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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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莫名其妙。”我告訴阿蒙安月的種種表現。

“哼,看着吧,她該說她懷孕了。”阿蒙正抱着兒子晃。

“你再給顛散了黃。”那大胖兒子一百個不樂意。

“寶貝,吃飯沒有?”我拉着她大胖兒子的手,真是肥,全是肉,還喜歡笑,一逗就樂開心着呢。

“吃完了,一會李展鵬來接走。”阿蒙自己捏着肩膀。

“唷?和好了?”

“呸!我美的他,這幾天公司事情多,沒時間管他。”她現在計劃就把兒子當寵物養。

“陳璐怎麼樣了?”最近我家的事鬧的要命,都沒怎麼去看陳璐。

“精神還不錯,但是就是不讓楊超進病房,一進去就使勁叫,聲大着呢。”阿蒙又點起煙。

“嘿嘿嘿,你兒子還在呢。”我忙扇着煙。

“小蘭,抱樓上去吧。”她沒有掐滅的意思,指使保姆給抱走了。

“我都懷疑陳璐現在精神方面有問題了,看不見楊超好人一樣,看見楊超就跟瘋子沒區別,你說,我就不明白了,爲個男的至於嗎?”

“沒辦法,她和我們不一樣,我們沒男人就寂寞點,她沒了楊超,天就塌了……前幾天採訪個心理學專家,回頭我帶她看看。”我接過阿蒙遞來的煙。

“唉,這就叫想不開,安月也是,你看着吧,有鬧騰的。”

“……靠……那不要我的命嗎?不行我得找沈浪去。”估計他自己躲老家了,我有預感,就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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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把趙三的瓷器全買下來了,還沒問我。

“你花了多少錢啊?”等我知道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去打電話問林楚價格。

“不到10萬……”她說的滿不在乎。

“靠,這王八蛋,就那點破東西。”我氣不打一處來。

“趙三禿!你幹嘛那?殺熟兒呢??”

“喲,魚妹妹來了,你那點錢我給備着呢,剛要打電話。”他正享受小栗子的按摩,聽說這個小蜜原來是浴池按摩的。

“滾,你大爺的!連我姐們都坑!你丫那點破東西值什麼錢?超過5萬我磕死這,去,把錢都給我拿來,不然讓你明天就關張!”我坐在院子裡面的長椅上面,剛剛跑的累死了。

“別急啊,別急,回頭我都把錢退回去。”他趕緊坐起來。

“拿錢說話。”我順手拿起小几上的蒲扇,這個季節就使蒲扇最涼快,不過北京城沒了,也就近郊的大集上面有。

“給!”半個小時以後我風風火火的跑到林楚哪裡,把錢摔桌子上,她都驚了。

“嚇死我了,還以爲你找我要人來了。”

“要什麼人?”我躺沙發上面喝着啤酒。

“林楚,你的花灑老不出水……”沈浪光着膀子從樓上下面,一邊走一邊擦頭髮。

“蒼天啊,這是唱的哪一齣?”我揉揉眼睛,“林楚……你又喜歡男的了我沒意見,但是沈浪不合適。”

“放屁,我要這玩意幹嘛?”林楚指着沈浪,“把衣服穿上,讓我女朋友看見成什麼了!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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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能耐啊,躲這了。”晚上的時候我叫了顧大海,四個人一起在林楚哪裡涮羊肉,他還帶上了佩佩。

“這狗不錯啊,這就是你和阿蒙說的威猛大狗?”林楚一把就把佩佩提溜起來。

“你問他,好好給我問問,認得什麼叫威猛不。”我指着顧大海。

“我以爲你回鄉下去了,差點找你去。”想起來就慶幸,真的差點下鄉了。

“本來是打算去的,但是正好碰見林楚。”我哥看了我一眼就開始吃。

“那天我正好在沈浪公司底下拍東西。”林楚最近在拍一些很OL的東西,流竄於各個寫字樓,沈浪那天正打算跑路,被林楚帶了回來。

“恩,謝謝你收留他。”我跟林楚乾杯。

“家裡怎麼樣了?”沈浪吃完了才問。

“熱鬧着呢,天天雞飛狗跳。”我抱着佩佩,它今天晚上可高興了,和林楚玩半天。

“……她爸媽鬧來吧?”

