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軒走了十來分鐘的時間裡,那個姜牙子心裡也是矛盾的很,心裡頗爲鬱悶。一個人就呆呆的坐在那裡,啥話也不說。
而姜瑤瑤看到陳軒頭也不回的走了,心裡竟然有種落空空的感覺。一種煩悶的思緒涌上心頭,而後便對着姜牙子道:“父親,我要休息了,您暫且移步別處吧。”
然而此刻的姜牙子一門心思想着自己的那些事,哪裡聽得進姜瑤瑤的話語啊?
當下思慮了許久後,便甩了甩頭,好似下定了決心一般,猛地站起身來道:“陳道友,此事貧道答應你了。貧道雖說沒有全篇背推圖,但有一張殘篇。若是道友願意,貧道願意用這殘篇請道友出手,拔除我女兒體內陰氣。”
姜瑤瑤原先並不知道她父親有背推圖殘卷,因此她頗爲惱火陳軒提出這麼一個刁鑽的要求出來。現在她聞聽姜牙子此言,心裡大爲不是滋味,淡淡的道:“父親,那位前輩已經走了將近十幾分鍾了,父親您還是不要再想這些事情了,已經沒有了絲毫用處。”
聞言,姜牙子倒是徹底回過神來了。雙眼一打量之下,卻是沒有看到陳軒的身影,當下大吃一驚,連忙問道:“什麼?陳道友已經走了?什麼時候的事?他爲何不和我打聲招呼就走了呢?瑤瑤,你爲何也不提醒我?”
“父親,那位前輩當時向你道過別的。或許他此刻已經到了山門外了吧?父親,我要歇息了,您請自便。”
姜瑤瑤此刻心裡也是頗有些不爽,很是責怪自己的父親爲了區區一張背推圖殘篇,竟然將自己體內的陰氣置之不顧。當下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而後便又躺到了牀上,不再理會他了。
姜牙子好似聽出了自己寶貝女兒頗有些責備自己的語氣,當下慌忙道:“女兒,你且稍待片刻,我去去就來。”
說完,他整個人便化作了一道閃電,朝着門外衝了出去,追趕陳軒。
當他出了閨房後,一邊竭盡全力施展道術奔跑,一邊高聲呼道:“陳道友,等等,你且等等。貧道答應你就是了,貧道答應你就是了。”
姜牙子這般大聲高呼,引得天涯星宿派的衆位弟子很是詫異,不明白自己的掌教在發什麼瘋。但看到他這般焦急的神色,衆人皆是不敢擋他的道,怕招來莫名其妙的災禍。於是便紛紛散開,各自交頭接耳,猜測此事的原委。
“恩?那老東西現在竟然追了過來?”
陳軒道行高深,自然聽到了姜牙子的高呼。當下心裡暗喜,故意又放慢了腳步,甚是悠哉的徒步而行,好似在觀看這天涯星宿派的風景一般,頗爲悠閒。
約莫過了二十餘分鐘,姜牙子才老遠看到陳軒的背影,當下連忙高呼道:“陳道友,你且等等。剛剛貧道一時走神,不曾知曉道友已經離去。這乃是貧道之罪過,還望道友勿要見怪,勿要見怪啊。”
陳軒聞言,倒也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笑着道:“呵呵,姜道友說笑了,說笑了。不知道友此番是爲何來?”
“請道友替我女兒治病,祛除她體內的陰氣。”姜牙子氣喘噓噓的回道。
“姜道友,你莫非誠心想要爲難貧道不成?既然如此,那你也不用惺惺作態,貧道自接招便是。”陳軒故作怒氣上涌之勢,猛地提起道氣。道袍咧咧作響,殺氣沖天。好似要和這個姜牙子大戰一場一般,樣子做的頗足。
“陳道友,非是如此,非是如此啊。貧道哪裡敢爲難道友啊?這次貧
道是誠心想請道友替我女兒治病,並非爲難道友而來。”姜牙子對着陳軒連連抱拳,陪禮道歉着回道。
“哼,你休要瞞我。貧道當時有言在先,若想要貧道出手,那就需得以背推圖爲酬金。現在道友並沒有背推圖,那你這不是誠心爲難貧道還是作何?”陳軒故作姿態,怒聲喝道。
姜牙子聞言,臉色甚是尷尬,過了許些功夫才道:“陳道友有所不知,貧道雖然沒有完本的背推圖,但卻有一張殘篇。只是不知這張殘篇可否符合道友的心意?若是一張殘篇不夠,那還請道友續加其他條件,貧道定然滿足道友。”
“哦?姜道友有一張背推圖殘篇?此言當真?”陳軒問道。
“絕無虛言,貧道得到這張殘篇也沒有多長時間。現在道友需要這張殘篇推演補充壽元之法門,貧道自當雙手奉上。”姜牙子誠意十足的回道。
“哼,道友此話,貧道頗有懷疑。若是道友真心想讓貧道出手,這也不難。只要道友將那背推圖殘卷拿來,且帶上令嬡,貧道自在貴派山門下等候。”陳軒回道。
“這是爲何?”姜牙子不明其意,有些疑惑的問道。
“姜道友,原本在貴派出手解救令嬡這沒有絲毫問題。可因爲先前之事,貧道對道友之人品頗有疑慮。雖說貧道不懼你天涯星宿派,但爲了避免麻煩,貧道還是想另尋一清淨之處,替令嬡拔除陰氣。
如此也可避免貧道在拔除令嬡陰氣,產生一陣虛弱後,道友又反悔奪回背推圖殘卷。畢竟貧道身在你天涯星宿派行事,安全之事太過沒有保障。”陳軒此刻態度甚是高冷,直言對方信譽不足,不怎麼相信對方的人品。
姜牙子聽到陳軒這麼一番話,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畢竟被對方這般質疑自己的人品,哪怕是臉皮厚如城牆之人,也有些吃不消。
當下姜牙子帶着慚愧之色笑了笑,而後便道:“既然如此,那還請道友在山門外等候片刻。貧道這就去寶庫取出背推圖殘篇,呼喚我的女兒前來。”
“恩,如此便好,那道友可自去,貧道就在道友山門外等候。”陳軒淡淡的回道。
聞言,姜牙子便又折身回返,朝着寶庫急速而去。
不出片刻功夫,他便從寶庫中取出了背推圖殘篇。而後他便復又朝着姜瑤瑤的閨房而去,呼喚姜瑤瑤隨自己一同前往山門外。
然而,此時的姜瑤瑤自從聽到姜牙子出了閨房門外大聲呼喚陳軒的話語後,心裡頗有些暢快,暗道自己的父親還是疼惜自己的。於是,她便躺在牀上,靜等自己的父親和陳軒一同歸來。
當等了許久之後,姜瑤瑤還是沒看到自己的父親和陳軒回來,心裡頗有些着急。既是以爲自己的父親沒有追上陳軒,又是以爲自己的父親到最後還是捨不得那背推圖殘卷,或是以爲陳軒惱怒了,不肯回來替自己治病。當下心裡真可謂是矛盾重重,心塞不已。
正直心焦之際,那姜牙子便身形一閃,來到了房中。
然而,還沒得姜牙子開口,姜瑤瑤卻是看到自己的父親一個人回來了,當下便率先開口問道:“父親,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莫非那位前輩懊惱不肯替我拔除陰氣?或是父親您捨不得那背推圖殘卷?”
