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生父,九皇子?
鼓了鼓掌,御天行讚歎道:“精彩,精彩。”
臉色一黑,趙烽逸懵逼地看着眼前這個蓬頭垢面的老前輩,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位前輩也聽見了,這是朝廷高位者之間的鬥爭,我們不過是執行任務的匕首,還請莫要難爲我等!”
點了點頭,御天行伸出手,沉聲道:“有道理,請隨意。”
兩名騎兵聽了就要動手,趙烽逸連忙撲倒在御天行身邊,驚恐道:“前輩,前輩不可啊!”
“有何不可?”
御天行一挑眉,質問道。
“這晚輩身上有仙法,還有靈寶,只要前輩肯搭救,晚輩願意全都獻給前輩!”
捂住臉,御天行搖頭嘆道:“白癡,你看不出來我沒有靈根嗎?
何況,他們殺了你,我再拿走東西,豈不是更好?”
兩名騎兵下了馬,喝道:“前輩說得對,我等只要這小子的人頭!”
聞言一愣,趙烽逸渾身顫抖,絕望道:“前輩”
摸了摸趙烽逸的頭,御天行嘆道:“記住,不是隨便找個人就能求救的。”
旋即,一腳將之踹倒在地,御天行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趙烽逸栽倒在地上,心中也無怨恨,只是閉眼受戮。
拔出配劍,騎兵一劍刺入少年趙烽逸胸膛,後者掙扎片刻,沒了聲息。
抖了抖劍鋒上的血,騎兵沉聲道:“還請前輩忘記這件事,否則”
“不行,這樣不好。”
御天行搖搖頭道:“不如這樣,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什麼辦啊!”
騎兵聞言愕然,還不及反應,便感錐心刺痛,瞪大眼睛看着胸前的鮮血,當場斃命。
死前,耳旁依稀傳來另一聲哀嚎。
出手解決掉兩名騎兵,御天行拍了拍手,看着地上的三具屍體,搜索一番趙烽逸的,取出一隻小巧玉筒,以及一柄三寸長的鏽劍。
打量一番鏽掉的青銅劍,御天行忽感異樣,遲疑片刻,封閉五識,開啓第六感。
感應中,一個魂魄茫然地漂浮在空中,觀其樣貌,正是趙烽逸。
常人斃命,魂魄要麼消散天地,要麼入輪迴,要麼化作怨氣。
可這傢伙,魂體精煉,全然不像要消散的模樣。
“你沒死?”
魂魄依舊茫然地漂浮在原地,御天行一拍腦門,展開豔青江山圖,喚出魏忠英。
本欲直接將趙烽逸吸入江山圖中,但練鳳英的一縷魂魄十分重要,不可釋放。圖中原本的魂魄御天行也無意動他們,只得讓同爲靈體的魏忠英出馬。
“主人,喚老奴何事?”
一現身,魏忠英便注意到空中漂浮的魂魄,同爲靈體,自是能互相“看見”。
“去問問他,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是。”
魏忠英走上前,拿拂塵掃了掃趙烽逸的屍體,用某種御天行無法感知到的方式交流起來。
片刻後,魏忠英指尖凝光,點在虛空中,化現出趙烽逸的魂體。
“主人,您可以和他交談了。”
老太監恭敬地退到一旁。
臉色仍有茫然,趙烽逸摸了摸自己虛幻的身軀,疑惑道:“我這是成了鬼?”
“想當鬼,哪有那麼容易。”御天行皺眉道:“你不是人類?”
“這”
面對被人殺死後,自己竟然還活着的事實,趙烽逸摸了摸腦袋,遲疑道:“莫非是我的母親?”
御天行戲謔道:“怎麼,大魏皇帝找了一隻女鬼,生下了你?”
魏忠英眯着眼睛,適時笑道:“這些居上位者,都有這種特殊癖好的。”
“嗯,這些個皇帝真是什麼都不放過。”
“主人說得對,說得對啊。”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趙烽逸不知所措,眼神逃竄,突然發現地上的兩具屍體,吃驚道:“你你殺了他們?”
御天行擺出一副看智障的模樣,趙烽逸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前輩!”
突然,趙烽逸一個前衝撲在御天行腿上,結果直接穿到土裡,狼狽地爬起來,又撲倒在一旁魏忠英的大腿上,極力擺出一副哭的稀里嘩啦的樣子,可靈體又不能流眼淚。
五官糾成一團,趙烽逸對着御天行啜泣道:“前輩先前不肯救晚輩,晚輩心裡明白,晚輩將您拖下水,晚輩慚愧!
但現在晚輩意外苟活下來,還請前輩收我爲徒,讓徒兒有機會報仇雪恨啊!” щщщ ¸t tkan ¸¢ o
“餵你有病吧!誰是你師傅啊!”
御天行無語道:“堂堂大魏皇子,就你這德行?”
“晚輩,晚輩常年生活在荒野上,九皇子,是因爲晚輩排行是老九,所以自稱!並無封號”
好傢伙,還以爲碰到個皇子,沒想到是個野孩子罷了。
魏忠英爲難地看着死死抱着自己腿的趙烽逸,小心道:“主人,您看這該如何是好?”
御天行明白,這傢伙根本不是想拜自己爲師,只是想尋找一個出路,便沉聲道:“我的修爲不過微末,連靈根也沒有,如何教你?告訴我這玉筒和鏽劍是什麼,我也許會指點你一條明路。”
聞言一喜,趙烽逸連忙放開魏忠英,急切道:“這倆樣東西,是晚輩的養父臨死前給晚輩的。他說,這玉筒叫做吞天筒,是一件靈寶防具,這鏽劍裡有一部仙法,號稱無堅不摧。”
哈?
合着這鏽劍纔是所謂的仙法,這玉筒是靈寶?
“你不知道這仙法是什麼?”
“這晚輩和養父被人追殺,這幾日晚輩根本沒有機會打開”
話說完,趙烽逸一臉期待地望着御天行。
手指指向南方,御天行沉聲道:“一路南行,在荒陰山,你會見到很多跟你差不多的東西,你可以選擇加入他們。
若是不願,你可以繼續往南走,如果單獨遇到一個紅衣女子,你就跟她說,是宮殿主任派你去的,她自會明瞭。”
“宮殿主任”
趙烽逸重複了一遍這奇怪的名字,連忙拜了數拜,徑直飄走,消失在風雪中。
“你走錯了,那是北方。”
默默地,趙烽逸的靈體又從風雪中飄了回來,尷尬地飄向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