“恩,我個糊弄走了。”我喝着可樂,這玩意正好反應了沈浪的生活,可樂……

“謝謝啊。”他耷拉着腦袋。

“切,真噁心,不就耍混蛋嗎,那是我強項。”我給了他一巴掌,真膩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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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實挺仗義的,幹嘛沒事老去欺負你哥?”回家的時候顧大海一邊開車一邊問。

“好玩啊,這生活不找樂子還有什麼意思?”佩佩在我懷裡睡着了,小東西其實特別可愛。

“聽過一句話麼?”

“什麼?”

“把自己僞裝成小坦克,勇往直前。”他笑。

“去,我僞裝成宇宙飛船好不好?坦克有什麼牛逼的。”我一動換,佩佩給弄醒了,輕輕哼哼着。

到了晚上的時候突然我的眼皮在使勁的跳。

“左眼右眼?”顧大海問。

“右邊。”我捂着眼睛,從洗完澡以後就開始跳。

“那完了,左眼財,右眼災……啊!!不對,不對,右眼財,左眼災……”我使勁掐他的大腿根,掐的直叫喚。

“誰叫你烏鴉嘴!該!”真是的,什麼不好說什麼,等真有事就完了。

“什麼??你沒開玩笑吧?”沈浪在半夜打來電話,他說安月給他發了個信息,說自己懷孕了。

“怎麼了?”顧大海揉着眼睛問。

“……全叫阿蒙那烏鴉嘴說對了。”我一五一十的告訴他。

“不是那麼倒黴吧?”

“跟我走,找他們去。”我馬上起牀穿衣服,這事可是鬱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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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我們又回到了林楚的廠房,裡面燈火通明。

“現在怎麼辦?”沈浪已經慌了手腳。

“能怎麼辦?早你嘛去了?”我氣急敗壞,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說什麼也沒用了,你最好想清楚了和她說明白。”顧大海出主意。

“我說了,她就不幹!!”沈浪連死的心都有了。

“算了,收拾東西,你先跑路吧。”我們正在議論着呢,門突然咣的一聲開了,安月和我爸媽,還有她家裡人,衝了進來。

“小魚!”沈浪看着我。

“我靠,天地良心,不是我!!”我看着顧大海。

“也不是我,發誓。”接下來所有人看着林楚。

“我瘋了啊!!生兒子沒屁眼的人乾的!!”林楚大義滅親,詛咒後代了。

“都別裝了,是我一直跟着你們的車來的。”安月站在門口,惡狠狠的,眼睛直放光。

“什麼?你太陰險了!居然跟蹤我們。”我看着她。

“哼,你們才陰險,我說怎麼下鄉沒人,原來是躲到這裡來了!”燈光照不清她的臉,看着簡直和鬼沒什麼區別。

安月這回是鐵了心的拉郎配,不到手誓不罷休,沈浪這回是死定了,真沒想到他還有這個能耐,起初我想提出去醫院再看看,萬一醫院弄錯了呢,沒敢提,這時候誰先說話就是最大的階級敵人,只能看着。

“醫院會不會出錯了?我們每次都做好準備了。”沈浪現在已經不怕什麼丟人不丟人的了,什麼都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你個陳世美!便宜佔盡了,還這麼說?”安月她爸上去就給沈浪一個大嘴巴。

“幹嘛!!幹嘛!!!有話說話,怎麼着?打架啊?我陪你玩玩??”一個按捺不住我又躥了,雖然沒少欺負他吧,但是再怎麼說也不能讓別人欺負他。

“那你想怎麼樣?”我哥抽了一包煙以後熬不住了。

“不怎麼樣,結婚,我們從新來,好好過日子。”安月死死的看着沈浪。

“哼哼,能這樣了,結婚能好嗎?”我的話招來一堆白眼,顧大海還掐我一把。

良久的沉默以後,沈浪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準備結婚,我就知道,這事不成功便成人,這回真的成了安月的人了,不過想想事情已經成了這樣,只能這樣解決,是禍是福聽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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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帶歪了。”我把小包遞給顧大海拿着,幫他正領帶。

