闡教修士回到西岐商議,只聽燃燈開口道:“這截教弟子趙公明,修爲通玄,就連聖人的手段,都能擋住一二。如今正逢封神殺劫,我等與他結下因果,還需了卻,這可如何是好?”
衆仙聽了,均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一道人求見,正是陸壓道君,陸壓道人與諸道友相見過後,燃燈問道:“會公明一事如何?”
準提教主去找陸壓一事,燃燈已經知道了,所以纔會這麼問。闡教其餘仙人聽了,雖然有些奇怪,但習慣了闡教等級地位之間的絕對領導,他們也只是微微疑惑而已,並沒有放在心上。更不可能會去想這燃燈,是不是與什麼人有勾結?
陸壓冷笑道:“趙公明不過強悍罷了,我自有法術可破他,不過此事還需請姜子牙丞相出手,方可行事。”。
姜子牙聽了,心中一喜,終於有他表現的地方了,便欠身行了半禮,說道:“道君儘管道來,子牙定全力行事。”卻不知陸壓道人的邪術,由他來施展,實際上也是在害他,這趙公明乃是功德之體,若不是他姜子牙是應劫之人,只怕施展之後,他仙道不成,生生世世都去做那畜生草木。
陸壓見姜子牙如此,心中冷笑,揭開花籃,取出一幅書,書寫明白,上有符印口訣:“……依此而用,可往岐山立一營;營內築一臺。扎一草人;人身上書‘趙公明’三字,頭上一盞燈,足下一盞燈。自步罡鬥,書符結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禮,至二十一日之時,貧道自來午時助你,公明自然絕也。”
姜子牙領命,前往岐山,暗出三千人馬,又令南宮适、武吉前去安置。
……
殷商軍營:
趙公明找來聞太師,開口道:“那陸壓道人今日入了西岐,定是要用邪術算計我,我還需太師相助方可。”
聞仲聽了,雖然不知道那邪術到底是什麼東西,但並未開口多問,只是說道:“道兄儘管吩咐,聞仲安排就是。”
趙公明聽聞仲願意幫忙,心中一喜,左手拿出一面鏡子,鏡子下掛着一個玉瓶,右手托出一座小臺,臺上有一泥人。將這些東西遞給聞仲,說道:“道兄可選一隱蔽處立一營,將此臺立於其上,而後將鏡子照在那小臺上的乾裂泥土小人上,一日三拜,二十一日午時,用玉瓶的銀河水一澆,泥土小人土崩瓦解,那欲用邪術害我之人也會受損。當然,我還需閉關施展那替代之法,纔可解厄。”
聞仲聽了,立馬將這兩些東西取去,準備行事。
趙公明倒不怕這邪惡的法術害了聞仲,那陸壓道人,本身無什麼功德,當年十大金烏鬧洪荒,造了不小的孽。如今他來參合這封神,還與自己這有功德之人相爭,乃是犯了殺劫,就是死了,也是活該。趙公明目送聞仲走後,轉身對衆女仙說道:“公明要去閉關,要讓你們費心了。”
衆女仙笑道:“這可不是你,且去閉關就是,休要聒噪。到時爲我們姐妹打造的首飾,可要用心了。”
趙公明聽了,哈哈一笑,給了她們幾記“色眼”,便閉關施法,心中對衆女仙的好感,不禁又上了一分。這可不是胡扯,衆女仙的話,雖然顯得有些小女人、沒器量。可實際上,她們說的話,根本就是等於沒說。趙公明爲她們造的首飾,又怎麼可能會不用心?
那帶着一種藝術的心情去煉製首飾法寶,如果還會不用心的話,還不如不造?
