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你說了，你還不信。”
“不是說她前身是人嗎，怎麼變成白狐了？”小鏡妖飛到它頭頂，奇怪地問。
“她用了寄生術，把魂寄生到了白狐身上。”
“她還能恢復嗎？”
“能，不過她進過血海，也發了血誓，我們之間必須有一個人死。”
“那讓我吃掉她吧。”
莫寒把白狐攝到懷裡，輕輕撫着它光潔的白毛。
“其實讓它和你做個伴也不錯，它畢竟是隻入了妖神境的大妖。”
“可它非要殺主人，不如干脆做掉。”
“如果碎了它的魂海，它就成是死物，我還真有點捨不得。”
“那主人有什麼辦法控制它嗎？”
“有一種同生印，不過它存了死志，我想它寧願和我一起死，也不願意受我的牽絆。”
莫寒雖然有些不捨，但還是不能讓它留在自己手邊。
“你處理吧。”
莫寒一時沒想到讓它活着與自己和平共處的辦法，只好交給小鏡妖處理。
小鏡妖把它攝入肚子裡。
“主人，我留它一陣子，等主人想到辦法再說。”
小鏡妖看出莫寒不想讓它死。
“隨便你，不過這事不能讓若楠知道，她要是知道一定會傷心的。”
“主人放心，在我肚子裡的東西，沒人會知道。”
第二天天亮，莫寒另找一片空間，把煉丹的鐵獸放出來。
他讓葉沁把幾位丹師找來，一起看丹鐵獸的運作。
丹鐵獸的設計要比提純鐵獸複雜的多，需要像煉丹一樣，把一味味寶藥擺到藥臺上，藥臺上每一段都有一個推手，會按順序在特定時間把一味寶藥推到藥爐裡。
這個時間必須準確，不能錯。
莫寒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把這個時間調整到位，來適應丹鐵獸的運行。
幾位丹師站在他身後，默默看着這巨大且複雜的鐵獸。
莫寒點燃妖木，開始觀察，第一味寶藥的時間沒問題。
其實如果鐵獸完全按照設計來，就不需要調整。
不過這中間也許火有時候上不去，達不到要求。
莫寒邊盯着鐵獸，邊給幾個丹師講注意事項。
“藥臺這裡有一個機關，只要按下去，藥臺就不會自己給藥，這樣你們就可以手動投藥，不過一定要掌握好時間，丹火穩定的情況下，時間是固定的。”
莫寒拿出幾張紙，給幾位丹師。
“這上面是投藥和結印的時間，你們看看這幾個印有問題嗎？”
雖然丹印分很多種，但大體上也就是凝液印，結丹印。
莫寒這裡多了一個真火印，是大火包爐用的。
這個印是關鍵，否則沒人會用丹鐵獸。
“陛下，我們都不會真火印。”
這位是僅有的兩名會煉芙蓉丹的大丹師。
“這個一會兒朕會傳給你們，不用擔心，你們先注意一下投藥的時間，這裡每個推手後面都有時間按鍵，一定要按照爐火的大小來調整投藥的時間。”
莫寒看着火投藥，他只是爲了給這些人演示一遍鐵獸的操作，這比提純鐵獸要複雜，需要人工干預的程序也多。
設定好投藥的時間後，莫寒看差不多了，結出真火印，大火包爐。
藍色的火炎旋轉着包裹住丹爐。
“這裡的時間一定把握好，一刻鐘爲限，不能多，也不能少。”
幾個丹師在後邊看着，記下要點。
這個雖然複雜一點，但比他們獨自煉丹要簡單的多。
莫寒的經驗豐富，最後穩定出了九顆芙蓉丹。
他熄了妖火，讓幾位丹師好好看看芙蓉丹。
“這是無瑕丹，一點雜質都沒有。”
“嗯，用這鐵獸煉丹要容易很多。”
……
“現在都來坐下，朕傳你們真火印。”
只傳一個真火印要容易很多，不過也需要三五天的時間。
不過傳印的過程中莫寒靈犀一指也會不斷提升熟練度。
顏秋湄一共送來九位丹師，這也是芙蓉部水平最高的丹師。
莫寒在傳印的同時，正好用他們來刷一下熟練度。
九個人傳完熟練度長了一大截。
只傳一個印，對這幾位也沒造成太大的負擔。
“以後早中晚到朕這來，朕會傳你們法印，直到學會爲止，現在你們把這紙上的內容記住，並熟悉一下鐵獸的操作。”
莫寒的煉丹方法速度極快，和提純一塊生骨鐵的時間差不多，如果操作得當，一個時辰能出四爐丹。
莫寒不去管他們，回到殿中，葉沁送上茶水。
“你決定去留了嗎？”
“我還沒想好。”
“朕這裡習慣了有你在，如果可能朕希望你能留下來。”
莫寒直述心意。
葉沁看着他，不明白莫寒是什麼意思。
“你不擔心我再起殺心？”
“人心最難測，朕只能管好自己，朕真心待你，至於你怎麼樣對朕，那朕管不了。”
“也對，你放心，我會把宮中的事安排妥帖，不用你操心，不過你現在是骨王，也應該找一位王后來打理後宮，這樣才與你的身份相稱。”
“你打理的就挺好，朕目前還沒想找王后。”
“你真是個怪人，哪個皇帝不想着把皇宮填滿，你卻對此沒有興趣。”
“不是不想，是事太多，多個女人太麻煩。”
“我在宮中，許多機密都知道，你不怕我全告訴豐州那邊，讓他們破壞你的計劃？”
“你將親眼見證荒州的復興，有你沒你，豐州都會想方設法來破壞，朕相信重要的朝臣身邊都有天賜府的人。”
“你知道就好，其實我的情報只是佐證一下，他們會綜合所有情報做出針對性的計劃。”
“如果朕讓你設一個內宮的諜報司，你願意做嗎？”
“你真高擡我了，我不過是天賜府的小角色，怎麼可能會管一個諜報司。”
“人不都是邊學邊做，纔會成長，哪有人天生就會做事做官？”
“話是這麼說，可那也應該有人帶一段時間，熟悉一下才能做好，我一點經驗都沒有，如果貿然上位，一定會把事情搞砸。”
“朕設內宮的諜報司，是想讓你做反諜的事，你如果願意，我就給你資金，你自己去組織人手，做好了慢慢擴大，做不好也就浪費一點錢，也沒什麼損失。”
“你爲什麼那麼相信我？”
“信任是相對，而不是絕對的，朕願意邁出這一步，但還要看你的表現。”
“好，我做，我要讓爺爺後悔把我招入天賜府，讓他知道我不只能做一名死間，還能毀了他在荒州的所有佈局。”
莫寒拿出一塊紫晶給葉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