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有什麼意思，你對這事怎麼這麼清楚？”
“這事整個都城都知道，背後是尚家大家都清楚，豐和書院的長老們還來這裡看過。”
“哦，他們覺得我這個學生怎麼樣？”
“應該很滿意，你的新名字已經掛在書院長老心裡了。”
“袁家的事你瞭解多少？”
“天星城袁家祖上在朝中做過右相，也算位極人臣，這也沒多少年，朝中故舊很多還漸在，你的事已經有人傳回了袁家，聽說袁長行的父親沒表態。
不過派了你大哥袁武行來了，最近他一直在附近轉悠，你見了怕是不認識。”
天衣隨手畫出一面水鏡，鏡中出了袁武行的樣子。
一位高大的青年，英武不凡，莫寒確定沒看到過，不然一下就能記起來。
“袁天行在都城還有門親，是現在右相的小孫女——樑雨彤，你們沒見過面，她也來過。”
“沒想到袁天行在都城的關係這複雜，如果和這些人接觸，我很可能演砸了。”
“不用太擔心，袁天行一直在天星城生活，和都城的人沒什麼來往，而且他是個修煉狂，很少與人來往，在天星天道院也是一個人獨來獨往。”
天衣對袁家的事非常瞭解。
“我身上還有幾封袁家的家書，我來了這麼長時間一家也沒去拜訪，不過現在正好藉着和尚家的事，避開這些人。”
“這樣也能矇混過去，不過樑家你最好還是去一趟，畢竟你們有婚約在。”
“要不去就一家也不去，否則我單去樑家更不好。”
莫寒想了想，做出決定。
“隨便你，還有半個月書院就開門，我與你講講袁長行的事。”
天衣給莫寒講了半夜袁長行，從他修煉的功法和武技，講到他的行止。
龍苒她們天剛亮就起來張羅着做飯、開店。
莫寒叫過龍苒和小渃雪給她們介紹了天衣。
天衣連名字都懶得換，不過她這個名字也不是真名，她不可能是真的天衣。
龍苒道：“天衣姐，以後店裡的事就拜託你了。”
“店裡的事我不管，我只負責你們的安全，其它的事不用來問我。”
天衣來都城是爲了妖神丹，這些人在她眼中和外面的那些凡人一樣。
“姐姐身上好香。”
小渃雪聞到天衣身上的味道，很想要。
“這是體香，不過我這有點香料，龍苒你做幾個香囊。”
天衣拿出一些罕見的香料給龍苒。
香料一拿出來，滿院生香。
“這味道有點重，需要配一些其它的香料中和一下味道。”
莫寒沒去管她們女人之間的事，拿着小鏡妖晚上做好的六面鏡擺到門口，又把幾個天刑閣的石人擺出去。
擺好後，站在門口端詳了一陣，這些帶青銅面具的人和美女石人擺在一起不太和諧。
莫寒又重新擺弄了一下，把美女石人放在最前面，這些青銅石人站在後面，這樣就好看多了。
一箇中年人掃了一眼幾尊石像，眼中冒火，轉身離開。
他回到一個大宅中，宅子內有許多帶着各色面具的人。
見中年人回來都安靜下來。
打牌的、喝酒的、睡覺的都停下來，看向中年人。
“袁長行把我們昨晚派去的青銅刺客都變成了石像，擺在門口，這是對我們天刑閣的挑釁，我做爲都城分堂的堂主決定今晚全堂出動，把製衣店屠盡，以此來警告那些輕視我天刑閣的人。”
院子中一共有十九人，三個金面，六個銀面，剩下都是銅面。
大家都沒說話。
……
尚統領收到消息，笑起來。
“袁長行這是找死，他怎麼敢把天刑閣的人全擺在門口。”
袁武行看到門口擺着的青銅面具石人，眉頭緊鎖，轉身離開。
……
莫寒看到袁武行，他既然不願意露面，莫寒就假裝不認識他。
天衣站在門口，笑道：“你這樣做可是非常招人恨啊。”
“我不擺他們就會罷手了？”
“不會。”
“所以擺不擺都一樣，何不擺出來讓人欣賞，也算是店中的特色。”
莫寒和天衣坐在門前的空地上喝茶。
“這裡應該建個茶棚。”莫寒看看這裡有點空，說道。
“那閒人就更多了。”
“多點有什麼不好，店裡人氣也旺，如果這裡一個人都沒有，誰會知道這間剛開不久的製衣店。”
“歪理真多。”
“這是真理。”
莫寒看着擺在最前的美女石人，道：“我很好奇她是誰？”
“目前我還沒打聽到有別的勢力介入，尚家管着兵部，從軍中調些好手來也不是不可能，可能是軍隊中的人。”
“這麼漂亮的兵？”
天衣看了看，道：“是不太像。”
“大概是尚家的死士。”
“這麼漂亮的死士，可惜了。”
“還憐香惜玉起來，那你怎麼不放了她？”
“我只學了點石法，沒學過解法。”
天衣調整了一下姿勢，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道：“其實這點石法和妖族的化石妖一樣，解法也很簡單，只要你吻她的雙脣就能解開。”
“必須是施術人嗎？”
“嗯，否則你門口擺着這些石像一晚上就跑沒了。”
莫寒虛攝過美女石像，道：“我試試，放着美女在這風吹日曬真不忍心。”
“小色坯，說的好像她有感覺一樣。”
莫寒站起來，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雙脣，就聽不遠處正走來的一個小丫頭大喊道：“袁長行，你個變態，連石像都不放過。”
“呃……”
最遭的是石像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看向天衣，道：“你騙我！”
天衣笑彎了腰：“這你也信。”
剛纔大喊的少女，穿着碎花長裙，後面跟着兩個穿着勁裝的女護衛，走了過來。
“你爲什麼吻石像？”
她上來質問莫寒。
“你是哪位？”
“樑雨彤。”
莫寒打量着她，道：“你還沒過門，就管起老公來了，是不是太早了點。”
“你……人家關心你，纔來看你，沒想到你這麼沒良心，我再也沒理你了。”
說着轉身就走。
莫寒拉住她，道：“你能來看我，我當然高興，來，坐下我給你解釋。”
樑雨彤瞅了一眼天衣，問：“她是誰？”
“哦，一個朋友，我進書院的日子近了，讓她來照看一下店。”
樑雨彤這才坐下，瞪着莫寒等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