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鳳棲荒漠3
……
一家小菜館。
“小二,來兩個拿手菜,一壺酒!”
“好勒!”
一看楊辰就知道是外面來的,老闆倒也熱情,麻利的辦妥了。
“客官,您的菜,請慢用!”
儘管可以不用吃飯,但是楊辰還是戒不掉,因爲他感覺,吃飯的感覺挺好。
呼呼……
這裡比較乾燥,經常颳着大風,不過這裡的人已經習慣,楊辰在這個地方一待就是一個上午,客人來來往往,只有楊辰一人在發呆,喝了幾壺酒,點了幾個菜。
“小二,最近的城在那個方向!”
“客官,小人一輩子沒出過遠門,不知道啊?”
“這都不知道?”
“莫說是小人,就算整個鎮上,可能都沒人知道啊,從沒人聽說過!”
“這樣嗎?算了!”
他也沒有糾結,確實這裡沒什麼修煉之人,全是普通人,不知道可能也很正常。
繼續吃自己的菜喝自己的就,沒有急着趕路。
“哎!那去吧……”
不知何時,菜館門口來了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小二給了他一點吃的,從小二的反應來看,這乞丐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因爲給乞丐的東西是提前包好的。
乞丐走了之後,小二連連嘆息;
“造孽啊,造孽啊!”
那個乞丐老態龍鍾,逐漸消失在他們的眼前,看着那佝僂的背影,小二眼中有一絲悲鳴,一絲嘆息。
默默看着這一幕,楊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留下些碎銀,楊辰悄然離開了,看着炊煙裊裊的小鎮,楊辰有些感概,這裡的平靜,何嘗不是自己想要的呢?
“這裡倒也平靜,這世間,又有多少人能從容享受這份平靜呢?”
像是自言自語,不過這個時候忙碌的店小二卻擡頭搭話。
“客觀說什麼?”
楊辰微微一笑,沒有開口,而是再次飲了一杯。
“挺羨慕你的!”
他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而店小二此時眼中卻閃過一絲異於常人的精光,鋒利,睿智!
“今天街上人不多,東西剩下不少!”
此時,一個年邁的老嫗蹣跚走了進來,背上背有有點蔬菜,看樣子沒有賣完。
“娘,沒關係,賣不完就多吃一點!”
店小二接過揹簍放在地上,給她遞過去一塊乾淨的毛巾,倒了一壺熱茶。
“娘,您坐,我給您揉下肩!”
“算了算了,去忙吧,還有客人在呢?”
老頭對着楊辰微微一笑,楊辰起身行了一禮,沒有說話。
生活或許本就很簡單,只是每個人的追求都有所不同。
轉身依然離去,有的東西,終究不適合自己。他在桌子上留下了一粒丹藥,一粒強身健體的丹藥,雖然這幾個小菜幾壺酒不值這個錢,但是他無所謂。
他明銳的察覺到老人時日無多,最長三年,所以也不過是幫她減輕一下痛苦而已。
或許,店小二沒有阻止自己的母親還去做這些事,也不過是讓她覺得自己還有用而已,她也不可能整天閒着,那樣她會不自在,不開心,這就是父母的心思。
看着桌子上的丹藥,店小二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看着楊辰遠去的背影發愣,直到他的母親叫他,他纔回過神。
與母親聊了一會天,他便道後院劈材,鏽跡斑斑的砍柴刀,輕輕一揮,一截圓木便分成八塊,整齊倒在一旁。
楊辰沒有改變方向,而是一路前行,他不會原路返回,所以只有前行,反正修行這種事情,在那裡都一樣,不過他沒有發現自己越來越像一個苦行僧,在塵世感悟自己的道。
噼啪……
不知道行了多久,頭頂傳來巨響,擡頭一看,不知何時已經烏雲密佈,狂風大作,瓢潑大雨頃刻間嘩嘩而至。
苦笑的要了搖頭,沒有用罡氣震開雨水,而是任雨滴打在自己的身上,在雨中前行,到也有一番感概。
一場大雨,持續了幾個時辰,直到傍晚才收。
烏雲退散,夕陽灑在大地,大地之上升起濃濃水汽,這個地方,明顯感覺到了乾燥,剛纔落下的雨水,此時都在迅速蒸發。
楊辰不知道的是,這樣的雨水,一年也就一兩次,他能遇見,純屬僥倖。
植被越來越稀少,大地逐漸出現龜裂,風聲,沙動,高大的仙人掌,偶爾遇到的乾癟的鳥獸屍體,是楊辰明白,自己走向了沙漠的邊沿。
“沙漠?要不打道回府?”
沙漠這東西可不好玩,現在纔到邊界,要回去自然來得及,不過他似乎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堅持纔是對的。
手臂大的毒蛇在巖間遊動覓食,不過楊辰不擔心,它們對自己構不成威脅。
這裡的物種比較少,沒有幾樣,神識感應之處,介是蛇蟲鼠蟻。
咕咕……
貓頭鷹立與亂石之中,靈動的眼睛在搜尋獵物。
地鼠小心翼翼的探出頭,謹慎潛行。
嘶……
一條早已經埋伏好的小蛇一口咬住他,迅速灌入毒液,地鼠吱吱幾聲失去知覺。
噗噗噗……
空氣波動,貓頭鷹聞聲而動,鋒利的爪子抓住小蛇,翅膀一震飛上空中。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