“嘿嘿!幹嘛呢,幹嘛呢。”阿蒙抱着兒子來看沈浪的悲慘婚禮,李展鵬剛剛把兒子還給她。

“管着麼,去,自己先把婚離好了再興奮。”林楚在一旁幫腔,“噢,對了,阿蒙把你大白兒子給我用用吧?下午我拍點東西。”

“抱走,抱走,現在就抱走。”阿蒙把孩子塞給林楚,“省的我一會找老李打架不方便。”

安月出來了,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可憐的沈浪一臉的貧下中農樣,大家都在恭喜,儘管心懷鬼胎,有爲沈浪惋惜的,有說安月較真的,兩家人照相的時候和和氣氣,一但放下相機就水火難融,就差短兵相接了。

“哇!!!!”阿蒙的兒子不知道怎麼不幹了,嚇壞了林楚。

“大哥,不哭了行嗎?你看,你看。”她那紙巾逗,“兄弟,給個面子,不哭了啊?”

“不能這麼逗!”我媽趕緊接過來,抱着拍。

“這孩子真好看。”安月她媽也加入進來,兩家人因爲別人的兒子氣氛緩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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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下注!”我把一疊紙牌收起來,由他們下注。

“200萬的房子。”阿蒙一下子就甩出個房產證,夠下本兒的。

“公司百分之40的股份。”李展鵬不甘示弱,倆人勢均力敵。

他們在爭奪孩子的撫養權的問題上出了新花樣,和賭博一樣,看賭本兒,誰勝誰負,全看天意,林楚這正好有個麻將桌,全自動的,豪華着呢。

“嘿!你大爺的,李展鵬!!那公司當初是我的嫁妝!”阿蒙一把搶走了授權文件。

“嫁妝?放屁!!”他上前奪。

“你丫放的狗臭屁!!那是我的財產!”阿蒙推了他一跟頭。

“呸!!狗放屁都比你的強!!這公司是我一點一點給弄起來的!你管過什麼了??”

“那裝修是他媽的我弄的…………”

我一口氣跑到樓上去,倒在林楚的大沙發上面。

“又打起來了?”她在給機器做保養,比對她女朋友都上心。

“你那屋沒什麼貴重物品吧?”

“這不全轉移出來了。”林楚指着一桌子的東西。

“那朕就放心了,一會咱外面用膳去。”我獰笑着捏捏林楚的臉。

“你個潑婦!!”

“謝謝啊!難得你誇我,不然我一直以爲你那嘴是噴糞使的呢。”

“你丫那嘴是吃屎用的!!”

“別把你愛乾的事按我身上,你除了會胡攪蠻纏還會什麼呀??”

……………………

我們都吃完飯回來,倆人還在樓上罵呢,沒完沒了。

“算了,算了,先吃飯,吃完了接着打,肚子裡面沒食不是也沒力氣嗎。”我拉開他們,林楚把打包的菜倒出來。

“哎?林楚,你這有蒜嗎?”阿蒙吃了口飯。

“幹嘛?”

“我多吃點!一會薰死傻逼去!!”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展鵬。

“操!小魚!!給我買瓶臭豆腐去,我看誰牛逼!!”李展鵬掏出錢包扔桌子上。

“你就是個臭豆腐,還用的找讓小魚去買?”阿蒙拿起骨頭砍在他的腦袋上。

“你幹嘛呀??”李展鵬夾起個魚頭扔過去。

“啊!!!!!我的名牌上衣!!!!”阿蒙躥過去,嚓的一聲,把李展鵬的汗衫袖子撕了下來。

“我的衣服!!!!”倆人又打上了,還掀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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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我觀察,她很可能已經是中度抑鬱了,這和她的這次感情是分不開的,但是情況還是不嚴重的,幾個療程以後就沒事了。”

我找了個心理醫生給陳璐,看了幾次以後她果然好了許多。

“我打算去旅遊。”陳璐在回家的路上和我說。

“哦?我陪你啊?”還真對着起診金,陳璐都想出去玩了。

“不要,自己去,這麼多年了,一直看着人家玩,我都沒怎麼玩過。”她的笑容很甜。

“哦,想去那?”

“沒想好呢,就這幾天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