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羅嵐割下蠍王人頭的時候,遠處一道人影迅速閃過。因爲那邊的燈光並不像這邊這樣明亮,所以誰也沒有發現什麼。
羅嵐將刀很嫺熟地放在腰間,徑直走了。刀仔跑上來,問道:“老大,這幾十具屍體怎麼辦啊?”
“是天門兄弟的就帶走,不是天門的就報警,這些事還是等警察來處理比較好!”羅嵐揮一揮衣袖,沒有帶走一片雲彩。
羅嵐都不敢回龍城,因爲受傷了,回龍城被老婆發現的話,肯定很擔心。所以羅嵐只得回了天門分部,醫生很迅捷地爲羅嵐處理了傷口,還在羅嵐背上纏了繃帶。
眼看就過年了,居然要揹着繃帶過年,羅嵐萬般不情願,但是醫生說不纏繃帶的話,傷口至少要兩個星期才能癒合,要是纏上繃帶的話,最多一個星期就好了。
纏上繃帶,羅嵐躺在牀上就覺得很舒服。看來天門一個月幾十萬的醫療費,果然沒有白花啊。
奶奶的,羅嵐在睡夢中又做了噩夢。一個人都不認識的老頭子死在自己面前,自己不知爲何,當時就瘋狂的逃竄別人的追殺。
“啊……”羅嵐被噩夢驚醒。渾身汗如雨下。“我這是怎麼了?”羅嵐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
被噩夢驚醒,羅嵐後半夜都沒有睡着。待天色亮了以後,羅嵐才晃悠晃悠地睡下了。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把羅嵐驚醒。
“誰啊……”誰都聽得出來,羅嵐很不爽。
“老大,你還沒醒啊?”門外傳來刀仔的聲音,似乎有點緊急。
“被你這麼一搞,能不行嗎?”羅嵐立馬爬起牀來,腦袋還有點暈。
“老大,你快點起來吧,外面有個人要見你?”
羅嵐一下子拉開門,道:“誰啊?他說見我就見我?”羅嵐這一出現,把刀仔嚇了一條。
“老大,你動作這麼快啊!那個人五十歲,很淡定,看樣子是個道上人物。我估計是找你有正事,所以我們也沒攔他,讓他在廳子裡面等候着吶!”刀仔說。
道上人物?羅嵐二話不說,直接下樓去了。還在樓梯上,羅嵐就看見大廳做着一個五十歲上下的老人,臉上沒有皺紋,但是頭髮上有幾縷白頭髮。神情淡定,正在喝茶。
“不知老人家如何稱呼?”羅嵐走下樓去。
“姓張,跟你的名字一個姓!”老人將“名字”二字說的特別重。羅嵐頓時心裡一震,難道他知道自己的真名叫羅嵐,化名張楓?
“那意思是我的前輩了!”羅嵐笑呵呵地說道。
“前輩不敢當!”老人很平靜。
“前輩年前拜訪,不知所謂何事?”羅嵐坐在老人對面,看着這個陌生的老人。
“天門……天門……”老人家沒有正面回答羅嵐的問題,而是重複地叨唸了天門。
羅嵐心裡有點犯暈,這個老人難道神經不正常,聽不懂自己的話?但是羅嵐還是順着他的話問道:“那前輩覺得天門如何?”
“比我想象中的要好許多!”老人放下茶杯,看也不看羅嵐,淡淡道。
“敢問老前輩是?”羅嵐試着問他的身份。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老人還是聽出了這個年輕人話中的意思。但是還是補充了一句:“以後你會知道的!”
“那你今日前來有何指教?”羅嵐已經看出,這個淡定得不能再淡定的老人一定是個練家子的高手,或者……是個神經不正常的人。很顯然,第二種情況可以排除。
“指教也不敢說!”老人微微道。然後從衣兜裡面掏出一張請帖遞給了羅嵐。羅嵐接過來,猶豫了一下,打開一看,裡面的字很少:“含請天門幫主張楓於大年初三在天京市眴雲居赴宴黑道年會。”這一句確實是寫的不明不白,但是當羅嵐看見後面的署名是“秦舀子”以後,就感覺到事情有些麻煩了。
這個一百零二歲的老人秦舀子爲何請自己去赴宴?難道真像拿破崙說的那樣,要自己親自出面澄清一些事情,以解決斧頭幫和九天幫的糾紛嗎?那爲什麼拿破崙事先沒有給自己打電話?
