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拔了這旗子麼,順手拿了一點寶物而已,怎麼氣成這樣了?”
楊塵臉露出不解的神情,心暗暗自語,此刻周老怪臉的表情,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彷彿失去了畢生財富一樣。
楊塵眉頭微微一皺,仔細回想一下,卻沒有發現自己做過這樣的事情,可在他這個想法剛剛涌現的一瞬間,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隨即楊塵急忙要查看剛剛獲得的空間戒指,但他卻震驚的發覺,這空間戒指,竟然無法查看!
那結果只有一個,那便是這個空間戒指,是有主之物,而且,對方的實力,要遠遠強於自己。
這個想法,剛剛涌現的瞬間,楊塵目光下意識的望向周老怪,恰逢後者目光,也望了過來。
“把老夫的空間戒指,交出來!”周老怪從牙縫當擠出幾個字眼來,他一臉的殺意,那空間戒指,可是擁有他半生的積蓄,怎麼可能這麼給楊塵。
楊塵聽聞這話,瞬間一驚,他也沒有預料到,這會是周老怪的空間戒指,後者此時此刻,所散發出來的殺意,楊塵可是真切的感受到了,若是他不交出此物,絕對會被當場擊殺。
楊塵眉頭微微一皺,便欲交出空間戒指,可在這個時候,那鄭江瀟卻一招手,將空的地寶一擊域外隕晶收了起來,笑道:“周老怪,你可說話不算話啊,當初你可是親口說過,誰能取走這空間戒指,此物便歸誰所有。”
楊塵聞言,眉頭微微一挑,拋出空間戒指的動作,也因此頓了一下。
周老怪見狀,眼殺意一閃,便欲直接衝向楊塵,可鄭江瀟卻一個閃身,擋在周老怪的面前,他再度一笑,說道:“來來來,今天難得我心情好,咱們二人,把這盤棋下完。”
“你!”
周老怪臉色難看,死死盯視鄭江瀟,話語說道一半,便卡在喉嚨裡,再也無法講出,但他心明白,鄭江瀟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讓開,當即他便咬了咬牙,說道:“好,我陪你下完這盤棋。”
周老怪極爲的果斷,當即一閃身,直接坐在棋局的對面,開始運轉修爲,點在棋盤之,他動作極爲的迅捷,顯然是非常的焦急。
可鄭江瀟卻慢吞吞的,十分愜意,他下完一子之後,不由偏頭望向楊塵,說道:“小子,這盤棋下完,我可要離開了,你如何選擇,全憑自己。”
說完,他便一臉笑意的看着楊塵。
他相信,若是楊塵想要那枚空間戒指,必定會選擇與他回到紫陽宗。
這樣一來,他此行,不僅收穫了域外隕晶,還得到一位潛力巨大的弟子,可謂收穫頗豐。
楊塵的實力,鄭江瀟算是徹底見識到了,若是將此子引入紫陽宗,恐怕要不了多久,後者能闖出另一番天地來。
但在他話音剛落之際,楊塵卻雙目一凝,心掠過諸多念頭,對於鄭江瀟的示意,他怎能不知,可楊塵的目的,是去永恆殿尋找環兒,並非加入紫陽宗。
猶豫了片刻,楊塵一咬牙,心一橫,直接收起空間戒指。
這一幕,落在鄭江瀟眼,讓他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楊塵的決定,他已經明白了,可在他笑聲剛剛傳出的剎那,卻瞬間凝固了,跟着不可思議的望向楊塵。
“前輩,晚輩還有任務在身,既然此間事情已了,便先行告退!”
楊塵言語果斷,絲毫沒有猶豫之感,說完,他身形陡然沖天而起,向着遠處飛馳而去,他心明白,要不了多久,恐怕周老怪要追來。
鄭江瀟徹底呆住了,他完全沒有預料到,楊塵會這般的選擇,要知道周老怪的實力,可是貨真價實的馭魂境七重強者,即便是放眼整個南域,也是一號人物,很少有人敢得罪他,更何況後者還在周家,有着不小的地位。
但是,楊塵竟然敢當着周老怪的面,吞沒後者的空間直接,單單這份勇氣,已經十分難得,即便是八大勢力,所有天驕在列,也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鄭江瀟震驚了片刻,瞬間反應過來,隨即他一擡手,直接拋出一物,飛到楊塵面前,並且說道:“此物,是周家的令簡,三個月後,周家將有一場駙馬竟,你可代替紫陽宗出戰。”
楊塵剛剛接過令簡,但聽聞鄭江瀟的話語,卻不由一愣,然後眨了眨眼睛,臉露出古怪的表情,他選擇離去,已經是徹底得罪周老怪,若是再去周家,那不是自尋死路麼?
但是,轉念一想,楊塵明白過來,鄭江瀟話語當的含義,是他將要代表紫陽宗出戰,如此一來,即便是周老怪再記恨,也不敢與紫陽宗爲敵。
可週家的駙馬,是怎麼一回事?
楊塵臉露出不解的神情,不過,這個念頭剛剛升起,被他拋到的腦後,當初在雲玄宗,與周心妍分別之後,他便再也不想與後者見面,若是去往周家,想來又要面對周心妍。
楊塵苦笑了一下,但也並未拒絕,畢竟有了此物,自己多少還有一條退路,當即收起令簡,向着鄭江瀟抱拳一拜,整個人陡然騰空而起,不久消失在天際的盡頭。
鄭江瀟緩緩收回目光,然後哈哈一笑,說道:“如此青年,老夫畢生頭一次見到。”
對面的周老怪聽聞,氣的咬牙切齒,他急忙運轉修爲,下了一招棋子,跟着催促道:“你快點下棋。”
鄭江瀟卻不着急,看了看遠處的紫陽宗弟子,吩咐道:“你們還呆在那裡幹什麼,趕緊給老夫滾出來,沒用的東西,竟給我丟人現眼,此次要不是你們師兄爭氣,這一次非要氣死我不可!”
鄭江瀟劈頭蓋臉的,給紫陽宗的弟子一頓臭罵,足足罵了有幾分鐘,他才似乎很解氣,然後慢吞吞的又下了一步棋。
對面的周老怪全身都不住的顫抖,心的怒氣,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在他憤怒的目光,鄭江瀟每下一步棋,都會對紫陽宗的弟子,臭罵一頓,轉眼這一盤旗,竟然下了三天三夜!