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遊戲結束與多年以前

(存稿丟失,我真的很憤怒!一個人在那裡抽了很大一陣瘋。差點就不想繼續下去了,真的,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再寫得出和原來一樣的東西。不過,腦子裡的他說,有什麼?你不是已經記錄了一遍了麼?只不過是再次修改一下你的記憶而已就好了,而且,說不定,會變得更好呢?我一想,倒也是這個理啊,可是,爲什麼心裡還是覺得難受呢,又一個聲音響起:“廢話!你是一個不喜歡麻煩的人呢。”我啞然失笑,終於釋懷。)

遊戲結束了!

當吳夢醒來的時候,他看到的是自己熟悉的房間。吳夢正躺在自己的家裡自己的房間自己的牀上!我回來了麼?吳夢的內心不怎麼平靜,我真的回家了麼!眼前的牀,眼前的擺設,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連牀頭上面貼着的八神庵與蒼井空的海報都還在,連那個海報邊上因爲時間的關係膠水已經開了邊緣部分稍稍的有些捲起,都是一樣,完全符合吳夢記憶中的自己的房間!我真的回來了麼!雖然說,吳夢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家了,但是,這畢竟是他從小生活着的地方啊,他活了20來年的記憶啊!怎能忘記,怎能忘了當年?總是記得當初。

我現在去看看母親吧!母親一定在家吧,母親的身體不太好,除了外出打工的時候不得不出去以外,母親一般都是呆在家裡的。父親走了,我也走了,不知道母親一個人在家裡是怎麼過來的。吳夢的心情沉重起來,這些年的自己,哎!

吳夢從牀上爬了起來,尋找着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三手兩手的穿在身上。吳夢從前就是這樣,衣服一脫就隨手扔到了地上,反正地板母親每天會清潔,很乾淨的。見了母親,我該說些什麼呢?

“媽,我回來了了!這幾年我不回家不給你打電話時我不對,媽,我真的愛你啊!”……額,這是我說的話麼,好肉麻啊!吳夢一個冷顫,我不適合說這些東西啊,一個大男人說這些實在是太那個了!哎呀,好麻煩啊,到時候再看吧。

一會見了母親之後,要不要去看看父親呢?吳夢的腳步遲疑起來,父親在另一個城市中,坐客車的話,要七八個小時呢,現在是傍晚吧,吳夢迴頭看了看窗戶外面的太陽,夕陽的光輝灑滿了吳夢的房間,很是溫暖。恩,今天陪母親吧,過兩天再去父親那裡,反正坐早上的客車,到了下午的話,也就到了吧!是時候看看父親了,父親,其實也挺難的。幾十歲的人樂,離婚後,什麼都沒有帶,孤身一人去了另外一個城市,重新打拼,而且,父親的年紀大了,腰曾經累傷過,他怎麼能拼的過那些年輕力壯的青年人呢,何況,父親還要每個月給我打生活費!吳夢突然發覺,這些年的自己,怎麼這麼混蛋呢?

“媽--”吳夢推開了自己房間的房門,口中喊着,想看看母親在哪裡。吳夢的聲音僵了下來。這是?吳夢的記憶中,自己的房門之外,就是家的客廳了,吳夢家不怎麼富裕,因此,客廳裡的擺設很是簡單,只有一套沙發,茶几,一個桌子還有一臺電視,再就什麼也沒有了,可是出現在吳夢的眼前的是--一片虛無。

除了在地板上的青花瓷磚外,什麼也沒有,放眼望去,只有一片空曠,無邊無際,只有無邊的黑色包圍着。這裡,不是我的家麼!吳夢的心,一點,一點,一點的墜落。

我沒有回到家麼?我沒有回到家麼!爲什麼!爲什麼我沒有回到家!這他媽的到底是哪裡!母親,父親,我……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時。吳夢的憤怒的臉上,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的流淌下來。爲什麼會這樣,我不是會回到家裡,好好的孝順父母的麼,我不是要彌補我這些年的錯誤麼?我不是要好好的努力的生活,讓父母少操一點心麼!

可是,我--沒有回到家麼!

