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紫色的魅花花海之中,空氣中都蔓延着絲絲悽美憂傷,就在這花海中,一個身着紫色錦裙上的女子:靈綃素。她的脣邊習慣性的帶着一絲笑容,美麗卻不張揚,傾國傾城的臉,本該傾動天下,此時,卻是安詳的睡在花海中央,不諳世事。
“她乃是妖神塑身,若塵大仙切莫多管閒事。”這一聲蠻橫打破了本和諧美好的景色,一個身穿青色鎧甲,手拿方天畫戟,身材高大,面貌粗獷,皮膚粗黑的男子,將手中的方天畫戟指向那擁有安詳睡顏女子的胸口。
而他的對面則是站着一個身穿雪白長袍的男子,那雪白的袍子不染一絲塵埃,他渾身更是散發着清冷,面顏更是猶如妖孽,卻是板着臉,順帶着連周遭的空氣氣都跟着凝固,顧意思名,他就是執掌紅塵瑣事非花島島主凌若塵大仙。
他冰冷如石默不作聲,手中幻化出一架泛着朦朧霧氣的古琴,琴絃絲絲虛擬魔幻,朦朧霧氣中泛着冰冷的藍光,名爲飄渺紅塵,此琴乃爲凌若塵的仙物,可以用它來執掌紅塵瑣事,亦可以用它來鬥法,威力無比。
“看來,若塵大仙依舊是未了情緣啊!看招。”他是執掌天庭千萬天兵的清廉大仙,說完,暗想着不諳世事、生性冰冷的凌若塵居然也動了情念,問世間情爲何物啊?他嘆了口氣,拿起方天畫戟就與與凌若塵鬥起法來,青藍兩色交錯在這片魅花花海之中,無比美妙。
就在此時,一塊祥雲飄來,走下來一個滿頭白髮的年老男人,手提拂塵,是凌若塵最爲尊敬的師父:太歲,也是天庭很有威信的大仙,專門懲罰各路罪仙,太歲拂塵一拂,一縷銀光打散了凌若塵和清廉大仙。
“若塵。”太歲喚過凌若塵,看着凌若塵如今爲了一個妖神,觸犯天規,看着凌若塵身上盪漾的凡塵,不禁讓身爲師父的太歲心裡一酸,這是凡塵劫嗎?凌若塵停止了與清廉大仙的打鬥,跪向太歲,冰冷依舊,就是跪着,也沒有顯現出他半分的卑微與墮落。
久久,凌若塵如玉碎般悅耳的聲音響起:“弟子甘願受罰。”太歲鋝了鋝鬍鬚,點了點頭,瞥向那仍然安睡着的靈綃素,此女不除,定是會危害六界,也會危害到自己的愛徒啊!
太歲搖了搖頭,又嘆氣道:“那爲師就罰你去非花島旁的浪花塢裡面壁五百年吧!”
說着,太歲跳上祥雲,“走吧!”太歲的聲音落下許久也不見凌若塵的迴應,只見凌若塵走到了靈綃素的身旁,面無表情的從自己心中抽出屢屢心魄,那是該多痛,就是太歲自己恐怕也很難下得了手啊!如同剔仙骨抽仙魂般的疼痛沒有讓凌若塵有絲毫的表情,只有一腦袋瓜子的汗珠。
凌若塵雙眼清澈透明,渾身依舊散發着絲絲清冷,把自己的心魄護着了靈綃素的幾縷元神,纔跟着太歲上了祥雲,一臉淡漠的離開了。
而留下清廉大仙,搖了搖頭,看着昔日那個清冷的凌若塵,從來沒見過他會如此吝嗇別人的性命,他人性命幾乎與他無關,就是當年鍾情於他已久的王母第四女遭到羣魔的攻擊,他都是眼若無睹淡漠離去。
清廉大仙看向靈綃素,這個妖神,真是罪孽深重,他收回方天畫戟,一個出掌,便將那靈綃素化爲碎片,隨風飄蕩。
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一天,火紅火紅的太陽懸在空中,放出耀眼的光芒,只是那陽光過於刺眼過
於紅火,也讓這片略微有些死氣沉沉的魅花花海上蒙上了一層金紅色的光罩。
就在此時,微風吹起,絲絲清涼襲來,也不顯得過於悶熱,而那光罩下居然繁衍出一個嬰孩來,不到光罩散去,那個嬰孩竟然逐漸的長大,幼孩、童女、少女,似乎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這個嬰孩就搖身變成了高挑的少女。
仔細看來,她不是別人,她正是那片花海中安睡的那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靈綃素,她的美眸轉動,打量着周身的環境,那雙美眸充滿了幼時的純真,清澈見底,她走到這片花海的湖泊邊,蹲下身來看向湖中自己的影子,不禁一笑,露出一排皎潔整齊的牙。
她歡快的打着湖泊的水花,與那湖裡的小魚嬉戲,那些年久憂鬱的花朵都跟着燦爛起來,也跟着搖曳着它們那妖嬈的身姿,正當她玩的愉快的時候。
一片金光襲來,一個充滿虛幻的老者出現在靈綃素的視野中,所有的金光都圍繞在他的周身。
她轉着美眸,莫名其妙的看向老者,清脆脆的聲音響起:“你是誰?”這是靈綃素本能發出的疑問。
只見老者笑呵呵的慈藹的看着靈綃素,“世間一切皆有定律,靈綃素,你生來命運多坎坷,卻是遇到了改變你的人,只是你執念甚重,執念將會毀了你生生世世。”“毀了你生生世世。”老者的聲音一直徘徊在靈綃素的耳中,也不曉得他何時消失。
“靈綃素?很好聽,我是靈綃素。呵呵,我是靈綃素,呵呵呵,我是靈綃素,呵呵。”她哪裡聽得進去老者的話,只是這靈綃素三字與她相連甚深,也讓她覺得親近,也讓她知道自己從今以後就是靈綃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