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顯達這些天很忙,前些時間,他竟標的一個地方出現了問題,他這此時間一直在忙這件事。
安月有很多房地產公司,湯顯達這次的竟爭對手是一家叫“金象”的房地產公司。
本來,在安月,湯顯達想拿下任何的標書都是非常容易的,但這個金象房地產的老總也不簡單。
金象老總名叫“凌少彬”,凌少彬安月本地人,但一直生活在國外,十年前從國外回來安月定居,開了這家房地產公司。
但這都不是讓湯顯達頭疼的原因,他頭疼的原因是凌少彬有個兒子叫凌昆,是安月市公安局重案組組長。
湯顯達黑白兩道通吃,但對於凌昆,他還是害怕的。
因爲如果比錢,凌昆家的錢比他多,比人脈,凌少彬的人脈非常的廣。
況且,這個凌昆還是個軟硬不吃的主,爲人一身的正氣,在安月有神探之稱。破獲了很多難辦的案件。
這中間,自然少不了得罪人。他得罪了很多人,但還安然的在安月市做着他的重案組組長就說明了問題。
湯顯達不想跟這爺倆鬥。
所以,上一次竟標時,湯顯達輸了。
但事情突然有了變化,這兩天,凌少彬突然病倒住院。
凌昆想讓老爺子去國外治,要不就去大城市的醫院,但凌少彬非常的倔強,什麼地方也不去,就在安月市第一人民醫院住着。
他的理由很簡單,自己年少離家,這次如果要死也要死在安月,決不去任何的地方。
凌少彬一病倒,問題馬上出來了,他所拿下的標書開盤在既,但凌少彬病倒,這事情沒人管了。
凌少彬並不是只有凌昆一個孩子,他還有個女兒,但一直在國外。
凌昆對父親的生意不感興趣,一直沒有加入到進去,這一病倒,公司竟陷入了困境。
湯顯達馬上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畢竟這個項目還是很賺錢的,他馬上開始活動起來……
吳選站在路上,望着如飛一樣行駛的車,苦笑了一下,他不是沒攔,但沒一輛停下讓他坐。
他來時跑來的,現在想坐車回去反倒不容易了。
想了想,看來還是需要再走回去了。正在這時,一輛紅色牧馬人停在了他的身邊。
望了望車內,車上貼着車膜,他什麼也看不到。
車窗放下,一個女孩的臉露了出來。
她短髮,樣子看不出來多大,現在的女孩,都難看出有多大。
她看着有二十來歲,但又讓人有種成熟的感覺,這種成熟的感覺不該屬於一個只有二十歲的女孩子。
她穿着一件秋季的風衣,小圓臉,樣子很討喜。
她臉上卡着墨鏡,放下車窗對着吳選擺了下手,吳選看到,她正在接電話。
“哥,我都說了多少次了,去國外,爸爸老了,思鄉我理解,可現在他病了,他病了你知道嗎?”
電話裡說了幾句,女孩擺手,吳選注意到,她戴着一塊自己完全不認識的表,樣子很精緻,好像很貴的樣子。
“ok,ok,上飛機的事我來想辦法,我會讓他坐上飛機的,這個我來辦。”
女孩說完又聽電話裡面說了幾句什麼,她無奈的揮着手:“我聽你的,我現在就在路上,導航壞了,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得到,回去我們詳談。”
放下電話,女孩對着吳選打量了一眼說道:“請問一下,安月還有多遠?”
吳選望了望前面,又看了看後面,沒有路牌,就老實的說道:“還有七十公里。”
女孩點頭:“就直走嗎?”
吳選搖頭:“有幾個地方是需要轉彎的。”
女孩又舉了下手:“噢天哪!”說完她對着吳選點了下頭:“謝謝你。”
吳選還沒有說話,女孩車窗已經升上,車如箭一樣竄了出去。
吳選苦笑,自己還準備說要搭個車呢,這就走了。但他又想了想,人家一個女孩子,也不一定敢讓自己坐,現在,壞人多。
牧馬人向前開了有近百米突然又停下,轉眼又倒退了回來,車窗再一次搖下:“你要去什麼地方?”
“安月!”
“上車。”
女孩說着就打了副駕的門,非常的爽快。
吳選一愣,女孩又擺手:“上來啊,難道你想走回去?”
吳選上車,女孩開車。
吳選注意到,女孩兩腳如飛一樣在剎車、離合、油門上來回轉換,看得出,她非常的着急。
撓了撓頭,他感覺自己要說點什麼,就笑了笑:“那什麼,謝謝你啊!”
女孩“嗯”了一聲:“謝我什麼?”
“謝謝你帶我啊,要不我走到什麼時候!”
“不需要謝我,你也幫了我,咱們這叫合作,如果你真過意不去,就看着路,告訴我什麼地方該轉彎了!”
吳選點頭,兩人一路上交談不多,下午五點多左右,兩人到了安月市。
女孩把車停下,望了望吳選:“我叫凌月,本來該放你下車的,可是,我不知道安月市第一人民醫院在什麼地方,你能帶我去嗎?”
