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躲開了那些,可能注意到他的人,躲在了一個橋洞下面,旁邊就是川流不息的河流,這裡不僅隱蔽能夠遮擋視線,而且常年經水流侵泡,就算是乞丐和流浪漢,都不會到這個地方來。
唐浩跌坐在地上,方臺的五根手指,就好像五根鋼釺一樣狠狠的抓着唐浩的胸口,根本拔不出來,唐浩只能將手伸進胸口裡,將方臺的手掌一根一根的摳了出來。
手指就像鐵鉤一樣,抓着唐浩的胸口,唐浩嘶吼一聲,強行將其拉扯了出來,胸口鮮血流淌了一地,也就是他身爲一星武者,肉身足夠強大,不然就在這樣的環境下,進行粗暴的開胸手術的話,早就感染細菌死了。
哪還能像現在這樣,除了疼得頭昏腦漲的,還能喘氣。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唐浩纔將方臺那個手掌取了下來,唐浩運用着‘基礎呼吸功法’,調動身體的潛能,胸口上的五個大洞,像是有生命一樣,慢慢的合攏,勉強算是堵住了傷口。
“呼!”“呼!”
唐浩低着頭,喘着粗氣,和方臺的全力一戰,早已經將他的氣血消耗得一乾二淨,他又一路逃亡到這裡,直到現在才取下方臺的手掌,雖然唐浩已經將,方臺的手掌摳了下來,但是方臺那一爪,遺留在唐浩身體裡的幽冥鬼氣,還盤旋在唐浩的胸口,隱隱有鑽進他內臟的感覺。
唐浩總感覺要是等方臺的幽冥鬼氣,鑽進他的內臟裡,等到內臟被凍結,他就可以等死了。
“只希望,這個箱子裡面,能有什麼好東西,可以補償我的損失。”
唐浩也沒有料到方臺竟然如此強大,差點和他拼了個通過歸於盡,要不是他最後運用瀚海劍法,利用常識誤導了方臺,讓他誤以爲自己是蘇家的人,自己恐怕還不一定是方臺的對手。
因爲他那兩個手下追過來的原因,唐浩也沒能使用陰陽顛倒勁,拷問方臺,將他的錢全部敲詐出來,現在不僅沒能拿到錢,還受了重傷。
唐浩就指望,方臺帶的這個箱子了,希望這個據說和很多大人物,有關的箱子裡面,能有足夠值錢的東西,來挽回自己的損失了,畢竟和大人物有關的東西,應該都不會便宜吧。
唐浩拿過箱子一看,上面居然沒有任何的縫隙,就好像這個箱子是一個整體一樣,唐浩拿着箱子仔細的打量了好幾眼,都沒能找到打開箱子的地方,只能無奈的將這個,實心的箱子丟在了地上。
“可惡,能看能不用的東西。”唐浩罵了兩聲,畢竟任誰拼死拼活,搶來的東西,結果卻一點用都沒有,怕都是要氣死。
至於強行打開,這麼結實的箱子,他現在已經深受重傷,可沒有那個時間,來和一個箱子較勁,而且這樣的箱子,大概都有,只要是暴力打開,裡面東西就會被損壞的機關的。
唐浩嘆息了一聲,就要站起身離開,突然看到了地上方臺的手掌,想着方臺來的時候,將這個箱子提在手裡。
“說不定,這是一個指紋解鎖的箱子?”唐浩心裡暗自猜測到,撿起了那個殘缺的手掌,握在了箱子的黑色手柄上,沒有反應?唐浩又將手掌,放到箱子的正中間。
“叮!”
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看着沒有任何縫隙的箱子,從中間露出一絲縫隙,慢慢打開,漏出裡面冷藏的白色氣體。
唐浩打開了箱子,朝裡面看了過去,立刻愣在原地。
他此時終於明白了,爲什麼方臺說,這裡面的事,根本就不是一個蘇家可以插手的了!
這裡面是一整排藥劑,透明的**裡閃爍着點點的星光,看着就像在不斷流動的星河一般,在藥劑外面,只寫着一個大大的字母——C!
這居然是C級藥劑,而且還是整整七瓶,七瓶C級藥劑意味着什麼,意味着江州市一個小家族全部的財富,意味着哪怕是葉家,那樣的大家族,至少要一年的總收入裡的一半,也才只能換成,唐浩眼前這小小的七瓶C級藥劑。
這七瓶藥劑對於唐浩來說,不僅是一筆天大的財富,甚至還會是一道催命符,唐浩可以想象得到,丟失了這七瓶藥劑的勢力,會有多麼憤怒,將會有多瘋狂的尋找它們,而自己一旦被找到,絕對!絕對!不會有任何生路可走。
而且關於這七瓶藥劑的原主人,唐浩心裡大概已經猜到了,整個江州市能夠,買得起這七瓶C級基因藥劑,並且還有可能會買的勢力只有一個,那就是江州市最強大的勢力——江家!
“可是搶都搶了,難道自己還能送回去不成?”唐浩壓制住狂跳的心臟,馬無夜草不肥,人不橫財不富,既然被我撞到了,那就是我的了,誰也搶不走!
唐浩咬着牙,頭冒冷汗,做出這樣的決定,下的決心可一點都不容易,如果只是一筆簡單的橫財,唐浩說拿也就拿了,可若是這筆橫財上升到一筆很大的數字後,僅僅是拿走它,都是一種壓力,因爲那意味着巨大的麻煩。
唐浩忍着胸口處傳來的疼痛,簡單的思索着,自己有沒有在什麼地方,遺留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東西。
還好基本沒有,這一路上他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也沒有留下任何活口,就連通過方臺身上的傷口,也查不到他身上,最後只會查到葉家、蘇家和許家功法的痕跡。
而且以方臺的水平,他根本不能和這幾瓶C級藥劑有什麼關係,說不定他就是來送給什麼的人,唐浩猜測到,那麼唯一的線索就是,通過方臺來找我了。
不好!唐浩突然想到,要是這個箱子上,有什麼追蹤裝置,那自己還待在這裡,豈不是死定了!這麼貴重的箱子上,不可能沒有裝追蹤裝置,萬一跟方臺交易那個人發現了不對,現在豈不是正在找來?!
唐浩額頭冒出冷汗,一把抄起這七瓶藥劑,貼身放好,忍着劇痛,將箱子和斷手,一腳踢進了河水裡,從橋洞下面飛快的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