這一些列的問題縈繞在羅嵐腦海裡。一時間真的難以找出解決辦法。
看着羅嵐的不解與驚奇,這個姓張的老人並沒有給羅嵐作過多的解釋,而是微微一笑,道:“不要驚奇,到時候希望你準時出席!”老人站起來,準備走。但是剛走出幾步路就停了下來,又從內袋裡面摸出一張名片遞給羅嵐。名片很簡單,僅僅只有名字:張喬;電話:13888888888(純屬虛構哦!)。沒有轉身,老人只是丟下了一句話:“到了天京市給我打電話,會有人來接你!”說完,老人就操着平穩的步伐離開了。
“喂……張前輩……”等羅嵐反應過來,想叫住老人問些什麼的時候,老人已經遠去。連背影都不曾留下。
“老大,這個怎麼辦?我們去還是不去啊?”刀仔站在羅嵐後面說道。
“秦舀子……幾十年前華夏國黑道的第一把交椅,人家請我是給我這個晚輩的面子,你說我能不去嗎?”羅嵐捏着邀請函,心裡有些空白。
“也是這個道理。可是,老大,你昨晚受了傷啊?我總是覺得,這一次去不會很太平!”刀仔擔憂道。
“昨晚也不是很太平啊!”羅嵐站起來,拍了拍刀仔的肩膀道:“我現在不也是活的好好的嗎?”
“老大,既然你執意要去,那我一定要一起跟你前去,也好有個照應!”刀仔也是很堅定地主動請殷。
“你是我的貼身跟班,自然是要和我一起去的!”羅嵐笑着說。
“老大,要去哪裡啊?我也要去……”正在此時,卻是老沙回來了。
“乾爹!”刀仔急忙跑過去,說實話,走了兩個來月,應該確實很想他的老幹爹啊。
“小子,又跟老大商量什麼好事情啊,可不能把我這個老頭子撂下啊!”老沙哈哈大笑。
“剛纔有個老頭來送請帖,老大要去天京市赴會,所以我才說要去的。”
“天京市?赴會?赴誰的會啊?”老沙不解的問道。天門的勢力還沒有擴展到天京市吧,那可是有幾百年歷史的古城了,藏龍臥虎,魚龍混雜。
“秦舀子的黑道年會!”
“誰?秦……秦舀子?上一任斧頭幫的老大,秦舀子?你們要去赴宴黑道年會?”老沙一張虎嘴張得老大。很不可思議地看着微笑的羅嵐。
“對!因爲我覺得會有危險,所以我纔要和老大一起去!”
“那肯定是危險的了,老大,我也跟你去吧?我老沙別的本事沒有,扛刀的本事還是沒有落下。”老沙也是想要去。
“我是帶人去爲我扛刀得嗎?要帶你這個好兄弟去。”羅嵐板着臉說了一句。“況且現在事情沒弄明白,斧頭幫這裡又隨時可能出來搞些爛七八糟的事情!你身上有擔子,你應該知道該做些什麼吧?”
老沙雖然很想跟羅嵐一起去,但是羅嵐這一番話說的很好,老沙馬上很鄭重地拍了拍自己胸脯:“老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放心去就是了,冰州我一定盯好,絕對不會有任何閃失!”老沙說完,又接着問了一句:“老大,難道毒品還是讓斧頭幫的人繼續賣?要是在這樣下去,咱們這個月恐怕要虧好幾百萬啊……”
“只要那些人不繼續大規模搶我們的生意,就暫時由着他們囂張吧!等這次去赴宴回來之後再好好收拾他們!”羅嵐冷笑一聲,斧頭幫爺爺告訴你,或許別人怕你這個華夏國第一大幫,可老子就是不怕你。有種你把冰州的地下市場生意都給搶光?有種你團結臨近的三個附屬省會幫派一起搞我啊?
“老大,我知道怎麼做了,你放心就是!”老沙道。
“呃……對了,刀仔,昨晚上那個刀疤呢?你們把他殺了還是把他關起來了?”羅嵐突然想起這事了。蠍王死了,可是刀疤也應該算是核心人物,他一定知道那個叫鳳姐的一些信息。
“我們沒殺他,也沒把他關起來……”刀仔很無奈地看着羅嵐。
“什麼意思?難道被他給逃了?”羅嵐不禁有些不高興了。按說刀疤的身手還不如青龍,再加上刀仔一起對付刀疤,怎麼會讓他給逃走了呢!羅嵐百思不得其解啊。
“我和龍哥本來是很快就制服了他,把他打得半死不活,可是我擔心你的安慰,所以就讓小弟把他給押回分部去,我趕過去找你,可是……”刀仔很愧疚。
“仔仔,可是什麼啊?說啊……”老沙都聽得不耐煩了。
“他在車上的時候趁小弟們不注意弄開了車門,滾下車去,想逃!結果剛一滾下馬路就被後面超車的寶馬車給撞死了!”看刀仔的樣子,他表示很無奈。
“我.操!誰的寶馬車啊,老子要乾死他!”羅嵐氣不打一處來。本來好不容易抓到個線索人物,接過被寶馬車給撞死了。這事換做是誰都要生氣。
“應該是個大老闆,當時知道我們是天門的人,所以他直接賠了五十萬給我們,這事也就算了!”刀仔又這樣說。
“媽的,五十萬頂個毛用啊!”羅嵐罵咧了起來。
“那要不我們再去找那個人?多賠點?”刀仔試着弱弱的問道。
“你出去兩個月,連幫規都忘了?”羅嵐沒好氣地反問了他一句。
“不敢忘,不敢忘!老大,這句話你就當我是放屁好了……”刀仔低頭道。
老沙此時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羅嵐則是叫刀仔打電話給狼嚎,叫他過來一下,自己有事跟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