吳選來到安月的時間不長,可是他已經進過兩次醫院了,路倒是認得,人家女孩子說出來了,他只有點頭。
女孩見他點頭,當下開車說道:“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名字呢!”
“吳選。”
“那麼吳選,認識你很高興。”
吳選點頭:“同樣,哎,前面左轉。”
到人民醫院,吳選看到了一個認識的人,安月市重案組組成凌昆就站在醫院門口。
吳選可不想跟他打交道,但卻看到凌昆向這邊走來,吳選就想着等他走過去再下車。
但凌月這時候已經下了車,看着吳選:“你不準備下來?”
吳選忙在車裡看着向這邊正走着的凌昆對凌月說道:“看到走過來的這個人沒?這人是個流氓,我以前揍過他,我不想跟他見面,我先上車躲一下!”
凌月沒有說話,吳選舒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在河邊再一次失蹤,這個凌昆一定會到場,自己見了他,一定會被盤問的。
但凌昆到了車邊停下,看着凌月,吳選心中納悶,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但接着,令他尷尬到要死的聲音響起,凌月說道:“哥哥,我真懷疑你是不是警察。”
凌昆過來抱着凌月一下說道:“怎麼了?”
凌月一敲車窗:“下來吧,這是我哥!”
吳選臉紅得能滴出水來,凌昆也如看一個怪物一樣看着竟然從自己妹妹車裡下來的吳選,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這小子不是失蹤了嗎?怎麼又跟自己剛從國外回來的妹妹攪到一塊了?
吳選嘿嘿一笑,對着凌昆擺了擺手:“那個,凌隊長你好。”
凌昆指了指吳選,又看了看自己的妹妹:“你先上去看爸爸,我跟他有點事。”
凌月點頭,打開車門拿下自己的東西,伸腳踢了車一下:“下飛機買的,這就出了問題,天哪!”
她向醫院裡走,走了兩步回頭:“你別難爲他,是他帶我來安月的。”
凌昆看着妹妹上去,轉頭看着吳選:“我發現你挺神秘啊,神出鬼沒的!”
吳選撓了撓頭:“這個,凌隊長,我還有點事,我要先走了。”
凌昆一把拉住他:“走?我有事問你。”
接着,凌昆噼裡啪啦的問了好幾個問題,大意是在河邊時,吳選後來去了什麼地方,爲什麼李畫報案時說他在跟人打架,但到了後,他卻沒了蹤影什麼的。
吳選說道:“是打架了沒錯,但他們太厲害,我一怕之下就逃到了老家山裡,在山裡住了幾天纔出來,在路上剛好碰到了凌月,自己坐她的車來了安月。”
凌昆冷哼一聲:“吳選,你打架害怕跑回了老家?我怎麼看你不像這麼膽小的人呢?有什麼事瞞着我?”
吳選一擺手:“真沒事,那什麼,我真有事,以後聊啊凌隊長,我先走了。”
他說完就走,凌昆伸手想攔他,但一想,他也沒犯什麼事,再說了,他現在老爸還在醫院裡,妹妹剛從國外回來,就任由吳選離開了。反正他還是要回安月中醫學院,自己不愁找不到他。
吳選這個尷尬,這個鬱悶。
路上隨便坐下車,竟坐上了凌昆妹妹的車,更加讓他尷尬的是,自己還對人家凌月說人家的哥哥是流氓,自己還揍過他,自己這腦袋是怎麼長的,竟想了這麼一個謊話。
他沒有直接回學校,而是向李畫家的方向走去。
他離開了幾天,需要了解一下情況,另外,他不準備放過鐵小磊,但當天打架時,自己讓李畫先走了,聽凌昆說,她報了警,但警察去後自己已經走了,李得升一定在擔心,自己有必要去一次他家裡表示感謝。
走了半個小時,他就到了雲間小區的門口。
正好李畫的媽媽也下班回家,兩人在小區的門口見了面。
李畫媽媽看到吳選,婦人臉上一臉的不可置信,又看着他光着的腦袋,頭上還有些沒好的傷,婦人忙拉住他的手:“這孩子,你又跑去什麼地方了?可急死老李了,又跟人打架了?”
吳選心裡一陣感動,剛要說話,婦人已經拉着他的手向裡走了:“先跟我回家,我給老李打電話。”
又到了李畫家裡,婦人先讓吳選去洗澡,自己打了電話。
吳選洗完澡出來,李畫和李得升都已經回到了家裡。
李畫看到光着個腦袋的吳選,不由得一陣發呆,但很快就回復了正常,去自己的屋裡換衣服。
李得升看李畫進了她的房間,對着吳選就沉下了臉:“你這孩子,怎麼動不動就失蹤呢?這幾天又去什麼地方了?嗯?”
吳選對着李得升一笑:“對不起李叔叔,我回了一次老家……”
李畫聽着外面的聊天,自己抱着衣服站在鏡子前看着自己,光着腦袋的吳選,跟夢中人更加的像了,這是怎麼回事?他真的是自己夢中的那個人?
破天荒的,李畫挑了挑自己的衣服,找到一身自己認爲很美的穿上,這纔打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