吳夢的意識一點一點的沉,他的意識越來越淡,越來越薄,漸漸,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一如,當年……

“這是你第二次來了!我就說過,你不應該來的,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吳夢的耳邊響起。是誰呢?這個聲音,好熟悉啊,真的好熟悉,可是,爲什麼我想不起來這是誰的聲音呢,吳夢想要睜開眼睛,可是眼皮似乎重逾千斤,怎麼都擡不起來。甚至,他的身體,彷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一般,吳夢無論如何都無法動一下下。

“爲什麼不能來啊!憑什麼呢?紅都可以出去的,爲什麼他不能進來呢?嘿嘿,你不覺的有意思麼,本體都來到這裡了呢,哈哈,那現在身體是誰控制着呢?”還是剛纔那個聲音,可是,說話的好像卻又並不是一個人。“真好玩,我就喜歡,哈哈”

吳夢感覺四肢百骸似乎有一股淡淡的清涼感覺流過,流過的身體處,生出一股溫潤而溫暖的感覺,只覺漸漸的恢復,吳夢終於睜開了眼睛,啊!一個面目猙獰的臉龐就緊緊的靠着吳夢。把吳夢嚇了一大跳,吳夢撐着手向後一躺,卻看清那只是一個人的笑臉,只是靠的太近了,讓吳夢嚇了一跳。

原來只是一個人的笑臉啊!吳夢的神情突然凝滯了,那個人,那個人……吳夢突然發現了不對勁之處,那個人的臉,分明和自己一模一樣啊!不止如此,在那個笑着的人跟前,還有三個人也站在那裡,而且,他們的長相,完全和吳夢一模一樣!幾個人站在一起,似乎是吳夢的孿生兄弟一般,不,似乎是照鏡子一般。

怎麼回事?吳夢的大腦卡殼,陷入當機狀態。

“哎,這本體很有意思啊,呵呵,怎麼從來都是一副傻傻的樣子,有違我英俊瀟灑的氣派啊!”那個笑着的人笑的更加開心,只是盯着吳夢,一副好好有趣啊的表情。

“這裡是哪裡,你們是誰?”吳夢的情緒還未平靜下來,顯得有些激動。除了這幾個奇怪的人之外,這裡完全是一片虛無,不,有着黑色的光在不停地涌動,黑色的光?吳夢心中奇怪,可是卻是是黑色的光啊!濃重的黑暗籠罩着這些人,閃着閃亮的光。可是,話又說回來,他怎麼可能平靜下來?

“哎,這裡,你可以稱之爲意識深處,也可以叫深度潛意識層、上帝禁區啊、識海啊、心靈之光啊、上丹田啊、魂魄所在啊等等亂七八糟的小說裡曾經看過的名稱,都是指這個地方,吳夢啊!你不該來的,你最多呆在潛意識層就好了,如果你進入這裡的話,對我們的身體會有危害的!上次你過來,多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呢,你看現在這個活寶!甚至還有一個真正的魔鬼!現在你又過來,不知道會出來什麼東西呢!“在一直笑着的人的身後,另三個人中的一個人向前一步,來到了吳夢的身邊,他搖了搖頭,一臉鬱悶的看着吳夢。

什麼亂七八糟的?吳夢疑惑的神色顯然讓這個人明瞭於心,這個人嘆了口氣,“哎,你的記憶真的有問題啊,爲什麼總是時不時的忘記東西呢,你現在居然連我都忘了麼?我真奇怪,爲什麼我們都沒有這個毛病,而唯獨作爲本體的呢卻會間歇性失憶呢?好吧,我來幫你,讓你回憶起當年的我們--”

那個人咬着下脣,撓了撓頭,又是一聲嘆息,伸出手放在吳夢的頭上。

吳夢的意識隨着那個人的手似乎漸漸的升空了,不知爲何,吳夢突然有一種昇天的感覺,那種感覺,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失重吧!然後他飛啊飛啊,不知何時,陷入了遙遙的……當年!

