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來你們談得很好。”
“當然，姐姐很通情達理，她願意跟着我，聽清了是跟着我，不是跟着你。”
白髮女看到莫寒，臉色冷下來，沒有見到天若楠時柔度。
“你這是想挖我的牆角。”
“姐姐本來就不屬於任何人，她選擇我，我當然有責任保護她。”
這丫頭說得像真的一樣。
“不過我們遲早是一家人，我不在意。”
“切，做夢，誰會和你一家。”
白髮女坐在邊上看他們逗嘴，覺得很有趣。
二人說着說着，一轉頭，異口同聲問，“你跟誰？”
白髮女一愣，難得露出一絲笑意，“你們別白費心機了，我心如死水，不會被你說動。”
莫寒和天若楠對看一眼，都坐下來。
“難道你還指望浮花宗來救你？”
“她們不會來救我，只會來殺你，無論你藏到哪都一樣。”
“我很期待，如果再來一個像你這麼美的妖神，我就把她收進來和你做伴。”
白髮女想到什麼，臉色微燙，別過頭去。
天若楠很敏感的察覺到不對，問，“你們之間難道還有不可告人的事？”
“你這小丫頭想什麼呢，我們之間如果真有什麼，她還不早降了。”
白髮女不說話，也不看莫寒。
“那妖神姐姐怎麼怪怪的？”
“她可能想到了某些人生經歷，所以情緒有些波動。”
“莫寒，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白髮女忍不住道。
“你這麼說好像我們之間真有什麼一樣，讓天若楠誤會了可不好。”
“哼，就知道你是個騙子，你把妖神姐姐怎麼了？”
“還能怎麼樣？”
“啊，你真欺負了妖神姐姐。”
白髮女眨巴了下眼睛，想這小丫頭思想也夠污的。
“我把她關起來算欺負嗎？”
“肯定不止這些，妖神姐姐這麼漂亮，你就沒有非分之想？”
“你這丫頭在宮裡都學了些什麼？”
“你別管，你碰沒碰妖神姐姐？”
“沒有。”
兩個女人一起盯着他。
“他摸了我的手了。”
白髮女說得是實話。
天若楠激動起來，“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好人，男人見了漂亮的女人，哪還能管住自己。”
“丫頭，你可是小公主，思想要單純一點。”
“單純了就容易遇到你這樣騙子。”
天若楠抓着白髮女的手，“便宜你了，姐姐的手真軟。”
莫寒笑起來。
白髮女從她手中把手抽出來，奇怪的看了天若楠一眼，“你這小丫頭是不是有點色，怎麼這麼摸我。”
“我只是沒摸過麼軟的手，書上說得柔若無骨也不過如此，姐姐教教我修煉什麼功法纔會變成這樣？”
“我是妖，習得是妖法，你學不來。”
“那教我柔術也行，我這身體硬的很，我娘總說我像個男孩子。”
白髮女上手摸了摸，點頭道，“還真硬，你鍛體難道不是修得女子功法？”
“是啊，她們修煉出來都柔美的很，可我越修煉越硬。”
“莫寒你出去，我傳她一套魅骨術。”
莫寒退出來，讓小鏡妖盯着點。
白髮女從劍袋中拿出一本小冊子，道，“這是魅骨術的功法，你自己看，但不能外傳。”
“哦，多謝姐姐。”
“我感覺你鍛體應該是修煉出了問題，不然哪有女孩子像你身子這麼硬的，你不是男人假扮得的吧？”
“姐姐，我再硬也不會像男人那麼硬，你也太誇張了。”
“來，我給你把頭髮盤起來。”
天若楠莫名的信任白髮女，轉過身坐下讓她給自己梳頭。
白髮女拿出一把骨梳，散開天若楠的頭髮，慢慢梳着。
“多好的頭髮，我像你這麼大時，就進了宮，每天只能伺候着主人，她是浮花，命如紙薄，我看着她日漸消瘦，像一朵鮮豔的浮花，可惜離了水土，浮在空中，慢慢調零。
她死時我還在她墳前大哭了一場，後來我又伺候了幾個主子，她們都是浮花，沒一個活過一年，我每次送走她們，心上就被劃下一道口子，我恨骨王，恨這個世界，後來我也成浮花，一年後死了，變成了妖鬼，可老天卻沒收走我的靈智，讓我每天活在痛苦中煎熬，我無法忘記在宮中的那段日子，忘不了骨王的殘暴，我們這些浮花任他摧殘，在最妖豔的時候枯萎。”
白髮女抓着天若楠的頭髮，不自禁的一用力。
“姐姐，你弄疼我了。”
白髮女鬆開手，輕輕揉了揉，“還疼嗎？”
“可從前的骨王和現在的莫寒一點關係都沒有，那都是幾千年前的事了，你現在要殺莫寒沒一點道理。”
“我曾立過誓，不管誰當骨王，都得死。”
“我從血海中活過來，就要完成自己的誓言。”
“啊，你去了血海？”
“嗯，不然我一個小妖怎麼可能成爲妖神。”
“既然你是從血海回來的，我就不勸你了，也沒法勸你。”
血海是一個傳說，傳說進入血海的人和妖都會重生成爲一代強者，但他們必須在血海中立下血誓，並用一輩子去完成這個血誓，如果違被就會凝結成一滴血，重歸血海。
血海在哪誰也不知道。
“你怎麼知道血海是真的？”
白髮女問。
“我族中有人從血海回來過，不過他從來不提在血海的事。”
“這是血海的禁忌，其實也沒人能回憶起在血海的那段經歷，等你出了血海，就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想不起在血海中都做過什麼。”
“那爲什麼會記得自己去過血海？”
“因爲身上會有血海的烙印，時時提醒你要去完成血誓。”
“我能看看嗎？”
白髮女幫她梳好頭髮，往下拉低衣領，天若楠看看白髮女微露的半圓，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姐姐，你身材真好。”
她的話把白髮女逗樂了，“讓你看血海印，你看什麼呢。”
天若楠這才注意到鎖骨下方有一個上古的字，她並不認識，“這像一個字。”
“是血字，以後見到這個位置有此字的人就躲開。”
“血海回來的人很多嗎？”
“不多也不會少，他們都負深仇大恨纔會被血海納入，這些人活着的目的就是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