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
狼牙裘嘴巴張得大大的。他怎麼沒想到,彩在研究圖案的這方面也是天賦異稟。狼牙裘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瓜子。
“你怎麼來了?”
瑞達一臉驚訝地看着她。
彩笑着放下書包,拿出電腦來說道:“怎麼,我不能來嗎?”要知道,解決這事還真非她不可呢。
狼牙裘一臉嬉笑地湊到她身邊道:“可以可以!”
他要是知道彩也能幫忙,方纔肯定直接將她拉走,也就不會便宜了羯那個臭小子。
瑞達嬉皮笑臉地湊過去問道:“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廢話少說,關燈,你們等着看好了!”彩用手將他的臉推開一臉自信道。
放映室內,白熾的燈光再次熄滅,黑色的牆上,出現一道白光。衆人屏住呼吸看着那一道光束。
“能再放大嗎?”
瑞達看着照片越來越大,不禁有些激動。還是彩有辦法,看來有時候研究些新發明也是好的。
白光如一團球體被漸漸放大,狼牙裘發亮的雙眼不斷地盯着眼前的那道光束,他的雙手不禁握成拳頭。
“彩,你再放大一點!”
狼牙裘雙眼投射出的綠光時隱時現。
敏銳的鳳仙立刻察覺到他亦漸沉重的氣息。
彩一臉怪異地看着照片上的東西。
放映室內,燈光再次開啓,照亮了整個屋子,衆人皆癱坐在椅子上,此次要面臨的或許是前所未有的挑戰,無知的前方讓人有些彷徨,似乎大家還沒有做好準備要去迎接。
“OK!做得不錯,今天研究到這,這件事,我會告訴蠍子,你們這兩天準備好,接下來的日子,可能不輕鬆了!”鳳仙收拾起桌上的文件道。
“來這就沒過幾天輕鬆的日子,早就習慣了!”瑞達伸了伸懶腰說道。
狼牙裘舒展了筋骨,轉身便走:“嗯!回屋睡覺去,妹妹,晚安!”
彩收拾着書包道:“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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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一個多月過去,蠍子等人沒有多大的動靜,生活依舊如平常那樣過着。彩也依然守候着羯,直到他出院……
病房裡,乾淨雪白的被褥被整整齊齊地疊放在牀尾。
羯早已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站在一旁看着彩熟練地整理着東西。穿着校服的她依舊長髮披肩,素淨的臉蛋總是帶着一絲笑容,大大的眼睛,玲瓏的嘴角,瘦小的身子在他眼前忙碌着。這些日子若非彩的悉心照顧,他真不知道用什麼力量支撐到現在。
他笑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呢!”
如今他可以這麼快的痊癒而出,也多虧了彩的悉心照料。
“呵呵,舉手之勞罷,再說,星宿裡也就我比較閒!”
彩終於打包好東西,轉過身子一瞧,卻被一抹餘光驚豔到。她的眼神定定地落在羯身上,從頭到腳,從左到右。羯被她打量得渾身不自在。
“怎麼了?哪裡不好嗎?”
彩怔了怔,驚覺自己失態了,便笑了笑。
“不,很好,很適合你!”
那是她特地爲羯找來的衣服,她不知道面前男人的身材比例,只能憑着印象去搜羅。
他們的儲衣室裡有許許多多的衣服,一般是表演用的,也有普通的服飾,但大多都是新進的服裝。她來時隨手挑了件黑色皮褲,夾克,和線衣,再拎着一雙尖頭皮靴。卻沒想到在他身上竟能穿出如此乾淨利落的風格。
短碎的黑髮,精緻的五官,除了他左耳上那顆閃耀的釘鑽,眼前的羯早已蛻變成另一個人,再也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年少輕狂的白易瀟,歷經過死生蛻變的他眼裡多了一絲滄桑,也多了一絲成熟。
“呵呵,那就好!”
羯不自在地撓着頭。他已經很久沒有穿病人服以外的衣服了。這一身行頭倒讓他看上去精神許多,彩總是想得周到。
門外敲門聲響起,彩正好將最後一個小鬧鐘放進去包裡,拉上了拉鍊,她喊道:“進來!”
“恭喜恭喜!”
靛青依舊穿着白大褂,帶着金絲框眼鏡,滿臉掛滿了笑容走了進來。今天是羯出院的大好日子,他該過來恭喜一番纔是。
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呵呵,靛青,這些日子多虧你照顧了!”
他感恩,對於這些幫助過他的每一個人,他都會銘記於心。
靛青道:“客氣,大家都是同僚,出院後你也要繼續調養一段時間,不要太操勞,我會告訴蠍子,叫她給你安排一些輕鬆的活!”
似乎所有人都認爲他已經成爲的一份子,可羯卻不這麼認爲,他知道自己不是,至少在失憶前不是。他想起了彩說過的話:
“蠍子說是,你就是……”
羯頓了頓道:“謝謝!不過,我還不能確定,會不會留下!”
儘管他已經失去了記憶,儘管他也不知何去何從,可他還是認爲自己應該去找尋過去的生活。
靛青霎時一臉同情地看着羯,他沒想過,眼前的小夥子竟還有離開的想法,想來也太過天真了罷,或許是他還不夠了解蠍子。
彩白了靛青一眼道:“你還是自求多福吧!別忘了在蠍子面前說過的話呢!”
羯如今是養好了身子,只是身上的傷口已經結了痂,成了疤,卻依舊道道猙獰。這個一直在她面前露出笑容的男人,卻是如何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嗯!那就告辭了!”羯笑了笑便跟着彩走了出去。
靛青笑道:“今天很帥哦!看來,有人還是挺用心的!記得,出去都要保持這樣的狀態!”
羯與彩兩人頓時面面相覷。
“靛青,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彩的雙手緊緊地抓着書包帶,便小跑着出去。
羯轉頭笑道:“謝謝!”他似乎看到彩臉上的兩朵紅雲漂浮着,他加快腳步往外追去。
“彩,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