那時候,吳夢很小很小啊,有多小呢?小到他才那麼一點點大,他慢慢的學會了爬啊爬,然後他學會了走,學會說話呢,我好厲害啊,什麼都一學就會了啊,父母總誇吳夢是聰明的孩子,吳夢也認爲自己就是一個聰明的乖孩子呢。可是,我們的乖寶寶他很喜歡玩呢,可是父母都要忙呢,忙着工作,但是怕危險,又不敢將吳夢放出去讓他和其他的孩子們玩,畢竟,吳夢才那麼一點點大啊,要是讓人販子拐跑了怎麼辦!於是父母外出工作時候,吳夢就被鎖在了家裡呢。於是沒有人和他玩了呢,他只好一個人和自己玩,和牆上畫着的漂亮姐姐玩,和鏡子裡面的自己玩。很傻的,他們都不和人家說話呢,小吳夢開始不喜歡和他們,他們都不理人家呢!“不和你們玩了!你們真不好玩!”小吳夢對着鏡子裡面的自己說,鏡子裡面的自己,也撅着小嘴,看着吳夢。

後來呢,後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啦,小吳夢終於又找到新的玩伴了呢!這個玩伴會說話哩!這個新的小朋友他總是在吳夢的腦袋裡面和吳夢玩,小朋友說,他和吳夢不可以見面啦,因爲什麼他也不知道。小吳夢最終也不介意了,因爲新的玩伴可以和他說話嘛,在爸爸媽媽不在家的時候,他可以和我說話嘛!於是,新來的住在吳夢腦袋裡面的從來都不出現的小朋友就成了小吳夢的好朋友啦,他們每天都一起玩啊玩的,真的好開心啦!

小吳夢還曾經得意洋洋的告訴過父母,他現在有這樣的一個好朋友啦!父母自然不以爲意,一個小孩子的話而已,童言童語的,誰會當真,甚至,母親還和小吳夢開玩笑說,那個和你說話的小朋友是你的哥哥哦!因爲之前對媽媽說謊話讓鬼抓走吃掉啦,沒有了自己的身體。所以只能呆在小吳夢的腦袋裡拉,所以小吳夢千萬不可以說謊話哦!小吳夢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原來這個好玩伴是自己的哥哥啊,哈哈,原來哥哥說謊話被鬼吃掉了啊,哎呀,鬼好可怕啊,我可不要被鬼吃掉呢!

小吳夢越來越大了呢,當着哥哥的小玩伴也越來越大了呢,而且,小玩伴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有了一個名字呢,小玩伴告訴,他叫做緣呢!哥哥的名字是緣啊!,小吳夢記得了,哥哥的名字是緣呢。

後來,小吳夢更大的時候快要變成大吳夢的時候,父母不知道爲何,每天開始吵架,打架,吳夢很害怕呢,他一個人躲在房間裡面,不敢出去,“我好怕啊,緣哥哥,爸爸媽媽爲什麼要打架啊,讓他們不要打了好不好?”小吳夢問着腦子裡住着的小玩伴緣,緣也不知道,他不過是和小吳夢一樣一點點大的孩子罷了呢。後來,父母吵架越來越頻繁了呢,小吳夢真的很害怕呢,他越來越害怕,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病了呢,他發燒了,好熱啊,好熱啊,小吳夢把衣服都脫了,還是好熱啊,父母不在家呢,小吳夢開始哭,嗚嗚嗚,好難受呢,好熱啊,我想要吃雪糕呢……

小吳夢的命很好,這一天,幸好小姨來看小吳夢,發現了已經高燒的小吳夢,先是拿酒精給他擦拭了一下全身,發現不對勁後立刻送到了醫院。醫生說,多虧送來的及時呢,要不然,即使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也可能燒壞腦子呢!已經高燒到41.7度了呢。於是小吳夢就這樣住到了醫院裡,其實小吳夢很喜歡醫院的呢,每天會有人給他買好吃的吃,還有好玩的,還有人陪着他一起玩呢,就是醫院裡的味道不好聞,小吳夢從來不喜歡那個味,好討厭的啦,而且還要打針呢,好痛啊!而且,緣總是在腦子裡說,哎呀,丟死人了,還要脫褲子,羞羞羞,小JJ都被人家看到啦!哎呀,羞死了!

