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知道 胡媚兒和星月狐的危險,不想和他們撞上,但他更加清楚,此時要是轉身就逃的話肯定更加完蛋。
於是他忍住心中那點不安,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嘴巴,轉身不緊不慢的去船艙的廚房。以檢查伙食的名義,暫時躲開胡媚兒。
時間和速度把握得準確,當胡媚兒和星月狐飛到這艘大船上的時候,秦陽剛好躲到了廚房之中。
至於胡媚兒到這三號主戰艦上面,純屬就是好奇。畢竟隨後幾天就要在這幾艘船上活動了,這幾艘船就是暫時的活動區域。
胡媚兒和星月狐落在甲板上之後,停留在甲板上的戰士頓時肅立起來。天狐皇朝的人特別是高位魂修和妖族們,誰不知道 星月狐的大名,自然也知道 星月狐身邊的女子是誰。
此時,胡玄經也帶着戰隊高層出來。這是二皇子第一次駕臨他們的船,大家總得表示一下尊敬。
“恭迎二皇子。”一羣人異口同聲。
“還有我星月大王。”星月狐揮舞着前爪說,展示着自己的存在 感。
胡媚兒點了點頭,笑道:“海上就這麼點活動範圍,我以後說不定經常來這艘船呢。要是每次來了,你們都這麼恭恭敬敬的,那我可別扭死了。”
“再說,玄經將軍本也是皇族遠支,按輩分還是我叔叔輩。連你也這麼客氣,豈不是攆我出去呀。”
“所以你們別管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萬一耽誤了你們做事,說不定皇叔會教*un 我,嘿。”
“是!”胡玄經確實是叔叔輩,但他的皇族血脈已經很淡薄,哪敢跟正牌子的皇子真正 論輩分。所以還是恭敬的接受了命令,同時命手下去各幹各的,他自己倒是留下陪着胡媚兒,爲她大體介shao 一下這艘船的情況。
胡媚兒對遠航很感興趣,對海戰和戰船同樣覺得新奇,恨不能把整艘船瞭解個透徹。她本來被安排在旗艦上,但那艘船裡面住着柔然皇,很多艙室容不得她隨意逛遊。所以說,只能跑到這艘船上一探究竟。
不知不覺,就到了廚房的位置。剛好已經正午了,廚房裡也做好了飯菜。這是出征入海的第一頓餐飯,自然做得非常豐盛。第八小隊的幾個戰士在這裡負責做飯,一身的魂力都用在了擡水煮飯扛食盒上面,倒是效率蠻高的。尋常兩個廚子擡着都費力的大型食盒米桶,他們一個人就能一手一個……難怪柔然皇連雜役都要求是高位魂修。
由於忙忙碌碌的,秦陽夾在其中也不是很明顯。而且這傢伙來了之後,當即啃了幾枚球蔥,吃了幾隻辣椒——自己都辣得流淚。甚至,用球蔥在自己身上塗抹了不少汁液。
奶奶個腿兒的,現在就算老師或師叔來了,都聞不出我的味道了吧?秦陽猜測道。
當然,第八小隊也有人問他爲啥吃這個,他只能打腫臉充胖子說:就喜歡辛辣刺激的口味。
每個人的口味都不一樣,喜歡吃辣的人也多得是,其他人倒也不見怪。
此時,胡媚兒和星月狐已經在廚房裡轉了一圈兒,不可避免地會在狹窄的空間裡和秦陽碰見。秦陽呢,也只能硬着頭皮,期待星月狐這混蛋不要超水平發揮。
剛一接近,胡媚兒就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白了秦陽一眼:“你這傢伙,一身什麼味道,難聞死了。”
星月狐更加咋咋呼呼起來,越是嗅覺靈敏的,就越是對刺激氣味過於敏感:“混蛋,你吃那麼多球蔥幹什麼……竟然還有辣椒……星月大王最討厭這個,滾遠點!”
胡玄經也皺了皺眉頭,心道這個叫殷陽的小隊長有點給自己丟臉。難得二皇子殿下到船裡面視察一下,竟然搞的小小的不愉快。
胡玄經呵斥道:“混賬東西!讓你管着廚房,難道是讓你來這裡偷吃球蔥辣椒的嗎!雖然不是多珍貴的東西,但出海攜帶的物資都是定量的,懂不懂!”
“是,將軍!”秦陽假裝惶恐的答ying 着,但心裡頭卻是一塊石頭落了地。他知道 ,星月狐沒有認出自己,更知道 星月狐這傢伙對球蔥辣椒等東西最敏感。既然這樣,總算有了一個應付這大畜生的辦法。
胡媚兒倒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玄經將軍,這小子無非吃了兩顆球蔥而已,犯不着爲這點事訓斥。戰士們出生入死不容易,多吃兩口也不算什麼。走吧,到前面瞧瞧……”
於是,胡媚兒星月狐和胡玄經都走了,秦陽徹底鬆了口氣。不過由此,秦陽也覺得胡玄經這傢伙挺討厭的。對下是那種嚴厲苛刻的態度,對上面卻是如此小心謹慎的逢迎。
相反,秦陽覺得這胡媚兒倒是……怎麼說呢,雖然追擊秦陽的時候顯得很可惡,但她對於自己的兵將看起來還不錯。追擊,那是因爲職責所在陣營不同。
最終,胡媚兒星月狐和衆多軍士一起吃了午餐。這一種風格,其實和秦陽也差不多。秦陽當初自己帶兵的時候也從不開自己的小竈,而是和大家一同進食。
只不過吃飯的時候,熊日天和星月狐又鬧了點小別扭,很是不愉快。星月狐這傢伙一開始嘲弄秦陽一身球蔥臭味,結果熊日天跟他過不去,一來二去就罵上了。事情因秦陽而起,但最終態勢卻不是秦陽能左右的。
熊日天本就是與全世界作對的傢伙,星月狐又這麼自高自大二二乎乎,他倆能尿到一個壺裡纔是怪事。所以說,見了面肯定死磕。而且星月狐這混蛋罵詞兒很多,況且從來不積口德,罵百句不重樣兒。一向腦袋簡單的熊日天,哪能罵得過它。
這當然更讓胡玄經更加不喜,當場斥責了熊日天幾句。這倒好,氣得熊日天直接怒掀桌,一下子騎在了星月狐的身上就要揍,搞的胡玄經越發無法下臺。偏偏的,熊日天是這艘船上最強da 的傢伙,胡玄經還真奈何不了這憨貨渾人。
胡玄經怒指着熊日天,道:“狗黑子,你當老子真的治不了你?再敢胡鬧,我用軍法辦了你!”
熊日天則抱着雙臂哼哧道:“柔然皇殿下說過,處置咱老熊,需要 首先上報她老人家,嘿。”
“你……”胡玄經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沒錯兒,這是熊日天唯一的特權。柔然皇知道 ,熊日天這傢伙仇家遍天下,而且在自己戰隊之中也肯定不能和大家和睦。要是有人趁機給他穿小鞋,說不定會惹出大麻煩。所以誰想處置熊日天的話,需要 上報柔然皇批准,這是對熊日天的一種保護,免得鬧出大亂子來。
結果,這反倒成了熊日天無法無天的尚方寶劍,肆意妄爲無人能轄制。
而不用軍法之類的辦法處理他,只憑拳頭解決問題吧……偏偏沒有人是熊日天的對手。
看樣子,今天少不得又是一場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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