“乖女,非是如此,那位陳道友已經答應替你拔除體內陰氣了。只是他要你隨他去一個清靜之地,他不肯在我們天涯星宿派出手。”姜牙子看到自己的女兒貌似真的生氣了,當下慌忙回
道。
“這是爲何?”
姜瑤瑤很是疑惑的問了一句,但隨後她便立馬反應了過來,罵道:“那個該死的老頭,竟然如此質疑我天涯星宿派,哼。”
聽到自己的女兒大罵陳軒,姜牙子心裡也是頗爲痛快。畢竟他也想放聲大罵陳軒,但礙於身份,不好說這些話。隨後,姜牙子做出一個噓聲的動作,道:“噓,乖女勿要說這些話,萬一讓他聽到了可就不好了。乖女,你還是速速隨我去山門外,免得讓他久等了,心裡不爽。”
“嗯!”
姜瑤瑤聞言,應了一聲,而後便起了牀,和姜牙子一同去了山門外。
當下兩人便又急速朝着山門外而去,當姜瑤瑤一見到陳軒後。不知是小女兒心態發作,還是其他意思,頗有些怪異的對着陳軒道:“喂,老頭,你爲何要我隨你去一清淨之地才肯替我拔除陰氣?莫非我天涯星宿派在你眼中如此不堪?”
陳軒聽到她這番話,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並未理會她,而是對着姜牙子問道:“姜道友,那背推圖殘卷可帶來了?”
姜牙子聞言,慌忙回道:“帶來了,帶來了。”隨後,他便從懷裡掏出背推圖殘卷,遞到了陳軒手中。
陳軒接過來了之後,裝模作樣的一陣閉目感知。過了許久,他才睜開雙眼點了點頭道:“恩,確實是背推圖殘卷。雖說貧道暫時還不明瞭這殘卷上的內容,但貧道相信,只要參悟久了,總能感悟出一絲玄妙。”說完,他便率先朝着山下而去。
姜牙子和姜瑤瑤見狀,慌忙緊隨其後,隨同陳軒去一個清淨之地。
由於陳軒在前幾日細細的打探過周邊的地貌環境,因此他很是清楚哪裡合適出手替姜瑤瑤拔除體內的陰氣。
當姜牙子兩人隨同陳軒走了大半日之後,便來到一處深山老林當中。
隨後,陳軒便對姜牙子道:“姜道友,貧道之秘法不容外人得知。且貧道施法之時,也不能有絲毫打攪。若是貧道要道友就此離去,估計道友也不依。因此貧道還請道友暫且退出此地數裡,耐心等候個半日。
貧道相信以道友之道行,數裡範圍內的任何風吹草動定然瞞不過道友。如此,既可避免貧道施法之時被打攪,又可避免道友產生懷疑之心。”
“嗯,如此甚好!”
姜牙子聞言,點了點後,而後纔對着姜瑤瑤道:“乖女莫怕,我就在數裡開外等候。若是乖女有甚不適,可大聲呼喚,爲父自當前來。”
“知道了父親,您自去便是了!”姜瑤瑤笑着回道。
看到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姜牙子便朝着外面飛奔而去,靜等陳軒施法,拔除姜瑤瑤體內的陰氣。
“前輩,現在可以開始了麼?需要我怎麼做?”姜瑤瑤看着此刻就剩下自己和陳軒兩人,臉色有些微紅,低聲問道。
“呵呵,不急,不急。你先靜下心來,穩定道心,默坐片刻。待貧道佈置一個小型的法陣,隔絕氣息,屆時貧道自會出手。”陳軒笑着回了一句,而後便才動手在這周邊佈置法陣。
“天星降臨,靈氣爲根。聚靈納荒,生死幻滅。兩儀微塵,顛倒洪荒。”
陳軒朝着虛空淡淡的呵斥了一聲,而後雙手滑動,取出還在自己身上的明月族鎮族令旗。佈下了一個小型的迷幻陣,摻雜兩儀微塵大陣於其中,免得自己剛出手就被姜牙子感知到了自己的截教秘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