吳夢終於出院了,可是就在出院的那一天,等待着小吳夢的不是父母的笑臉迎接,而是父母的離婚通知書。

而後,小吳夢深深的暈了過去,家人立刻又把他送回了醫院,可是查來查去,怎麼也找不到昏迷的原因,這回,他沒有發燒呢,一天之後,小吳夢就醒來了,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呢。只是,依稀記得,似乎,他見到了他的緣哥哥呢。

小吳夢真的沒有變化麼?表面看起來似乎真的沒有呢。只是,當初的那個活潑好動可愛調皮的小吳夢漸漸變得懂事了呢,他再也不會害人了呢,總是乖乖的坐在那裡,不知道想什麼呢,小吳夢在晚上總是不能很好的睡覺那,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後來,他總是不喜歡和別人一起玩了呢,甚至,腦子裡的小玩伴緣哥哥,不知道爲什麼再也沒有出現過呢,小吳夢開始喜歡一個人呢,一個人,其實也挺好的麼,在家人的眼裡,小吳夢不過是行爲怪癖了一點,只是性格內向而已,沒什麼,等以後鍛鍊一下就好了呢,於是,一年又一年,小吳夢就這樣的長大了。

長大了的吳夢,唯一的愛好就是看書,他喜歡看書,喜歡那所有一切光怪陸離的世界,喜歡書中的歡笑淚水,以及其他的現實世界中沒有的一切,而且,他也看過醫學上面的書呢,他甚至找到了和自己幾乎完全相符的一種病呢!

睡眠改變:逐漸或突然變得難以入睡、易驚醒或睡眠不深,整夜做惡夢、或睡眠過多。

情感變化:情感變得冷漠、失去以往的熱情、對親人不關心、缺少應有的感情交流與朋友疏遠,對周圍事情不感興趣,或因一點小事而發脾氣,莫名其妙地傷心落淚或欣喜等。

行爲異常:行爲逐漸變得怪僻、詭秘或者難以理解,喜歡獨處、不適意的追逐異性,不知羞恥,自語自笑、生活懶散、發呆發愣、矇頭大睡、外出遊蕩,夜不歸家等。

敏感多疑:對什麼事都非常敏感,把周圍的一些平常之事和他聯繫起來,認爲是針對他的。如別人在交談,認爲是在議論他;別人偶而看他一眼,認爲是不懷好意。有的甚至認爲廣播、電視、報紙的內容都和他有關,察言觀色,注意別人的一舉一動,有的認爲有人要害他,不敢喝水、吃飯、睡覺,有的認爲愛人對他不忠而進行跟蹤。

性格改變:原來活潑開朗、熱情好客的人,變得沉默少語,獨自呆坐似在思考問題,不與人交往;一向乾淨利索的人變得不修邊幅、生活懶散、紀律鬆弛、做事注意力不集中;原來循規蹈距的人變得經常遲到、早退、無故曠工、工作馬虎,對批評滿不在乎;原來勤儉節省的人,變得揮霍浪費,本來很有興趣的事物也不感興趣等。

語言表達異常:與其談話話題不多,語句簡單、內容單調,談話的內容缺乏中心或在談話中說一些與談話無關的內容,使人無法理解,感覺交談費力或莫名其妙,或自言自語,反覆重複同一內容等。

脫離現實,沉湎於幻想之中,做“白日夢

哎呀,真的很像我呢?吳夢看到時候有些驚訝呢,然後他看到了那個病的名稱--精神分裂症。

精神分裂症是一種精神科疾病,是一種持續、通常慢性的重大精神疾病,是精神病裡最嚴重的一種,是以基本個性改變,思維、情感、行爲的分裂,精神活動與環境的不協調爲主要特徵的一類最常見的精神病。病因未明,多青壯年發病,隱匿起病,主要影響的心智功能包含思考及對現實世界的感知能力,並進而影響行爲及情感。臨牀上表現爲思維、情感、行爲等多方面障礙以及精神活動不協調。患者一般意識清楚,智能基本正常。

我得了精神病麼?吳夢這樣問着自己,他笑了笑,呵呵,有什麼關係呢?吳夢又突然扔下了醫書,改看別的去了,而且,似乎,完全忘記了這麼一回事。

吳夢的意識深處,當初那個消失的緣的聲音再次響起,可惜,吳夢怎麼也聽不到了呢,“哎,吳夢,你的間歇性失憶越來越嚴重了呢,爲什麼自父母離婚後,你會變成這樣呢?難道是因爲你來到這裡的結果麼?不只多了這幾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人,而且,我們再也不能一起隨意的玩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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