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就是沒人在敢恭維這位變得醜陋的墨隱公主了。
妖靈將鏡子收回,不禁唾棄道:“那個白龍可真是心計頗深,爲了自己的妹妹竟把墨隱公主害成這個樣子。”靈綃素身旁的墨隱早已經熱淚兩行。
“墨隱公主,通過玄冥鏡,你已經看清了那條薄涼的白龍了吧?”靈綃素拉着墨隱公主的手,問道,只見墨隱公主抹了幾把熱淚,痛哭流涕道:“原來白一他是如此的好哥哥,爲了自己的妹妹,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也在所不惜,真是位好哥哥,若是大哥也能像白一那樣就好了。”
墨隱公主的話無疑讓靈綃素和妖靈都錯愕了一回,靈綃素真是無法恭維這位墨隱公主的大腦,她真想知道墨隱公主這腦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墨隱公主竟然有如此寬大的胸懷,她能不計較這三百年前的事情,可靈綃素卻是耿耿於懷,她必須讓墨隱恢復從前的美貌。
接下了她要做的事情就是找紫冉還有那個叫做白一的大太子算個陳年舊賬了,若是曾經有人拿走了自己重要的東西,自己定會找他討回來,然後讓他生生世世孤獨終老且每一生都是很生坎坷,到死的時候更是痛不欲生。
靈綃素想着想着不禁打了一個冷戰,自己怎麼會如此殘忍無道,竟然思想如此狠辣,她又轉過來不再去想,她開始思考一下如何應對墨隱公主的這筆賬,她該如何幫助墨隱公主奪回屬於自己的容貌呢?若是白一問起墨隱,她還要自己的容貌嗎?墨隱若是說不要了,那自己豈不是厚臉皮的不知廉恥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墨隱公主暈了過去,靈綃素正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她又暈倒了,真是鬱悶,她只有口頭的與妖靈告別,暫時把墨隱公主帶回了非霧峰,畢竟她現在是非霧宮的宮主夫人。
靈綃素回到百花閣,除了七七,依舊是空空如也,七七看到墨隱,十分的敏感,道:“
主人,這條人龍怎麼暈過去了?”靈綃素擡起頭,滿臉生出疑問號,問向七七:“人龍?”
莫不是人與龍結合生出的吧?就好像仙凡結合或是妖魔結合,這是一樣的道理,若是如此,那生下的孩子肯定是脆弱迎風倒,她的母親也一定不會活的太長,七七解答了靈綃素的疑問,“這個女人是黑鱗龍和一個凡人的孩子,看她心口只有兩瓣鱗片,若是純正的龍,胸前都會有三十六瓣鱗片的。”
這真是差距,三十六瓣?兩瓣?墨隱的身世還當真可憐,靈綃素更是牟足了勁要把屬於墨隱的容貌給奪回來,本來是她的容貌偏偏被扣在了別人的臉上,真是讓人唾棄。
她決定去會一會那個紫冉,她突然憶起了廣寒崖一戰,是紫冉公主使得陰謀詭計,她纔會落敗,其餘的事情都記不太清楚了,她便要在這個地方將紫冉約出來,將拿了墨隱的容貌拿回來,墨隱咽得下這口氣,靈綃素可不是吃素的,她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拿走的是要還的。
“七七,照顧好墨隱公主,我要去把屬於墨隱公主的東西奪回來。”靈綃素特意囑咐了一下七七,但是七七怎麼能放心靈綃素呢?不禁問道:“主人,你是去哪裡啊?”
“廣寒崖,不要擔心我了,我不會出事情的。”靈綃素摸摸七七的小臉蛋,一個轉身就離開了,夜色正美,她前往日月湖旁,撿起一個石子就投向了湖裡,她可不敢進這個日月湖裡,上次的稀釋她不是沒有見識過。
她連續投了幾枚石子,終於,日月湖面水花濺起,把一個俊朗非凡的身着銀色盔甲的男子引了上來,靈綃素久久注視着這個俊朗的男子,他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薄涼之人:白一,他的風度倒是頂尖,可在靈綃素眼裡卻是厭惡的不行。
白一本想教訓一下向湖裡扔石子的那個人,卻不想這個扔石子的人是個如此絕色的非凡人,令他茅塞頓
開,不是因爲站在男人的角度來看面前這個猶如天人的女子,他的眼中沒有情慾,白一是爲了自己的妹妹紫冉,三百年前她的妹妹解脫了醜陋的模樣,可那副皮相畢竟不是自己的,每隔五年都要吃一塊女子的心來保持那副美貌。
從每隔五年吃一次心,到如今是日益的增加其次數,這個做哥哥的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他便以自己爲引子,騙了無數的無知少女,讓她們甘願交出自己的心來,這個靈綃素的出現無疑成爲了白一的目標。
不等白一開口,靈綃素就問道:“你就是白一吧?”月色正美,靈綃素的美眸裡毫不掩飾着對白一的厭惡,這些厭惡對白一來說在已經習以爲常,他騙過魔、騙過妖、也騙過仙,她們的逝去無疑會讓白一的仇人日益的增多,向靈綃素這種女人,他見了多了,哪一個都是一臉厭惡自己,可在自己的軟磨硬泡的調情法下就會成了自己刀下待宰的綿羊。
“正是。”他的聲音平靜,甚是好聽,他雲淡風輕的樣子,一點都不像負了一個女子那樣,在靈綃素的心中,最討厭的便是薄涼之人,她若是愛上,那便是一生一世,可若那人負了自己騙了自己,她會不留絲毫的情面,讓他死的很難看隨後與他同去,這就是她,靈綃素。
靈綃素本是來找紫冉拿回屬於墨隱的容貌,卻遇上了這個白衣,想當初,是他誘騙了無知的墨隱,枉墨隱一片癡情,甚至是她清楚明白的知道白一,那個她癡癡愛愛三百年的男子竟然是奪走那美麗容顏的魔鬼,她依舊沒有絲毫的怨言,只爲‘愛’一字。
既然白一這麼喜歡誘騙,那靈綃素自要試一試是他的演技好,還是自己的騙術高明,她已經滿眼怒氣,“早聽聞白一太子槍法高明,有沒有興趣,與我比試一下?”靈綃素不經意的笑了一下,那笑也不過是僞裝的笑,她的演技實在拙劣,任是傻子也能看出來是假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