷力。皇境的品階越高，第二戰魂的威能越大，出擊距離也更遠。
而且這第二戰魂幻化無窮，可以施展出漫天花雨那樣的奇怪秘法，也可以形成抓握擊打之類的簡單粗暴打擊。
柔然皇和魔皇的大手，不都是那種簡單粗暴的打擊嗎？
所以說，晉羲說得應該不錯。
可是，痞子龍的修煉卻不一樣了。它根本就沒有什麼第二戰魂，實力的提升完全依賴於肉身強度和力量的增強，再強、更強……一力破百惠，異獸走的就是這種更加簡單粗暴的路子。
“哎，柔然皇不肯開口，痞子龍的修煉又無法借鑑。”秦陽揉着腦門想，“只憑晉羲一個人的經驗，我可不敢冒然研究過深。萬一晉羲真的使了點壞，豈不是把我坑死了。”
“不過，若是老師能突破聖域的極限，兩相對比倒是更好對照印證了。”
“嗯，老師他們現在肯定很牽掛我吧？希望父親趕緊出來，到時候讓柔然皇網開一面，父親他們便能回家了。至於這裡的大秦國該如何經營，以後再說。”
但讓秦陽萬萬沒想到的是，就算柔然皇答應網開一面，回家的路途也不會順暢。因爲，外界忽然發生了難以想象的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