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抓着江小魚的手,瞬間按在桌面上,將手指搭上去,還沒摸脈之前,就開口道:“看你臉色就知道,是不是在訓練的時候,覺得腰痠背痛,膝蓋無力,晚上虛汗直冒,這幾天訓練也提不起精神?”
這話,竟然有些似曾相識。
對了,是鄧旭那小子,之前他找自己看病,自己也說過這樣的話。
其實,並不是自己惡作劇,而是江小魚的情況與鄧旭驚人的雷同。
陳凌想到這裡,嘴角一翹。
而江小魚眼珠子一瞪,一臉震驚,脫口而出道:“奇怪了,長官,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以爲這個長官就是擺擺樣子,最後還得靠美女護士才能解決自己的問題。
結果,對方問都不問,一下子猜出自己的病情。
要不要這麼厲害?
陳凌不理會江小魚什麼心情,已經開始給對方摸脈。
旁邊的陳露思看到這一幕,眼底閃過一道詫異。
這傢伙看臉色就能推斷病例?這樣的情況,自己還是第一次看到。
畢竟,中醫看病,講究的是望聞問切,而對方這才進行了第一步,還沒有聞問切,如何確定病人的病情?
陳露思想不明白陳凌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但是知道對方並不是在胡謅,因爲江小魚已經親口承認這個事實。
過了幾秒後,陳凌笑意盈盈道:“也沒什麼大問題,。”
江小魚鬆了一口氣,笑着道:“沒大問題就好,不過,長官,小問題是什麼?我這些天確實總是渾身沒勁。”
陳凌咧嘴一笑道:“你這是腎陰虛,也就人們是常說的腎虧,你去買一瓶六味地黃丸,按時吃一吃就好了。”
說着,陳凌眼前頓時閃現,自己對鄧旭說出這話後,對方炸窩的樣子,暗暗一笑。
聽到這話,江小魚整個人如遭雷擊,身體一抖,瞬間大驚失色,臉色驚慌無比。
什麼?腎虧?特麼,
這真的,還是假的?
對於一個年輕的男人來說,最可怕的是什麼?
就是腎虧!
男人,尤其是年輕男人,絕對不能說不行,這關乎着男人的尊嚴問題。
要是這個事情傳出去,不管自己有沒有腎虧,肯定會被人笑掉大牙。
江小魚掃了在場的四人一眼,頓時面如死灰。
完了!徹底完了!老子的清譽啊!
江小魚欲哭無淚,但是不敢怪陳凌,因爲對方的軍銜太高了,竟然是大校級別,自己與對方相比,簡直是天與地的差別,而對方願意給自己看病,已經給了自己天大的面子。
這時,陳露思臉色漲得通紅,差點憋不住,咳嗽了兩聲,趕緊轉頭看向另外一個方向。
這個傢伙說話也太直接了吧!
其實,以她多年的行醫經驗,江小魚這個症狀,大概率是腎臟有問題。
但是,有問題是有問題,你當着這麼多人的麪點出來,卻有些不厚道。
以後江小魚的臉往哪裡放?
陳露思竟然有點同情江小魚,惹上這麼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大校。
而兩個年輕的女護士卻沒有這個定力,一下子輕笑出聲,笑聲還持續不斷,差一點捧腹大笑起來。
她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將男人腎虛,這麼**的事情擺在檯面上。
不怕丟人嗎?
而且,這個傢伙年紀輕輕就腎虧,這是有多愛玩?才變成這個樣子。
兩個護士心底閃過這些念頭後,情不自禁用異樣的眼神,盯着江小魚。
而江小魚聽到笑聲,掃了一眼房間三個女人,耳根子都紅了,感覺臉部火辣辣地少,一下子坐不住,猛然站起來,急聲道:“長官,你是不是搞錯了?我連女朋友都沒有,一直在部隊,我怎麼可能腎虧?”
說到最後兩個字,他有些咬牙切齒。
真的太丟人,太丟尊嚴,還有女人在場,他以後真的沒臉見人了!
其實,自己一直都是單身狗,還是個雛,怎麼可能會腎虧?
因此,江小魚才着急,想問個究竟。
陳凌擡起頭,盯着江小魚,嚴肅道:“江小魚同志,我發現你的思想不純潔啊,腎虧又不一定是跟女朋友有關,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我去……
江小魚鬆了一口氣,看着陳凌人畜無害的臉,但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誰他孃的,哪個男人提到腎虧,第一反應不是那樣?
再說,你一開始又不說清楚,害自己瞎緊張這麼久!
剛纔被你嚇的那一下,自己冷汗直冒,全身都溼透了。
不過,腎虧不是那個方面引起的,要是自己腎虧的話,肯定會影響那個方面。
想到這裡,江小魚又整個人都不好了,鬱悶道:“長官,那腎虧是由什麼引起的?”
陳凌解釋道:“一般來說,房事過度,是引起腎陰虛一個常見原因,但不是絕對,比如,稟賦不足,或者久病耗傷,過度服用傷陰之品,也會引起腎虧。”
兩名護士聽到這話,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樣也會引起腎虧,看來是她們錯怪了這傢伙。
下一刻,她們看向江小魚的眼神變得正常起來。
不過, 陳露思反應卻大不相同,看向陳凌的眼神,異彩連連。
沒想到,對方連這個都知道。
一般來說,不是專業的中醫,根本不知道稟賦不足或者傷陰之物這些專有名詞。
這個傢伙,從一開始就一眼分辨出江小魚的病情,現在又知道這些專業知識,看來確實有點本事,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
陳露思興致勃勃地看着陳凌,竟然期待接下來的事情。
但江小魚卻一臉懵逼,非常鬱悶道:“長官,我不懂這些,我聽不大明白,但我應該不是……那個腎虛吧?你是不是嚇我的?”
特麼,他第一次覺得讀書少,就是一個錯誤,對方說的每個字眼,自己都清楚意思,但是連在一起,竟然完全聽不懂。
稟賦不足,這是什麼玩意?
江小魚一臉疑惑地盯着陳凌,想知道對方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