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走出蠍子辦公室, 緩緩地走在長廊上,高跟劃過的地面如音符在跳動的聲音,她總感覺有些疲乏, 卻又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一會兒便走出了長廊。
彩一轉身出來就聽見老金那洪亮的嗓門。
“喂, 你也要出去啊?上班都翹班當心蠍子出來發飆!”
“切, 蠍子哪像你, 什麼都管!我出去了!”
狼牙裘蓋上電話回了老金一句便轉身離開。
“怎麼了?”
彩走出來看了看空蕩蕩的辦公室就剩下老金和鳳仙兩人。
“曠工出逃!”
老金撇了撇嘴, 悠悠地蹦出了這句話。
“這點了,算早退,蠍子管不了的, 你或許可以……”鳳仙笑了笑說道。
“哈哈!你不說我倒是忘了,那就老規矩咯!”
金算盤叼着一支缺了口的筆, 開始噼裡啪啦地算了起來, 就像古時候的大地主剋扣農民的工資一般的算計, 能替星宿打理財務一直是他的驕傲。
“已經中午了,你們還不餓?”彩笑了笑問道。
“革命尚未成功, 老金還在奮鬥!等等幫我打包一份過來!”
老金像打了雞血一般的幹勁十足,捨不得離開自己的位置。
“嗯!坐這麼久,小心得痔瘡!彩,咱們走吧!”鳳仙收拾好東西便站起身伸了下懶腰說道。
“呵呵!我就不過去了,今天休息!”
彩笑着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是休息, 卻另有所意, 卻也不便告訴鳳仙, 她只得委婉推辭。
“這樣?好吧!那我就自己過去咯!”
鳳仙聳了聳肩笑着便離開辦公室, 彩也跟着她走了出去, 到了路口拐個彎兩人便朝不同的方向去了。
彩走着走着,忽然停下了腳步, 她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撥通了羯的號碼。
電話通了,另一頭傳來羯熟悉的聲音。
“喂……”
“是我,處理得怎麼樣了?”彩關心地問道。
“歐文已經幫我做好筆錄了,現在剛從警局裡出來!”
羯一聽彩的聲音,便開心地笑了出來,他正想給彩打電話,沒想到她就打過來了,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
“那就好!咱們約個地方一起吃飯吧!”彩笑道。
“這算是我們牽手後的第一個約會?”羯一聽便笑着說道。本該是他開口邀請彩的第一次約會,卻被彩先邀約了。兩人的默契似乎更進一步。
彩一聽臉上浮上兩朵紅暈。
“你說是就是咯!等會兒五環區薰雅閣見!”
“好!”
兩人同時掛上了電話,嘴角上也掛着笑容。
好久,心沒這麼溫暖過。羯笑了笑看着天空,或許他該買束花或者是一條漂亮的項鍊。他掏出車鑰匙,開心地往停車場走去。
彩將手機收進自己的口袋中,往更衣室的方向出來。她依舊走到舞廳,白天總是空落落地不見人影,她卻聽見外面傳來爭吵的聲音。
彩疑惑地打開大門往外瞧去,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正擋着一個身影,兩人在走道上糾纏不清。
“你給我讓開!”一個尖銳的女聲叫喊着。
“不讓不讓!”
瑞達張開手臂用自己的身軀擋住女子的身子不讓她過來。
“你讓不讓!”
“不讓,就不讓!”
“瑞達,你在做什麼?”
彩關上門站在他身後。小巷不寬,只容得下最多三,四個人並排走,瑞達兩手展開便隔去了小巷的路,擋住了彩的視線。
“彩,我……”
瑞達聽見彩的聲音心裡咯噔一下轉過頭去,卻不料被面前的女子推開撞到牆上。
“喲!這不是小彩兒嘛?好久不見,出落地越大方了呢!”
紅玫瑰推開瑞達本欲衝過去,卻看見彩站在路中,她倒是露出了笑容。久在煙花之地打滾,身上的胭脂香從大老遠就可以聞得到,紅脣依舊性感。
“呵呵!玫瑰姐別來無恙啊!”
彩一瞧是紅玫瑰便笑了起來。這是有多久沒瞧見她了,依舊這股熱辣的脾氣。
“就說我們家彩兒是個小美女,果然是愈發地清秀!”
玫瑰見到彩一時激動便忘了自己此行來的目的。
“呵呵,玫瑰姐就別取笑我了,你怎麼會來了?”彩笑着問她道。
“喲!真是的,見到你太高興了差點忘記了,蠍子在嗎?我找她有事!”紅玫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笑道。
“蠍子……”
彩正想告訴她,卻看見瑞達在紅玫瑰身後不斷地搖頭擺手,露出懇求的眼神。
“嗯?”
玫瑰疑惑地看着她,藉着她的視線,正欲轉頭,卻被彩的聲音拉住了注意力。
“哦!蠍子啊,她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彩瞪了他一眼轉而對紅玫瑰笑道。瑞達一聽便靠在牆上鬆了口氣。
“這麼不巧,那我進去等她吧!”
紅玫瑰不耐煩地看了看手錶,遂而欲往鐵門的方向走,卻被彩給攔了下來。
“唉唉!玫瑰姐,你等了也是白等,她已經去一環區了,那邊的狀況,她沒摸個清楚的底兒是不會回來的!”彩說道。
“是啊是啊!我都說她不在這你還不信!”瑞達見狀急忙附和着。
“給我待一邊去,這沒你插嘴的份兒!”
紅玫瑰轉頭瞪了他一眼,瑞達立馬識趣地閉上嘴巴。
她一回頭,馬上又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笑顏對着彩。
“你也知道,蠍子的電話是千年都沒人接的,只有她打給人的份,沒有她接電話的份兒!我這不一急着就趕了過來。”
“這樣,你有什麼事跟我說,等她回來,我再幫你轉告吧!”彩認真問道。看這架勢,瑞達是又闖了什麼禍不敢讓蠍子知道,至少這次和紅玫瑰有關。
紅玫瑰猶豫了下便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那可以,這封信你幫我轉交給蠍子,裡面有很重要的東西,一定要親手交給她!”
她從包裡抽出一封牛皮紙包好的信遞給彩。
“好,我一定幫你親手交給她!”彩接過信,點點頭。
“嗯,有你在,我就放心了,那我先回去了!”
紅玫瑰笑了笑便轉身離開,經過瑞達的身邊時停下了腳步。
“這次放過你,皮給老孃繃緊一點!”
紅玫瑰瞪了他一眼後便轉身離開,尖銳的高跟踩着小石板路消失在拐角處。
總算將這母夜叉給送走了,瑞達鬆了口氣,卻看見彩手中的信封,剛放下的心立馬又提了起來。這紅玫瑰不會還特地寫告狀信吧!他的心裡又如千隻螞蟻亂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