她們都理解趙公明的性格,這麼說不過是爲了減輕趙公明的心理負擔而已。
衆女仙見了趙公明的“色眼”後,紛紛覺得好笑,但並沒出言指責,只是在周圍佈置陣法,叫他快點開始,免得誤了時辰。趙公明聽了,也不在浪費時間,取出九顆定海珠,在周圍佈置了一個九宮陣法,然後取出蒲團,席地而坐,開始施法起來。
首先,趙公明先是運轉法力,變成一個一尊大漢,正是他吞了河圖洛書後,第五轉元功所呈現的身體。而後,趙公明取出自己的三滴精血,用九天息壤培育出一個分身,將自己的靈識,附了一絲上去。待分身成熟後,便取出自己的一搓頭髮,打入分身之中,施展替代之法,趙公明本身,則是進入假死狀態。
再說這分身被趙公明煉製出來後,就帶着被趙公明清理一空的六顆定海珠,去殷商軍營遊走,除了聞仲和剩下的四位天君恩,以法力和道行的變化,看出這不是趙公明的本尊外,普通的修士和兵將,根本就不知道其中是怎麼回事,只當趙公明沒有離去就是。
殷商軍營這裡準備妥當後,姜子牙也後隨軍至岐山,南宮适築起將臺,安排停當,扎一草人,依方制度。姜子牙披髮仗劍,腳步罡鬥,書符結印,連拜三五日,把趙公明只拜的心如火發,意似油箭,走投無路,帳前走到帳後,抓耳撓腮。
當然,趙公明分身有事的時候,那陸壓道人也不好過。三五日之後,陸壓道人只覺得自己的元神,突然變得極爲脆弱,而且一看到水,就覺得心驚膽戰、元神震動,好像自己和這水一接觸,元神就會崩潰一般。微微一算,陸壓道人只知道自己遭了算計,只是他找不到算計之人,不由嚇得面如土色。
如此又過了幾日,趙公明的分身,開始昏睡。
陸壓道人,則是更加懼水,就連空氣中的水分,都覺得好像會害自己一般,整個人身上,火焰四射。陸壓道人心中懼怕,就跑到姜子牙那裡,將扶桑小木弓和三支桃枝箭遞給他,說道:“二十一日後,你用這扶桑小木弓和三支桃枝箭射草人。先射左目,跟着射右目,然後射心,三支箭射完,那趙公明便會應劫。我還有事,需要到女媧娘娘那裡走一趟。”
姜子牙聽了,大喜接過兩件寶物。
陸壓道人將這些東西給了姜子牙後,不敢停留,立馬施展離火長虹,就往三十三天外女媧宮的方向飛去。到了混沌之處,只見一個女童再等自己。陸壓心急如焚,就上前拜道:“這位女童,陸壓有急事尋女媧娘娘,你可代爲引見?”
女童還禮,說道:“道君不必客氣,娘娘已經吩咐小童在此等候了。”說完,就引陸壓道人,往女媧宮走去。
進了女媧宮,陸壓道人見女媧娘娘坐在大殿的雲牀之上,便拜道:“陸壓見過女媧娘娘。”
女媧將陸壓道人虛扶而起,說道:“不必多禮,你的來意,我已知曉。如今你中了釘元書,二十一日一到,便是那施法之人就是不用銀河之水澆你,你也要損去三層的修爲。”
陸壓道人一聽到“釘元書”,不禁牙齒打顫,又拜道:“還請娘娘救我。”
女媧娘娘拿出一座蓮臺模樣的長燈,輕輕一揮,便將他送到陸壓道人面前,說道:“此乃寶蓮燈,鴻均老師合道之前所傳,裡頭自有乾坤。如今我將他與你護身,自可保你元神不滅,擋得一次災劫。此間過後,你就一心修煉,莫要再履歷紅塵,免得結下因果,到時我也救不了你。”
陸壓道人聽了,心中一驚,滿開口道:“多謝娘娘。”
女媧娘娘聽了,不再言語,只是一揮手,便消失在宮殿的雲牀之上。陸壓道人只覺得周圍空間一陣變動,便回到了大可連天梧桐,不由得感嘆這聖人的神通廣大,心中第一次對趙公明能擋那準提一二,生出了一絲自愧不如的感覺。但是很快的,他就被那懼水的心情給侵佔了,只在周圍佈置了一個陣法,便躲進寶蓮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